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美術館事件結束

「報告目暮警官！我們在現場找到了這支原子筆。」

「辛苦你們了。」從屬下手裡接過證物，目暮警官將這支原子筆寫出的字跡，與死者紙條上的字體對比，果然一模一樣。

高平看了一眼目暮警官手中的原子筆，仔細回憶起自己發現的所有細節，忽然大聲問道。

「柯南，剛發現原子筆的時候，這筆頭是伸出來的還是縮進去的？」

「筆頭是縮進去的，高平哥哥！」柯南大聲回答，看上去十分乖巧，但心裡還是在較勁

「這次算你贏了黑澤高平！下次我可不會輸了！」

目暮警官在旁邊依舊不知所云「這是有什麼問題嗎？高平老弟。」

接過目暮警官手中的原子筆，高平笑著回答「這問題可大了去了，目暮警官。」

「你想想，如果這支筆真的是真中先生當時留下信息的那支筆。」

「一個將死之人，還會有心思特意將筆按回去嗎？」

說完，高平看向一旁的落合館長「館長先生，這支筆是你們美術館周年紀念的紀念品么？我看這支筆上面是怎麼寫的。」

「對，是美術周年紀念時發的，所有美術館的工作人員都有這支筆。」落合館長回應道。

「等等我明白了！」白石悠恍然大悟，從高平身後走出來過了把癮「也就是說，這支筆是美術館內部工作人員才有的，那怎麼會掉在現場？」

「而且從攝像頭看，這支筆明顯是故意讓真中老闆拿到的！」

「你已經可以出師了小悠同學。」

高平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到眾人面前。

「正如白石悠剛才所說，真中老闆應該並不是用現場找到的這支筆，寫的這張紙條上的字。」

「或者說，紙條上的字根本就不是出自真中老闆之手，而是兇手為了嫁禍給窪田先生刻意安排的陷阱罷了。」

「怎麼可能！」這番言論無疑是推翻了之前所有結論。

「仔細回憶一下吧，目暮警官。在那段視頻里，真中先生打開那張紙條的時候，表情是何等驚訝。」..

「這又能說明什麼？」白石悠直接把目暮警官的台詞給搶了。

「就說明真中先生看到那張紙條的時候，上面已經寫了字，並且就是兇手留下的「窪田」兩個字。」

「而是事實上，真中先生知道兇手的身份，才會驚訝紙條上的名字。」

「各位請看真中先生當時的動作。」高平調出那段時間的視頻資料，指著屏幕上一個令人忽視的細節。

「當時真中先生想用原子筆把紙上的字塗改掉。」

「但其實，那支原子筆是兇手早就準備好的，已經壞掉無法書寫的筆。」

「所以真中先生才會在紙上，留下這種被原子筆劃過的痕迹。」

「只是兇手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原子筆筆頭當時是伸出來還是縮進去的細節。」

「那兇手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目暮警官開口，他已經迫不及待等著兇手下跪懺悔，然後結案了。

「兇手的目的就是利用攝像頭無法聽到聲音這一特性，捏造真中先生留下信息，指定窪田先生是兇手的虛假事實。」

「並且，刻意讓窪田先生沒有不在場證明。」高平緩緩走到落合館長面前，語不驚人死不休「換句話說，兇手就是在案發時刻，刻意讓窪田先生一個人呆在辦公室的落合館長。」

「那個畫中騎士就是你自己吧，落合館長。」

「怎麼可能！怎麼會是落合館長？」事實上高平這句話剛說出口，不僅是美術館的工作人員不敢相信，就連旁邊的小蘭和白石悠等人也不敢相信。

想想也是，落合館長一直都是一副熱愛藝術的老先生形象，怎麼看都不可能跟視頻里的血腥兇手沾上關係。

「如果我猜的沒錯，那支當時被真中先生拿在手裡，不能書寫的原子筆，此時應該還在兇手手上。」

「落合館長，麻煩你把你的原子筆拿來看一下。」高平伸出手看向落合館長，眼神平淡並沒有面對平泉依時那般不依不饒。

落合館長輕嘆一聲「那個時候我的確在等一個人會面，等一個靈魂墮落的惡魔。」

「我就藏在盔甲里，將那個惡魔釘在牆上。」

雖說高平已經將真相擺在面前，但直到親耳聽見落合館長認罪，所有人還是不敢置信。

「在第一眼看到真中先生的時候，你那時的表情是憤怒，當時我並沒有在意。」高平長嘆一聲，這件事也該到此結束了。

「但當真中先生說要毀掉美術館時，你的神情由憤怒轉變成憎惡。」

「當一個人從憤怒到憎惡的時候，這說明他已經有了殺心，大部分人都會毫不掩飾自己，但也只是停留在這個階段。」

「你隱藏的很好，只是我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快到就在今天下午。」

落合館長聞言低著頭「在那個時候你就已經看出來了嗎？」

「保守起見，在那之後我還是稍稍的試探一下。」

「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沾染惡魔鮮血的我，也已經墮落成惡魔了。正義的騎士已經不再正義，變得墮落了…」落合館長嘆一口氣，整個人都耷拉下來，跟著還沒太緩過勁來的警務人員離開。

看著兇手被帶走，目暮警官拍著高平的肩膀「多虧你了，高平老弟，但你剛才說的試探是什麼？我站在你旁邊，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

其實想知道的不僅僅是目暮，在場的所有人都想弄明白，這個算是高平身上最大的謎團。

身為當事人的高平，倒是覺得無所謂「很簡單，我不跟你說了嗎？靠觀察表情。」

「一個人在緊張的時候是很難組織完善的謊言，所以要想讓對方儘可能說出真相，只要讓他緊張就行了。」

「想要一個人緊張，其實有很多種辦法，最直接簡單的就是跟他說話時，盯著他的額頭或者眼睛。」

「這樣會讓對方產生自己正在被監視的心理，從而表現得十分緊張。」

「所以你剛才說話的時候才一直盯著落合館長，就是因為這個。」目暮警官恍然大悟。

「其實這個技巧，可以用於審訊犯人。不要只注重推理，而小看了審訊，這是一門高深莫測的學問啊！目暮警官。」

「推理的目的是找出事件真相，而我更喜歡引導犯人自己說出來，這就是審訊的妙用。」

聽完高平這番話，目暮警官決定回去還是得多看看書，不要自找沒趣。

回去的路上，與毛利一行人告別，見白石悠一直盯著自己，「你是眼睛壞了還是怎麼？盯著我看，盯著我看你以為就能學得會啊。」

「你才壞了呢！我看你就是覺得目暮警官好騙，隨意兩句糊弄他，什麼審訊，什麼緊張之類的。」白石悠一巴掌拍開在自己面前揮來揮去的手「毛利大叔都比你靠譜。」

高平故作高深地搖了搖頭「我可沒有騙人，你要學的還多著呢，跟你說再多也沒用。」

「一箱可樂，一盒明治巧克力，約定好的不許耍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