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番外導火索4

第204章 番外導火索4

湯誠先是一怔,繼而問道:「有其他人在?」

谷吉含糊道:「嗯。」

房間里的聲音斷斷續續響起,伴隨着難受的呻吟。

湯誠表情變得複雜不明,「這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耳熟。」

谷吉還算鎮定,「你聽錯了。」

湯誠沉吟片刻,「是嗎?我聽着總覺得像那天闖進你房間的男人。」

谷吉臉色短暫變了變,尷尬一笑:「怎麼可能。」

空氣一時間有些沉默。

湯誠笑了笑,「不請我進去喝杯水?」

谷吉清了清嗓子,「今天不太方便,下次吧。」

湯誠眼中高深莫測,沉默片刻,他忽然說:「谷吉,那男人那晚對你做過什麼,你應該沒忘,他就是個畜生。」

谷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半天才答道:「我知道。」

湯誠收斂神色,說道:「那你休息吧,我走了。」

谷吉點頭。

臨走前,湯誠意味深長看了眼房間的方向,轉身離開。

不知是不是谷吉的錯覺,湯誠離去的背影似乎帶着怒意。

谷吉鬆了口氣,關上門,回到房間。

鄧子成躺在床上,滿頭大汗,臉上帶着病人般的慘白。

谷吉倒了杯溫水,坐在床邊,費力扶起鄧子成,喂他喝水。

谷吉說:「要不是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鄧子成喝了整整一杯水,躺回床上,幹得起皮的嘴唇呼出熱氣,意識不清。

那句老婆估計是病糊塗了才喊的。

谷吉心想,以前他們在一起時,鄧子成可從來不喊他老婆。

谷吉進洗手間擰了條毛巾,走到床邊,沒好氣地扔在鄧子成臉上,一瞥床頭柜上的溫度計,走出房間。

谷吉在沙發上坐了很久,轉頭看向鄧子成,想了想,拿上鑰匙出門。

谷吉去了附近的藥店,買了點退燒藥。

店員說:「一共五十二。」

谷吉掏錢,正要付款,忽然來了句:「你這賣耗子葯嗎,一吃就死的那種。」

店員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谷吉咳了兩聲,「沒事,我隨便問問。」

谷吉付了錢,提着葯回家,門口保安還在討論鄧子成的事。

谷吉神色自然走進大樓,心裏卻在疑惑鄧子成是怎麼溜進大樓的。

谷吉回到樓上,鄧子成還在床上躺着,連姿勢都沒換過。

谷吉按照藥盒的指示,喂鄧子成喝下退燒藥,便扔在床上,不再管他。

谷吉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隱約聽聞房間里有動靜,他調小音量,聽見鄧子成在說夢話,不停喊着他,一時小先生,一時谷吉,一時老婆。

谷吉靜靜坐着,失神地盯着電視上的內容。

窗外的天空現出魚肚白,谷吉迷迷糊糊醒來,他昨晚居然在沙發上睡著了。谷吉光着腳走進房間,摸了下鄧子成的額頭,退燒了。

谷吉伸手搖了搖鄧子成,「醒醒。」

很久,鄧子成疲憊地睜開眼,眼中佈滿血絲,雙眼渙散看着谷吉。

谷吉冷淡地說:「你退燒了,可以走了。」

鄧子成遲鈍地反應過來,臉上僅有的一點血色蕩然無存。

谷吉拿來退燒藥,塞到鄧子成懷裏,「葯錢我就不和你拿了,走吧,以後別再來找我。」

鄧子成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葯袋,眼神中透漏出絕望,他啞聲道:「我不走,你收留我,說明你對我還有感情,你還愛我。」

谷吉說:「就算昨晚暈在我門口的是流浪狗,我也會收留它們,我救你,是怕你死在我家門口給我惹麻煩,和我愛不愛你沒關係,在我眼裏,你和那些流浪狗沒有區別。」

鄧子成眼眶發紅,緊抓着葯袋的雙手不停發抖,「你騙人,你不愛我,為什麼要把我帯進你家裏,你分明在撒」

谷吉打斷道:「你要是不走,我就讓保安上來,醫院那邊估計也在找你,你如果不想坐牢,就趕緊滾。」鄧子成彷彿不認識般看着谷吉,渾身抖得厲害。

谷吉別過頭,喉嚨發乾,「更或者,我可以打電話告訴你爸。」

鄧子成通紅的眼眶卩禽滿淚水,他像瘋子般點頭,像要笑又像要哭,掀開被子,虛浮地下了床,跌跌撞撞摔門而去。

谷吉低下頭,重重捏了下眉心,他走到門口,探頭往走廊看去,鄧子成已消失不見。

谷吉吸了吸鼻子,伸手去關門,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猛然抓住了門沿。

谷吉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陣巨力從外面拉開了門,下一秒,一個人影閃進,手上的棒球棍重重落了下來。

作者有話說

番外導火索5

谷吉昏昏沉沉醒來,腦袋劇痛。

眼前是間陌生房子,以前他從未見過。

谷吉感覺到額頭有什麼液體流了下來,他抬起手想擦拭,眠當聲響起,手到了一定高度被束縛住了。

谷吉低頭一看,他的雙手居然上了鎖鏈。

谷吉回想起暈倒前發生的事,心跳漏了幾拍。

他被綁架了。

谷吉瘋狂掙動起來,鐵鏈撞上鐵床架,發出碰撞聲。

「你這樣會受傷的。」身旁傳來一道哄勸的聲音。

谷吉停下,轉頭望去,登時瞪大了眼,「湯誠?」

湯誠身穿家居服,端著鐵盆,坐到床邊,笑道:「還認得我,看來沒什麼大礙。」

谷吉萬萬沒想到綁架他的人會是湯誠,眼中充滿難以置信:「怎麼是你?」

湯誠從水裏拿起毛巾,擰乾,伸出手,去擦拭谷吉額頭上的血跡,「除了我,你覺得還能是誰?」

谷吉背脊發涼,「湯誠,別玩了,快放開我,我要回家了。」

湯誠笑得溫柔:「以後這就是你的家。」

谷吉看着湯誠,驟然被一股莫大的恐懼感包圍,他聽湯誠這語氣,不像是在幵玩笑。

谷吉喉結滾動,「這一點也不幽默,你快點放開我,不然我要發火了。」

湯誠將谷吉額頭上的血擦拭乾凈,說道:「房子我已經幫你退掉,你回不去了。」

谷吉怔住,「什麼?」

湯誠從床頭櫃拿來酒精,用棉簽沾了少許,輕輕擦拭谷吉的傷口,「以後你就和我住在一起。」

「你瘋了嗎?」谷吉的後背濕透了,「我沒允許你這樣做!」

湯誠起身,把臉盆里的水端去洗手間倒了,走進廚房,拿了碗熱騰騰的粥過來。

谷吉問道:「為什麼這樣做?」

湯誠攪拌碗裏的粥,熱氣直冒,「我喜歡你。」

谷吉輕吸口氣,「我說過了,我還沒有打算開始一段新的戀情。」

湯誠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因為你的前男友?」

谷吉故作鎮定道:「和他沒關係,我」

湯誠打斷道:「我全都看見了,生日那天,你和他待在洗手間做的事,還有昨晚,在你家裏的人也是他吧?」

谷吉回想起那晚在洗手間的門縫底下看見湯誠,原來他早就認出裏面的人是鄧子成和自己。

谷吉有些惱羞成怒:「就算是,那也是我和他的事,跟你沒關係!」

湯誠臉色沉了幾分,他猛地捏住谷吉兩頰,咬牙切齒道:「那男的在度假村對你做的事,你全忘了?那晩他可是要強.奸你,如果不是我及時出現,你早完了!」

谷吉臉上帶着失望的情緒,「你現在做的事和他有什麼分別?」

湯誠鬆開手,不悅道:「別拿我和那個爛人相提並論,我是在保護你。」

湯誠拿起勺子,吹涼,送到谷吉嘴邊,「張嘴。」

谷吉把頭別開,拒不配合。

湯誠失去耐心,卡住谷吉下巴,強迫性把勺子塞了進去。

湯誠命令道:「吞了。」

谷吉呸了出來,白粥弄髒了湯誠的家居服,他看也不看,罵道:「算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這種斯文敗類,如果當初早點發覺你是這種人,我寧願讓鄧狗成睡了我,也好過讓你囚禁在這裏!」

湯誠臉色沉到了極點,他扔下勺子,扳開谷吉的嘴,將粥灌進他的嘴裏。

谷吉被嗆住了,他掙紮起來,咳得滿臉通紅,衣服、床單上全是灑出來的粥。

湯誠看見這一幕,一巴掌甩到谷吉臉上。

谷吉愣住了,不認識般看着湯誠。

湯誠磨牙道:「我對你這麼好,到底哪點比不上他?」

谷吉閉了閉眼,「你這麼好,就去和鄧狗成在一起吧,你們一定很般配。」

湯誠聽不進去,自顧自地說:「我照顧你,替你遮風擋雨,你卻連正眼都不看我,在我生日那天還和前男友在洗手間打炮,又把他收留在家裏,需要我的時候使喚我,不需要我的時候又踢到一邊,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谷吉隱約覺得湯誠有些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哪裏奇怪。

谷吉深吸口氣,說道:"湯誠,我一直把你當同事看待,你之前幫我,我很感激你,但也只限於感激,沒別的意思。」

湯誠笑了,帶着深深的冷意,「那你就是在利用我了?」

谷吉認真道:「我沒利用你!」

湯誠掀高他的上衣,腰側處有塊不明顯的傷痕,是那次在巷子裏被打時造成的。

湯誠說:「我為了你還受傷了,那男的能為了你做到這個地步么?」

谷吉沒回答。

湯誠扳回一局,得意的笑了,「他不行,我可以,所以只有我,對你才是真心的。」

谷吉沉默片刻,「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放我走吧。」

湯誠搖搖頭,抬手撫摸谷吉紅腫的臉頰,「我不能放你走,我要把你鎖在我的身邊,一輩子跟我在一起。」

谷吉抬眼:「我沒去上班,公司遲早會發現不對勁報警的。」

湯誠笑了起來,「放心,我已經幫你辭職了。」

番外導火索6

谷吉聽到湯誠這句話,如墜冰窖。

湯誠在谷吉面前晃了晃他發給經理的短訊截圖,「如今公司的人都以為你有事離職,沒人會懷疑你失蹤了。」

谷吉忍不住說:「你瘋了。」

湯誠虔誠地說:「以後你只要乖乖待在家裏,我賺錢養你,我們就這麼一輩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谷吉死命掙紮起來,「你這個瘋子,誰要和你幸福生活,我寧願讓鄧狗成強.奸我,也好過讓你囚禁在這裏!」

湯誠噓了一聲,食指抵在谷吉唇上,「再說這種話,我就要生氣了。」

谷吉張嘴要咬,湯誠提前躲開,起身去廚房重裝一碗粥。

谷吉喊道:「我寧願餓死,也不吃你的東西!」

湯誠很快繞回來,低頭吹粥,「你不喝,我就找根管,灌進你喉嚨里。」

谷吉打了個寒顫。

湯誠遞到谷吉嘴邊,語氣不容拒絕:「張嘴。」

谷吉抿緊了嘴唇,「有種你殺了我。」

湯誠說:「我捨不得殺你,可是你再不聽話,我怕我忍不住會動手打你。」

谷吉抬頭看了湯誠一眼,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張嘴吃了。

湯誠似乎很高興,眉眼間多了點笑意,「好吃嗎?」

谷吉不回答,咽下的粥如鯉在喉。

湯誠也不惱了,耐心地喂谷吉喝粥,「等你愛上我的時候,你就能理解我了。」

谷吉心想,等下輩子鄧狗平葬進你家祖墳再說吧。

谷吉喝完了一碗粥,把頭轉開。

湯誠放下碗,拿紙巾溫柔地替他擦拭嘴角,「還要嗎?」

谷吉不看他:「飽了。」

湯誠也不勉強,拿着碗回到廚房,站在洗碗池前洗碗。

谷吉透過半掩的門看湯誠背影,誰能想到湯誠在公司人模狗樣,背地裏居然是個變態。

谷吉掙動了兩下鐵鏈,鎖死在手腕上,沒鑰匙根本打不開。

谷吉靠在床頭,頭痛欲裂,他打量四周,只有一扇封死的窗,還有一道門。

看來湯誠早就策劃好要綁架他了。

谷吉有點後悔昨晚趕走鄧子成,也許讓他留在家裏,挨那一棍子的就是鄧子成了。

谷吉正在想逃跑的法子,湯誠又折回來了,手上多了杯水。

湯誠耐心地說:「來,把消炎藥吃了。」

谷吉警覺盯着他手上的葯,「消什麼炎?」

湯誠指了指谷吉額頭,「張嘴。」

谷吉眼珠子轉了轉,不動聲色道:「你放開我,我自己吃。」

湯誠深邃的眼神彷彿洞察了谷吉的想法,「不行,我喂你。」

谷吉不高興地說:「疼。」

湯誠有些猶豫,僅是一閃而過,又恢復平時的神色,「等你表現好了,我再放開你。」

谷吉心裏一動,敏銳地捕捉到一個信息。

湯誠吃軟不吃硬。

谷吉張嘴把葯吃了,湯誠又喂他喝水,盯着他將葯咽下。

谷吉想了想,說道:「苦,給我來顆糖。」

湯誠沒拒絕,去客廳的茶几底下翻找,過了會進來,他手上多了粒糖果。

湯誠撕開包裝,把糖送進谷吉嘴裏。

湯誠盯着谷吉的臉,「甜嗎?」

谷吉勉強點頭。

湯誠忽然將嘴唇湊過來,谷吉下意識避開,下一秒,下巴被扳住了。

湯誠似乎又想來強的,谷吉冷冷道:「你這樣和鄧子成有什麼區別,還不如打我算了。」

湯誠僅有的笑容蕩然無存,他鬆開手,摔門而去。

谷吉懸著的心總算落地,他往地上吐出糖果,一陣反胃。

深夜,一個人影趁保安不注意,從隔壁的消防樓梯間跑了上去,鄧子成連爬七樓,氣喘吁吁來到谷吉的宿舍門口。

鄧子成在外面的公園躲了一天,確保沒人來抓他,才溜了出來。

鄧子成抬手,敲了幾下門,躲到樓梯間去,在一旁偷看。

房門遲遲沒有打開。

鄧子成等了會,又從樓梯間出去,他趴在門上偷聽,什麼也聽不見。

鄧子成再次敲門,這回敲了許久,谷吉也沒有出來開門。

隔壁的房門打開,不悅的聲音傳來,「這都什麼時間了,還敲門,大家都要睡覺了,能不能輕點?」

鄧子成朝鄰居點了下頭,「馬上。」

鄰居定神,看了眼門牌號,說道:「你找這家啊,別敲了,已經搬走了。」

鄧子成動作一頓,轉頭問道:「搬走了?」

鄰居點頭:「是啊,聽說走的急,連東西都不要了。」

鄧子成腦中一陣嗡鳴,虛弱的身體不穩地晃了兩下,勉強扶住門才站穩。

鄧子成回過神,忙問道:「你知道他搬去哪了嗎?」

鄰居聳肩,表示不知,把門關上了。

鄧子成站在門口,喘息片刻,他想起什麼,轉身就跑。

作者有話說

這幾天在寫新文,車先欠著,等新文搞定馬上寫車,感謝大家諒解(跪地求饒)

谷吉很快會解脫滴,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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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后前男友找我算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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