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眼前人不是心上人
蘇巍州滯了一瞬,隨即很輕的笑了一下,「放心,這些事我特地問過醫生了,醫生說就是需要適當鍛煉鍛煉它,才能越來越好。」
寧瑤理智有些崩塌,唯一的借口都被否掉,他大概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她感覺自己是逃不掉了。
雖說這事,之前也做過,而且還是她尤為積極的主動獻身……可現在怎麼能一樣呢……
眼前月還是天上月,可眼前人已不再是心上人……
她目無焦距的看著那扇小窗戶出神,身上的男人已經開始有所行動。
衣服摩擦的窸窣聲,親吻的細碎聲,粗重的呼吸聲……
抓著被褥的手指骨泛著青白色,她在想……她究竟還可以忍到哪一步。
正在寧瑤不抱希望之際,她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發了某些變化。
這種熟悉的變化令寧瑤暗淡的眼神重新亮起來。
這股熱流,這種絞痛……親切,太親切了……寧瑤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一直痛恨的「」大姨媽」,居然在她心中有洗白的一天……
她原本還在因吃多了避孕藥導致生理期紊亂悶悶不樂,可沒想到她的「親戚」居然會挑這個時間上門!
及時啊,及時雨都沒這麼及時!
可想而知,蘇巍州最後的臉色有多難看……
這就好比餓了很久的人點了一個外賣,飢腸轆轆翹首以盼等待美食的到來,結果外賣終於到了,滿懷期待撕開一層一層的包裝袋,打開餐盒,裡面空空如也……
寧瑤故作憂愁的垂下眼睫,「唉,怎麼會這樣,來的真不是時候。」
撐在她身子旁邊,那隻修長勻稱的手,已經是青筋凸起,足以表達了它的主人此時的在極力忍耐著自己的情緒。
蘇巍州終於直起身,整理著衣襟,淡漠的臉色罩了一層陰雲。
「你平時來這個,幾天?」他問。
寧瑤咬著唇,想了想,極其認真的回答他,「以前大概也就一個星期,現在吃了那麼多葯,又被關起來這麼久,吃不好也睡不好……」
「等等,」他打斷,眸光晦暗不明,「吃不好,睡不好?可我聽手下人的日常彙報,說你一日三餐,一頓不落,一粒不剩。夜夜酣睡,夢囈不斷,總是睡到日上竿頭才起。」
她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這段時日他雖沒有來找她,但自己的一舉一動還是逃不過他的掌控。
寧瑤定了定神,「我那是因為太無聊了,吃飯已經成了我每日的娛樂活動……至於睡覺也是因為無聊……看起來像是過得挺健康,其實內分泌什麼的早就失調了。」
「你想離開這裡?」
這不是廢話嗎……她點了點頭。
「也好,最近發生了一些事,導致我們的婚禮沒有如期舉行,拖得夠久了,是時候該落實一下。」
寧瑤只有先笑著附和,「都聽你的,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就負責在婚禮那天驚艷亮相就行。」
說到這兒,蘇巍州不知想到什麼,忽而一笑,「多驚艷?不會是你與容軒婚禮上的那種「驚艷」吧?」
她後背一涼,馬上故作淡然一笑,「怎麼會呢,那次算什麼婚禮,不過是容軒他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
「獨角戲?」他意味不明的勾了一下唇角,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子,「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混蛋。」
寧瑤有些窒住,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總覺得這話不像是隨口一言,倒像是……意有所指。
蘇巍州只說了這句話就要轉身離開,走了好幾步以後,見她一直在杵在那兒蹙著秀眉想問題,眸光深了幾分,「不準備走嗎?」
聽見這話,寧瑤從思緒中抽身,沒有再去細究其中深意,小跑上前,「走,當然走。」
鬼才想在這兒待!
今天正好是個晴朗燦爛的好天氣。久違的陽光毫不吝嗇的灑滿人間。她本就是白皮,因被囚在小黑屋裡太久沒被普照過,膚色更是白了一個度,日光灑在她臉上,照得她小臉幾近透明。
她伸了伸懶腰,心情很是愜意,自言自語的喃喃道,「好不容易出來了,今晚一定要找玲姐喝幾杯。」
走在前面的頎長的身影一頓,蘇巍州淡淡的開口道,「謝玲已經不在A市了。」
「不在?」寧瑤莫名其妙,「玲姐說過要留下來參加完我的婚禮再走的。」
說起這,寧瑤突然想到上回聽見玲姐這個名字,還是蘇巍州打電話的那天,就是那天,容軒帶著面具混進來……
她心中警鈴做響,上前兩步質問他,「玲姐為什麼會突然離開?」
蘇巍州冷峻的視線平緩的直視著她,「你想說什麼?」
寧瑤暗暗捏緊手心,想著萬一他壓根就不知道呢,自己可不能主動自曝。
不過她沒有再問……蘇巍州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溫柔體貼的蘇大哥了……以後他對她說的所有話,她都得持懷疑態度,不可全信。
「沒什麼……」她垂頭掩蓋眸中情緒,佯裝輕鬆一笑,「我想玲姐大概又是去忙著賺大錢了,她現在真是不同以往了,我也得向她學習學習。」
「學她?」蘇巍州清淡的語氣中忽然有些嫌惡。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寧瑤還是聽懂了。自從謝玲成功躋身富婆行列以後,她換男朋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勤,交往的都是比她小很多的男生,什麼青春活力型,聽話黏人型,還有什麼精力旺盛的體育生,獃頭獃腦的IT男……各類款式應有盡有,簡直就像是在集郵。
寧瑤只得解釋,「呃……我是說,學習她奮發圖強的精神。」
他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模樣,「最好是那樣。」
說起這件事兒,寧瑤突然就有舊賬要翻,其實也並不是翻舊賬,只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探探他的口風。
她轉了轉眼珠子,突然有些不高興的嗤笑,「現在倒護起食來,上回也不知道是誰說要給我找男人。」
蘇巍州默了半晌,淡淡一笑,「以後不會了,以後你的癮再發作,我就是你唯一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