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飛行課

星期四就要開始上飛行課了，譚誠當然不會忘記這節課對於原著的哈利有怎樣的特殊意義——正是這節課上與馬爾福的爭執，使得他成為了格蘭芬多的找球手。

不過此時的哈莉有些沮喪，她看著在斯萊特林長桌耀武揚威的馬爾福，不禁對身旁的赫敏抱怨：

「真倒霉。騎著一把飛天掃帚在馬爾福面前出洋相……」

「別擔心，你會飛得很好的。」赫敏說道，「我看見過你爸爸的獎盃，他當年是格蘭芬多的找球手！」

「你別看馬爾福說的天花亂墜，我敢打賭他只是說大話罷了。」羅恩插嘴道。

關於飛行，譚誠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打魁地奇的天賦，不過他向來不喜歡這種看起來有些危險的體育運動。

這時他不禁想起了名叫伊娃.貝爾的女孩，想起了她蒼白的面容與瘦削的身體。

「她看著病懨懨的樣子，想來也不會喜歡魁地奇吧……唉？不對，我想她幹什麼！」

譚誠搖了搖頭，把伊娃的形象從自己的腦海中清除出去。和格蘭芬多的其他小巫師一起，來到門前的場地。

「每個人站到一把飛天掃帚旁邊，」霍琦夫人在前面喊到，「伸出右手，放在掃帚把上方，然後說'起來'！」

「起來！」

大家都這樣喊道。哈莉的掃把立刻就飛到了她的手上，但是像這樣聽話的掃帚簡直少之又少。譚誠把嗓子都快喊啞了，掃帚才勉勉強強地飛到他的手裡。

接下來，霍琦夫人示範應該如何騎掃帚。她在隊伍里走來走去，糾正小巫師們的姿勢。譚誠看到馬爾福被霍琦夫人批評后顯得十分不服氣。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們就用力一蹬，離開地面。把掃帚拿穩，上升幾英尺，然後身體微微前傾，垂直落回地面。三，二……」

「啊啊啊啊啊……」

還沒等霍琦夫人吹哨，就看到納威騎著掃帚徑直升空，就像瓶塞從瓶子里噴出來一樣。他驚恐地喊叫，從掃帚一邊滑了下來，最終墜落在地。

霍琦夫人彎腰查看納威的傷勢。

「手腕斷了。」哈莉聽見她小聲地說，「好了，孩子——沒事，你起來吧。」

霍琦夫人轉過身去對其他小巫師宣布：

「我現在要送他去醫院，你們誰都不許動！把掃帚放回原處，否則還沒等你們來得及說一句魁地奇就被趕出霍格沃茲大門了！」

霍琦夫人攙扶著納威緩緩離開。他們剛走的聽不見了，馬爾福就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你們看見他那副面孔了嗎？那個傻大個！瞧瞧看，」他彎下腰撿起草地上的什麼東西，「是那個大傻瓜隆巴頓的奶奶捎給他的！」

「拿過來，馬爾福。」哈莉低聲說道，「這是納威的東西。」

「嗬，護著隆巴頓？」潘西.帕金森挖苦道，「沒想到你會喜歡胖乎乎的小淚包？」

「我想把它放在什麼地方讓隆巴頓去撿——就放在樹上怎麼樣？」馬爾福得意地說道。

「拿過來！」哈莉大喊。

「有本事就過來拿啊，波特！」

馬爾福騎上掃帚飛到天上，哈莉也跟著騎上飛天掃帚，用力蹬了一下地面飛上天去。她聽到地面上赫敏焦急的喊聲，「你這樣可能會被開除的！」她大聲喊道。

哈莉知道赫敏是為她好，她也不願在天上逗留太久，於是猛然把掃帚轉過來，對準馬爾福沖了過去。

馬爾福吃了一驚，勉強閃身躲過。

「你幹什麼！」他驚叫道。

「不要胡鬧了，快拿過來。」哈莉喊道，「我不想把你從掃帚上撞下去。」

「你……有本事你就接住！」

馬爾福把玻璃球高高扔向空中。玻璃球彷彿以慢動作升上天空，隨即開始飛速墜落。

哈莉前傾身體，加速俯衝下去，在離地面一英尺的高度接住了玻璃球。隨後她及時將掃帚把扳直，輕輕倒在草地上。

「萬歲！」

「你太棒了，哈莉！」

周圍的格蘭芬多同學們紛紛聚攏過來，發出一陣讚歎和歡呼。譚誠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心裡慶幸著一切都和原著一樣。

「哈莉.波特。」

一陣毫無波瀾卻令人窒息的聲音響起，同學們的心都往下一沉。他們轉回身去，只見格林德沃教授正靜靜地站在場地前。

大家頓時說不出話來，哪怕是身為穿越者的譚誠也感到一股強烈的威壓，讓他心中十分不安。赫敏還想要硬著頭皮替哈莉辯護幾句：

「不是她的錯，教授——」

「不用說了，格蘭傑小姐。」

「可是馬爾福，是他先——」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格林德沃完全不給赫敏辯解的機會，「你跟我來，波特小姐。」

哈莉低著頭不敢說話，只是機械地跟著格林德沃教授朝城堡走去，直到消失在大家的視野當中。譚誠看到馬爾福臉上滿是得意的神情，忽然隱隱有些擔憂——

原著裡帶走哈莉的是麥格教授，她會選擇原諒哈莉，可是格林德沃教授會嗎？

假如哈莉被開除，又該如何同伏地魔對抗呢？

想到這裡，譚誠的面色變得略顯蒼白。然而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跟隨著一群罵罵咧咧的格蘭芬多繼續訓練。

……

哈莉可憐兮兮地跟著格林德沃穿過一道道走廊，這位看起來十分嚴肅的副校長始終一言不發。這讓哈莉更加地忐忑——她不禁開始想象，當德思禮一家僅僅時隔兩個星期就看到自己出現在大門口，會說什麼呢？

兩人在一間教室前停下了腳步，格林德沃向裡面打了個招呼，正在上課的麥格教授注意到之後，和學生們簡單解釋了一下就急忙走了出來。

「出什麼事了，格林德沃教授？」麥格教授看著忐忑不安的哈莉和面無表情的格林德沃，略微挑了挑眉毛。

哈莉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著兩位教授。

「我會被開除嗎？」她怯生生地問道。

「開除？」麥格教授有些驚訝，「你幹了什麼，波特？」

「我沒有聽霍琦夫人的話，自己騎著掃帚飛上天了……」看著麥格教授面色不善，她又急忙解釋道：「可那是因為馬爾福，他搶走了納威的記憶球！」

「你怎麼敢這麼做，波特！」麥格教授面色鐵青，「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她沒事，麥格教授。」格林德沃淡淡地說道，「事實上，我來這裡是為了告訴你——波特小姐很有找球手的天賦。」

「你在開玩笑嗎，格林德沃教授？這麼嚴重的事情！」麥格教授滿臉怒容，而格林德沃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波動。

「我像是開玩笑的人嗎，麥格教授？她剛剛俯衝五十英尺抓住了一個記憶球，連一點皮肉傷都沒留下。」

麥格教授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但還是問道：「一年級新生擔任找球手，這好像不符合規矩……」

「規矩是可以改的，你可以找鄧布利多談談。」

哈莉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但看起來自己好像不會被開除了。她緊繃的精神略微放鬆了一些。

「她的體型正適合當一個找球手，」麥格教授從眼睛上方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哈莉，「或許我可以考慮給她弄一把像樣的掃帚——橫掃七星或者光輪2000吧。」

「希望你們學院今年能取得更好的成績，」格林德沃說道，「斯萊特林那幫小子最近有點太狂了，需要敲打一下。」

麥格教授點了點頭，隨即對哈莉嚴肅地說道：

「我希望聽到你在好好訓練，波特。不然我就改變主意要懲罰你了……」

「等等，麥格教授。我推薦她加進球隊，不代表我就要取消她的懲罰。」格林德沃忽然打斷麥格教授的話，接著轉向哈莉。

「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剛才的行為很危險，波特小姐。雖然馬爾福先生的行為很過分，但這不是你違反校規的理由。」他嚴肅地說道，「你們兩個，每人扣掉二十分。」

「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