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七十三周目(27)

第197章 七十三周目(27)

「你最好說到做到。」琴酒冷笑一聲,掛斷了電話。

「大哥,怎麼了?」伏特加湊過來問,「蘇格蘭又去騷擾波本了?」

「他說他有自己的任務。」琴酒神色不耐煩,「哼,不用想也知道他是特意接這個任務好去找波本,無聊。」

伏特加看了看手上的炸彈按鈕:「大哥,那我們還炸嗎?」

琴酒:「……」

琴酒火大地轉身:「去回收炸彈!」

炸什麼炸?雖然沒可能,但萬一真的出事,把貝爾摩德、波本、蘇格蘭三個重要的代號成員都炸上天,不說BOSS會不會饒了他,到時候組織里的活都讓人誰來干?那群廢物嗎?

「好吧,反正他們三個都在,雪莉如果真的在車上絕對跑不掉。」伏特加甚至想為那個叛逃的科學家點蠟。

「不過,貝爾摩德肯定也不是隨便問我們要炸彈的吧?」伏特加想起了貝爾摩德之前的那封郵件,思索道:「她一直不喜歡雪莉,是不是想直接在車上把雪莉炸死?」

那波本知道嗎?應該不知道吧?波本一直說的是把雪莉帶回組織繼續為科研組效力。

伏特加想起了自己和波本還算可以的塑料友情,拿出手機準備提醒他一下貝爾摩德打算瞞着他搞事。

「隨便。」琴酒說完又勾起嘴角,心情又變好了,「在高速行駛的紅色列車上被炸成煙花,這也是一種相當適合叛徒的死法。」

伏特加打字的手一頓,墨鏡下面的眼神掙扎了兩秒,最終還是退出了消息頁面。

算了,既然琴酒大哥希望雪莉死,那他就不提醒波本了。

*

神秘列車。

七號車廂D包廂。

茶發女孩依偎在姐姐的身邊,緊緊握着她的手。

「姐姐,我一直在想,爸爸媽媽為什麼要製作那種葯呢?」宮野志保雙眼濕潤,「直到現在,我也依舊無法理解,那種葯是不應該存在的……」

宮野明美伸出手,溫柔地撫摸妹妹的腦袋:「雖然關於研究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多,但我了解爸爸媽媽,他們不是那樣的人。他們最開始去烏丸集團,只是為了賺錢給我們兩個更好的生活,只是沒想到烏丸集團背後竟然是組織……」

「我知道,我知道的。」宮野志保抬頭看姐姐,「媽媽他們當時研究的並不是毒藥,而是一種夢幻般的藥物,是為整個人類造福的研究,還稱之為銀色子彈。」

「可是,不管再好的東西,一旦落到組織手裏……」宮野志保說不下去了,深呼吸后眼神逐漸堅定。

「既然已經成功出來了,姐姐也安全了,我是絕對不會再回組織的。」她說。

她寧願死都不回去。

*

「毛利老師,人都到齊了。」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首席大弟子安室透站在門口道,「七號車廂和八號車廂的乘客都已經在外面了,只是七車廂D號房的綠川先生和E號房的勝生小姐不在,似乎是去前面的餐車廂吃飯了。」

「哦,那兩個人沒關係,我們直接開始吧。」包廂里的毛利小五郎說,卻並不說明為什麼。

沖矢昴眯著的眼睛微微睜開。

「裝神弄鬼什麼……」室橋悅人小聲嘀咕了一句,忍不住急躁不安地上前一步提高聲音道:「毛利偵探,你說你已經知道殺害安東犯人是誰了?這是真的嗎?」

「是的,真相只有一個,犯人的惡行終究無處可躲。」躲在沙發下面的江戶川柯南雙手捏著蝴蝶結變聲器繼續道,「不過我現在要說的並不是殺害安東先生的犯人,而是五年前縱火案殺害十數人的犯人。」

所有八號車廂的乘客臉色瞬間大變,但神色最劇烈最驚慌的還

是室橋悅人,只是他站的很靠前,只有劇烈門口最近的安室透和三名警察看見了。

松田陣平毫不客氣地嗤笑了一聲。

「你、你在說什麼呢?」室橋悅人的臉色扭曲了一下,努力冷靜道:「五年前的那張火災不是線路故障產生的意外嗎?而且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殺死安東的兇手,不然等列車到站讓犯人逃走了怎麼辦?」

「跑不掉的。」江戶川柯南單手拿着蝴蝶結變聲器,另一隻手空出來在手機上打字,「因為這個兇手根本不存在,安東先生並沒有死,這一切都只是一場戲。」

在一片茫然中,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點了其中一個人的名字:「對吧,安室。」

瞬間被所有人注視的金髮黑膚青年聞言笑了一下:「果然不愧是毛利老師,我就知道您早就看穿了我們的計劃。」

「……你們在說什麼?這是什麼意思?」室橋悅人的面色無比難看,腳步已經開始後退了。

但是他根本沒有地方可以退,身材高大的伊達航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後面,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也剛好擋在他可以逃跑的路上。

「我們在說什麼,我以為室橋先生應該是最清楚的人?」安室透笑了笑。

「室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室橋,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喂,我說這一切不會是你和安東一起搞的惡作劇吧?這次真的過分了啊!」

八號車廂的客人紛紛皺眉,脾氣最火爆的淡眉毛女人甚至直接衝到了他的面前。

萩原研二笑着將人攔了下來,沒讓她靠近男人。

「毛利老師,接下來就由我來進行說明?」安室透轉頭請示自己的師父。

「嗯,那就交給你了。」毛利小五郎聲音沉穩,「安室,讓我看看你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吧。」

所有人再次看向了金髮青年。

安室透也沒有絲毫怯場,自然地露出一個微笑,轉身竟然把隔壁的C號房打開了。

「安東先生,你現在可以出來了。」他說。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個清瘦的男人從本應該是安室透的包廂走了出來,臉色蒼白,手臂上還纏繞着白色繃帶。

在場的人一愣,沒想到安東竟然真的沒死,而且還藏在安室透的包廂里。

「等等,不對,為什麼?之前盤問檢查的時候我們沒有在安室先生的房間里發現這麼大一個人吧?」世良真純首先反應過來。

「因為那個時候,我們知道要檢查可能作案的嫌疑人的房間,所以讓他暫時藏在其他地方了。」安室透笑着解釋。

「兇案發生後車長應該很認真警惕才對,為什麼他進入你房間卻沒有被發現呢?」沖矢昴也提出了疑問。

毫無疑問,安室透有幫手。

但七號車廂的人……幾乎都有可能成為他的幫手。

而且幫助的事情不僅僅是這起案子,還有……

「因為鏡子。」安東諭推了一下眼鏡,將手中提着的箱子放了下來,將箱子裏的畫板拆開就是三張大鏡子。

「等列車進入隧道,然後將鏡子迅速組裝到門上,就能在昏暗的環境裏暫時用鏡子欺騙車長的視野。」他簡單解釋了一下。

沖矢昴沒說話了,視線餘光卻在七號車廂的所有包廂上一掃而光,思量當時幫他們打掩護的幫手到底是哪個包廂的人。

「等等?但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演一場戲?剛剛毛利偵探說的五年前的火災真正的兇手又是什麼情況?難道那不是一場意外?」脾氣暴躁的淡眉女人忍不住連着追問,另外幾名八號車廂的客人也露出了焦急和憤怒的神色。

「這件事要從我不久前接到一個委託說起。」安室透眼神逐漸變得銳利

起來,「想必你們現在應該也已經明白了,是的,委託人正是安東先生,讓我調查的就是五年前的那場火災。」

他和八號車廂的幾位乘客對視,慢慢道:「兩年前,安東先生意外發現了那幅本應該被燒毀的畫竟然被人拿出來拍賣,於是就自己暗地裏調查了所持有畫的人,結果發現竟然是室橋先生,因此懷疑是室橋先生偷盜後放火燒了整棟房子。」

室橋悅人的冷汗唰一下就出來,強忍的鎮定終於破功,抖著唇裝作驚訝的樣子笑了一聲:「哈哈,那只是意外而已,你們也知道那幅畫價值連城,我就在逃難過程中順帶將其帶了出來。但是之後那場火災的死傷人數實在太多,我擔心把東西拿出來反而會讓倖存者睹物思人更加悲傷,所以才沒有聲張。」

這番說辭實在漏洞百出,其他人甚至懶得反駁,只是繼續盯着安室透的安東諭。

這次是安東諭開口了,他咬牙道:「沒錯,!就是室橋!他從屋內偷走了畫!!又為了掩飾偷竊的行為就放火燒了整棟房子!!!」

眾人嘩然。

「我沒有!你胡說!」室橋悅人大喊,甚至想衝上去阻止那兩個傢伙繼續說話,被伊達航輕而易舉抓住動彈不得。

「這位先生,請不要動粗。」萩原研二笑了一下,「請聽他們將推理說完,如果您真的是無辜的,我們警察一定會還您一個清白。」

室橋悅人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可問題是,他並不無辜啊!

安室透接着說:「原本安東先生以為他是和八號車廂的客人一樣是為了紀念當時在火場中喪生的人才會每年登上這輛列車,原本是打算在去年的神秘列車推理遊戲中勸他自首的。」

安東諭胸口劇烈起伏:「但是當時的推理遊戲正好是我扮演犯人,他扮演受害者,他當時竟然對我說:果然這種事情很讓人興奮吧?是感覺自己還活着的刺激,你不覺得會讓人聯想到,在那場火災中被救出來好不容易活下來的感覺嗎?」*

「他竟然能說出這種混賬話!那個傢伙根本沒有絲毫悔過!甚至還因此沾沾自喜!我的妻子竟然就是因為這樣的人渣死在了那場火災中——」

男人的情緒徹底失控,發紅的眼裏有絕望悲傷的眼淚也有仇恨的殺意。

室橋悅人忍不住後退一步,硬著頭皮道:「你胡說八道!那都只是猜測而已!你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的話,當然有。」安靜很久的毛利小五郎再次開口了,「安室,你應該拿着證據吧?」

安室透笑了一聲,拿出手機,將一個視頻點開給所有人看,同時解釋:「我和安東先生演這麼一場戲,就是為了將證據逼出來。」

那是八號車廂原本是安東諭的房間,室橋悅人在經過殺人事件后被虛假的火災投影嚇得瘋狂自爆的視頻,還有後來他心虛驚恐不安打電話后說出的更多細節,以及安室透這段時間調查出來的詳細情報……這一切,已經足夠證明五年前的縱火案兇手就是室橋悅人了。

*

案子解決,犯人被三名休假中的警察抓住。

還有三十分鐘就要到終點站名古屋,時間還算充足,於是寶石展覽的計劃繼續。

傷疤赤井秀一說要去前面的車廂看看寶石。

根據鈴木集團的安排,那顆寶石會一路從最前面的車廂一邊展示一邊運送到最後面的八號車廂,最後在頭等車廂展覽等待怪盜基德的挑戰。

但是傷疤赤井秀一懷疑怪盜基德會藏在觀賞寶石的客人中,然後在途中就將寶石偷走或者掉包,所以想從最開始就跟着看。

在離開之前,他還真誠邀請了安室透一起去看寶石抓怪盜基德。

安室透面帶微笑地拒絕了。

傷疤赤井秀一很遺憾不

舍地離開了。

沖矢昴:「……」

世良真純自然也跟着自己的哥哥一起,只是最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的金髮青年,思考對方和自己哥哥的關係。

安室透還留在原地和剛剛清醒走出包廂的毛利小五郎說話。

沖矢昴推了下眼鏡,看了一眼手機,最終選擇留在原地。

毛利蘭正在到處找江戶川柯南。

少年偵探團也被放了出來,正在找灰原哀。

雖然灰原哀發了信息讓他們不用擔心,但他們無聊還是想出來找找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

折笠愛跟着他們轉了一圈,最終還是把孩子哄回了包廂。

黑羽快斗推著老人準備回包廂等待寶石自動送到他手裏,同時思考之前聽到的對話。

那個代號似乎為酒的組織和他這邊一直追查的代號為動物的組織是什麼關係?他們也在找潘多拉?會不會和他父親的死亡有關係?以及蜘蛛真的在車上嗎?

但是一開門,他的思維和動作瞬間全部僵住。

包廂里,一個身穿藍色西裝的小學生正坐在沙發上,轉頭對他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大姐姐,你就是基德吧。」江戶川柯南聲音甜甜。

黑羽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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