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第60章 第 60 章

花崎青葉在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中接下了照顧這位岩佐集團先代首領的任務,但實際上他每天的工作,就就是監督檢查各種食品藥品的包裝是否密封完好,然後就是聽老頭用各種「語言的藝術」將進門獻殷勤的秋川綾子罵到哭。

看着老頭吃的用的東西每天過三四遍的謹慎模樣,花崎青葉猜老頭也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危機。如果不是他癱瘓在床的確需要人的照顧,花崎青葉估計老頭會把所有可疑的人員攆的乾乾淨淨。

不過花崎青葉也注意到,岩佐龍似乎認識綠川光,不止是因為他們初見是對方詫異的語氣,還是因為花崎青葉聽到了對方交流綠川光名字。

因為在這裏工作的四個人,除了綠川光,其他人分別叫「那個金髮的」「那個女的」和「那個保鏢」

想到保鏢,花崎青葉看着房間內主要負責照顧岩佐龍的保鏢,男人並不是岩佐龍的親信,卻是目前岩佐老頭最信任的人。

男人身上穿着保全公司的制服,身高腿長,一身的黑色的裝備看着就十分專業,而他黑色的制服背後印着「GD」兩個熒光字母。

花崎青葉自然聽說過這家保全公司良好的名聲,行事作風用一句話概括就是「要錢不要命」。只要你給的錢足夠多,他們在無論多危險的地方都會保護僱主,甚至有把僱主從流沙坑、火山口、甚至是颱風海嘯里救出來了的事迹流傳。

不過花崎青葉還記的在還是論壇網友的時候,費奧多爾曾說過,這個保全公司他們最喜歡接那些家財萬貫又關係不睦的家庭的單子,巧合的是在他們完成任務后,沒過多久就會傳出親人相殘的慘案呢。

[你猜這是為什麼?]

花崎青葉當年還是挺喜歡和網線那頭的網友玩一些猜猜猜的遊戲,而且對方都把線索帖在自己連上了,他怎麼能猜不出來。

[如果你寫推理小說,一定爛透了,因為你在第一章讓兇手頭頂「我是壞人」的牌子出場了。]

[也許你知道一個社會派的推理小說分類,你知道的,我更喜歡思考這部分。]

……

話題一路從保全公司偏移到推理小說,又從推理小說變成了社會問題,而後是哲學……

當時的花崎青葉聊的開心,怎麼也不會想到後來的費奧多爾會用那和他聊天的手掐了自己的脖子。

就像現在的花崎青葉不知道為什麼岩佐龍在又一次罵哭了秋川綾子后忽然把關注度轉向了自己。

「金髮的那個,你不覺得我很過分嗎?」老頭子的聲音居然是難得的平和。

「是啊,很過分。」晃了晃腦袋,清空莫名聯想起的畫面,看着秋川綾子離開的房門,直白的點了點頭,「要是我是秋川小姐,我就當時把那盆水扣你頭上。」

岩佐龍想想了一下那個畫面,看着金髮少年平靜的表情,有些慶幸自己為了拉攏這個少年而沒有對他說出什麼嚴重的話。

「咳,我看倒不像,你的神情太平淡了。」岩佐龍輕咳一聲,試圖將話題繼續下去。

「哦,我以前聽習慣了,我住過一段時間貧民窟。」

「哦?」岩佐龍仔仔細細打量著金髮少年,是真的意外了。

花崎青葉對方身着白大褂,將外套整整齊齊扣好,雙手乾淨白皙,如果手上再那個筆記本,完全就像是那種跳級讀大學,還在本科時期就被導師帶在身邊精心培養的乖巧又懂事的天才學生。

「這可是真看不出來,一點也看不出來啊。」

「是啊,是啊。」聽着岩佐龍難以置信的低語,花崎青葉也就隨意地點着頭敷衍,一雙眸子饒有興趣地看向窗外繁盛的花草,靜等著老人的下文。

顯然一個來星期的時間,讓這個因為被親生兒子背叛而警惕所有靠近的老首領已經確定了花崎青葉的立場,正嘗試着拉攏這個被意外捲入的少年為他辦事。花崎青葉自然清楚老頭的打算,他扯了扯嘴角,等待着這個老頭的下文。

「那你是為什麼選擇這個時候來千葉?」岩佐龍繼續出聲詢問,他拍了拍床邊,語氣柔和的彷彿一個普通的老頭,正在跟心愛的孫輩拉家常。

當然是來看你們熱鬧的啊!

花崎青葉壓了壓彎起的嘴角,壓下來這個可能一句話就把岩佐龍氣的背過氣去的樂子人答案,果斷選擇了最符合老頭心目中最期待的那個答案。

「因為這裏給三倍工資。」花崎青葉眨巴着眼睛,笑吟吟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岩佐龍,腦海中卻浮現出另一個老人的身影。

「你……很缺錢嗎?可憐的孩子。」岩佐龍語氣沉沉,裏面滿是關心和憂慮,彷彿真的成了花崎青葉的長輩一般,擔憂這個少年的未來。

「還好吧。」花崎青葉卻並不按照老頭期待的方向回答,他眉眼彎彎語氣輕鬆,頓時消弭了老頭之前營造的氛圍。

看着被噎的半天沒說下一句,花崎青葉眉尾上挑,眼底閃過一絲愉悅的笑意。

不過岩佐龍顯然不是會被一句話打倒的人,他朝花崎青葉揮了揮手,壓低聲音說道:「我有一大筆錢被我藏了起來,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把那筆錢分給你一半。」

「一大筆?」花崎青葉挑了挑眉,詫異地看眼眸中閃著明亮期待光芒的老頭。他本以為這位岩佐集團的前任首領被兒子逼到了這個療養院中久住,周圍殺手狙擊手一應俱全,還有虎視眈眈覬覦他財產的保全組織,這種BUFF已經疊滿的他如果有後手就早已經拿出來了,卻沒想到對方居然硬生生憋到了這個時候。

看來,那的確是很大一筆錢了。

「是你想像不到的巨大,少年。」岩佐龍仰頭看着天花板,「是一處藏寶地,老夫當年起家,也不過花費了其中的十分之一,本以為那些東西能留給我的兒子,沒想到……切,不孝子。」

花崎青葉百無聊賴地聽着老頭回憶往昔,說起了之前創業的種種經歷和艱難,獲得意外之財后的喜悅和惶恐,最後攢下諾大家業卻被親兒子背叛心痛。

說實話,講的很爛,比起市場上流傳的成功學書都內容要無趣多了。如果不是花崎青葉好奇老頭在之後還有什麼其他手段,他都控制不住要睡過去了。

岩佐龍似乎也困了,他用那雙迷茫混濁的雙眼看着少年,「你想知道我的寶藏在哪裏嘛?」

終於剋制不住地大了個哈欠,花崎青葉強打起精神點了點頭,「嗯嗯。」

「那你得解開我留下的暗號,那暗號我留在了我之前的辦公室之中,那裏有我留下藏寶的地圖。只要你幫我個忙……什麼人!」病床上的岩佐龍話語一厲,渾濁的目光倏然銳利,「有人偷聽,快,不要讓他跑了!」

此時窗外夜色漸深,突然亮起的路燈將一道貼著窗戶站立的人影印在了窗戶上,接着似乎意識到被發現,於是彎著腰飛快跑遠。

聞聲花崎青葉猛地轉頭,看向了窗外飛快消失的背影,然後又默默轉回頭來,確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花崎青葉眨巴着眼睛一錯不錯地和岩佐龍對視,空氣陷入了幾分詭異的沉默之中。

一秒,兩秒……一分鐘。

看着牆上的時鐘一分一秒的過去,花崎青葉忍不住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看着似乎沒有什麼要說的了的老人,笑着開口:「老爺子,你沒事的話我這邊就下班了啊?」

「你……不去追嗎?」岩佐龍的語氣里滿是詫異,「你難道不相信我的話?」

是人總會有好奇心吧,而且這是一份原本只有兩個人知道的秘密寶藏,他前面鋪墊了幾個小時的回憶就是為了告訴少年他那寶藏是真的。偌大的財富完全可以沖昏一個人的所有理智,他不相信這個說在貧民窟里長大的少年會對此產生懷疑。

「追出去?那多危險啊!怎麼看我也不是能打的那種人!」花崎青葉晃了晃自己的細胳膊細腿,「岩佐先生你不是還有保鏢呢,不如讓他去吧?對了……他人呢?」

岩佐龍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花崎青葉平靜起身,笑盈盈地出說道:「真的到我下班時間了,我也該回去了。」

說完,花崎青葉邁步走到了門口,拉開了房門。門外樹林里亮起的隱藏路燈將斑駁的光陰映在金髮少年的身上,他微微側頭看向病床上因為計劃落空而表情猙獰的老頭,臉上的笑容一瞬間收斂

「對了,岩佐先生……您的保鏢呢。」少年的聲音輕飄飄的,彷彿只是一句日常的問候,但在對上少年那雙帶上了寒意的藍色眼眸后,誰都不會相信那是一句問候。

「砰!」花崎青葉關上了房門。

「嘩啦!」走出兩步,門內傳來了玻璃碎裂的清脆聲響,花崎青葉腳步一頓,隨後臉上掛着若無其事的笑容,站在明亮的路燈下,朝陰影處揮了揮手,「保鏢先生,晚上出來跑步嗎?」

一身黑的保鏢正斂息站在隱隱處,聽到花崎青葉的問候后微微一愣,看了看自己所站的位置。明明他的隱匿功夫並不算差,怎麼會被一個普通小孩看出來?

愣神后再抬頭,卻發現金髮少年揮了揮手,一路走出了西區小院。作為專業的保鏢,他也看的出來,少年行動路線一直是在監視器的監控範圍內,十分謹慎。

「這種能力,對方真的是個普通少年嗎?還是說……他也是沖着那個來的?」保鏢臉色沉了沉,眼眸中厲色一閃。

而另一邊,花崎青葉順着路燈一路朝着宿舍樓而去。空氣中花香瀰漫,但月色卻給這片櫻花樹林染上了一層詭譎的色彩,舒展的枝條恍若鬼怪利爪,空氣中似乎瀰漫着幾分危險和肅殺。

手指摸著劇烈跳動的心臟,花崎青葉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有一種危險的感覺正在不斷逼近。沒空再欣賞月下櫻花,他加快了腳步,朝着宿舍樓走去。

「嘶……麻煩了,麻煩了。」花崎青葉腳步速度越來越快,很快,一棟草木掩映下二層小樓出現在視野之中。

暖黃色的燈光照亮小樓,一道修長的身影正立於燈光之下。

花崎青葉放慢了腳步,慢慢來到樓下,仰頭看着正在二樓走廊站着的青年。

「你回來晚了啊。」諸伏景光看着少年輕快的腳步,知道少年沒遇到什麼麻煩,暗自鬆了口氣。

「嗯,綠川先生是在擔心我嗎?」隔着一層樓,花崎青葉揚聲回答,接着三步並作兩步跨上台階,來到了綠川光的身邊。

「是有一點,你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啊,麻煩的老頭。」花崎青葉看着臉上依舊掛着溫和淺笑的貓眼青年,神經卻微微緊繃了起來,「非拉着我講成功學,那可太無趣了。」

「也是,我像你這個年齡的時候也不愛聽那些。」青年輕輕嘆了口氣,伸手熟練的摸了一把少年的金髮,話題一轉道,「好了,明天還要早起工作,你先去休息吧。」

花崎青葉聞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眶瞬間浸出一層水霧,眨了眨霧蒙蒙的雙眼,他順從地掏出鑰匙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我先睡了,晚安,綠川先生。」花崎青葉將門關的還有一條縫隙,臉上乖巧的笑容慢慢消失。

「晚安,晚上好好休息。」門外傳來了模模糊糊綠川光的叮囑。

關上了房門,花崎青葉緩緩鬆了口氣。警惕的回頭看了一眼房門,眉頭微微蹙起。

今天的綠川光有些奇怪。

黑暗中沒有開燈,花崎青葉就坐在自己柔軟的床鋪上,腦海中卻浮現出了剛剛見到綠川光的一幕幕。

雖然改變很小,但今晚的綠川光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那並不是如同諸星大那種鋒芒畢露的危險,而是隱藏的很好的,彷彿深淵暗流一樣表面看着風平浪靜,底下卻暗潮洶湧的那種。

「哎呀,還真是有點意思。」花崎青葉摸了摸下巴,初見的他看不出綠川光的來歷,現在的他更是猜不出對方的目的。

如果不是今夜的綠川先生,花崎青葉一度都忘記了對方是個危險的狙擊手。花崎青葉甚至突發奇想地懷疑綠川光的目的並不是那個岩佐集團的前任首領,沒準只是一個準備金盆洗手退隱山林的大佬。

不過顯然,今夜的綠川光必然有所行動,而對方那句「好好休息」顯然已經是最後的善意。

「一個矛盾的傢伙。」想了想綠川光,花崎青葉決定聽從好意,乖乖睡去。

而此時,門外的諸伏景光看着關閉的房門,從褲子口袋裏掏出手機,將琴酒發來提示行動的信息刪除后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

時間不過剛過零點,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烏雲蔽月,不過短短几分鐘,狂風驟起暴雨傾盆。本該是潤物細無聲的春雨帶着摧枯拉朽的力量,打的窗外花葉劈啪作響。

被雨聲吵醒,花崎青葉睜開了眼睛,黑夜中的他耳尖動了動,聽到了隔壁傳來的輕輕的關門聲和噠噠的腳步聲。

花崎青葉微微挑眉,黑暗中詫異地瞪大了雙眼,隨後又輕笑了一聲,翻了個身,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花崎青葉是被急促巨大的敲門聲吵醒。

站起身打開門,花崎青葉假模假樣地揉了揉眼睛,抱怨道:「還沒到上班時間吧,吵什麼吵,我又……」

他的話語被一張懟在面門上的證件打斷,眨了眨眼睛,看清了上面的徽章。

「你好,我是千葉縣警局的上浦光,我們正在調查一起案件,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案件?什麼案件!」聲音尖利的質問,卻不是花崎青葉,而是他隔壁的秋川綾子。

「秋川綾子女士吧,麻煩請一起吧。」

「我不去,除,除非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女人的聲音顫抖,帶着明顯的驚慌。

「你們到了就知道了。」

「好的,等我換一下衣服。」在上浦警官點頭后,花崎青葉飛快地換好了房間,在出門后就看到站在門口正關閉房門的綠川光。

「綠川先生,早上好。」花崎青葉朝男人點了點頭。

「早上好,花崎君。」

短暫的問候結束,兩人氣氛陷入了一種平靜的沉默之中,直到秋川綾子被上浦警官嚴肅警告后,不情不願的走出門,一行人這才跟着警官離開了住宿樓。

一路上的風景十分熟悉,畢竟已經在這裏工作了快一周,這條前往西區的小路他自然是最為熟悉的。

其餘兩人自然也猜到了,空氣陷入了死一般的靜謐之中。

天邊的太陽只冒出了一角,給四周的雲彩點染了淺淺的粉色。然而此時眾人的頭頂卻還顯得有積分昏暗,顯然是太陽還沒來得及穿破雲層,將光芒灑向整片天空。

雨後的空氣帶着幾分清新,深吸了一口氣,花崎青葉勉強壓下了點四點多就被吵起來的暴躁情緒。

很快,西區的入口近在咫尺。此時原本本該常年關閉,只有佩戴工作卡才能出入的西區大門徹底打開,四周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有幾個警察正拿着什麼化學試劑在路面上噴塗,似乎在查看着什麼。

在進入了警戒線範圍后,三個人就被分散開來,花崎青葉被逮到了距離112最近的111房,剛推開門,就聽到一個聲音正在說起自己。

「我不知道,岩佐龍先生一向與人為善,很少跟人發生衝突。在這家療養院中,脾氣有點急躁,但是真的想讓他死的,我不知道。不過……」似乎是警方詢問了什麼,花崎青葉聽到了男人吞吞吐吐的話語,「我之前一直跟着岩佐先生,昨天岩佐先生說要單獨和花崎青葉說什麼,後來花崎青葉離開了我就回到112,當時就看到岩佐先生十分生氣的樣子,還摔了杯子。」

花崎青葉推門的手一頓,隨後在上浦警官詫異的目光下毫不尷尬地推開了們。

「抱歉打擾了,剛在門口聽到了我的名字,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房間內的GD保全公司的保鏢和負責了解情況的兩個警察同事露出了尷尬的神色,只有花崎青葉眉眼含笑,絲毫不覺得尷尬。

「呃……」沉默了好幾,還是負責審訊的女警官開口道,「你就是花崎青葉嗎?」

「是我,警官。」花崎青葉點了點頭,視線掃過那名保鏢,緩緩眯了眯雙眸。

「那剛好,能說說你和岩佐龍先生起了什麼衝突吧。」

「岩佐龍先生去世了?」花崎青葉卻反問道,「是怎麼死的,看上去不像正常死亡。」

「抱歉,我們不方便透露。」女警端正了神色,眼神暗示門口的上浦關閉房門后,語氣嚴肅。

「我們也沒發生啥矛盾,岩佐先生那個河豚脾氣,誰都知道他天天都在生氣罵人。」花崎青葉點了點頭,平靜地攤了攤手。

「那麼具體呢?」女警並不遠放棄一份一毫的細節,繼續問道。

「具體啊,那天下午老爺子就給我講了個超級長又特別無聊的發家史,類似比爾茨之類成功人士都喜歡講的自己的奮鬥史……但他講的太糟糕了,我差點睡了過去,他就很生氣。」

看着女警一臉欲言又止的古怪表情,花崎青葉嘆了口氣,「你知道的,當代年輕人,比如我,就從不會相信那些東西。」

「咳。」女警清了清嗓子,提醒花崎青葉不要偏移了話題。

「然後就沒什麼了,他講到快十點,然後把我攆出來了,我就回宿舍睡覺了。」

眼看金髮少年似乎要將自己摘個乾淨,保鏢蹙了蹙眉正要開口,忽然門外響起了吵吵嚷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語。

花崎青葉走過拉開房門,只見一個年輕男子帶着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衝進了警方的警戒線。

「死者是我父親,我憑什麼不能進!」岩佐御海叫囂著沖了進去。

而另一邊同樣進入臨時審訊室的秋川綾子發出了一聲喜悅的尖叫,直直衝了過去抱住了青年腰,「親愛的,你來找我的嗎,我,我好害怕啊。」

「啪!」岩佐御海抬手就給了秋川一個巴掌,看着獃獃發愣的女人,他憤怒質問,「我讓你照顧我爸爸,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可是岩佐先生不願意讓我靠近啊。」

「岩佐先生,這樣對一個女孩動手,是不是太過分了點。」與此同時,綠川光忽然平靜開口。

「是你!」岩佐御海看着綠川光,此時還打着繃帶的傷口隱隱作痛,他抱着胳膊目露凶光,當着所有警察的面指著綠川光,「我知道了,你就是殺我兇手,你記恨我當時吧……唔。」

岩佐御海被人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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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酒今天也還沒加入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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