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什麼突發事件？」

「那當然是如果再晚一步，我可愛的學生惠今晚可就要被送到你手上了。

惠？

家入硝子想起來了，那是五條悟的學生伏黑惠，對方被安排去仙台的學校回收兩面宿儺的手指。

雖然惠還是個學生，但是實力不可小覷。

如果不是對惠實力有所了解，五條悟這傢伙根本不會讓自己的學生陷入未知的危險中，正是因為知道若無意外的情況下回收宿儺手指這件事對於惠來說不過是廢些功夫罷了，所以五條悟才會將任務甩給惠，用以推動他成長。

這話說的多麼的關懷學生，如果不是家入硝子知道手機對面的五條悟是個怎樣的傢伙的話。

「是嗎，喜久福的毛豆生奶油口味的大福好吃嗎？」

被人戳破去救學生的路途當中還去買甜食吃的五條悟絲毫沒有心虛感：「硝子你都知道了啊。」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大福，因為突然見到了傑的原因，他似乎一時錯愕在開啟領域前把買來的大福不小心掉落在了天台上忘記帶走了。

這可真是個不幸的消息，回想還需要派專人處理的滿是廢墟的學校天台，在與兩面宿儺十秒對戰的過程中，他的大福大概早都不知道滾去哪個角落裡了。

五條悟失去了他的大福，現在心情開始感到了几絲不爽。他開始遷怒，甚至還推導了一下硝子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去喜久福買大福。

而在自己離開之前他只向輔助監督詢問過喜久福的位置。

「嘖，伊地知這傢伙最近好像有些囂張啊。」

「偶爾也放過捉弄伊地知吧。」對於悟欺負輔助監督伊地知潔高的行為家入硝子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打趣兩句過後，五條悟聽到她那邊傳來了杯子輕碰桌面的聲音。

這麼晚了還在熬夜嗎？五條悟思索著，完全忘了自己才是害對方現在都還沒休息的罪魁禍首。

手機另一頭的家入硝子又詢問起了他此行來的任務。

「不說這些了，兩面宿儺手指的回收情況如何？」

「這個啊，該怎麼說好，被吃掉了。」

「嗯，吃掉？」

「對。」將虎杖悠仁亂入其中，為了救人吞下手指的壯舉告訴那一頭的硝子，在聽到虎杖悠仁不光沒有死亡，甚至還將原本詛咒之王兩面宿儺意識壓制下去時，硝子提起了幾分精神的語氣，五條悟知道她同樣對於虎杖悠仁的身體升起了幾分興趣。

擁有與咒物良好適應性的普通人類，真是第一次見呢。

家入硝子的興趣升起，醫師的她對於虎杖悠仁的存在感到了好奇。但她在準備多問兩句時卻又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剛升起的興趣剎那間消失了個乾淨，她頓時間變得有些興緻缺缺起來。

「咒術師高層可不會這麼簡單罷手吧，虎杖悠仁大概會被處刑，和乙骨憂太那時一樣。不穩定的因素會在搖籃之中就被扼殺掉。悟，你打算怎麼做？」

即使擁有良好的適應性也不代表虎杖悠仁可以掌握的了那份屬於詛咒之王的力量，縱使五條悟可以作證虎杖悠仁的意識可以壓制的住兩面宿儺，但高層們仍會擔憂一旦虎杖悠仁被兩面宿儺壓過意識取而代之，那麼後果會發生什麼想都不用想。

而咒術界的高層們最害怕的就是不穩定的變化。

在這種情況之下，除非——

「哎？可我已經答應我可愛的學生啦~」

果不其然。

家內硝子在五條悟回答過後哼笑了一聲。

看起來虎杖悠仁的死刑要和當時的乙骨憂太一樣緩期執行了。

兩面宿儺手指事情聊完，家入硝子正準備掛掉電話，但在掛電話之前，那頭的五條悟卻顯得有些反常，似乎還想說點什麼。

「硝子這麼晚了在忙什麼？」

「…在查一些資料。」這突然的像是關心的話語讓家入硝子定了定神，有些謹慎的回答道。

因為先前咒力殘穢的事情，她產生了幾分不妙的預感，五條悟又突然說著什麼要先去會一會打電話過來的惠口中說的咒靈，所以她在回到咒高后只能自己一人開始著手調查。

此刻在家入硝子面前，是一張泛著熒光的電腦屏幕，屏幕上是幾個監控器的畫面，這些畫面顯示的都是相同的一處。

監控器所拍攝的地方是咒術界一內特殊的地方，無數咒術師遺骸被收攏在這裡，因他們的特殊性，死後身體無法被安然入葬，而在這其中卻有個人的身體突然消失了。

要告訴悟嗎？

如果他知道大概會發瘋吧。

不過在見到夏油傑的咒力殘穢時,悟不就已經氣瘋到要去找咒靈發泄了嗎。

現在這幅冷靜下來的樣子……什麼咒靈這麼好使？

家入硝子起身打算先為自己再泡杯咖啡，她將手機上的擴音打開，走向了一旁的咖啡機。

但悟應該有預料到了吧。有人盜取了傑的身體這件事，相同的咒力殘穢除了本人外，只剩下□□被盜取操控這一種可能。

現在的悟可能將怒火都壓在了心底也說不定。

家入硝子突然不知為何，有點想點根煙了。她已經很久沒抽煙了，但眼下用煙草麻痹大腦好讓她可以保持理智似乎是個不錯的方法。

「查資料嗎？」五條悟的聲音繼續傳來：「那硝子你順便幫我查一下有沒有可以規避結界的方法。」

「結界那種東西你不是隨便打打就好嗎，還需要規避嗎？」端著咖啡再次回到桌前，家入硝子將監控器畫面的頁面關掉，開始幫五條悟查找。

傑的事情還是等下她先與夜蛾校長聯繫過後再說吧。

她沒有問五條悟要規避什麼結界，反正只要不是高專的結界就行，但是下一秒五條悟的話推翻了她腦海中的想法。

這傢伙看起來想要規避的確實是高專的結界。

「但是不能讓大家發現嘛。」五條悟的語氣開始興奮起來：「我要給夜蛾老師還有硝子一個surprise！」

驚喜？對於大家來說你的消息只會有驚喜前面第一個字吧。

看起來□□年齡的縮小連帶著連悟的智商也跟著縮了。家入硝子難得有些冷酷的想著。

家入硝子隱隱察覺到了什麼。五條悟本身不會需要規避結界，那就只能是他打算帶什麼人或物進到結界內，而虎杖悠仁的話註定要與高層通話，沒有規避的必要性，所以不會是他。

「不管你到底想帶什麼回來，但是咒高的結界你也知道是與天元大人有關的，除非是天元大人本人，不然沒有誰能夠做到規避。」

「真麻煩。」五條悟有些不滿。直接破開結界將傑帶回高專的辦法看起來行不通了。

他再次陷入了思索，而另一頭的家入硝子則也在思索著，有什麼是特殊到需要五條悟避開結界帶進高專的。

熟悉的咒力的殘穢，悟突變的態度，還有丟失的傑的身體。

她有了個不妙的猜測，她試探性的詢問道：「……悟，你確定在你對面的就是傑嗎？」

「哈？」沒有想到硝子猜到的那麼快，五條悟條件反射的答道：「那當然，沒有人會比我更熟悉傑的一切了吧！」六眼所獲知到的消息告訴著他那就是傑，包括他在看到對方那一刻叫嚷著的第六感。

沒有人能在五條悟面前冒充夏油傑。

家入硝子沉默良久，最後反問道：「如果對方不是呢？」

她揉了揉額頭，對於五條悟堅信自己遇到了夏油傑的事情有些懷疑。夏油傑的身體丟失了，如果悟真的遇到了被操控著的對方，即使是六眼也無法告知他那不是夏油傑吧。

相同的咒力，一樣的身體，家入硝子很難相信悟這傢伙到底是靠什麼判斷的。

五條悟在硝子的話下頓了一下，隨後他站在樓梯間內往外探了探頭，夏油傑站在稍遠一些的地方看起來正在發獃，在注意到五條悟的視線后，他抬起手沖著他搖了搖。

五條悟隨後放心的又將探出的頭伸回，繼續與硝子通話。

「硝子在懷疑嗎？」

「很難相信吧。」另一頭的家入硝子聽起來像是嘆了口氣，她還在抗拒著。

五條悟有些奇怪硝子的執著，但隨後他便知道了她不相信的理由。

家入硝子繼續說道：「傑的身體丟失的時間很微妙不說，我還沒有聯繫夜蛾校長你就遇到了對方。怎麼想都很古怪吧，絕對有陰謀的那種古怪。」

拿著手機的五條悟嘴角的笑容消失了，此刻的樓梯間又恢復到了寂靜當中，隱隱還有一種壓抑的氛圍在蔓延著。

最後，他開口道：「……傑的身體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