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說過了，我不割腰子
這位命運比較悲慘的托尼老師正是楊塵要找的楊飛。
此刻兩人面面相覷。
楊飛先是一點一點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去，又極為不舍地看了看面前豐盛的一桌子菜，剛剛楊塵說請客，他可沒跟楊塵客氣。
現在，這位不客氣的托尼老師一臉肉疼地看著楊塵說：「哥，我都說我請了，這飯我還能吃吧？」
楊塵點頭道：「我說了我請，你隨便吃。」
楊飛哭喪著臉說：「哥，你這飯我吃不起啊！上月那兄弟還是在市裡知味193請我的，你這、你這未免也太寒酸了點......」
楊塵擺了擺手說：「放心放心，我不割你腰子。」
看著楊飛一臉不信的樣子，楊塵把自己在網上註冊的公司信息調出來給他看。
楊飛抽了抽鼻子說：「哥，你這不專業啊，上次那兄弟搞的材料可比你的全多了。」
楊塵深吸一口氣，說：「我在前明村那邊租下了二十多平方公里的土地，每年光租金都三百萬，你覺得我會做見不得光的生意？」
楊飛撇嘴，「龜龜，三百萬，這特么一年下來割的腰子少了還得賠錢呢......」
楊塵有點火氣上涌，「你覺得巡檢署會看著我搞那麼大一塊地專門去割人腰子？」
楊飛低下頭顫巍巍說：「哥，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干你們這行的背景都挺深厚，上次那兄弟說了，臨海鎮那個巡檢署就是你們的家......」
楊塵：「......」
啪！
他一巴掌狠狠拍在餐桌上，壓著聲音怒氣沖沖說道：「要我說多少次，我特么不割腰子！」
楊飛哆哆嗦嗦拿餐叉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可憐兮兮看著楊塵說：「急、著急了唄？」
楊塵：「......」
叮噹——
下一秒，他手裡那可憐的叉子掉在了地板上。
「你、你們可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割腰子最少人還能活，現在你們都準備割心、割肝、割肺了？」
楊飛說著，他看著掉在地上的餐叉眼神中多了一絲別的東西。
楊塵：「別做傻事，我不會傷害你，我......我向你發誓，如果我騙你就讓我生兒子當不了天幕人。」
作為一個科學家楊塵是非常不屑於用「發誓」這種說辭的，但面對楊飛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有說服力的語言了。
楊飛目光獃滯地看著楊塵好大一會兒才慢慢說道：「真特么絕了，你們這行這話術是不是都是經過統一培訓的？上次那哥們也是這麼跟我發誓的。」
楊塵：「......」
深吸一口氣，楊塵站起身，他這個動作把楊飛嚇了一跳，「你幹什麼？！我警告你！這裡可是公共場合！有監控的！」
楊塵雙手撐著餐桌邊沿俯身看著他，臉上怒色逐漸消失，緩緩露出一抹微笑：「我說過了，我不割腰子。」
「那、那你要做什麼？」
「我要去找那些割你腰子的人。」
「為、為什麼？」
「因為......」
楊塵閉上眼，面目上浮現出一絲殷切的期盼之色，「那些人都是我寶貴的財產。」
「我、我算是聽明白了，合著你還是那些人的老闆唄？」
這次楊塵沒有同楊飛爭辯，他轉身去結了賬便離開。
「星靈啊，看來今天的日程要稍微調整一下了。」
【事物發展的進程總是曲折的，如果什麼事都能水到渠成，那麼也不需要博士您這種級別的人來親自操盤了。】
「嗯，說得好。」
【博士，星靈是在拍馬屁。】
「......」
回到自己車裡，楊塵拿出一台筆記本電腦打開，一陣操作之後他捏著下巴說：「知味集團旗下的餐廳監控用的都是內網啊，而且視頻沒有上傳雲伺服器，都是儲存在硬碟里......」
星靈：【沒有連接外網，那我們就黑不進去。】
楊塵搖頭說：「不，是我黑不進去，你可以。」
說完楊塵發動汽車去了193號城市市區，將車停在了距離知味193餐廳最近的一個停車場。
車停下，楊塵看著副駕上漂浮著的機械小圓球。
星靈疑惑道：【博士，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楊塵不滿道：「做什麼還需要我教你？你是不是人工智慧系統？」
機械小圓球上的紅色光點無奈閃爍了幾下，灰溜溜從車窗飛了出去。
楊塵看著飛出去的小圓球提醒道：「記得開啟光線迷彩，別暴露了！」
星靈沒好氣地回復道：【相比不開啟光線迷彩，博士你這樣大喊大叫更容易讓星靈被人發現！】
楊塵絲毫不以為意，「快點回來啊，我等著你呢！」
【知道了！】
幾分鐘后，一顆絲毫不被人注意的機械小圓球飛進知味193餐廳的監控室，在值班人員的視線死角中打開底部金屬外殼，露出一個正在變形的萬能介面，對著監控室的伺服器主機*了進去。插
三秒鐘之後，星靈*出來介面，合上金屬外殼果斷脫身走人，整個過程絲毫不拖泥帶水。拔
【我就是一個無情的大渣男、大渣男~】
這個被楊塵設定為「女孩」的人工智慧系統甚至還引以為傲地哼起了渣男歌，引得監控室里值班人員滿頭霧水地轉頭四下亂看，結果當然是什麼都看不到。
同一時間的楊塵已經收到了電腦上星靈傳回來的監控視頻，在那短短三秒的時間裡星靈做的事可不少，其間流通的數據資料得用億萬來形容。
星靈準確地在最近三個月的視頻里找到了上個月楊飛在這裡吃飯那天的視頻，然後又將其複製下來傳輸到楊塵電腦上。.
看著視頻上拖著昏迷得不省人事的楊飛離開餐廳的兩個男人，楊塵輕聲自語：「嗯，就喜歡你們這種人，因為你們消失了不會有人找我麻煩。」
「嘖，法治社會，多好的時代啊，可惜持續不了幾年嘍......」
一邊感嘆著一邊在鍵盤敲下一行行的代碼，在「啪」的一聲敲下回車鍵之後，楊塵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
而此刻他那電腦上一串串代碼卻好像瀑布一樣自動從屏幕上飛快刷新！
同一時間的193號城市治安巡檢署網路安全科，一向靜謐的網路安全辦公室內猛然響起一道驚呼：「不好！有人在入侵我們的城市天網監控系統！」
頓時，安靜的網路安全科辦公室一下忙碌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