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治療潛伏性人格分裂，對失敗者的耐心

「只要琴的意志佔據主導，以我的精神力還是能壓制住處於劣勢的火鳳凰的。」查爾斯平靜的說道，但心裡也有些不自信。

蘇醒的獸性一旦發現自己被困在籠子里，會更加賣力的衝擊籠子，他的精神屏障也只能擋得住一時而已。

換句話說，一旦琴的第二人格蘇醒，脫困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除了封印住她的第二人格之外，你就沒有別的辦法嗎？」亞倫沉著臉質問道，「或許你當初就不應該設置精神屏障，讓她慢慢適應那股能量，這樣所謂的第二人格或許就不會存在。」

「那股能量太過強大，太過恐怖。」查爾斯似乎是回想到了什麼，瞳孔不自覺的顫動了一下，「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念力就能影響一整座小鎮，而且是不受控制的影響。

當時擺在我面前的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趁她弱小的時候設置精神屏障，遏制住她的能力，另外一個是不設置心靈屏障，慢慢引導她控制這股可怕的能量。」

「顯然，你選擇了前者。」

「這個選擇很艱難，但是我別無選擇。」查爾斯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即便是成年變種人想要真正掌握變種能力都要不斷的嘗試，出錯，再嘗試，才能慢慢掌握，更何況是一個小女孩了。

琴當時根本控制不了那股能量，失控的可能性太大太大了。

只要一點點的刺激，她就能毀掉包括她父母，鄰居在內的整個小鎮。

運氣再差一點，變種人也可能會提前十年進入到普通人的視線當中，這樣的試錯代價是誰都無法承受的。」

歸根結底還是你太弱了，要是足夠強所謂的『試錯代價』根本不存在。

亞倫腹誹了一句，饒有深意的說道：「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告訴我這個隱秘，有什麼目的？」

「本來我以為在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我會是琴的唯一一道心靈防線，但福克斯的出現讓我看到了其他的希望。」查爾斯難得的露出了輕鬆的笑容，「你的鳳凰能夠吸收琴體內的那股能量。

雖然吸收的速度並不快，但卻能在不驚醒她第二人格的情況下將她一點點的削弱，長此以往說不定能自然而然的解決這個問題。」

「這...」亞倫有些懷疑，「這能行嗎？竊取對方的能量會不會讓她更加的瘋狂？」

「我判斷是可行的。」查爾斯嚴肅的說道，「我觀察福克斯有段時間了，它似乎和琴體內的能量同根同源。

與其說是竊取，不如說是贈與，那股能量會在本能的驅使下流向福克斯，並且被它逐漸消化吸收。」

「福克斯。」亞倫呼喚了一聲，伴隨著一團火焰閃爍，福克斯出現在校長辦公室內。

「我問你，琴體內的能量會自動流入到你身上嗎？」

福克斯瞥了眼坐在輪椅上的查爾斯，糾結著吐出人言，「是的，主人。」

「你覺得按照現在的進度，要吸收多長時間才能讓那股能量對琴沒有威脅？」

「至少十年左右。」

亞倫沉吟了一會兒，「如果那股能量中途覺醒了，你能不能壓制住？」

福克斯撲楞了一下翅膀，沉默幾秒鐘后開口道，「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可以嘗試，但沒有足夠的把握。」

「算是另外一道保險嗎？」亞倫腦海中閃過這個想法，雖然和第一道一樣不靠譜，但也聊勝於無了。

「沒問題了，你還是像往常一樣陪在她的身邊吧！」

福克斯點了點頭，化作火焰消散。

「真是神奇的生物。」查爾斯感嘆道，「當然了，也謝謝你願意把它留下來。」

「琴是我女朋友，幫她解決麻煩是應該的。

況且福克斯也能得到相當多的好處，也算是一種雙贏吧！」亞倫有感而發，女朋友不會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寵物也能獲得比肩天父的能量。

雙贏，不就是他贏兩次嗎？沒毛病。

離開校長辦公室的時候，天邊已有暮色降臨。

亞倫在操場上找到了正在遛鳳凰的琴，和她簡單寒暄了兩句，就準備告辭離開。

「這就要走了嗎？」

「你如果同意的話，我也不是不能留下過夜。」

「這還是算了吧！」琴的臉頰生出一抹羞紅，「我還沒準備好呢！」

亞倫莞爾一笑，右手掌猛地托住她的後腦，左手攔腰擁住了她，一陣激吻后才將她放開。

「再見！

另外，我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滾啊！」

亞倫背對著琴揮了揮手，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走向學校大門。

再次騎上機車，在馬路上風馳電掣，心情與來之前截然不同。

除了琴有潛伏性人格分裂症這個不太好的消息之外，其他的只能用一個字形容，爽！

然而他的好心情在轉過兩個彎道之後，遭到了一定的破壞。

只見一個戴著紅色護目鏡的男人站在馬路中間，旁邊還擺了一輛炫酷的摩托車，面無表情的臉上彷彿寫著清晰的四個大字：來人止步。

咔！

亞倫一個急剎，將機車停了下來。

他似乎知道這個人是誰，紅色的護目鏡再加上陰沉的臉色，實在是太有辨識度了。

「鐳射眼，斯科特。

我就說怎麼在學校找不到你呢，不會是特意跑來這裡堵我的吧！」

「亞倫·蓋烏斯？」

「是我。」

確定沒有認錯人，斯科特徑直走到亞倫跟前，語氣中暗含警告的說道：「離琴遠一點。」

咔吧！咔吧！

亞倫茫然的眨了眨眼，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輸不起就輸不起嘛！至於玩這麼low的套路。

「不好意思，實在是做不到。

另外，和我說話禮貌一些，不要那麼凶神惡煞的，實在是影響心情。」

「你配不上她。」

「我配不上？那你就配得上嗎？」

「至少我不會在有其他女人的前提下，還和琴糾纏不休。」斯科特咬牙切齒的罵道。

「嗯！」亞倫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這算是你唯一的優勢，當然了也只是現階段的，畢竟就算是上帝也沒法保證你會不會從一而終。

而且反過來想想，在明知道我有其他女人的情況下她為什麼還是選擇了我，而不是你。

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斯科特。

她不喜歡你，你沒有半點希望。

所以不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這樣對你，對她，對我都好。」

噗！

亞倫的話像刀子一樣，狠狠的插在斯科特的心臟上，鮮血淋漓。

他想要反駁，但半天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詞，只能感受心口處哇涼哇涼的疼痛。

「俗話說的好，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你們學院有那麼多漂亮女孩，換一個目標，你還是有脫單的可能的。」亞倫拍著他的肩膀，安慰著勸道，「不過建議你最好快一點，因為我以後可能會偶爾去澤維爾天才少年學院，萬一有哪個漂亮的女孩再看上我也不是沒可能。」

「給我住口。」

斯科特再也忍不住了，一隻手按在護目鏡的鏡框邊緣，釋放出了兩道赤色的鐳射光線。

路邊的一棵大樹頓時被炸成了兩截，火焰伴隨著黑色的煙霧在斷裂處燃燒。

「看到了嗎？這就是變種人。

你和琴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亞倫瞥了眼斷裂的大樹，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

這就是鐳射眼啊！和豬符咒的電光眼差不多，但是他可不需要用護目鏡控制。

「你說的很對。」亞倫神色鄭重，隨即無語的搖了搖頭，「但事實是你和她才是兩個世界的人。」

一個是需要藉助工具才能釋放變種能力的貝塔級變種人，另外一個是有潛伏期精神分裂症的歐米茄級變種人，中間隔著一個阿爾法級呢！

「你說什麼？」

「出於對失敗者的憐憫，我願意多說幾句。

如果你不想死於非命的話，盡量離琴遠一點。」亞倫語重心長的說道，不是什麼人都能和有失控風險的五級變種人談戀愛的。

危險性太大了，你太弱了，把握不住的。

看著亞倫一副我是為了你好的樣子，斯科特差點被氣笑了。

明明搶了他心儀的對象，居然還說的這麼正氣凜然。

如果不是教授不允許他們隨意攻擊普通人，他早就一發鐳射教亞倫做人，順便幫他投胎了。

「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走了。」亞倫說著推著機車從斯科特身邊走了過去，但不等他剛發動車子，背後就傳來了斯科特的慍怒的聲音。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呼！

亞倫深吸了一口氣，旋即快速轉身。

彼岸花被他握在右手上，在身形站穩之前，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金色的子彈擦著斯科特的耳頰飛過，將他的護目鏡撕開了一道裂縫。

斯科特似乎是受到了驚嚇，怔怔的張了張嘴，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世界可是很大的，不要以為你是變種人就了不起。」亞倫轉了個槍花，將彼岸花收了起來，「至少對大多數變種人而言，一顆小小的子彈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說完，亞倫開啟機車的飛行模式沖向夜空，留下斯科特在風中凌亂。

......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中，亞倫手把手的教會了簡熬制魔葯，把手上除了福靈劑之外的其他製藥業務分割了出去。

黛西在聖誕節之前就被塞爾維格接走了，畢竟她還得為學業做準備。

海拉卻是意外的安分，每天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閑來無事的時候就是擼龍看電視，死亡神力就在這輕鬆的日常中緩慢的恢復。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亞倫一邊品嘗著上等香檳，一邊看向躍躍欲試的簡·沃爾圖裡，「看來你應該是做好準備了。」

「是的，主人。」

「很好。」亞倫打了個響指，一瓶魔葯出現在了桌上，「月亮途徑的序列六，魔葯教授的魔葯。」

簡激動的拿過魔葯，打開瓶口，讓魔葯順著咽喉向下滑落。

下一刻他感受到了一股失重感，像是從萬米高空墜落，天旋地轉的感覺讓她噁心的想要嘔吐。

與此同時陌生的囈語出現在了她的耳邊，分散著她的注意力......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終於平安降落，所有的負面感覺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腦海中多出的許多來自特性本身的知識。

「我好像更強了。」簡驚疑不定的呢喃，隨後看向亞倫，「主人，我這算是晉陞成功了嗎？」

「當然，力量，速度，敏捷都進一步得到了提升，現在如果你和阿羅單挑，只要一個回合你就能摘下他的腦袋。」

「這還是算了。」簡神色不自然的說道，雖然阿羅把她給賣了，但多年的主僕情份還在，背刺舊主什麼的她還真做不到。

「開個玩笑。」亞倫輕鬆的笑道，「恭喜你成為序列六的非凡者，魔葯教授。

以後你可以調配出擁有自己風格特色的藥劑和香水，比方說隱身藥劑，聖水，火龍吐息等等，店裡的製藥業務也可以徹底放手了。」

「多謝主人栽培。」簡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

「嘗嘗看。」亞倫倒了一杯香檳給她，「跳過了吸血鬼的序列，應該可以嘗試一下鮮血之外的食物了。」

「是。」簡難掩興奮的點了點頭，略顯忐忑的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氣泡在口中跳躍，花香和果香伴隨著清爽的口感入喉，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人類的味蕾再次活躍了起來。

「感覺怎麼樣？」

「雖然還沒有徹底脫離吸血鬼的身份，但以後似乎不用再喝血維持生命了。」

「黛西如果知道這一點會很開心的。

正好你今晚要召開第二次眷者會議，你跟我一起去。

認認人，順便讓他們也認識一下你。」

「好的，主人。」

「不介意我去看看吧！」海拉忽然舉手道。

「你說呢？」亞倫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不要自我感覺太好了，這是私人會議，拒絕外人參加。

上次是讓你鑽了空子，這次我可不會再給你機會了，除非你能不經允許就進入我的暗影維度，並且在裡面找到我。」

海拉神色一滯，「是男人就不要那麼小氣。」

「是女人就不要那麼惹人煩。」亞倫不客氣的回懟道，三個月一次的會議，要是被海拉破壞了就太可惜了。

況且思念體也會參加會議，倘若被她認出來，可以想象自己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會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