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小葡萄
而且私人醫院後面就是月子中心,到時候生完了孩子直接住進去也方便。
袁蘅孕後期的時候一直嚴格的控制自己的體重,不過最後兩次做產檢的時候胎兒都有些偏大。
她骨盆小,到時候估計是要剖腹產。
而且到了預產期前的半個月,袁蘅還有點胎位不正。
小夫妻倆是第一次當爸媽,嚇的不行,每天按照醫生說的在家裡做胎位矯正。
越到預產期,袁蘅開始焦慮起來。
陸溪聽說了之後擔心,乾脆搬了過來,每天陪著兒媳婦在院子里活動活動,聊聊天看看電視什麼的。
袁蘅是在上午九點多發動的。
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個多禮拜,早上王阿姨蒸了蛋餃,袁蘅才吃了兩個肚子就發動了。
剛開始她還沒注意,端著盤子邊吃蛋餃邊看電視。
結果沒一會兒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袁蘅一看褲子濕了,嚇得大喊王阿姨。
「哎喲,要生了這是!」
王阿姨自己是生過兩個孩子的,不慌不忙,指揮先生去樓上拿東西,自己則扶著太太慢慢站起來。
「不怕不怕啊太太,羊水破了而已,咱們現在馬上去醫院。」
袁蘅還沒有開宮口,疼倒是不疼,她就是緊張,還有激動,一想到馬上就要和寶寶見面了,怎麼能不激動?
靳天逸把東西都放進車裡,和王阿姨一起扶著袁蘅上車往醫院去。
幸好醫院離的不遠,開車也就二十多分鐘。
路上已經打過了電話,一下車就有醫生護士推著推床在等著了。
袁蘅被扶上推床的時候開始宮縮,臉蛋疼的漸漸白了下去,額頭上面汗珠滾落。
因為一早就已經絕對了要剖腹產,所以袁蘅直接被推進了手術室。
靳天逸下意識也要跟進去,結果卻被攔住了。
護士皺眉,「先生,這是手術室,您不能進去。」
靳天逸臉色很不好看,剛要開口,王阿姨急忙拉住了他,「先生,太太這是生孩子呢,您進去也幫不上什麼忙啊。」
「……」
一句話把靳天逸給噎住了,王阿姨又說,「您還是趕緊給夫人他們打個電話吧。」
手術室的門已經關上。
靳天逸盯著門口看了會兒,這才轉身拿著手機一個接一個地打電話出去。
陸溪帶著靳星夜半個小時就趕到了,怕親家他們過來不方便,來的路上她已經讓司機過去接人。
靳天揚和葉落夫妻倆也來了。
手術室門口外面一下子就擠滿了人。
靳天逸是頭一遭,有些六神無主的,時不時就盯著手術室門口看,恨不得衝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傻小子。」靳星夜冷哼。
陸溪瞪他:「你當年比他還不如呢,我生老二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等在外面腿都軟了。」
「……」
陸溪生二胎的時候中間出了點小狀況,靳星夜當時也沒有聽清楚,直接嚇的腿都軟了。
一直到中午十二點,袁蘅才被推出來。
女醫生抱著粉粉嫩嫩的小寶寶,摘下口罩道喜:「母女平安,小寶寶重六斤半呢。」
「哎喲,是個小公主呢。」
陸溪高興死了,剛要抱,想到什麼,又推了靳天逸一把,「傻小子,愣著幹什麼,抱啊!」
「啊、啊?」
靳天逸伸手,不過一下子又縮了回來,「我、我不會抱啊,萬一弄疼她了怎麼辦?」
「……」
陸溪罵了兩句,伸手把哇哇大哭的小孫女給抱了過來,嘴裡心肝寶貝地哄著。
小傢伙裹在大紅色的波點抱被裡,臉蛋圓乎乎的,一看就很有勁兒,扯著小嗓門哭的驚天動地。
陸溪壓根哄不住小公主。
「我來!」
靳星夜摩拳擦掌,家裡一對龍鳳胎已經大了,不過小的時候靳星夜這個爺爺可沒少抱。
嚴肅了一輩子的男人,抱起小孫女的時候臉上是帶著溫和笑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血濃於水,小傢伙倒是慢慢的不哭了。
睜著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小傢伙好奇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老人。
沒一會兒袁蘅就被推出來了。
靳天逸一時顧不上女兒,連忙先跑了過去,一把握住了推床上妻子的雙手,
打了麻藥,袁蘅這個時候還沒有醒過來。
「辛苦了,老婆。」靳天逸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好賴也就是這一個了,一想到她生孩子的時候等待的那些過程里自己的煎熬,靳天逸就不想再要什麼二胎了。
……
袁蘅是傍晚的時候醒過來的。
睜開眼睛時她下意識的先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已經扁了下去。
「孩子……」
「老婆你醒了!」靳天逸一直守在旁邊,袁蘅一睜開眼睛他就看見了。
「寶寶呢?」
袁蘅嘴巴有點干,緩緩轉動腦袋打量著病房,並沒有看到自己的寶寶。
「在隔壁呢。」
靳天逸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你等等,爸媽在隔壁看著呢,我去抱過來給你看看。」
「好。」
袁蘅躺著沒敢動,實在是剖腹產的傷口麻藥過後太疼了,疼的她不敢亂動。
沒一會兒靳天逸就抱著女兒過來了。
陸溪教了好幾遍,抱孩子他倒是會抱了,就是動作略顯僵硬,好像抱的是個炸彈似的。
「是個小公主。」
靳天逸把寶寶放到妻子的旁邊,「你看她眼睛多大啊,媽說一看就是像你。」
「我看看。」
袁蘅連忙掙扎著翻了個身,微微側躺著,迫不及待的去看抱被裡睡得香甜的女兒。
眼睛雖然閉著,不過看得出來眼帘縫兒很大,眼睛肯定也很大。
「大名還是用你之前取好的吧,靳心謠,小名是爸娶的,就叫小葡萄,怎麼樣?」
「小葡萄……」
袁蘅看著跟在後面進來一臉笑意的老人,喊了聲:「爸。」,「謝謝您給小葡萄起的名字。」
其實對於這個公公,袁蘅一直是有些敬畏的。
靳星夜在商場上面可謂是手段凌厲,為人也是不苟言笑的,給人一種很嚴肅的感覺。
不過此刻嚴肅冷冽了一輩子的老人,臉上都是溫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