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議會決定

史密斯皺著眉頭喝了一口茶，鄉下人就是鄉下人，泥腿子爬上來的貴族，永遠成為不了一個真正的貴族。

一點禮數也沒有，竟然讓我堂堂貴族議會使者坐在這麼一個破舊客廳，喝著這麼難喝又廉價的茶。

看到凱撒來了，史密斯也沒有起身去打招呼，在史密斯看來雖然自己只是一個花錢買來的勛爵，但自己從小接受的就是貴族教育，奉行貴族禮儀。

自己才應該是真正的貴族，而不是凱德這種莽夫，整天只知道舞刀弄槍，動不動就騎馬砍人，他這種人竟然能成為世襲男爵，讓凱撒這個小崽子也成為一個帝國男爵，簡直丟了貴族的臉。

「讓史密斯閣下久等了，剛才正在和人切磋，一身臭汗，沐浴了一下才來見你，還請見諒。」畢竟是貴族議會的使者，雖然帶來的估計不是啥好消息，但表面功夫還要做的。

「您現在可是男爵大人，事務繁忙，貴族議會的通知在您這邊也得往後稍稍。」

史密斯慢悠悠喝了一口茶，眼都沒抬的說了一通陰陽怪氣的話。

凱撒一聽就知道來者不善，也不慣著他，直接問道：「不知道帝國議會傳達了什麼通知。」

聽到凱撒詢問起自己這趟的目的，史密斯才慢悠悠的站起來，來到凱撒面前，發現自己只能看到凱撒的下巴后，又後退了兩步。用一種略帶嘲諷和憐憫的眼神看著凱撒。

「貴族議會對於你擅自殺戮亞希子爵執行追擊匪徒的軍隊的行為很不滿，覺得你有反叛意圖，本來直接要剝奪你的男爵之位。公爵繼承人布萊德閣下以自身榮譽保證你絕對無反叛之意。

現在議會給你兩個選擇：1、割讓南部領地，歸還關押的亞希子爵的士兵，賠償亞希子爵的損失。2、以男爵之位做賭注，半個月後在在公爵首府中的帝國決鬥場開啟貴族決鬥。你敗了就將失去一切，贏了貴族議會不再追究你的過錯。」

凱撒想到帶來的會是個壞消息，但沒想到可以壞到這個程度。亞希子爵究竟靠什麼打動貴族議會，能讓貴族議會這麼偏袒他，要不是有布萊德說情，估計自己只有真叛逃這一條路了。

「凱撒男爵，我勸你還是選第一個好了，別到時候失去了你爹拼死拼活得來的男爵之位。」史密斯看似好心建議起來。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史密斯勛爵，也許你永遠不明白榮耀和尊嚴才是貴族的底線。消息我已經收到了，我的回復是我將在帝國角斗場等著。」

聽到凱撒著重說了自己勛爵的事，這讓史密斯很是惱怒，冷笑著往門外走去，在門口好似想到什麼，轉頭對凱撒說道。

「男爵大人，希望半個月後決鬥后你還能記得我勛爵的身份，到時候不要忘記平民就算見到勛爵也是要鞠躬行禮的。哈哈哈哈。」

在門口守衛的潘森看到史密斯一而再再而三挑釁凱撒的權威，直接將手中長槍扔了過來，槍頭全部沒入史密斯腳前大理石，槍身在史密斯的鼻尖顫動著。

這一下把史密斯嚇傻了，地上慢慢出現了一灘污漬，史密斯腿一軟直接坐上去了。

潘森過來拔出長槍，鄙夷的看了一眼史密斯。

「無膽鼠輩也敢羞辱吾主，吾主是不可能失敗的，你最好祈禱別在戰場上遇到我，不然我會擰下你的腦袋，滾。」

完全被潘森嚇破了膽，史密斯一句狠話不敢說，踉踉蹌蹌的跑出去，中途又摔了一跤。

凱撒知道這仇結大了，不過貴族議會已經給自己定性了，得罪一個使者又如何。現在是想怎麼面對半個月之後的貴族決鬥了。

貴族決鬥算是一種古老的極端的解決貴族之間爭端的方法，他從查理曼大帝時期傳承下來，是當時貴族追逐勇氣、無畏和不怕犧牲的另一種體現。

貴族決鬥分為軍團戰、個人戰以及最極端的貴族戰，前兩個貴族都可以不用上場。軍團戰是雙方各自派遣25名士兵進行廝殺，對方投降或者對方全員無戰鬥能力才算結束。個人戰則是派遣手下最強的一個戰士進行戰鬥，這名戰士必須是宣誓效忠貴族的，不能是半途招募過來的。

一般只有前兩個無法決出勝負才會選擇貴族戰，貴族戰出戰的必須是貴族本人或者嫡系血脈，選擇了貴族戰，戰鬥雙方不死一個很難決出勝負。因為雙方的賭注是巨大的，可以說是不成功便成仁，輸了和死了沒有太大區別。

而這一次的決鬥直接規定了必須要進行貴族戰，這種情況在查理曼大帝的時候還較為常見。現如今已經很少見，畢竟很多貴族都是世襲下來的，並不需要像凱德一樣去戰場廝殺獲取功勛。

別看他們平時把貴族尊嚴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但真需要用生命去賭的時候，就膽怯了。他們要是真有先輩的勇猛果敢，西征的時候也不至於在兵力裝備都佔優的情況下被打的屁滾尿流。現在更是恥辱的建立了西部要塞只為了擋住獸人的侵擾。

奢華的生活已經消磨了這些貴族最後的意志，在自身難以獲得榮耀的情況下，對於凱德這類靠軍功受封的貴族，他們充滿嫉妒。稱這些人為鄉巴佬貴族、土鱉貴族，認為他們滿腦子肌肉，沒有貴族的優雅。

也不知道沒有這些他們口中的莽夫，他們現在別說喝酒品茶了，能不能安心的吃飽飯都成為問題。他們所謂的優雅靠著的是無數將士的犧牲換來的，現在的貴族議會早就不是當初查理曼大帝創立的那個以尊嚴、犧牲為榮的議會。

議會裡充斥著各種心懷鬼胎的人，在不詢問凱撒的意見就單方面認定凱撒為過錯方，這滿滿的傲慢與偏見，讓凱撒作嘔。就算現在凱撒把從蘭迪找來的證明蘭迪和亞希密謀侵佔男爵領的書信給貴族議會，他們也不會撤銷這一場決鬥，畢竟讓議會自己打自己的臉，現在的凱撒還不夠格。

而且這次決鬥，凱撒從中也看出了貴族議會的險惡用心，就算自己靠著強力的手下贏了前兩場，在外界看來孱弱的自己肯定不是有著大地騎士的亞希子爵的對手，一旦自己落敗被亞希「失手」誤殺，整個男爵領群龍無首，到時候還不是任由亞希擺布。

按照常理來講，父親凱德救了公爵目前的繼承人布萊德，凱撒就算不能一飛衝天，最起碼也該吃香的喝辣的。誰想到老爹丟了老命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暗算和攻擊，如果沒有系統幫助，自己現在已經被軟禁在某個地方，在某一個意外的時候，意外的死去。

想到這，凱撒就十分不爽，雖然父親死於獸人之手，但從目前形勢看，父親的死很有可能不是一場意外。

說是專門針對凱德也不至於，畢竟一個小小的男爵還不至於用西部要塞的安危來布局。很有可能父親是無意識的捲入了什麼陰謀中。

說到底還是實力太弱小了，一旦摻和到某些爭鬥中，自己很有可能就是一個犧牲品、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強大自己，當那一天還有人以為自己是個棋子可以隨意擺布的時候，自己直接掀了他們的棋盤，自己重新組一個棋局好了。

那時候我會將任何和父親的死有關係的人一個個找出來，送他們去父親那裡，去懺悔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