第16章 香蜜——別逼我
段覺晴一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張放大了無數倍的容顏。
那是一張絕艷的臉龐完美，肌膚白皙，漆黑的睫毛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他的眼眸狹長幽邃，眼尾微微上挑，顯得狂野而魅惑，鼻樑挺拔秀致，殷紅色的嘴唇微微翹著。
睫毛遮擋了神采，但仍舊掩蓋不住他眼底深藏的野獸般的兇狠和霸佔慾望，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邪惡而危險。
段覺晴獃滯片刻，像是有些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段覺晴一愣：「什麼？」
潤玉的桃花眸里透出冰涼冷酷之意。
「你說什麼？」她下意識問道。
對方沒有回答她的話，反倒是伸手掐住了她的纖腰，狠戾道：「今天，我要你看著他死。」
「為什麼？」
段覺晴不明白怎麼又扯到了要殺旭鳳這個話題上。
「為什麼？」男人的笑容愈加詭譎莫測，「
那人低笑一聲：「你猜。」
段覺晴：「……」
她試圖掙脫他的桎梏，跳離開去。
段覺晴只是想要站起來，好好說話，解釋下。
「覓兒，你又要逃跑了嗎？？！！！」潤玉勃然大怒，一把抓緊她的胳膊，狠狠地將她箍在了懷裡，然後猛地將劍插在了雲團之巔，「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段覺晴瞪大眼睛。
這，這是要做什麼？
「覓兒，你騙我，我再不會信你了。」潤玉「覓兒，你騙我，我再不會信你了。」潤玉的雙目猩紅，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這一次，你休想離開我。」
她還沒弄清楚狀況呢，只能茫然地被他扣在懷中，一顆心七上八下。
潤玉的另外一條臂膀環住了她的腰肢，將她牢牢地釘在自己懷裡。
潤玉的聲音很溫柔：「我們回家。」
一滴血落在段覺晴的額頭，她獃獃地看著潤玉嘴角的血痕，心一抽，忍不住抬手去擦，卻發現那鮮血越來越多。
「不……」
潤玉忽然低下頭吻住了她。
四片柔軟的唇瓣相觸，一種極致的悸動湧入她的心底。
她甚至能夠感覺到，這個人正捧著她的腦袋，耐心溫柔纏吻。
這個吻並不激烈，甚至帶著些小心翼翼。
他親吻著她，溫柔又珍重。
段覺晴渾身僵硬，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裡擺了。
她從未經歷過這些。
吃過豬肉，不代表見過豬跑。
同樣的，她電視劇里眾人圍觀接吻，但沒想到這件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去。
「唔嗯……」段覺晴被這突如其來的吻驚住了。
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段覺晴從未曾嘗到過這樣的滋味。
她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享受著那一刻的安寧。
潤玉吻著她的唇，一手攬著她的纖腰，一邊輕撫她柔順的長發。
她的發質柔軟，摸著舒服極了，他的吻漸漸變得熱情，纏綿悱惻，帶著濃重的佔有慾。
他想要將她徹底吞噬。
這時候，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處有些刺痛。
段覺晴一怔。
那裡，是潤玉的獠牙，正死死地咬著。
「放手……」段覺晴疼得皺眉。
潤玉盯著她，目光暗沉，「別想離開我，我不允許你離開我。」
他的語調陰鬱而暴虐，像是失控的野獸，充滿毀滅的味道。
「我要你永遠跟我在一起，一輩子也不許離開。」他說。
這個人瘋掉了嗎？
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段覺晴想要推開他。
段覺晴被迫仰頭與他對視，心臟彷彿要爆炸了，一種奇怪而複雜的情緒從心底升騰而起，竟然比她想象的要更難熬。
「潤玉，你沒事吧？」段覺晴抬眸望著他，擔憂地問。
她不是很確定潤玉到底現在在想什麼。
「我……沒事……」潤玉摸著她的頭髮，低聲安撫道，「別怕。」
「你……你……」她想說什麼。
潤玉忽然鬆開了她，拿起劍轉身走向了對面。
「潤玉！」
段覺晴直覺不好，追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腰，「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的。是穗禾，她扮成彥佑樣子……」
「天帝，何時成了強迫女人的卑鄙小人，放開錦覓」。
解釋到一半的段覺晴，功虧一簣。
她真的很想說，少年有沒有禮貌，沒看見我在說話嗎？
被拖住腳步的潤玉，掙開段覺晴，就要迎戰旭鳳。
旭鳳一把大刀飛將過來，段覺晴見狀，心一橫，擋在潤玉面前，盯著他憤怒道：「旭鳳，不要再胡鬧了，這裡是天庭，你是要和天界決裂不成？！」
這一句話似乎戳到了旭鳳的逆鱗。
他握著刀柄的手背青筋畢露，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水。
「決裂？」他喃喃著，忽然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父帝死了，母神死了，你告訴我，我怎麼胡鬧了？」
他看向段覺晴身後的潤玉，冷冷道：「你知不知道，這場戰爭是他先挑起來的，也是他，和你，你們先與我決裂的。」
段覺晴吶吶無言，只是執著地站在潤玉身前。
旭鳳將刀尖對準了段覺晴，冷冷道：「讓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殺了。」
段覺晴盯著他憤怒的眼神，緩慢而堅定地說，「這是我的事。」
她想要守護他。
「你的事？」旭鳳嗤笑一聲，「你剛不是還擋在我身前。」
少年，你可真會火上澆油。
段覺晴百口莫辯。
「夠了，別逼我。」
他不想傷害她的。
他愛她，但不會因此放縱。
「好，」潤玉垂眸，拉著段覺晴的手，想將人拉到身後。
「潤玉，你欠我的，今天便一起了結吧。」
說時遲那時快，段覺晴小腦瓜一轉，旋身擋在潤玉前面，看著他目眥欲裂的驚痛眼神，感受著身體被大刀貫穿，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後悔——她應該躲在他身後的。
真的好疼啊。
可是她沒法退縮，她必須要保護潤玉。
她不能讓他陷入危險之中，即使這份危險是她一手造成的。
段覺晴的身軀微顫。
但是她咬緊了牙關，沒讓自己叫出來。
她微微喘息了幾秒鐘，才艱難地說道：「潤玉，我可以解釋的。」
潤玉臉色煞白，他死死地捂住那個血流如注的大洞，「覓兒，你別說話，我們回家，回家。」
旭鳳撕心裂肺地看著眼前被染成血人的少女，撲上來喊道，「錦覓，我不是故意的，錦覓。」
潤玉抱著她站起身來，道紫光劃過，「忘川為界，你我兩不相干，如過界，雖遠必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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