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9)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番外篇(9)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容軒聽得好半天都回不過神,愣了幾下后,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發,「你一個畫家,平日少看點小說,要多專註自己的事業,知道嗎?」

寧瑤悠然的一笑,「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愛信不信。」

「信。我信,你說那個A先生是我,我都信。」

寧瑤內心嘀咕了一句,本來就是你。

容軒還想說什麼,忽然聽見休息室外傳來一陣嘈雜的歡呼聲,聽這架勢,像是那個大明星蒞臨了現場。

他正猜測,就看見寧瑤驚喜的站起來,「一定是我師父!」

「你師父?」容軒想了想,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作為這個女人的……最親密關係者,他有必要過去接待一下。

容軒想著,寧瑤口中所謂的師父既然已經混到大師級別,怎麼著也該是個年過花甲的老頭子或老奶奶,卻不想隔著茫茫人群遙遙看一眼,竟是一個……呃……年輕的俊美神父。

他一襲整潔素雅端莊的黑袍,左胸口別著銀色的十字架,聖帶從胸前掛在脖子上,寬大的衣袖隨風飄蕩,身姿挺拔如竹,兩隻眼眸無喜無悲,透著憐憫蒼生的儒雅。

容軒心裡警鈴做響,看著逐漸靠近的黑色身影,狹眸越眯越深。

該死!這什麼狗屁師父,居然長得和他一樣帥氣!

身邊的女人已經展開雙臂想快步過去迎接,卻被他一把拽住了。

「你想幹嘛?」寧瑤疑惑的問。

「是你想要幹嘛?」容軒冷視著她欣喜的眼,薄唇緊繃,「男女授受不親,況且人家還是神父,小心玷污了虔誠的信徒,上帝饒不了你。」

「我師父是信耶穌的。」

「耶穌也不饒你。」

寧瑤只覺得莫名其妙,「我跟我師父很久沒見了。這次我辦畫展,特地邀請他回故土參觀,你這樣拽著我,真的很不禮貌!」

「我跟你也好久沒見面了,怎麼沒看你像個惡狼似的撲過來啊?」他刻薄的冷笑,「崇洋拜外的傢伙!少林寺那麼多和尚你不拜,非得跑去國外認個神父做師父!」

「人家是著名畫家秦野大師的第十九代傳人,你要有這個能耐,我也拜你為師啊!」

「這真是秦野大師的第十九代傳人嗎?怎麼這麼年輕,不會是跟你一樣到處吹牛皮吹出來的吧?」他語氣不自覺的有些酸。

「誰說年輕就不能當大師了?」寧瑤反駁,「人家又沒得罪你,少用這些污言穢語糟蹋人家。我師父可是謫仙一般的人物。」

「他得罪我了。」他淡淡道,「你每誇他一句,他就在得罪我。」

寧瑤愕然了,「你該不會連神父的醋都吃吧?」

他言簡意賅的答,「神父也是男人。」

眼看那抹人影漸近,寧瑤擔心這傢伙亂吃飛醋,弄得大家都下不來台,於是湊近他耳邊,「乖,晚上我再來撲你,撲到你下床都困難。」

容軒一怔,唇角不自覺的上揚,卻還是嗤笑,「誰稀罕。」

寧瑤沒再理會,朝好久不見的師父揮揮手,眼睛笑成月牙兒。

保安已經進到展廳維持秩序,被纏住神父這才得以空閑,緩步走到寧瑤面前,微笑,「阿寧。」

聽到這個稱呼,容軒心中冷嗤,叫的這麼親昵做什麼?還阿寧,怎麼不叫古德毛寧。

「師父。」寧瑤瞬間宛如小孩見到了長輩,尊敬道,「師父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

「談不上舟車勞頓,阿寧破費了,給我買的頭等艙機票,一路很順利。」

聞言,容軒給那女人扔了一記冷眼。居然給別人男人花錢,當他是死的嗎?

「師父,您這話就見外了,您向來不喜外出,這次為了我的畫展,不遠萬里飛過來,我可不得好好儘儘地主之誼。」

「這可是阿寧第一次辦畫展,我當然得來。」

這兩人之間的交流雖客氣禮貌,可聽語氣卻並不疏離,就像是君子之交,平淡如水,不尚虛華。

容軒面色當即就沉了些許,大概是他的神色太過古怪,惹得神父將平靜如水的目光投向他,然後清雋的笑笑,「這位……就是A先生吧?」

A先生?這不是那個女人杜撰出來的人物嗎?

這是神父還是神經?居然真是相信這麼荒謬的言論。

容軒瞬間有些同情,維繫翩翩風度,伸出右手與他握了握,「你好,我叫容軒。我家寶寶在羅馬的這段時間,承蒙您的關照。」

我家寶寶……

寧瑤這突如其來的稱呼雷到了。

「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神父神色平靜的答,「阿寧是個聰慧的孩子,她能有今天,完全是取決於自己的努力。」

「那也是您珠玉在前。」容軒眉頭一揚,掃了眼被保安攔下隔離帶外,依然不死心伸著脖子想要一睹這位大師風采的群眾,提議道,「這裡人多眼雜,不如我們換個位置坐著慢慢聊。」

她點點頭,難得與容軒想法一致,可很快就又聽他說,「我知道有個叫紅罌粟的地方,就很適合休閑娛樂……」

寧瑤點如搗蒜的頭瞬間一頓,五官瞬間扭曲起來,「呵呵,師父,你千萬別聽他的,紅罌粟可不是什麼正經地方。」

「正不正經取決於人,而不取決於地方。」容軒風雅帶笑的目光掃向這個男人,「再說了,像神父這樣聖潔無暇的「謫仙」,即便去了那種地方,也不會受到影響的,對吧?」

寧瑤真是服了這個鱉孫,帶小孩去鬼屋,請神父去夜總會……他怎麼就這麼損呢?

神父仍是和善平淡的點點頭,「A先生言之有理。」

容軒忍不住糾正,「叫我容先生就行。」

「好的,A先生。」容軒哽住了。

很好,世界上又多了一個能噎得他無話可說的人。

寧瑤雖然心裡極力反對,可看自己師父不甚所謂的姿態,倒也罷了。

上車的時候,司機為神父打開車門,可他一直站著,沒有要上車的動作。

容軒撐著車門,不由笑道,「神父可是怕了?也是,這紙醉金迷的歡場,最易讓人跌下神壇,神父若是定力不夠,的確應該避讓三舍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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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股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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