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意料之外的強援

「在過去，我曾經數次想要結束這無意義的生命。」

不管是在那場雨夜，還是那場大雪。

白色的和服穿在身上，漆黑靚麗的齊耳短髮迎風飄揚，兩儀式那雙絕美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憂鬱。

走在寬敞的城市街道上，彷彿只有她自己是白色。

冬木市，她終於到了。

那個人所在的城市…

「喲，小姑娘，一個人嗎？」一兩個不懷好意的不良少年湊了上來，帶著一臉Yin笑。

兩儀式那雙故意散開的無神黑眸淡淡的瞥了眼兩人，平靜道：「去裡面解決吧。」

「裡面？」兩人微微一怔，隨後看了看小巷深處，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臉上的表情變得更是猥瑣了起來。

「沒想到你這小妞看著這麼清冷的樣子，竟然這麼饑渴。」

「走吧，大爺們滿足滿足你的慾望。」

兩個人迫不及待的就進去了小巷當中，殊不知對於他們來說，那裡幾乎和地獄相同。

只見剛進其中，兩儀式就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匕首，咔咔兩下，手起刀落。

兩道血線在空中劃過，只聽兩聲痛苦而絕望的嗚咽聲后，二人齊刷刷的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明明是殺了人，但兩儀式的表情卻好像沒有絲毫的變化，對於她來說，殺人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小事。

眼神中的冰藍色光輝一閃而過，兩儀式不緊不慢的走出了小巷，直到很久之後，才會在一聲尖叫中，被人發現其中的慘狀。

「式，你要去的冬木市是個有著很特殊的地方，那裡代代都有著關於聖杯戰爭的儀式。」

「如果實在沒有頭緒的話，去那裡找一找線索，也許會有意外的發現。」

聖杯戰爭嗎？

這就是他來這的目的嗎？

皎白的月亮高懸於空，撒下幽藍得光輝，兩儀式的眸光注視著她，暗自思索著。

在這基數龐大的城市中尋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也許聖杯戰爭可以縮小她尋找的範圍。

這般想著，兩儀式的視線從面前的月亮，轉到了一個方向。

在那裡，有著一個教堂。

「聖杯戰爭的監督者，言峰綺禮…」

「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會知道黑月的下落吧。」

……

愛因茲貝倫的古堡。

一道嬌小的身影在不斷的砸著傢具，發出不滿憤恨的聲音。

「可惡的大騙子，竟然敢這麼對我的Berserker，果然，騙子就是騙子，對你有所期待的我真是太蠢了！！」

不一會兒，她便氣喘吁吁的癱坐在了地上。

「大小姐，你好些了嗎？」一個美麗的女僕好聲好氣的俯下身溫柔的安慰道。

她與伊莉雅一樣都是白髮紅瞳，應該說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都是一樣的，區別她們的可能是聖杯吧。

「塞拉，我又遇見了…」伊莉雅聲音有些複雜。

「是啊，大小姐不是一直都很想見他的嗎？」

「……」伊莉雅失落的抿了抿嘴。

「但是，時哥哥他選擇了凜的那邊…果然，他也是想要…」

想要聖杯…

想要我死…

她沒有說出剩下的話語，只是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暗淡了下來，令人心疼。

「真是個大騙子，以前明明說過一定會救我的。」她雙眼無神的低喃著，嘴角掀著一抹自嘲。

「那時候有多麼喜歡他，在他離開的時候，我就有多麼恨他，塞拉，你明白那種感情嗎？」

「但是，就算是這樣，我也時不時的會想起那時候的事情。」

「是我太任性了，所以…」

「他才不要我的嗎？」

「如果，我聽話一點…」伊莉雅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想起了黑月時看她的樣子。

那是彷彿看一個陌生人般的眼神。

別說約定了，黑月時連她是誰都不記得了，明明她的樣貌和當年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沒有人是愛她的，所有人都是將她當做工具使用的，本以為黑月時是不一樣的，但…

「小伊，你會玩猜拳嗎？」

「猜拳？」

「嗯！如果我贏了，就要叫我時哥哥。」

「好呀好呀，那如果我贏了，大哥哥就要一直陪著我！」

那也是假的…

紅色的眸子越發的無神，其中的感情似乎正在漸漸失去本該有的溫度。

「吶，塞拉，我是不是已經無藥可救了…」

「大小姐！！」塞拉一把摟住了伊莉雅的嬌小的身軀，有些難過的哽咽道：「請不要說出這種話，就算黑月時不在，也還有塞拉陪著您。」

「……是啊。」伊莉雅依偎在塞拉的懷裡，雙眼空洞的呢喃道：「只有塞拉才會一直在我的身邊。」

在城堡外，一個雙手架在腿上，冷漠的黑色巨人坐在台階上，望著遠處的陰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在小時候經歷過那場地獄之後，看著那張幸福的臉，我擁有了夢想。

那就是要成為「正義的夥伴」。

回頭輕瞥著正在客廳休息的眾人，士郎想起自己對於聖杯戰爭這件事什麼都插不上手。

無可奈何，也無能為力。

手中將切好的蔬菜扔進鍋里，用湯勺轉著鍋里，他的表情有些複雜。

與有著各種各樣的能力的大家比起來，他所能做的事情真是過於瑣碎和無用。

自己在拖後腿這件事，哪怕不用任何人說，他也能清楚的知道。

正義的夥伴，這種天真幼稚的願望，沒有誰會真的遵守，但就算如此，他也想成為像黑月時那樣，能夠力挽狂瀾的存在。

如果，我也能擁有那樣的力量的話。

「……」士郎抿了抿唇，眼神微落，狀態顯得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感到自卑了嗎。」遠坂凜趴在櫃檯上，俯身微抬面部，注視著士郎的背影。

突如其來的話，打斷了士郎的思索。

「遠坂？！你是什麼時候…」

「從你把蔬菜放進鍋里攪成一團爛泥的時候開始。」

「啊！」這時的士郎才猛地發現自己在煮的飯已經變成一團漿糊狀的東西，根本就不能吃了。

「對不起，我的注意力有點不能集中。」他失落的低下了頭。

「振作起來，你可是我遠坂凜親自選中的盟友，你以為誰都是黑月叔叔那樣的怪物嗎？」遠坂凜黛眉微蹙，為士郎打著氣。

「可是，我…什麼作用都…」

「就連唯一能做的飯菜…」士郎慘淡的看了一眼鍋里，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這不是你的錯，要知道在聖杯戰爭之前，你也只是個普通人，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她站起身，倒著靠在了士郎身邊，眼神認真的繼續道：「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話，會變的更令人討厭的。」

「既然知道自己的弱小，那就去變強！」

「沒有人是天生強大的！」

這一番話下來，士郎的表情都變了。

「可是，我要怎麼做？」

聞言，遠坂凜的臉上突然染上了一抹紅暈，有些結巴道：「我倒是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一下子變強…」

「可，可不是因為你才這樣做的，只是你太拖後腿了，所以才…」

「我知道！遠坂——」士郎打斷了他，一副鋼鐵直男的表情認真道：「告訴我吧！」

遠坂凜的臉色微微一滯，紅暈蔓延到了耳朵根，糯糯的說道：「補魔…」

「誒？」

「所以說——」

「補充魔力！！」遠坂凜有些自暴自棄的喊道，臉上還帶著羞惱的表情。

「別讓我說出來啊，莫…」

「你短時間內確實無法變得更強，但是Saer卻可以，假如身為御主的你的魔力充足的話，Saer也會變得更強。」

「屆時，我們的戰力也會水漲船高，你明白不明白。」

「呃，這樣做會對遠坂不利嗎？」士郎有些猶豫道。

會，我會感到很羞恥！！

遠坂凜強忍著喊出來的想法，咬牙切齒道：「沒關係，我不介意的，只要能贏下聖杯戰爭…」

而且…

她的一雙美眸用一種別人看不懂的情緒看了眼士郎的臉龐，心中嘟囔道：

「如果是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