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第62章 第 62 章

花崎青葉雖然通過這段時間以來對每個人的性格和行為習慣的了解大概猜到了那兩槍的主人,但他並不是偵探,對於警方定案所需要的無論是兇器、動機還是證據他卻都無能為力。

「我只是個小說助手,不是偵探助手了。」花崎青葉撓了撓頭,顯露出了帶着些歉意的笑容,「這麼想想到話,果然偵探還是很厲害的啊。」

「哈哈,是啊。」女警也不意外花崎青葉找不出兇手,「偵探可是需要長久的經驗積累的。」

「唔,這點我可不怎麼認同。」花崎青葉搖了搖頭,想起了江戶川亂步,「有種人,被稱作天才呢。」

「說的也沒錯。」女警笑着點了點頭,看着花崎青葉仔細壓好了屍檢報告上的褶皺,將報告遞了過來,接過報告后調侃道,「那你有什麼發現嗎,小天才?」

「說起來,那開第一槍的兇器是不是沒找到。」花崎青葉第二次問道。

「是啊。」女警聽到花崎青葉的詢問,眼前一亮,「你有什麼發現嗎?」

花崎青葉垂着眼皮,又黑又密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蓋住了他眼底流淌的惡意,「西區東側的小湖,也許那裏有你們要的東西。」

「為什麼這麼確定?」已經提前來查看過場地的警方自然知道那片小湖,他們之前也不是沒有檢查,但是山泉水引入后造的湖面積並不小,真要仔細調查將花費大量人力物力。

這當然也是警方樂意與偵探合作的原因,畢竟只要偵探發現了線索和方向,警方的調查會更加順遂。

「因為時間。」花崎青葉腦海中浮現出這個西區的地圖,因為自己已經確定兇手的身份,所以在保鏢開第一槍到第二槍之間的這一個小時,不在岩佐御海房間的保鏢必然是去處理兇器。

按理來說,在這個監控很少的療養院,在昨天那種雨天之中,無論在哪都能找到一個藏兇器的地方,但是……

花崎青葉勾了勾嘴角,在第一次設計自己不成功后,第二次卻還能固執的陷害自己,這個GD保全的保鏢先生天生性格里就有一種執拗。

那麼,他會第一時間選擇將兇器藏在之前為自己設計的陷阱中時也沒什麼意外吧。

花崎青葉只留下了四個字,就結束了審訊,腳步輕快的離開。看着一臉懵逼的警察,他的嘴角終於露出了愉悅的弧度。

當謎語人什麼的,感覺真是太有趣啦!

也難怪亂步先生會那麼喜歡給自己留一些總猜不到用意,卻在很久之後才意識到對方說的都一一應驗的謎語。

拉開房門,花崎青葉微微一愣。陽光此時已經漸漸升起,金色的光芒潑灑在大地上,結束了問詢的綠川光正站在幾棟房屋中間的小花園中,目光澄凈地凝視着才剛剛冒頭的小花苞,似乎在期待着那朵花不久之後綻放的模樣。

當了一回謎語人的花崎青葉還沒感受幾分愉快,就又看來了這次最大的謎團。

綠川光到底做了什麼!

懷着好奇的心思,花崎青葉抬步超對方走了過去。

花崎青葉那明顯打量的目光自然不會逃過諸伏景光的感知,在少年走來時他收回了視線,轉頭看向了金髮少年。

「你來了。」

「綠川先生,你再怎麼看那花骨朵,卻也沒到花開的時候。」

「哈哈,找我有事嗎?」諸伏景光笑了笑,貓眼深處卻是深深的平靜,無波無瀾。

「因為有點好奇嘛。」花崎青葉四處打量了一下周圍的警察,在確保自己安全的情況下,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昨天晚上我聽到綠川先生出門了哦,就是在下雨的時候。不過放心啦,我很喜歡綠川先生哦,所以沒有告訴警察。」

這小孩!

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氣,嘴唇緊緊抿著,帶着一層薄薄胡茬的下顎線緊繃,眉頭蹙起帶着一種深深的憂慮。

先不說刻意向警方隱瞞情報是違法的,單說在隱瞞了情報后因為好奇心單獨找可能是兇手的成年男人單獨見面,還說除了這種話語……

「你聽錯了吧,我昨夜可沒有出門。」諸伏景光目光停在金髮少年的身上,看着對方臉上還帶着若無其事的笑容,輕輕嘆了口氣,「昨夜雨聲很大,我也聽到了隔壁傳來的腳步聲,我猜那應該是雨打樹葉的聲音。」

牢記自己身份的諸伏景光並沒有將心底深處的憂慮說出來,而是從容的轉移了話題,如同一個真正的黑手黨成員那樣思考,而不是……一名警察。

「沒錯哦……」出乎諸伏景光預料,少年就那麼順從地點了點頭,表示了認可。諸伏景光剛剛鬆一口氣,卻聽到花崎青葉繼續用那種少年人清朗的聲音開口道,「昨天夜裏隔壁的秋川小姐也出門了哦。」

「!」

諸伏景光瞪大雙眼,貓眼的輪廓越發鮮明,想起昨夜透過狙擊鏡捕捉到已經被洞穿的窗戶,猛的回頭看向了岩佐御海。並不知道岩佐龍死前中了兩槍的諸伏景光想起了一個可能,低聲喃喃,「難道她……那可還真是傻子。」

花崎青葉笑眯眯的看着綠川光的神態語言,用着疑問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篤定的猜測,「說起來,綠川先生之前是不是岩佐集團的人啊?」

「為什麼這麼說?」雖然預感到花崎青葉的聰明,卻沒想到對方居然看出了這一部分。諸伏景光警惕的反問,卻在其他人沒注意到時候刻意壓低聲音警告道:「小孩子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哦。」

「因為那個岩佐集團的岩佐御海對你很熟悉的樣子。」花崎青葉數着手指頭,「而且,岩佐集團其他人看你的眼神也很奇怪,說是完全不認識我也不信。更何況……岩佐龍也認識你的吧,那天他的表現很明顯哦。」

「觀察力不錯。」諸伏景光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金髮,認可的點了點頭,但下一句話卻是和他柔和的表現截然相反的充滿威脅,「那麼,你是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呢?要知道,知道太多的人往往活不久哦。」

雖然被威脅了,諸伏景光周身倏然改變的氣勢更是一改對方溫柔的表象,然而花崎青葉卻是個對殺氣十分敏感的人,在對方說出這句話之前他還會緊張一下,在綠川光放完狠話后他就徹底放鬆了下來。

那點壓力和威脅對花崎青葉來說滿是虛張聲勢,雖然對方無論動作還是氣勢都散發出了讓人恐懼的殺氣,但對方的眼神里卻沒有殺意。

「我想知道昨天晚上綠川光先生做了什麼嘛,我真的很好奇啊。」花崎青葉輕聲詢問,眼神中透露著渴望。

望進那雙剔透的藍眸,諸伏景光心底升起了一絲深深的挫敗。以前常被人說溫柔,沒什麼威懾力就不說,現在居然連個小孩都嚇不住。

如果自己真是個徹底的黑手黨,面對這種聰明又好奇心很重的小孩,估計要麼是拉入伙,要麼是下殺手。

但他是警察啊!

「我什麼都沒做!」諸伏景光一字一頓的說完,起身後就站在了一群警察身邊,距離花崎青葉足有十幾米才停下腳步。

如果諸伏景光知道自己警校時期的班長正在因為面前這個小孩恐育,估計會露出同病相憐的神色。

憑一己之力讓兩位優秀的警校生留下陰影的花崎青葉……

話說這是什麼鬼同期生的默契啊,這種默契誰愛要誰要!

好奇心太重的小鬼真的是太麻煩了!

看着壓抑著脾氣逃跑的綠川光,花崎青葉挑了挑眉,輕輕感嘆,「還真是個好人啊。」

不過此時的花崎青葉完全沒想到,眼前的綠川光實際上是一名警察。畢竟一個人是很複雜的,有着可以對植物愛護溫柔,對人類卻出手狠辣的極端環保主義者——毒藤女,自然也會有如同綠川光這樣的黑手黨。

花崎青葉摸了摸自己剛剛褪去了嬰兒肥,卻仍然顯得幾分稚氣的臉頰,暗自嘀咕:「沒準綠川光就是看在我年幼呢,或者……金髮?」

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花崎青葉轉移了注意力。他不懷疑綠川光的話語,對方說什麼都沒做,那應該就是什麼都沒做。

「沒準和奇異博士打多瑪姆一樣去遲了呢。」花崎青葉想了想胡亂的猜測著。不過既然解除了這點謎團,他也就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看了看四周忙碌的警察,花崎青葉知道在警察查到真正了洗脫自己嫌疑的證據之前,自己應該都不能離開警方的警戒範圍。

「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花崎青葉想到自己四點多就被從床上吵了起來,頓時一陣困意上涌。找了一個沒被貼封條,已經被警方檢查過的空房間,在房間中的沙發上一趟,就睡了過去。

也許是思考昨夜的事情導致大腦皮層太過活躍,花崎青葉的回籠覺不僅沒讓他休息好,反而陷入了一層層光怪陸離的夢境無法掙脫。而夢境的最後,他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紅色眼眸。

「!」花崎青葉猛地坐起,摸著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臟,驚醒了過來。

夢魘重臨,眨了眨眼睛,心頭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花崎青葉警惕地看了過去,之間綠川光正坐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輕聲說道:「做噩夢了?我還以為你心大到什麼都不怕呢。」

「不,只是夢到了一個人……不對,綠川先生怎麼在這裏?」

「那位負責的女警官說看你一個人睡在這裏不安全,讓我看着你。」諸伏景光回答的時候看向了門口。

「雖然知道警方是好意,但……」花崎青葉看向了綠川光,正好對上了綠川光轉回頭的那雙藍色貓眼。

諸伏景光一句話沒說,挑眉看向了神色變來變去的花崎青葉,眉尾一挑,意思表露的十分明顯「你也知道怕了?」

花崎青葉的確有些后怕,不過輸人不輸陣,花崎青葉正要想里有懟回去,此時負責的女警表情卻嚴肅的走了進來。

之前她在門口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進門后心情不錯的調侃:「怎麼,聽你那一言難盡的語氣,夢到前女友了?」

「是個男的。」花崎青葉揉了揉太陽穴,努力壓下心頭升起的不詳預感,並將次歸結在這次的噩夢上。

抬頭,看着兩雙帶着調侃笑意的眼神,花崎青葉愣了愣,補充道:「不,我單身至今。」

「誒?不會吧。」女警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花崎青葉,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都換過兩任男友了,小少年……看你這標誌的模樣,不應該啊。」

花崎青葉小海豹鼓掌,敷衍道:「好厲害哦,警官小姐。」

「噗。」看着明顯態度敷衍的金髮少年,女警笑了好一會兒,隨後才正色對花崎青葉表示了感謝。

「對虧你的建議,我們在湖裏撈出了兩人扔掉的武器。雖然湖水已經沖走了兩人的指紋,但是槍支的編號已經讓我們找到了她們的主人,只用半天的時間就抓獲了包括一名醫院藥師在內的三名嫌疑犯,真的非常感謝。」

「哈哈,我也沒幫什麼忙。」花崎青葉擺了擺手,謙虛到。

「三人?」諸伏景光卻是第一次聽見這種事,雖然昨晚上他沒有動手,卻也是隔着狙擊鏡看見過當時的場面,「兇手居然有三個嗎?」

「也許不止吧。」看過屍檢報告的花崎青葉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最後什麼都沒做的綠川光,隨後,目光轉向了這次行動負責的女警,「說起來,秋川女是不是沒說是出事岩佐御海指使的?」

「你知道秋川綾子動了手?」女警不答反問。

「她的情緒太明顯了……所以真沒說啊。」花崎青葉攤了攤手,低聲喃喃,「這也太傻了吧。」

看着女警不相信的眼神,花崎青葉眨了眨眼睛,露出了個無辜的笑容,正要找借口敷衍,卻忽然感覺胸口一滯。顧不得說些什麼俏皮的話,他摸著胸口,看向了遠處,心底升起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這種對危險的預感讓花崎青葉避開過很多次的危機,所以這次他也迅速起身。

「怎麼了?」諸伏景光看着金髮少年驟然嚴肅下來的表情,出聲關心道。

「我……直覺告訴我有危險。」花崎青葉站在門口朝遠處的天邊看了一眼,隨後轉頭詢問,「既然案子查清,我能不能先離開?」

「沒問題的。」女警點了點頭,揮了揮手,「我也正是跟你們通知,你們兩人已經解除了嫌疑,可以各自返回了。」

「那好,我這就離開了。」花崎青葉話還沒說完,女警員身上的通訊器忽然急促地響了起來。

緊接着,所有警員的通訊器同時發出了尖銳而急促的聲音,整個小院裏警報聲時此起彼伏地響起,一聲連着一聲,越來越急促。

花崎青葉直覺頭皮一麻,後背竄上一股寒意,看向跟在身後的女警。

「發生了什麼?」花崎青葉閉了閉眼。

果然,他的預感果然沒錯,不過顯然太遲了。

「你別亂想,也許沒什麼大事呢。」被花崎青葉沉重的表情影響,女警笑容有點僵硬,不過她還是強打起精神,接起了通訊。

「什麼?」下一秒,一聲難以置信的驚呼發出,女警員邁步走了出去,看着不遠處的岩佐集團的現任首領岩佐御海和他的下屬,瞳孔地震。

「怎麼了?」被大部分警察用目光盯着,岩佐御海的臉上已經掛不住虛假的笑容,「你們為什麼都這麼看着我,難道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岩佐先生,就在剛剛,岩佐集團的第二大股東,也就是您的叔父,帶人包圍了枕石護理中心,也就是這裏。對方要求和你當面對話,以便在岩佐龍先生去世后保證岩佐集團的有序運營。」

「什麼?」岩佐御海聽着女警的話語,雙目空洞茫然,滿是不可置信。

「他已經打電話給了警方,此時人在療養院外,要求和你見一面。」女警的表情微妙,將千葉縣警局通訊器里發來的要求說了清楚,隨後攤了攤手,看向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岩佐御海。

「你,你是說包圍?」

「是的。」

在岩佐集團內部空虛,岩佐御海只帶着幾個信任的人前往療養院的時候,岩佐御海的叔叔就帶人包圍了療養院,其中的含義不言而明。

「哇,這是現實版的逼宮奪權吧。」花崎青葉摸著下巴,眼神感慨地落在岩佐御海身上。雖然初見就知道這個男人可能保不住他父親的權柄,卻沒想到自己還能見個現場版的。

沒想到現實版的居然是這麼的肆無忌憚,也足以證明,岩佐御海這位年輕的首領在上位的半個月時間多麼的不得人心。

「不過……應該不是這件事。」花崎青葉搖了搖頭。其他勢力的組織內部權利鬥爭和自己也沒什麼關係,危險也算不上,應該不會引起自己的警惕才是……但是,這種一環扣一環的手段,怎麼,這麼,熟悉?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某個俄羅斯男人。

「不可能吧,他的目標不一直是異能者,怎麼會涉及到這件事之中呢?」花崎青葉搖了搖頭,將腦海中可怕的想法甩掉。

一片陰影擋在了花崎青葉的身前,他抬起頭,就對上了綠川光若有所思的雙眸。

「哇,嚇我一跳。」花崎青葉猛的後退一步,警惕地開口,「綠川先生在做什麼啊?」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諸伏景光其實也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原本只是隱隱約約,但是現在,在聽警察說動手的居然是岩佐集團的第二股東后這種預感就強烈起來。

因為在他的印象里,這位岩佐集團的第二股東岩佐次郎一直是個精通吃喝玩樂,從不插手集團內部運行的老二世祖。這樣的人居然會大膽到包圍有警方人員在的療養院,諸伏景光不相信。

「我能想到什麼?」花崎青葉移開了和綠川光對視的眼神,轉身回到房間內,敷衍道,「看來短時間內走不了了,那我再睡一會兒。」

關上了房門,花崎青葉卻沒有睡下,在拉上了四周的窗帘后,他盤腿坐在木地板上,在黑暗之中陷入思考

岩佐集團、GD保全、警察,明面上看,這件事涉及的人員很簡單,內部的奪權和一個心懷不軌的保鏢,再亂也影響不到其他人的。

但是花崎青葉心底的不安讓他不由繼續向深處思考,如果將自己代入幕後黑手,這其中什麼東西可以文章,成為引爆這件事的導火索呢?

「撲通,撲通。」

花崎青葉聽到了自己心底的聲音,他緩緩睜開眼眼睛,看着眼前一片漆黑,慢慢張嘴,彷彿和心底的惡魔的同時發聲:「寶藏,能著居之。」

倏然回過神,花崎青葉用滾燙的額頭抵著冰冷的房門,給自己持續思考的大腦降溫,此時隔着一道房門,他清晰的聽到了窗戶外面激烈的爭吵聲。

岩佐御海在哪怕是在下屬和警方的同時勸阻下,岩佐御海也一意孤行:「不行,我不相信叔叔會這樣對我,我要去跟他說個清楚。」

岩佐御海掙扎著朝門外衝去,一群人不得不緊跟在他的身後。

聽着聲音遠去,花崎青葉掀開帘子看了看,院子裏已經沒有人,可是一道熟悉的身影投在窗戶下,正是綠川光。

「嘖。」花崎青葉放下窗帘,轉而打開了相對的另扇一窗戶。現在他思緒如同紛亂的毛線團,為了驗證這個猜測,他必須要去現場看一看。

為了不和綠川光那個似乎看出了什麼的傢伙打照面,花崎青葉果斷選擇跳窗翻牆。

而一牆之隔的諸伏景光耳尖動了動,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門,果斷從花園沖了出去,好似一陣狂風刮過。

花崎青葉順着房后的藤條爬上了院牆,忽然就聽到了匆匆的腳步聲。

「花崎君,你這是在夢遊嗎?」帶着胡茬的青年站在牆下,風吹亂了他的髮絲,呼吸有幾分急促,但花崎青葉卻聽出了男人話語里的調侃,「需不需要我接着你?」

「嘖,失誤了,居然是個腹黑嗎。」花崎青葉嫌棄地移開視線,輕鬆從高牆跳了下來,一個翻滾的卸力后平穩地站直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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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酒今天也還沒加入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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