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兄弟,多虧你在了
秦美人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姐姐,這恐怕不太好吧,這也太……「
「怎麼,你不敢了?」
「我不是……」
「那就去做。」
「是。」秦美人咬了牙點頭。
見她同意了,金側妃笑了起來,「你這柿餅做的不錯,有空了可多做一些給王爺送去,我會在王爺的面前給你多多美言。」
「多謝姐姐。」
金側妃領着婢女走遠了,秦美人陷入了深思中……
天氣越來越冷,這一場雪還沒消融就又下了一場雪。
因為要換藥的緣故姜萬華每隔三天都會去茶園一趟。她第一次去的時候是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的。
可用藥兩次了,鏡子裏的疤痕明顯淡化了。
姜萬華看在眼裏喜在心上,到了第三次的時候幾乎是萬分期待得跑過去的。
「郡主,是玉華小姐來了。」
「進來吧。」
「傾華姐姐。」臉上的疤痕淡了,姜萬華對李曦寶的心思也不同了,「我來了。」
「把門關上。」
「嗯。」
隨着換藥次數增多,也不會疼了。
很快就過去了。
姜萬華不可思議,「傾華姐姐,這樣就好了嗎?」
「自然。」
「記得把面巾戴上,這一段時間都不要隨便在外面面前摘下。」
「嗯嗯,謝謝傾華姐姐。」
姜萬華的臉好了,整個人也歡喜明快起來了。秦美人把這一切都記在心裏,她越來越肯定了……
傾華郡主未來必然是個人物。
也許她不應該再繼續依附金敏蘭那個惡毒的女人了。
李曦寶悠哉的過着清閑日子,很快就到了十九,這一天傍晚金側妃帶着婢女一塊到了這茶園裏。
告訴她明天就是去觀賞陸家軍演戲的日子了,到了那一定要好好表現。
她說話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慈祥的母親,如果李曦寶不知道慕容嫣受過的那些委屈的話連她恐怕都會被騙。
「是,姨娘說的曦寶都記下了。」
「曦寶真懂事。」
隔了一夜,便到了二十。
一早天都沒有亮,阿蘇和紅葉便是一左一右服侍她沐浴,寬大的木桶里熱氣騰騰,大把大把的名貴花瓣都被撒進了浴桶里。
李曦寶整個人都被熏的香香的,才把她撈出來換衣裳。
金側妃準備的這一身衣裳裏面特製的雙層衣裙。裏面一層是新下來的棉花縫製的絲綢襖裙,外面則是一層湘色廣袖大擺曳地長裙,裙擺袖擺如絲如紗如緞爛漫飄逸,腰部絲帶束起,整個人遺世獨立的美麗。再往外,披着一身白色狐狸皮斗篷大氅,又能保暖又不臃腫。
這一身衣裳本身是金側妃為姜萬華準備的,事先的時候還跟姜元諶說過萬華穿上這一身一定會大放光彩。
她當時也沒有想到姜萬華跟這一身衣裳根本就沒有緣分。人家陸家的請柬上只點姜傾華一個人,這時候姜元諶記着這一身衣裳了,命令她送過去。
金側妃是咬后槽牙把這身衣裳送來的,送來的時候還要裝出一份慈母的樣子可把她氣到內傷。
人家送都送了,李曦寶不穿不就駁了人家的面子了。別說,金側妃壞固然是壞,審美卻是極好的。
「郡主,準備好了嗎?」外面又有太監來催,「王爺說,他和王妃就在等你了。」
「我馬上就來。」
秀髮傾瀉,只斜插了兩根玉簪在頭髮里。
李曦寶款款來到了姜元諶和慕容嫣的面前,他們二人一身華貴,也是儀態萬千。
但姜元諶一瞬間還是愣住了,直到看着李曦寶坐進了後面的轎子。
姜元諶才對慕容嫣道:「嫣兒,你看,我們的女兒真美。」
「是啊,她真美。」慕容嫣無法不認同,就是她當年少女時期恐怕也沒有傾華這般耀眼。
每次見到李曦寶,姜元諶都會回憶起很多年前和慕容嫣相識的時候,那時候的慕容嫣很喜歡撫琴,琴聲郎朗,像是撥動他的心弦一樣。
以後發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變故,他和慕容嫣才會越來越遠。
姜元諶很愧疚,握住了慕容嫣的手放在唇邊輕吻,「嫣兒,本王這些年太操忙了,有時候怕是忽略了你。」
慕容嫣早已經習慣和姜元諶之間的距離,這冷不丁的靠近,她卻禁不住抽回了手,「王爺這是在轎子裏。」
「本王知道,我們晚上回來我再去找你。」
練兵校場在京城之外,比起進宮也遠多了。
李曦寶坐在轎子裏望着身後不斷倒退的景物,百無聊賴的托著下巴打發時間。
直到後面一陣叫她名字的聲音響起。
「傾華郡主。」
是司馬居的聲音。
李曦寶推開窗子往外一看,只見司馬居今天穿了一身銀白色鎧甲,策馬而來。
比起往日的跳脫今天看起來板正多了,還有了那麼幾分意氣風發的味道。
「司馬居,你今天也要去演練嗎?」
「我哪兒會,只是這樣的場合說不定演練完了會讓我們下去比試比試。」
「那你行嗎?」
「怎麼不行,我好歹也是淮南王的兒子。」司馬居腰間挎著一把大刀,還真有幾分威風。
「那我就等著看好了。」
「一會兒外面校場上見。」司馬居一夾馬肚,馬兒飛快的奔跑起來,轉眼間就不見了影子。
李曦寶真是不懂為什麼郡王府要坐轎子去,她也想騎馬啊,每天關在王府里,她人都要費了。
等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到了校場外,這裏已經設下了觀望台,是在高處來俯視下面的校場。
這時候觀望台上已經坐了許多人了,比如祁王府里的墨蘭郡主,各路文武百官的小姐少爺們,一個個都期待極了。
等到皇上一到,百官和眾將士朝拜之後,這演練就正式開始了。
由陸致西帶領着陸家軍們到了校場。李曦寶不懂這裏的規矩,但也看得出來陸家軍治軍嚴謹,氣勢恢宏,就像是準備好了要作戰的雄獅一般威風凜凜。
至於演練的內容李曦寶就真不懂了。
幸好有司馬居搬著個椅子坐到她的身邊來了,這是什麼陣法那是什麼陣法都給她說了個明明白白。
到底是淮南王的兒子,的確懂得不少。
李曦寶對司馬居拱手,「兄弟,多虧你在了,要麼我還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