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運糧回墨城

「是的。看了不少大夫，一點作用都沒有。」張總管嘆了口氣。

甄懷炳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在眼底閃過。

「二殿下來了。」冬暖娉娉裊裊地出現在水墨寒的眼前。

水墨寒看了她身後一眼：「你們家夫人呢？」

「夫人，在給三殿下洗漱，馬上過來。」冬暖雙眸閃著柔情偷視著水墨寒。

「二殿下，這次來空城有何貴幹？」葉靈鳳帶著水墨淵笑意盈盈進來。

水墨寒看著他們：「沒事，只是來看看三皇弟。」這地方真不養人，這個小乞丐都來這麼久了，還是滿麵灰暗。水墨淵雖洗乾淨了，臉色也是蠟黃，毫無精神氣。

大家閑談了一番關於那些白狼的傳聞。最後水墨寒還是回到了甄懷炳官衙，甄懷炳當然要有所破費才能打發了水墨寒。

甄懷炳回到家中：「這個水墨寒真是貪得無厭。每次來都要扒我一層皮。」

「老爺，他這次是為了傳聞而來。這說明宮中已經有人知道了這個傳聞。要不了多久，整個水墨國乃至其他幾個國家也都會知道。」夫人段紅玉並不接甄懷炳的話。

「依夫人看，這個傳聞有幾分真？」

「幾分真我不敢說。可是我知道他一定不是池中之物。以前還不能斷定他是大奸還是聖賢。如果傳言真實，那你我將順風而上。」

「借夫人吉言。只要讓我回到墨城就行。」甄懷炳雖心疼自己的財物，一想到大好未來還是不由得心情舒暢起來。

空城多雨多風。豐收時節，成熟的稻穀不及時收割，就會爛在地里。

葉靈鳳在收割工具上做了大量的改進。快速地推動著收割的進程。

她把百姓分成幾波，專門收割的、專管運輸的，專管打摘的、專管翻曬的。還有專管後勤的。

冷沉月帶著官兵也加入了收割大軍。

在一場暴雨來臨之前他們正好把糧食裝倉入庫了。

人們在雨水中歡呼，葉靈鳳帶著小蝶也加入嬉水的行列。葉靈鳳那枚掛在脖子上的小核桃不安分地跳了出來。

冷沉月一眼就看到了它。這就是大哥讓他們三個記住的除了那兩幅畫像之外的又一個信物。

冷沉月瞧著手下士兵一個個興高采烈：「你們想加入也可以去。」

士兵一聽都呼啦一下跑到雨中盡情地歡呼起來。

小蝶拉著葉靈鳳進來屋：「夫人，人太多了。我們進屋換衣服。」

等她們換上乾淨的衣服出來：「冷將軍，多謝你這次大力幫助。不然糧食要受到雨水破壞，減收了。」

「夫人，不用客氣。你一心為百姓著想，冷某也只是盡一點綿薄之力。不知夫人是否有空到冷某軍營一敘。」冷沉月暗暗觀察，她面色的改變是有意為之。

「當然，我一定會去答謝這次冷將軍的支援。」葉靈鳳爽快地答應了冷沉月的邀請。

接下來幾天葉靈鳳在忙著發放這次參加勞動的人的銀錢。

老百姓家中有糧，手中有錢。空城上下都飄蕩著歡樂的情緒。路上的行人都是喜笑顏開。

這天葉靈鳳帶著下人抬著一筐筐銀子和自己種的新品種蔬菜，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冷沉月的駐地。

雖然冷沉月一再推辭。葉靈鳳還是堅持把銀子發給了士兵：「冷將軍，這些是他們勞動所得，不須客氣。」

發放完銀錢，葉靈鳳請冷將軍帶她進軍營的灶房。她送來的蔬菜，這裡的廚師都沒見過，更不用說知道怎麼燒了。

葉靈鳳把每樣蔬菜都教廚師做一遍。然後讓他們按平時的量給士兵做。..

「夫人，請到大帳休息一下。」冷沉月很是疼惜。

「好。」葉靈鳳也的確累了。

他們一起進了冷沉月帳內。

等葉靈鳳落座后。冷沉月屏退左右。走進內帳，不一會手中拿著兩卷畫出來。他走到葉靈鳳面前：「靈鳳」

葉靈鳳一聽立馬站了起來：「你認錯人了。」

冷沉月打開兩幅畫。

葉靈鳳一眼認出畫像是自己，另一幅是弟弟。

「你是冷叔叔。」葉靈鳳眼中充滿了淚水，彎腰拜了下去。

冷沉月連忙扶住：「不可，你現在是夫人。」

「冷叔叔是怎樣認出我的？」葉靈鳳起身擦著淚水。

冷沉月望著不知何處：「在雪狼族，見了你真面容。前天雨中見了你頸上的核桃。不知你弟弟現在何處？」

葉靈鳳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親人，還有三個人知道她和弟弟的真容和核桃印記。現在找到另一個，還有兩個。父親說過這三個人之間並不相識。

「夫人，你和三殿下？」冷沉月不知該如何問，「都是我沒能及時找到你。」

葉靈鳳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有些事情暫且不讓他知道為好：「冷叔叔放心，我和三殿下很好。」

「那就好，這裡就是你的家，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我。」冷沉月為沒能保護好葉靈鳳感到愧疚。

「告辭，冷叔叔。」葉靈鳳朝冷沉月一抱拳轉身出了大帳。

她回到府中把冷將軍的事情和水墨淵說了。

轉眼天氣轉涼，大量流民湧進空城。

葉靈鳳找到冷沉月，讓其收留這些流民：「叔叔，來多少收多。錢糧我管。」

空城放開城門接納所有無家可歸之人。

一時間不光水墨國流民還有別的國家流民也跟著湧進了空城。

「皇上，現在空城收留那麼多流民，還把他們留在軍營。實屬不妥。」楚貴妃心中充滿了不安，冷沉月是花淑妃的人。冷沉月軍隊壯大會對她兒子形成巨大威脅。

「貴妃有何妙計，可以處置這些流民？」皇上臉上不悅。

「空城今秋的糧食大豐收，應該運回墨城，以皇上您的名義救濟流民。而不是讓一個地方出面這麼做，尤其那裡還是一個流放罪犯之地。」楚貴妃換了一個思路。

皇上覺得貴妃這話說地不錯：「讓墨寒帶人即刻起身去把糧食押運回墨城。」

水墨寒接到命令后出發到空城，順利地把糧食押運回了墨城。

「就這麼便宜了他們，你不心疼？」水墨淵擔心葉靈鳳心情。

「為什麼要心疼？水墨寒只是幫我們把糧食搬運回去。按照他們的畝產演算法，我們已經把大部分收成都給了他們，實際上我們還有更多糧食。」葉靈鳳滿不在意。

當二皇子帶著大隊人馬把糧食押回墨城。

皇上帶著朝堂上眾官員一起來圍觀。他們看著眼前顆顆飽滿，金黃的稻穀和玉米。眼中都是詫異和不可置信。

「每人抓一把糧食帶回家。」皇上吩咐下去。

大臣都迫不及待地走上前狠狠抓起一大把。隨後退去。

「沒想到這流放犯人的極寒之地卻能產出如此高品質的糧食。」

「也許真得是上天助我朝。」

「是助那位吧。聽說那裡出現了幾百年不遇的白狼，還不止一隻呢。」

「是啊，白狼在那裡出現預示那裡有聖人，也預示要改朝換代了。」

「當初見到他出生的人一個活口都沒留。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剛滿周歲就立為太子。又禁止他學文習武。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他是聖人，不是對我們水墨國更有利嗎？唉，不知皇上是怎麼想的。」

大臣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