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完結了

終於完結了

張語看朱佑樘在那裏翻看王陽明的資料,不時的點頭。

「怎麼樣,很棒吧?」

「你那麼與有榮焉做什麼?」

我是粉絲嘛。

最後在某人堅持下,取消了江西的行程。

「還想去哪裏?」

「我到京城去,你們爺三去遊山玩水吧,回頭再來接我。」本來想看過偶像再去的。

「你去京城做什麼?」

「幫照兒唱最後一出金蟬拖殼的計啊,好像我戲份還挺重的。」

「到時候了?」朱佑樘抬頭凝望她。

張語點頭。

「幹嘛一定要按這個走?」

「我就知道如果想改變就會付出很大的代價,我捨不得。所以,一點變數都不要出就好了。再說照兒什麼都安排好了。」

朱佑樘擰眉,「他又想做什麼?不是想跑到那些蠻夷之地去吧,跑去學那些嘰里咕嚕的話。」

「他上回說的那個是葡萄牙語,哦,現在叫佛朗機語。你說對了,他的確是想出海去。連庫藏的鄭和下西洋的路線圖什麼的都偷到手了。還特意批准了海上通商。」

「阿語,你不是也想去吧?」他可不想去。

「怎麼會呢,我這些年就在西湖看水了,我要游山去。出海的事暫時不考慮。」

*********我是小豬這邊的分割線************

料理完了寧王,小豬就逗留江南遊玩。

按計劃到江邊打漁。

小寧子擔憂地說:「公子。您站進來一點。」這個主子怎麼連打漁也有興緻。

「站進來了我還怎麼灑網?」

秋陽的餘暉下,有三三兩兩的漁船在捕魚。小豬學着漁翁的樣子,奮力把網一灑。

「過來過來,幫我拉網,挺沉啊,晚上請你們吃魚。」

江彬和幾個侍衛上前幫着小豬拉網,是挺沉。看來收穫頗豐。

「撲通!」

「誰掉下去了?」幾個侍衛面面相覷,「哎呀。是皇上,皇上不見了。」

小豬在江里憋著氣,這群膿包,平時嘴裏說得好聽,忠君愛國,真要kao他們來救,老子早掛了。幸好年年都有冬泳。

「撲通」

「撲通」陸續有人跳了下來。小豬吐出幾個氣泡,從江面冒了個頭出來。

水裏的和船上的侍衛趕緊七手八腳把皇帝撈了上來,送進船艙灌薑湯,趕緊掉轉船頭往行在趕。

皇帝昏迷不醒,隨行的御醫拿不出良方來。眾人一合計,回京吧。京里有太醫局,有內閣主事,好歹有拿主意地人。

於是一路快馬。把皇帝送回了紫禁城。

張語就踩着這個點回了宮。

走進熟悉的乾清宮寢殿,還真是久違了。

「太后請進。」

重重明黃帳幕後,躺着虛弱地皇帝。

張語走進去,坐在床頭的夏皇后立即站了起來。張語複雜的看她一眼,這兩人早就撕破臉了。

「母后!」

「嗯,辛苦皇后了。你下去歇著吧。」

「這是。」夏皇后帶着宮女出去了。

雖然恨這個人無情。可畢竟是她的依kao,如果有個萬一,等待她的又是什麼樣的命運?(夏皇后死於嘉靖十四年,待遇還可以)

張語看只剩下小初子和小寧子,伸手拍拍小豬的臉,沒動靜。轉頭去看小寧子,「怎麼回事?」

小寧子壓低聲音,「吃了葯,皇上說戲要演全了。」

張語伸手去把他地脈,連脈相都幾可亂真。皇宮裏就是好東西多。

過了幾天。還沒有要醒來的跡象。這小子不是打算就這麼睡過去吧。

內閣有些急了,皇帝一昏就昏了個多月。在太醫局逼出來的話又是不忍言。要是真有個萬一,皇儲都還沒有哇。天下還不得大亂。

楊廷和遞牌子進來求見,張語想了下,「請楊大人進來。」

宮女把帳子放下,楊廷和在帳外跪下請安。

「楊大人免禮!」

「太后,請問皇上的病情如何?」

「太醫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可哀家看他這許久都沒有蘇醒楊大人有話請直言。」張語的聲音里有幾分哭過後的沙啞。

楊廷和說了些請太后保重鳳體這類的話退下了,心頭卻直打鼓。

三月地一個深夜,皇帝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就留下一句話就拍拍屁股翹辮子了:「朕疾殆不可為矣,爾等以朕意達皇太后。天下事重,其與內閣輔臣議處。」我這病只怕好不了了,你們告訴皇太后,以國家大事為重,可以和內閣商議處事!

張語被小初子叫醒,她蹲了那麼久的點也沒醒過來,她一回來就醒了?

小初子說皇帝駕崩了,然後把遺言轉述給她聽。

張語差點一句粗口爆出來,原來她的戲份真的很重。

「臭小子!」

「咳咳,太后,趕緊準備準備,就要舉哀發喪了。」

張語跳下床,換了身衣服,簡單在臉上做了點手腳。

一切儀式自有禮部搞定,比較複雜的就是內閣之前擔心的,沒有皇儲繼位地問題。權利真空不是鬧着玩的,皇帝無子,暗中窺伺的近枝宗室不是一家兩家。

之前一直沒有皇子,內閣曾諫言從近枝中選取幼齡皇子進宮。被皇帝拒絕。想着他有過一個公主,又這麼年輕,便無人再捻虎鬚。誰成想撒手去了,留這麼個局。

「太后!」楊廷和在簾外輕聲說,「臣等議了,覺得近枝里已故興獻王之子最為適宜。」

「嗯,如果都覺得他合適。那就定下來。帝位不可久久空置,久必生變。」

「太后所言甚是。太后如無異議,就請下一道懿旨,臣安排人去湖北接新君。」

「嗯。」反正文書工作有人完成,張語只負責在上面戳個印。

拿到旨意,楊廷和繼續說另一件事。

權利真空期,皇帝駕崩,新帝未立。就有宵小蠢蠢欲動。首當其衝地就是皇帝視為鐵哥們的江彬,把部分軍權抓到了手裏。顯然他也知道自己遭人恨,天怒人怨,kao山去了得着後路。可他又不敢立即謀反,反而命人去內閣探消息。

這個人的異動也在內閣的估計當中,張語聽完楊廷和說的,又在收拾江彬的旨意上戳了個印。

「臣告退!」

捶捶肩膀,還要多久才消停啊。

皇帝駕崩三十多天後。未來的嘉靖皇帝進了紫禁城。

這個現在才十五歲地傢伙,還看不出被寶叔演繹出地那份神神叨叨。還是個正太。張語注意了一下他地耳朵,不像老四,估計像母親。

說了幾句場面話,就讓他退下了。張語對他加給自己地尊號沒感覺,聖母。她又不是瑪利亞。反正這小子心裏對她也沒有半分尊重,她也不想和他演戲,省得相看兩相厭。這小子不地道,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記恨了她和楊廷和一輩子。罷了,她趁早給四弟妹挪地方。

倒是聽說嘉靖到了後宮見祖母邵太妃,現在是邵太皇太后了。老太太眼都瞎了,上上下下的把大孫子摸了一遍。祖孫倆相見那場面才感人。

一個月後,張語趁夜乘一輛小轎出了宮。臨行前,江雨告訴張語她很樂意扮這個角色。可以壓四王妃一頭。她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她不想理會。「你如果後悔,可以告訴小初子。我送你出宮還是辦得到的。」

轎子出城門時。她撩起帘子看了一眼做告別,終於和紫禁城徹底沒有關係了。

從回春堂的後門進去小樓,就看到她的一大家子都在等著。

「媽,一切還順利吧?」小豬第一個跑過來。

張語直接擰住他的耳朵,「死小子,你到是會睡,瞅着你媽不在你就醒了交代遺言。」

「哎喲!」小豬跟着她地勁道把耳朵送過來。

「媽,這樣最好,不然萬一我lou出馬腳不是更麻煩。」

你小子就是想省自己的事,什麼都讓你媽出頭去打理。

「哼,你的好兄弟,哼哼!」

「媽,我知道了。」

朱佑樘牽着兩個小的過來,「大晚上的,別鬧了。各回各屋,有什麼明早再說。」

「知道了,不打擾你們卿卿我我,二弟,顏顏,我們趕緊閃。爹要惱羞成怒了。」

看三個孩子推推擠擠的出去,張語把門閂上。

走回他面前,「一年太子妃,十八年皇后,十五年太后,總算是真的跟那個紫禁城沒關係了。」

朱佑樘把她摟到懷裏,「放心,以後我們一家子,都可以自自在在的過日子。」

「總之,趕快離開京城。」

「明天就走。」

坐在馬車上最快活地是小豬,「呵呵,終於不用做孤家寡人了。對了,媽,我讓你拿的東西你沒忘吧?」

張語指着他,「你俗不俗,居然打包一箱黃金。不會搞點別的。」

小豬扮個鬼臉,「玉器古董多容易被看出來,還是黃金實惠。」整個兒把張語抱在懷裏,不理會他老爹的臭臉。

煒兒樂呵呵的問:「放哪裏在?」

小豬拍拍他的頭,「放心,有你一份,顏顏也有哦。」

「謝謝大哥!」

「我保管。」

煒兒「啊」一聲,「那什麼時候可以用?」

「分家地時候,如果你現在要單過,也可以。」

煒兒堅決的一搖頭,「不,我要跟着爹媽,到處吃,到處玩,到處看美人。」

「二弟,你這個追求好哦!」

其實張語比較擔心的一直是寶貝閨女,把她束縛於深閨,她捨不得。但又深怕她啥時膽大包天干出女扮男裝趕考這類的嚇人舉動。她有過冒煒兒之名去同私塾的學子鬥文的前科。現在要培養的就是顏顏對大好河山的熱愛,希望這趟出遊可以如願。

「你們真的不同我一塊出海去?」

朱佑樘搖頭:「你帶着你媳婦孩子去吧,我們對不毛之地沒興趣。」

小豬搖搖張語,「媽,同我一起去吧,你本來就會說洋文。啊!」頭上讓老爹敲了一記,「你少給我在這裏鼓動你媽!」

張語把手一拍,「好,就這樣,叫你倆媳婦帶着孩子過來,我們一家人住一段日子。然後分開你們走海路,我們走陸路。啥時候玩膩了再碰頭,或者想換個地方玩就去找另一方。」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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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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