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燕燕，你對朕的心意，朕明白，朕也是這般愛著你的呀。」朱翊鈞柔聲說道。

「皇上，好可惜，妾若是早點遇見皇上該有多好啊。」燕燕有些失落，「妾沒能穿上最漂亮最漂亮的嫁衣，嫁給最愛最愛的人。」

朱翊鈞心中悸動。「燕燕，你是說，你想嫁給朕？」

「天底下哪個女子不想？」燕燕難過地看著朱翊鈞，「我也想啊，嫁給你，做你的妻子，名正言順地接受你所有的疼愛，憐惜。朱翊鈞，天命不公，偏讓我晚了一步。」

就因為晚了一步，她只能是嬪妃，哪怕朱翊鈞再想對她更好更好，也只能是皇貴妃之位。她很難光明正大地站在朱翊鈞的身邊，她甚至只能看著皇後跟朱翊鈞站在一起。

燕燕其實也並不在意什麼貴妃皇貴妃的，她更在意的是，有一個女人先她一步霸佔著朱翊鈞妻子的位置。在燕燕愛上朱翊鈞之後，這就成了燕燕心中的一根刺。

這又何嘗不是朱翊鈞心頭的一根刺呢？

朱翊鈞知道皇后是什麼樣的人。皇后表面賢良淑德，知書達理，背地裡卻一次又一次打殺宮女。

朱翊鈞看到過皇后發瘋的樣子，猙獰而又瘋狂。

像極了困在牢籠里的野獸，讓人覺得諷刺極了。

當時，朱翊鈞冷眼看著皇后的真面目，然後轉身離開，從此不再踏入坤寧宮半步。

一開始朱翊鈞不在意，他對這些女人都不感興趣，對他來說誰當皇后都一樣，反正這些女人都是太後跟張居正安排的，無所謂了。

所以皇后打殺宮女，也就隨她去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朱翊鈞遇上了燕燕，並深深地愛上了她，對他來說，燕燕是知己，更是他心中唯一的妻子呀。

「燕燕，你願意等嗎？等著朕將一切最好的都給你。」朱翊鈞低聲說道。

「願意的，妾只想一直一直在皇上身邊，為皇上分憂解難，讓皇上能開心。」

「皇上，妾真的好自私，每每看到皇后能站在你的身邊，妾的心裡就嫉妒得發瘋。皇上，你會不會討厭這樣的妾？」燕燕著急地想從朱翊鈞這裡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朕知道燕燕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在乎朕。朕喜歡這樣的你，真實而又美好。」朱翊鈞親吻著燕燕的唇角，「朕說過的，無論你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一切都有朕為你撐腰。」

「朱翊鈞，我不想做什麼，我也可以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做你的妻子，唯一的妻子。」燕燕啜泣著，揪著朱翊鈞的衣服，「我討厭她們，討厭她們用這樣那樣的借口企圖接近你。」

燕燕將自己內心想要說的，都告訴了朱翊鈞。..

「燕燕，我的燕燕，別哭。」朱翊鈞仔細地擦去燕燕臉上的淚水，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疼。「朕答應你，不會理會其他人，只跟你在一起。」

「嗯。」燕燕直點頭。

「我喜歡燕燕明媚的笑容，所以燕燕不哭了好不好？不然眼睛疼了，我的心也疼了。」朱翊鈞試圖哄燕燕開心。

「好，妾不哭。」燕燕點了點，可是下一刻，「嗚嗚嗚，妾忍不住嘛，哇——」燕燕突然憋不住了，大哭了起來。

這讓朱翊鈞手足無措。

「嗚嗚嗚，你知道我剛進宮時有多害怕嗎？身邊沒有爹娘陪著，我害怕的好幾天都睡不著。後來，漸漸適應了，我又害怕自己在宮裡就這麼無依無靠孤苦伶仃地過完一輩子。」燕燕一邊哭一邊傾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