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一:幸福的終點,厄夢的起點。

引子一:幸福的終點,厄夢的起點。

人性就如最深海之底,未曾探索時會以為那裏七深流光,可當真正前往時便會發現那裏漆黑勝間,到處都是醜惡,發着臟臭,讓人一刻也不想多留。

我落天已經見過了如此黑暗,也無法改變這人性根本的丑與惡,那我就選擇滅世,再創下一世生生不息的美好世界。

一名天真的幼兒靜躺在小妹身邊,做着一個最真實的奇幻之夢。

夢中的時間已至未來的初未,不屬現在,更似亂寫的未來,是最虛誕的存在,已然不知真實與虛假,但看黑暗中那道漸漸進入黑暗中的最孤獨身影。

獨走在黑暗中的旅人自語,:「到底是為什麼,此界為何如此,八分盡敵,北方異世萬族將破關而入,西方暗界深藏,東方更是有着百宇諸厭,南方的逆亂海也正在虎視眈眈,西北之方也是異界暗藏,以及那三方的威脅。」

孤獨的旅人已被滔天的無助覆蓋,被堆疊如山的絕望壓的喘不過氣,只能孤獨的落下無助的淚水,:「為何總是末日不斷,解決了未神塔,界禍卻又入世,解決了界禍,卻又是不間斷的末世,一次又一次,為何此間的末世會如此之多!」

孤獨的旅人好似想通了什麼,心思下定,:「是啊,此界的末日已經太多了,卻從沒有人能創造一個真正滅界的末日,那這人為何不能是吾呢?!」

自願失心的旅人走出了黑暗,月華之下只見他早已堅定非常的目光,很快他又走入了黑暗中,就此無了歸。

「原來…,幸福從來不屬於我,幸福永遠是痛苦的變形,從來畸形,那看似耀眼的光明也從來只是恍惚,從不願久留在我身邊。」

「吾曾以為自己是高天上的白雲,自由而無悠,後來吾才知,我是風箏,看似無悠,卻始終有一條線拉着自己,早晚要被拉下無限明空,被放入箱子中落塵,直至掌握吾命運的人興起,才可以讓我能再迎高空。

「此時身前已是地獄,身後毫無退路,斬斷後路無悔前路是咱唯一的結局了,唯有滅世才能救世,讓一切回歸初始的良善,這,是我之選擇,痛苦的前味,吾一人甘受,不存於世的神啊,我願永世灰飛煙滅,但請讓他們之死能有輪迴之機,再創下一世的生生不息。」

「落天今日願為殉道者,執行滅道生行。」

「生來天命逝,百玦何為缺,物競天之擇,一問天下群雄。」

落天不知道為什麼而孤獨,也不知道為什麼漸入黑暗,只能任淚水落出眼角,滴落入地,在心海中擊起萬里驚濤,擊碎一切溫柔。

看着前方的入雲之山,人的腳步止了,希望此刻能有人來阻擋自己,將自己這個魔鬼殺死。

可落天終是走入了最熟悉的學院,「吾若走出了這一步,那我就會是真真正正的魔鬼了,可是吾…」

「天仔子!」

聲聲惡怨中,一道小小人影從清雲學院高階跑下。

「師姐!」

驚然,見到了最熟悉的人,落天的心中漸漸猶豫。

「怎麼了?今天的學院好似比以往不同了。」落天強行一笑。

「嗯?」安卿言疑惑的看着他,輕撫他的額頭,「你是不是發燒了?你是不是忘了,今天可是紫因節啊,你的記憶力可是很好的,今天你怎麼了?你…還是沒有放下嗎?」

「不,往事,就讓它過去吧。」落天凄然的微笑。

「走吧,今天可是紫因節,大家都等著呢。」安卿言握住了落天的手向靜宇名走去。

「紫…」

落天又想起了那個異域的她,也已經知道再無相見的機會。

安卿言和落天走入了清香別院的靜宇名,平常靜宇名總是書香卷卷,時常安靜,如今卻是喧嘩。

「你來了。」見到最意外的人,雨殤靈走向前抓住了落天的手,將他拉在自己邊上的位子,笑說:「你來了啊,怪不得剛才卿言一直覺得會有人來,非要到外面走一圈。。」

「多謝。」落天輕語,眼框不禁濕潤。

「紫因曇,我自己做的,喝點吧。」葯仙仙將親手釀的紫因曇放在落天桌前,她輕輕笑着。

「你,你!…大家…」落天雙眼再次濕潤,看着這溫柔的人,美好的人世,人還有着情感,卻要做最絕情的事。

一滴淚從落天眼中流落,無聲的滴落在地,無聲的化成劍陣,向那些最熟悉的人劃去。

「小師弟…你別哭啊,放心,我們不會離開你的,我們會保護你。」安卿言想要去用手輕撫去落天眼角淚水。

可是,一瞬,絲絲白光轉眼而去,而落天眼前那本該熟悉,上一刻還在關懷自己,想為自己擦去淚水的人兒,就在那一瞬已是魂近黃泉。

一瞬之間滿殿死屍,沒有鮮血也沒有慘痛之聲,黑暗凝成石棺,石棺打開,眾人眉間出現神印,神印凝合成血滴,在石棺上凝成血珠。

血珠中,是眾人精血,眾人之魂魄,代表了永世不得輪迴,永受煉魂之苦。

上一刻還是溫馨的可以依靠的溫暖,此刻,已是冰冷地獄。

「師弟…」安卿言不可置信看着這一切,縱是功體絕頂,可是至魔之招之前,神鬼亦難逃一死。

「為了吾之魔業,請恨吾,師姐,我求求你們,一定要恨吾啊…」落天冷然轉身,背棄這一切美好。

「回頭,回頭,我叫你回頭啊!」安卿言伸出手,想要挽回那迷失的人,只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了,伸出的手落下了,再也留不下眼前的人了。

一夜之間本來溫柔如暖光的一切,在一個選擇之前徹底悲慘。

「哈,哈哈哈,界外群宇,這才是我啊,你們真正的死敵,我會讓你們知道,我比你們更兇殘!更冷暴!」落天狠一握手,聲聲悲語怒聲,多麼無奈,身前是百界吞靈,此界絕對無可對抗,身後是幸福,卻必須要摧毀幸福才能對抗身前一切,才能創造下一世的生生不息。

「落…哥哥?」

突聞弱音,落天一顫,雙眼輕閉,不願去面對身後之人,「你,不該出現。」

「為什麼?你…」那怯弱之聲輕開口。

「在吾魔業上的,任何人與物,都要做出犧牲之準備。」落天冷然漠語。

看到眼前情景,徐沐水已經想到了一切,眼前的人已經魔變,淚眼輕開口,:「難道安卿言姐姐他們還比不上你眼中的魔業嗎?!」

「你不懂,我運營一生,自初與安卿言她們初遇時開始,就是為了此刻,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沒有人能成為吾魔業之絆,青天崩隕,人世滅絕,吾也會進行到底,犧牲最親近的人又算得了什麼!?畢竟,吾就是魔鬼。」落天揮手冷語。

「你不是魔鬼,我還記得你的好,我求求你,回頭吧,難道我們大家在一起不好嗎?你變得我不認識了,還記得那年初見,我從樓頂摔落,你抱住了我,那時我看到你的雙眼,就算殺機四方,你的雙眼還是那麼的溫暖,所以,我喜歡上了你。」徐沫水突然一笑,淚水從眼中流出。

「你…」落天猛的轉身,顫抖的指著徐沐水,一聲冷「啍」,眼神變的冷冽,語氣變的毫不在意,:「你不過是因為徐家關係以及血脈的原因而被我關注,增加功體掌握徐家的工具而已,不,你連工具都算不上,你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時被吞食的營養品而已,你什麼也算不上。」

最絕情的語言,深深刺入徐沐水心中深處,:「你不是你不是,我還記得你的溫柔,記得你那滿是關懷的眼神,記得嗎…四王屍那一次,你連面對三屍時都那般平靜,卻在知道靈薰受傷時那麼憤怒,那時,我就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了,也確定了你就是我喜歡的人了。」

真是可悲,二人的第一起爭吵會是這種場景,第一次表白也是。

「難道這一切重要嗎?」落天輕言一句,一句不知應該如何回答的問題。

「回頭吧,落君,我們一起退隱山林,放下一切不好嗎?!」看着眼前人,徐沐水卻仍是只希望與他在一起,在她心中只要他回頭,一切不晚,這也是他的自私。

放棄…」落天眼中出現一絲猶豫,可是很快就變成了苦笑,:」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又何然呢?你說是吧。」

「嗯…」徐沐水低下了頭,輕張雙手,一個閃身去到落天身前,輕輕將他抱住,將頭藏入他懷中,輕聲哭泣起來,「落天哥哥若是覺得現在與未來所做之事皆無悔,那,我願與你同行。」

「你…」落天一手抱住她的肩膀,一手輕舉,語氣變的如常了,:「沐,吸引了你,我才能夠完全魔變,所以,請你恨我,一定要恨吾,哪怕化為孤魂惡鬼也要記得我。」

落天輕舉的手,輕摸在徐沐水頭頂,懷中的小人兒突感冷然殺意,停住了哭泣,抱得更緊了,想要再感受那好不容易才有的溫暖。

徐沐水輕聲低語,:「我只是想讓你不再孤獨,想要在你傷心時能夠陪伴你身邊,讓你知道,你不是一人孤獨。」

「哈哈哈,吞食了你,唯有吞食了你啊!」

落天突然瘋魔,眼神一寒,手輕握,血霧爆散,上一刻的佳人,此刻已是漆黑屍骨。

「以你之致凈之血染我污穢魔血,以你無染之魂補我殘缺魔魂,以你無瑕之骨融我廢棄之魔骨,至魔之魔,從此,吾就是真真正正的魔鬼了!」

從此吾的身後不再是溫暖的家,而是冰冷凄黑的無間。

落天狠心一甩,代表着捨棄所有人類該有的情感,屍骨落入石棺,凄慘而悲涼,隱隱能聽到一絲幽幽之聲,「落君,我等你回頭…」

「哈哈哈哈,嗯!」一絲凄涼轉眼而去,落天冷然一轉身,魔業之章終開。

「吾之魔業,沒有任何人能夠成為阻礙,你亦是如此。」

最孤獨的逆行,一步步走出,血火不斷蔓延,吞噬了一切,焚去一切孤獨。

溫暖與曾經,都已經埋進墓碑,冷漠的人沒了後路。

落天將魔業初開的第一個目標選在了殘陽,而那,有着他的妻子,是他入世第一個走入的勢力。

落天無聲的踏入了殘陽皇宮,夜臨之印已印上殘陽滿城,只待破夜之時。

落天緩步走入了靜月台,他看到了靜立長廊中的女子。

清風吹過,女子長發被吹動,女子似乎察覺到那人的氣息,那個一直等待的人。

佳人輕輕一轉身,見到了那個廊外的那個他。

「你回來了。」楚思落一步步走向那個與自己有緣又無緣的夫君。

「吾回來了。」落天主動的輕輕將她抱住。

「你消瘦了,為何,我感覺你的懷抱變得冰冷了。」

楚思落輕語着,只覺落天的異樣。

「走吧,一過靜月廊。」落天輕語。

「好。」楚思落輕點頭。

落天主動握着他的手在長廊中漫步,側身遲言開口,,「她…」

楚思落知道他說的是小妹,說,:「小妹她已經入睡了,這些年來,小妹很想你,一直都在等你。」楚思落輕說。

「你不也是如此嗎?」

「面對這個問題,楚思落沉默了,應該是不想說出吧。

二人沉默的走到了月之曦。

楚思落徽笑的看着滿園月曦花,輕語,:「你,直說吧,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事才來的。」

「難道吾沒事就不能來看你嗎?」落天輕問,其實自己心中也知道,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自己從未與她過久的相處過。

「我了解你,現在的你,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了」楚思落說,心中已經知道了些什麼,身邊的人已經不同以往。

「你…」落天只覺心酸,又將她抱住,「答應我,以後,一定要恨我,不管怎樣,都要記得恨我。」

楚思落靠着落天肩上,一滴淚緩凝,:「你終於下定了決心,也代表你的雄心燃燃如焰,絕情無心,這才是我心中的那個你,去吧。」

楚思落將落天推開,站在萬花中輕笑,一滴淚水終究落下。

落天只是一顫,想要向前細看這個不曾深刻了解的妻子。

「我想見的是你絕降天下辟人世之巔的背影。」

楚思落笑說,退後了一步。

「你…,好!」落天知道了她之選擇,也下定了決心,冷然一轉身,就此魔世開路,「山河啼血山河故,一朝血腥滿山河,持罪何罪問枯骨,人間傾覆罪何從。」

當暖陽之光映照天地時,繁華的殘陽帝城一朝靜寂,唯留一條孤獨遠走的背影。

「吾之魔世雄途,青天崩離,人世盡末,誰也無法阻止,誰也不行。」

「吾女,吾女!」一道白光飛入靜宇名,徐長顏看着斑斑血跡的那一處,淚止不住了,「你好傻,你好傻,為什麼你要這麼傻啊,和你的母親一樣,啊!哈哈哈。」

徐長顏瘋傻似的走向徐家,可是才近徐家古地就聞遍天悲曲與大哭聲。

「這!」徐長顏緊忙跑入古地,只見此生絕望之景再現,血布裹着三具血屍。

「這是怎麼回事!?」徐長顏急問,不可至信眼前一切。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依舊那般滿是哭聲。

「惡魔!那個惡魔!我要殺了他,殺了他!」有小童大哭。

「徐卻,為什麼?是誰!?」徐長顏周身冰寒,頓時整個清洲一化冰川,卻不及徐家眾人。

徐卻很平靜,平靜的好像什麼也沒發生,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

「前幾日,落天來到了這裏,欲搶清水靈源,父親他們知道她在你心中佔有着何種地位,所以…」最後

「你們!如果她知道你們如此,會很傷心的,我也只希望你們好好活着。」

「抱歉,父親他們知道,只是不希望你再傷心。」徐卻對徐長顏說着。

「你們…」徐長顏強忍心痛,「放心,我會找辦法,一定。」徐長顏轉身,欲再尋讓死者復活之法。

「那太好了,爺爺,只是抱歉」,徐卻嘴角輕笑,一滴淚落下,一株血花破木而出。

徐長顏走出的腳步停下了,驚訝不已,誰能知道,這麼一個人會因為一句「爺爺」而驚訝,他是最強大的天主,已經經過了九劫,只要想就可以飛天成仙。

「你!叫我什麼?!」徐長顏驚然轉身,可是眼前一切卻如鏡般破碎,只留一片血色廢棄的徐家古地,而自己腳下,是八夜一荒閣密法之陣,「獻血鬼祭」。

他知道了一切,原來一切只是留影,是他們留世的最後心愿。

這一刻,什麼都沒有了,愛人沒了,親人朋友都沒了,原本以為放下一切全境退隱就能遠離天下,與世無爭,可,一切終是痴想。

「我們都是嬌嫩的小花,而你是擎天巨樹,保護着我們,是我們心中最好的期望。」

徐卻最後一句遺音,就此人世不存。

「人間九啼血,神跡一夕覆,人世淪落,人間至絕。」

落天走入了萬里沙漠前往徐家古地,腳步落寞又堅決。

這時,輕風吹拂,輕帶着血腥,在落天眼前竟出現巨大法陣,陣中滿是血骸屍山。

在落天驚訝間,一道赤鋒已經自腦後穿過眉心。

「徐長顏?」落天猛一驚,沒想到他的實力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為什麼?!她那麼的喜歡的,你為什麼要如此對她!?」徐長顏冷聲寒問。

面對徐長顏的質問,落天只是冷漠一語,:「這…重要嗎?」

落天一掌拍在赤鋒上,將身後之人擊退,「你走吧,他們已經為你代死。」

「這條路,你看到了什麼?你又造就了什麼?值得嗎!?」徐長顏強聲質問。

落天只是一下苦笑,:「吾造就了魔因神紀,百代墮亡,如此,一切也沒什麼可後悔的了,再說,這條路本就孤獨,孤獨得非要一邊背負所有罪惡,一邊回憶著過往,才能走完,可是當吾走到了人世絕巔,也知道有些東西無需存在,人性?記憶?捨棄了!」

「極步頂峰,凌越絕頂,你得到了什麼?走到了這一步,又看到了何種景像。」,徐長顏強忍着怒火的指着落天。

「吾看到了人間至美。」落天說。

「難道你看不到眾生在痛苦悲鳴嗎?!」

徐長顏再忍不住,厲聲出聲。

「那我呢?我本已退出這個天下,是你們!毀掉了我所有的一切!」落天怒語。

「哈哈哈。」徐長顏再忍不住的妄語大笑,「你太可悲了!我也太可悲了,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也會像你一樣,但現在我會阻止你!讓你去見她!」

「你!」不願承認自己的此刻,落天怒的點指徐長顏。

徐長顏短暫沉默,「我只想問你,殺了她,你真的不曾後悔嗎?」

「哈。」一聲輕哈,落天負手側過身,神情已經變的不在意,:「在我魔業之前,她算什麼?我連自己都捨棄了,她有什麼不行!?」

「她到死都不曾怪過你啊!」

「嗯?她怪沒怪誰又知道,這不就是人嗎?自私自利!」

「你太可悲!」徐長顏首次如此憤怒,手中已被血染赤的雪顏近水輕抬。

「以此劍敬你。」落天手在輕抬,高空中,吞噬萬朝血骨靈元的最終之兵,殘缺神話中的終魘魔兵,完整現世。

二人冷眼一照,第一招便是極招之極,也代表已然絕無回升,此戰不分勝負,只論生死。

劍光不及眼,這場人世頂峰之戰已經寫下結尾。

落入塵埃的雪顏近水一聲清響后,頓斷。

背對染血的二人無語,只任身上鮮血滴落。

風伴着血沙吹逸,紅葉慢慢飄落,血陽映照着二人今日的孤冷。

「你可留命了。」落天強忍傷創,沉沉的踏出腳步。

「落天…」徐長顏嘴角流血如涌,強忍着開口,,「回頭吧,現在還來的及…」

「夠了!回頭?那你們能讓我的妻子孩子復活嗎?我本就與你們背道而馳,為何你們一個個的都要如此!啊?!」

落天怒而轉身,點指徐長顏,卻見不可至信的一幕。

徐長顏竟以清劍何憂自吻,鮮血噴淋,曾經風華的近仙,如今暗淡隕落。

「你!」落天震驚,不敢相信,一個經歷過九劫,一個只要想就可以成仙永存世間的人,會如此輕易的放棄自己的生命。

「徐長顏!」落天一瞬間到徐長顏身旁拍落何憂,一手捂住徐長顏脛部傷口,為他醫治。

「水兒真的不曾恨過你,從來沒有,她身上的禁忌沒有過一絲反應,我求求你,在心中為她留下一處歸宿…」

最後的遺憾終盡,原來,他只是想讓他知道,一定要在心的中心,留下那小小身影唯一的歸宿。

血球自行浮現,吸收徐長顏精魂

落天將徐長顏葬在了十里別相離,在清水消羽之處,這應是他心中最想回到的歸處。

落天在徐家古地,將斷裂的雪顏近水插入心口禍源,身受徐家上下所有人最深沉的怨恨。

落天冷然一揮手,雪顏近水兵解,「你們的恨,吾感受到了。」,莫然轉身,前往那最終的戰場。

邊界禁城,那永遠被灰塵覆染的地方,一道人形身的黑色身影漸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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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溟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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