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賭你的槍里沒有子彈
工藤新一快步走進，來到目暮身邊，輕聲道：「目暮警官，兇手要求我父親進現場？」
目暮看到工藤有些驚訝，立即說道：「工藤老弟，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給我們警方，你趕緊離開。」
工藤畢竟不是警方人員，更何況兇手指名工藤優作，想必和工藤家有很深的過節，目暮決不能讓工藤冒險待在現場。
「你把工藤老弟帶出現場。」目暮沉著臉向旁邊的警員說道。
然而被工藤製止了：「目暮警官，兇手與我父親有很深的淵源。」
「你是說渡邊一郎？」目暮並不清楚其中過節，詢問道。
「渡邊一郎？」
工藤差點將這四個字脫口而出，但還是吞進肚裡，神情有些驚亂。
自己兇手鎖定錯了？
在工藤聽完父親所述的十四年前的案件之後，也得知了當初的渡邊隆一被判了十年，結合整起案件，工藤新一將目標鎖定了出獄后的渡邊隆一進行報復。
他怎麼也想不到渡邊隆一竟然自殺了，罪犯竟是他父親渡邊一郎。
一多歲的老漢犯下的罪行？
不過工藤並未因一時的推理失誤而氣餒，就算是自己的偶像福爾摩斯，也曾經輸給過一個女人。
「是的，當年就是我父親將他兒子送進監獄。」
「原來如此。」目暮沉聲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由我進去和他交涉。」工藤語氣堅定，臉上沒有一絲懼怕。
「絕對不行。」目暮和石川同時否決。
目暮向石川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然而石川心中想得卻是其他方面。
「這小子可真虎啊，萬一要是掛了，劇本就不對勁了。」
「到時候柯南世界崩壞，自己還能不能存在都是問題。」
就算是有主角光環也不能這麼浪啊小老弟。
「如果不這麼做，一個小時之後呢？看著兇手打死人質？」工藤反問道。..
「反正我不同意，一個小時內，我們警方會想辦法擊斃罪犯。」
見目暮態度堅決，工藤也知道這個想法不可能實施了，自己只能另闢蹊徑。
可是只有一個出入口的太平間，兇手有躲在人質身後，連根汗毛都沒漏給警方，該如何是好。
工藤開始在負一層徘徊，看著周圍的地形，仔細思考著對策。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很快就過了半個小時，高木也從新歸隊，只是臉上明顯若有所思。
此時屋內的渡邊有些不耐煩了。
「還有半個小時。」渡邊喊道。
目暮腦門上布滿汗珠，太平間內散發出來的寒氣也阻擋不住此刻焦急的內心。
半個小時內，警方的狙擊手不斷調整角度，始終尋找不到合適的角度。
渡邊這個LYB將自己圍得水泄不通，警方此時毫無辦法。
而且中槍的高山熊英已經陷入昏迷，眼瞅著就剩半條命。
目暮心急如焚。
「一，二，四，六。」
旁邊一道不和諧的數數聲輕聲低喃著，目暮看去，正是石川。
「石川，保持安靜。」目暮沒好氣地提醒道。
這傢伙，怎麼總是有點不著調。
「目暮警官，我想賭一把。」石川忽然開口道。
「賭什麼？」
「賭他的槍里沒有子彈。」
石川輕飄飄留下一句，便閃身直接衝進太平間。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目暮甚至還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
「跟緊石川警官。」
目暮立即發令，心中已將石川罵了一千八百遍。
這種舉動無疑會刺激到兇手，但眼下的情景已將不容許目暮多做考慮。
「警察，你們敢耍我，那就一起死吧。」
渡邊暴怒，直接對著高山友惠扣下扳機。
「噠...」
手槍敲擊底火的聲音想起，高山友惠直接徑直倒了下去。
沒有想象中的血肉模糊的場景，甚至連子彈出膛的聲音都沒有。
渡邊瞬間慌了，但並沒有慌多久。
已經一隻纏繞著繃帶的拳頭已經砸向自己。
一拳，渡邊左眼蒙上一層血紅，只覺自己的眼球在這股力道下都要脫落。
石川並未留手，儘管眼前是多歲矮小枯瘦的老漢。
石川飛起腿又是一腳，直接踹中渡邊胸膛，咔嚓的碎骨聲令人寒毛倒立，渡邊原本就在牆角，石川這一腳頂著牆踹中渡邊，直接將其肋骨踹斷，胸膛都凹陷進去。
渡邊口中鮮血噴涌，直接癱倒在牆角抽搐。
「你特么喜歡裝b打天花板是吧，天花板怎麼惹你了。」
石川抬著腳想要再賞渡邊一腳，但看著邊抽搐口中邊噴血的渡邊，終究還是沒有再下腳。
怕自己一腳給他踹死了。
石川想得沒錯，渡邊那把槍的型號原主的記憶中有，一共六發子彈。
殺害友惠一發，打死另一名工作人員一發，高山熊英大腿兩發，天花板兩發，剛好是六發。
而且，石川發現罪惡雷達的另一項感知能力。
就是感知兇手危險性的內力。
石川前兩個抓到的罪犯自始至終都保持著一致，而渡邊不同。
在渡邊向天花板射完最後兩發子彈后，在罪惡雷達的感知下，渡邊的危險性感知直接降低兩個檔次。
罪惡雷達和石川本是一體，所以，這種危險性下降的感知能力，石川同樣感受的一清二楚。
第一時間石川仍舊不敢賭，自己又不是燕雙鷹那種牛b人物，真要賭對手槍里沒有子彈，壓力太大。
但半個小時過去了，警方依舊毫無辦法，連工藤新一也無法解決，看著生命垂危的高山熊英，石川決定賭一把。
賭罪惡雷達的感知不會欺騙自己。
要是失敗了，自己小命交代不說，還會牽連到所有人。
畢竟有句話，七步外，槍快，七步內，槍又准又快。
所幸，自己成功了。
石川抹了抹額頭上密布的冷汗，長舒一口氣。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剛衝進門的警方人員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目暮警官，還愣著幹嘛，趕緊逮捕兇手和救人啊。」石川連忙說道。
這個世界的警察果然和漫畫一樣，很不專業。
石川心裡感嘆道。
目暮方才驚醒，幾個警員紛紛上前，給已經昏迷的渡邊帶上手銬，隨後連同高山夫婦二人，三名昏迷人員一同抬著去搶救室。
今晚，米花醫院的醫生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