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跳大神,不,是跳樑小丑
金谷年抱著孩子回到自己的房間,啪的一聲重重關上門。
「金氏,你怎麼關門了?」
王芳安置好女兒,又急急趕來,沒想吃了閉門羹。
「吵死了,想救孩子就給我閉嘴。」金谷年不耐煩的聲音傳出來。
王芳立即閉嘴,見文知德兄妹想湊上來,換了一副狠相,威脅道:「孩子沒事倒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鐵定要去衙門告狀,跟你們文家不死不休!」
文知德心裡發虛,嘴上卻說:「娘,我—」
「你們有完沒完,滾一邊去!」屋裡傳來金谷年冷如冰錐的聲音。
王芳乾脆把他們兄妹趕到一旁,自己守在門口,心想著金谷年也忒小心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文家兄妹搗亂。
他們哪裡知道此刻金谷年根本不在屋裡,她帶著孩子來到空間倉庫里的急救室,分別給他戴上氧氣罩,插上消炎輸液,再往他身上插滿觀測生命跡象的脈搏器,靜靜觀察孩子的生命跡象。
應該是文知雅不知輕重投了毒,但這種毒素對母親傷害不大,經過奶水卻被孩子吸收了。
孩子輸過液體后,發黑的臉漸漸變得紅潤,那些紅疹也變淡了一些。
金谷年撥掉輸液管,拿出消炎藥膏抹在孩子稚嫩的臉上,見孩子煩躁的神色變得安靜,緩了口氣。
待她抱著孩子走出房間時,王芳湊上來,緊張地望向孩子:「金氏,孩子怎樣了?」
「暫時沒事了,你先抱去給彩花看看,今晚我由來照看他。」金谷年的聲音淡漠,透著一種沉不容抗拒的威信。
王芳鬆了一口氣,又疑惑道:「你是怎麼治好他的?」
金谷年已經走了出去:「年輕時學過一些醫術,好久了,沒想到今日竟有用武之地。」
「娘,你會醫術?」文知德在旁大驚失色道。
文知雅一臉懷疑的表情:「從未聽我娘說過她會醫術之事。」更加篤定眼前這個女人是假的。
「老娘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你對我懂多少?」
萬萬沒料到,金谷年一個箭步走來,眾目睽睽之下掐住文知雅的脖子,陰沉沉的眸子:「說,你往雞湯里放了什麼,誰讓你乾的?」
文知雅心裡慫得一批,卻倔地抬起頭:「不就是放了點杏仁粉而已,夏彩花都相安無事,憑什麼說是我害的那賤種?」
杏仁分兩種,甜杏仁是可以代替零食使用,苦杏仁卻有小毒,不然那些宮斗穿越文怎麼偏愛寫杏仁下毒,大人況且防不勝防,剛出生的嬰兒沒發育完全,哪怕是一丁點的毒素,也能致命!
「沒文化真可怕,別說蔣家看不起你,被人當成傻子耍,偏偏還以為有多仗義。」金谷年眼底一片嘲諷,冷笑。
文知雅火冒三丈,哪怕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假的,也受不得這般屈辱。
她指著金谷年,大罵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得我娘親!你是被夏家人施過詛咒的!」
文知德在旁勸都勸不住。
任憑文知雅如何辱罵,金谷年神色依然淡淡的。
犯不著跟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計較。
她大手一揮,語氣決絕:「我的地盤我說了算,你要是不願意呆了,滾出去!」
文知雅臉色一僵,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被趕出文家。
此時,邪惡的念頭在心裡瘋狂滋長,她瞪了文知德一眼,罵道:「哥,虧得你說她是咱娘,給她留幾分面子,那些符水根本治不了她,嫂子說得對,還得高人出手!」
原來,文知德在金谷年的麵條摻了驅魔的符水。
金谷年似乎早看穿他們的把戲,餘光暼見老四可憐巴巴地站在角落啃手指,便讓他先回房呆著。
她要跟文家兄妹好好算一筆帳。
文知雅氣勢洶洶打開大門走出去,過了一會兒,帶著一個青衫大褂的山鬍子老道士跟老婆娘帶進來,身後還跟著弱不禁風的柳嫣然。
金谷年見怪不怪。
文家兄妹是紙老虎,被原身養廢了,一見金谷年變正經了,某人卻坐不住了。
遠遠打量柳嫣然,沒想到她還投來挑釁的笑,目光灼灼,成算在握。
有意思。
除了柳嫣然帶來的「驅魔大師」,還有跟金谷年勢如水火的劉氏,也偷偷摸摸混了進來。
「有勞大師施法把這個女人的原形逼出來!」文知雅朝山鬍子老道士恭敬道。
老道士邁前一步,手裡拿著個八卦,嘴裡念念有詞:「天清清,地靈靈,吳二生奉三茅祖師之號,何神不討,何鬼不驚,急奉祖師茅山令……」
陡地,一陣大風捲來,庭院里的歪棗子樹發出沙沙的聲音,平添幾分詭異。
「何方妖孽,速速現形,開!」老道士手持八卦銅鏡,對著金谷年照去!
「啊!」沒想到金谷年發出慘烈的叫聲,躲到歪棗樹下,拿雙手掩住臉。
老道士一看有戲了,忙對身邊的老婦人打眼色。
老婦人朝金谷年撲去。
「娘…」文知德到底於心不忍,想上前阻止,卻被柳嫣然阻止。
「相公,忍耐一下,只要把邪祟逼出來,娘親才能安然。」她苦聲哀求,順勢朝那個驅邪的老婦人打了個手勢。
「金氏,你且忍耐一下。」那老婦人假惺惺說道,手裡卻舉著一把狼牙棒逼近金谷年。
這麼一棒槌子下去,不打傻也被打殘。
這些混蛋是想要她命啊。
金谷年蜷縮在地上,身體索索發抖。
老婦人舉起狼牙棒—
突地,金谷年仰起頭。
昏暗的樹影下,她眼裡的寒光如同狡猾的狼,寒徹逼人。
她一把握住老婦人手中的棒槌。
因為背對著眾人,誰也看不清她們的情況。
老婦人感覺金谷年的力氣很大,她手中的棒槌竟難再向前半分,忍不住喊道:「金氏,你莫要抗拒!」
「老虔婆,你整日捉鬼,諸不知人心比鬼更可怕。」
金谷年憫然一笑,右手騰空,一道道銀光乍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地刺向婦人!
「啊…你…」老婦人臉色驟變,感覺到右肩一陣刺痛。
金谷年邪魅一笑,森白的牙齒輕啟,當著老婦人的面前,上演了一場撒潑打滾。
「啊…別打我!」她將老婦人的棒子輕輕地碰向自己的手,哇哇大叫起來。
老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