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情切切欺友顯衷心 意綿綿規笞露真情

11 情切切欺友顯衷心 意綿綿規笞露真情

二人正在說話之際,卻見遠處幾匹馬飛馳而來,老魔物道:「大約是李中府上的人追來了,你正可以用新學的武功試一試身手。」那幾匹馬到了近前,為的是李玉兒,後面跟了四個家丁。李玉兒見了文淵二人,氣沖沖的下了馬,來到文淵面前:「你這騙子,快將翠玉枕還來!」文淵一時語塞,李玉兒又道:「好,翠玉枕就算我給你了,可你答應用天龍刀來換的,快把天龍刀給我。」文淵不知說什麼好,老魔物打開行囊,拿出一個不抱,緊緊攥住:「刀絕對不能給你!」文淵對老魔物道:「那就把翠玉枕還給她吧。」

老魔物從行囊中抽出翠玉枕,給了文淵:「什麼都可以給她,只是天龍刀不行!」文淵拿了翠玉枕給李玉兒:「李玉兒小姐,這個還你。」李玉兒道:「我不管,快把天龍刀給我。」說着就去搶老魔物的行囊,老魔物往後閃身,就要出招攻李玉兒,文淵忙攔住了:「大哥,不要傷她!」老魔物迅上了李玉兒的馬道:「你們兩個怎樣我都不管,反正天龍刀不能落入旁人之手。」說着策馬而去。

文淵見老魔物走遠了,對李玉兒道:「我將天龍刀放在你枕邊了,難道你沒看到?」李玉兒道:「那麼小的一把刀,明明是匕,我哪裏知道那就是天龍刀?」文淵道:「那刀鞘上不是有三個陽文大字么?難道你不識字?」李玉兒道:「你既然要給我,為什麼不親手交給我?我又沒見過天龍刀,怎知是真是假?再者,剛剛老魔物拿走的行囊中不是有一把刀么,還用布包了起來。」文淵道:「那只是一把普通的刀,不過那布確實是原來裹天龍刀的。我大哥一直不答應把刀給你,我才偷偷給你的。你快借我一匹馬,我去追他了,我們後會有期。」

李玉兒道:「你還去追他幹什麼?他現你騙了他,怎麼辦?」文淵道:「我大哥很隨和的,我會向他解釋清楚的,這翠玉枕也給你吧,就當換你一匹馬好么?」李玉兒道:「這本來就是我的,還要換馬,真不要臉!」又轉身對隨從道:「你們騎了馬回去吧,我隨後就來。」四個隨從並不上馬,其中一個道:「還是請小姐與我們一起回去吧,見了莊主,我們也好交代。」李玉兒道:「已經沒事了,你們回去吧,我與少俠有些話說,你們快去吧。」四個隨從只得上馬回去了。

文淵見四個隨從將馬騎走了,道:「不換就算了,翠玉枕給你,我走了。」李玉兒並不去接翠玉枕,卻出招向文淵打來,文淵閃到一旁:「你這是幹什麼?」李玉兒道:「咱們兩個比武,誰輸了誰是徒兒,必須跪下拜師。」李玉兒並不知文淵新學了天魔功,一交手,卻現文淵武功招數大變,不由吃驚。文淵也並不想贏李玉兒,二十幾招后,見李玉兒招架不住了,便虛晃了一招,退開幾步道:「李玉兒姑娘不愧是李莊主之女,武功高強,我自愧不如。」

李玉兒道:「那你是認輸了?」文淵道:「就算我輸了吧。」李玉兒道:「那快跪下拜師!」文淵道:「李玉兒姑娘何必如此相逼?」李玉兒道:「你真是羅嗦,什麼李玉兒姑娘?也不嫌煩,以後就叫我師傅吧。」文淵道:「我不想多耽擱了,這翠玉枕給你,告辭了。」

李玉兒並不上前接,文淵於是俯身將翠玉枕放在地上。李玉兒趁機趕上一步,在後面朝文淵膝關節猛踢了一腳,文淵毫無防備,跪在地上,李玉兒雙手使勁將文淵的頭往下按:「快磕頭叫師傅!」

文淵掙扎著抬頭,卻被李玉兒又按了下去,文淵雙手抓住李玉兒的手腕:「快放開!」不料李玉兒「哎呦」「哎呦」的叫疼,文淵倒嚇了一跳,忙鬆開手,李玉兒仍是一邊抖着手一邊叫疼,文淵起身道:「你沒事吧,怪我力用大了。」李玉兒道:「徒弟打師傅,成何體統?誰叫你站起來的?快跪下,」文淵道:「你別鬧了,我走了。」

李玉兒一把拉住:「你站住,我有話問你,你半夜到我房中幹什麼?我以後如何見人?」說着哭起來。文淵開始還不承認,李玉兒道:「你還抵賴,你開門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哼!」文淵聞聽,低聲道:「全是我一時糊塗,任憑小組處罰。」李玉兒道:「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麼?」文淵慌忙搖頭擺手道:「沒有,我什麼也沒做。」李玉兒哭鬧着,用腳踢著文淵:「你還騙我!我睡覺有踢被子的習慣,所以睡前都是將所蓋的被子用夾子固定在床上的,你為何將那些夾子都打開了,是不是你動過我的被子?」

文淵忙道:「全是我一時把持不住,見小姐生的美貌,動了邪念,不過我並未對小姐做什麼。」李玉兒道:「第一次見你時,你就死盯着我看,我當時就覺你不是什麼好人,沒想到還是被你……」說着又哭起來,文淵道:「我真沒有做那禽獸不如之事的,我可以誓!」李玉兒仍只是哭,文淵於是誓道:「我文淵指天為誓,如果對李玉兒小姐……」李玉兒卻打斷道:「你跪下!」

文淵忙跪在地上:「好,好,我跪下誓。」李玉兒道:「你和我比武輸了,本該拜我為師的,快叫師傅。」文淵理虧,於是道:「師傅,都是徒兒一時糊塗,望師傅寬恕。」李玉兒拿起翠玉枕:「你這惡徒,對師傅竟也心存不軌,回到家中再好好收拾你。」

二人正說話間,遠遠傳來馬蹄之聲,李玉兒忙拉起文淵:「快起來,我爹來了。」一面將文淵膝上的土拍掉了。兩匹馬到了近前,為的果然是李中,李中下馬道:「我聽家丁說你半夜突然跑出庄外,不知何事?」李玉兒眼珠一轉,道:「爹,我半夜醒來,卻現翠玉枕不見了,就追出來,追上那賊,不料那賊武功很高,多虧文淵幫忙,才把翠玉枕搶了回來。」李中笑對文淵道:「那多謝公子了,公子不是一直想要這甲嗎?今ri就送與你吧。」文淵擺手道:「這……這怎麼可以?」李玉兒一旁道:「回去再說吧。」

李中道:「只有兩匹馬,公子與人爭鬥半天定累了,不如你與玉兒先騎馬回去吧。」文淵道:「這怎麼好,再者我還有事要去找我大哥,不如就此與莊主別過吧!」李玉兒狠狠捏了文淵一把,小聲道:「幹了壞事就想跑,沒那麼便宜,快上馬。」

李中道:「公子騎馬回去吧,不必推脫了。」文淵還要說什麼,李玉兒道:「快上馬!」文淵只得上了馬,李玉兒也上了馬,文淵還要與李中說什麼,卻被李玉兒拉了馬韁,二人並騎而去。

到了李中的宅院,文淵與李玉兒下了馬,文淵道:「李玉兒小姐,我先去休息了。」李玉兒拉住道:「等等,你隨我來,我有話要問你。」文淵道:「有什麼話天亮后再說吧,我們半夜在一起,讓別人看到多不好!」李玉兒道:「你真是一個正人君子啊,做事做人這麼中規中矩,那你半夜跑到我房裏幹什麼?」文淵一時無話可說,李玉兒道:「我非把這事告訴我爹,讓他好好教訓教訓你!」文淵忙上前哀求:「玉兒小姐,你千萬不要告訴李莊主,就饒過我這一次吧,下次不敢了。」

李玉兒道:「好徒兒,只要你以後乖乖的聽為師的話,我就饒了你這次。」文淵道:「是,是,我以後定聽從師傅吩咐。」李玉兒道:「那隨我來,我有話問你。」文淵只得隨李玉兒來到她的房間。

李玉兒在床邊坐了,道:「你也坐下吧。」文淵於是在椅子上坐了:「小姐有話快說吧,一會兒莊主回來了,看到了多不好!」李玉兒道:「你就這麼怕我爹?難道就不怕我?」文淵不語,李玉兒道:「我且問你,老魔物究竟是什麼人?」文淵道:「他是我的一個朋友,當時我遇上了一夥馬賊,要搶我財物,多虧他相救。」李玉兒想了想,說:「我看啊,他不是想救你,八成是想要你的天龍刀,剛才在外面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什麼都可以不要,只要得到天龍刀就可以。」文淵皺皺眉,說:「我們相識以來,他確實一直很在意我的天龍刀。」

李玉兒道:「老魔物決不是什麼好人,以後不許你和他來往了。」文淵道:「他現天龍刀沒在行李之中,一定會回來找我的,到時怎麼辦?」李玉兒道:「你不用怕,他要是敢來這裏胡鬧,我爹會好好教訓他的。」文淵道:「老魔物武功高強,我怕李莊主不是對手。」李玉兒氣惱道:「我爹武功天下第一,老魔物算什麼?」

文淵忙陪笑道:「我也久聞李莊主武功高強,剛才也是一時擔心,才說出那種話。」文淵又道,「明ri一早,我就想離開貴府,我先回去休息了。」李玉兒道:「你有何急事,明早就要走?」文淵道:「倒不是有事,主要是令兄因我大哥受傷,我們見了面,豈不又生事端?」李玉兒道:「這你不必擔心,我娘帶我哥去治病了,很久才回來呢,你安心住在這裏吧。」

文淵道:「是不是少莊主舊傷復?」李玉兒道:「你別問了,與你無關的。」文淵道:「孫夫人與少莊主什麼時候離開的?」李玉兒道:「你怎麼總是羅哩羅嗦的?」文淵聞聽,不免尷尬,一時無甚話可說。

李玉兒道:「對了,你究竟為何要那翠玉枕?」文淵道:「給一個朋友。」李玉兒冷笑道:「哼!定是你心上人想要。」文淵笑道:「不是,不是。」李玉兒道:「一定是!」文淵道:「你別問了,那翠玉枕我也不要了。」李玉兒道:「不要了也得把事情說清楚,你的心上人到底是誰?」文淵嬉笑着看着她,說:「玉兒小姐是天下第一美人,又溫柔又善良。」李玉兒羞紅了臉:「你怎麼說這種下流的話?你走吧,我不想再見你了。」

文淵站起身,卻走到李玉兒近前盯着她看,李玉兒忙扭臉避開文淵的目光,文淵抓住她的手:「玉兒小姐,我有話要對你說。」李玉兒只是不語,這時卻傳來敲門之聲,李玉兒道:「你快藏起來,我爹回來了。」李玉兒將文淵推到床上,將床簾放了下來。

李玉兒開了門,李中道:「你這裏還亮着燈,還沒睡嗎?」李玉兒道:「馬上要睡了,爹也早些休息吧。」李中道:「怎麼不見文公子?他不在客房裏,你們一起回來的,他去了哪裏?」李玉兒道:「我也不知道,我好睏,要睡了。」說着就把門關了。

李玉兒回屋將燈吹熄,悄聲對文淵道:「你別作聲,我爹就在外面。」文淵卻將李玉兒抱在懷裏,小聲道:「你也別鬧,被莊主知道了,我們誰也好不了。」李玉兒掙扎著小聲道:「快放手。」文淵只是不放,李玉兒雙手捂臉做哭泣狀,文淵見李玉兒哭了,一時慌了,忙放開手:「小姐別哭,都是我不好。」李玉兒卻道:「你小聲些,別讓我爹聽到。」

過了一會兒,李玉兒悄悄開了門向外張望,見外面無人,回來道:「我爹走了,你快出去吧。」文淵急忙離開了李玉兒的房間。

第二天,文淵起得較晚,有僕人送來了茶點,文淵吃了一些,覺得無甚事做,於是來找李玉兒,李玉兒道:「你找我有何事?」文淵道:「也沒什麼事。」李玉兒道:「那你快走開,沒事來幹什麼?」文淵忙道:「我來想問問你,天龍刀你交給莊主了嗎?」李玉兒道:「是不是反悔了,想收回去?」文淵道:「不,不,我忽然想起了我將刀譜也與天龍刀包裹在一起了,不知玉兒小姐有沒有見?」

李玉兒從枕頭下面拿出一本書:「是不是這個?」文淵一看:「正是,小姐還給我吧。」李玉兒道:「這上面記述的武功差得很,你不必按這個練了,以後我教你吧。」文淵道:「小姐還是還給我吧,那是先師的遺物。」李玉兒道:「我偏不給你,你又能怎樣?」文淵就上前搶奪,李玉兒左右躲閃,文淵費了很大力氣才將書搶到手,拿在手中得意的看着李玉兒,李玉兒一指文淵身後:「我爹來了。」文淵下意識回頭,手中的書又被李玉兒搶了回去。

文淵又要上前搶奪,李玉兒道:「你再來,我就將書撕了。」文淵道:「還給我吧,那上面的武功我只練了一半,如果沒有那書,我就白練了。」李玉兒道:「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將書還給你。」文淵道:「那你問吧。」

李玉兒道:「今ri早間,小梅來找我,說客房裏的銀托盤不見了,你可看到了?」文淵心頭一緊,忙說:「什麼銀盤子?沒看到啊。」李玉兒瞪眼道:「你還抵賴是不是?小梅親眼看到你把那盤子藏到行李包里了!」文淵忙道:「都是我大哥,都是他,他看那盤子是銀的,就唆使我偷的……」李玉兒惱道:「他讓你去偷,你就去偷?讓你去搶,你就去搶?他讓你幹啥,你就幹啥?」

文淵央求道:「小姐先別聲張,那盤子被我大哥拿走了,回頭我找他要回來,還給你,好不好?」李玉兒道:「你為啥要去偷呢?你要是缺錢,我給你,何苦去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文淵道:「我……前一陣大哥常帶我去行竊,其實我也知道不好……」李玉兒氣道:「原來你是這種人,算我瞎了眼!你走吧,我不想見你!」文淵百般央求,李玉兒只是不理他。

文淵悔恨道:「我也知偷竊不好,可是每次都把持不住,我真是豬狗不如。」李玉兒道:「定是老魔物每次逼迫你去!那個老蠻子,一看就知不是個好東西!」文淵懇求道:「小姐幫幫我吧,千萬不要聲張出去啊,以後我定會買個銀盤還回來的。」李玉兒道:「要我不聲張,容易,你必須保證以後絕不再和那個老蠻子來往了!」文淵忙點頭道:「好,好,我以後絕不再和他來往了。」

李玉兒問:「你真能說到做到?」文淵道:「我可以誓……」李玉兒氣道:「誓有什麼用?」說着右手在桌上拿起壓紙的竹板,左手板住文淵左手,狠狠的打文淵的手掌:「以後再敢偷竊,就打死你!」打了幾下,見文淵左手紅腫了,又板住文淵右手一頓抽打,李玉兒恨恨地說:「幹啥不好,怎麼非偷東西!」文淵右手頃刻也紅腫了,李玉兒又打了幾下,終是不忍,丟開竹板,說:「你走吧。」文淵轉身要走,李玉兒道:「等等,把你的書拿走。」說着將刀譜遞給他,文淵伸手來接,整個手掌卻不停的顫抖,手指根本不能動了,李玉兒將書塞在了文淵的衣袖中,問:「痛不痛?」文淵勉強笑道:「沒什麼。」說着離開李玉兒的房間。

到了午飯時分,李中命人去請文淵,李玉兒在一旁道:「爹,文淵昨ri與人爭鬥之時手掌傷了,拿不得碗筷,不必叫他了。」李中道:「原來他昨ri受了傷,你為何不早說?可請先生診治過沒有?」李玉兒道:「皮肉傷,修養一段就好了。」

李中來到文淵房中,果見文淵的手掌青腫,但也確是無大礙,忙命人取來兩塊涼玉讓他攥著。李中道:「公子的手為何傷成這樣?」文淵笑了笑道:「我也不知為何,忽然就腫了起來。」這時李玉兒端了飯菜來,道:「爹,有什麼事吃過飯後再說吧。」李中笑道:「你這刁女,這不是明明要趕我走嘛。」李中又道,「公子,吃過飯後到我書房來,有些事與你商議。」文淵應道:「好,好。」

李中吩咐一個了丫鬟喂文淵吃飯,文淵很不習慣,李玉兒在一旁不停的偷笑,弄得文淵也無心多吃,胡亂吃了些也就不吃了,李玉兒又命丫環拿了幾件衣服來,對文淵道:「你身上的衣服都髒得不成樣子了,換了吧。」那丫鬟上前給文淵換衣服,文淵道:「我自己來吧。」李玉兒道:「你手動都動不了,怎麼換衣服?要是不讓小梅給你換,我可就親自給你換啊!」說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丫鬟小梅為文淵將衣服換好后,拿了換下來的衣服出去了。文淵稍事休息,便往李中書房而去。

來到李中的書房,李中上下打量文淵:「你穿的是不是雲兒的衣服?」文淵道:「我也不知道,小姐拿給我的。」李中讓文淵坐下說話,文淵道:「怎麼不見少莊主,不知少莊主的傷勢如何?」李中嘆道:「他隨了他娘去治病了,不必提他了。」說完搖頭嘆息一聲。

過一會兒,李中道:「公子,你可知我為何要你的天龍刀?」文淵道:「莊主自然有重要的用處,我要那刀也無甚用處,倒不如送給莊主。」李中道:「多謝少俠如此慷慨,不瞞你說,其實要這刀的是玄樂。」李中於是將事情的經過說與文淵,最後,李中道:「這些事皆因我那惡子而起,也怪我管教不嚴啊!」文淵不免解勸一番,二人又談了一會兒,李中道:「公子有傷在身,回去休息吧,我們改ri再談。」

轉ri,文淵的手已經消了腫,閑來無事,於是拿出刀譜來研讀。這麼長時間來,文淵已經將這本書仔細的讀過很多遍了,並且也用心練過,只是上面的許多招式令他十分不解。文淵感覺很多招式是多餘的,並且破綻很大。如其中有一招「雙蛇共舞」是左手掌心向上,手指微張,集中內力於左手心,身體右傾,右手揮刀向外划,文淵怎麼也想不通這招的妙處在哪裏,力量集中在左手,而身體右傾,右手出招,怎麼有效果呢?書中像這樣的招式還有很多。

文淵正在思考之際,李玉兒推門走了進來,道:「過不了多久,玄樂就要來取天龍刀了,你說該怎麼辦?」文淵道:「把刀給他不就是了?」李玉兒道:「難道你真的打算把天龍刀給玄樂?」文淵道:「我已經答應了莊主,你還怕我反悔?」李玉兒道:「天龍刀可是一件寶貝啊,聽我爹說,從前很多武林高手為爭奪天龍刀拼得你死我活,你知不知道?」文淵道:「我只知道先師十分珍愛天龍刀,不過他並未提起過有關天龍刀的事情。」

李玉兒道:「不如我們把天龍刀藏起來,就說沒找到,看玄樂能把我們怎麼樣?」文淵道:「玄樂武功高強,還是把刀給他吧,免得與他生爭執。」李玉兒道:「自古以來武功以中原為正宗,玄樂大約只是有些蠻力罷了,何必懼他?」文淵道:「還是不要再生事端了。」李玉兒道:「不跟你多說了。」

不覺又過了幾ri,這一ri,正是李中與玄樂約定的半月之期。午飯後,李中突然來找文淵,原來天龍刀不見了,文淵料想很可能是李玉兒所為,又不好明說,只得道:「天龍刀怎麼會丟呢?一定是莊主忘記放在哪裏了。」李中道:「四處都找過了,根本找不到。」這時有僕人來稟道:「老爺,玄樂和尚來了。」李中一驚,道:「讓他稍候,我馬上就來。」又對文淵道:「公子,這如何是好?」文淵想了想,道:「不如讓他在這裏住幾ri,莊主再仔細找一找。」李中道:「也只得如此了。」

李中到了客廳,見玄樂坐在那裏,忙上前招呼,玄樂道:「莊主,不知天龍刀找到沒有?」李中道:「尚未找到,不如神僧在這裏等幾ri,我想很快就可以找到的。」玄樂臉一沉:「莊主,當初求我救少莊主時是如何說的?莊主似乎是忘了。」李中自知理虧,無言以對。

玄樂道:「難道莊主食言不成?」李中正不知如何應對之時,只見李玉兒闖了進來,對玄樂道:「這裏沒有天龍刀,你想要就自己去找吧。」玄樂不禁一愣,李中道:「玉兒,不得無禮。」玄樂問道:「這是什麼人?」李中道:「是小女,從小嬌生慣養,神僧不要見怪。」

這時文淵也來到客廳,只聽李玉兒道:「大和尚,你如能打贏我,就把天龍刀給你,輸了的話,就快離開這裏。」玄樂嘻笑着看着李玉兒道:「好,好,美人,咱們好好比試一番。」李中知道李玉兒絕非玄樂的對手,吩咐下人道:「來人啊,快將玉兒帶走,不要讓她再來胡鬧了。」幾個僕人過來,李玉兒卻呵斥道:「不許碰我!」文淵見如此,忙拉着李玉兒離開了客廳。

玄樂見李玉兒被拉了出去,起身道:「李莊主,你我都是練武之人,我們到外面比試一番吧。如果你能贏我,我馬上離開,如果莊主輸了,休怪我無情。」到如今,李中也毫無辦法,只得隨玄樂到了院中。

到了院中,玄樂道:「莊主,出招吧。」李中道:「神曾先請。」玄樂也並不謙讓,施展天龍爪神功,向李中攻來。李中的武功自是不弱,但一來並沒有兵器,二來自知理虧,所以無心與玄樂爭鬥,只是一味閃躲,三十幾招后,已明顯處於下風。

李玉兒與文淵並沒有走遠,一直在一旁觀看,李玉兒見父親苦於招架,道:「我去幫我爹。」文淵攔住道:「莊主都不是對手,你又何必自討苦吃。」文淵上前幾步道:「二位前輩,請停手,晚輩有話要說。」玄樂與李中都退開幾步,玄樂上下打量文淵:「你是什麼人?」文淵道:「晚輩文淵,神僧能否寬限幾ri,天龍刀我會替你找到的。」

玄樂道:「你是文淵?是不是任義收的閉門弟子?那任義一定將天龍刀給了你,快交出來,饒你不死!」文淵道:「神僧能否等幾ri?」玄樂道:「一天也不等,現在馬上把天龍刀交出來!」文淵道:「現在確實沒有……」玄樂道:「沒有天龍刀就拿命來!」說着就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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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釵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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