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入學考試
酒足飯飽之後，方霖在店小二的指引下，終是找到了青城學府。
緩緩走到青城學府的門口，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寬約5米鑲著金邊的的朱紅大門，兩側對稱矗立着四根約2人環抱粗細的檀木柱子，晶瑩剔透的玉石台階足足鋪了5層，門楣上黑底金漆，如鐵畫銀鈎般筆走龍蛇而成的「青城學府」四個字，在正午的陽光下熠熠生輝，給人一種莊嚴肅穆之感。
「勞煩兄台把這封信送至路長青路老師的住處，故人來信。」
方霖一邊說一邊給門房遞過信件，這位門房大約40多歲，看起來是個很普通的中年大叔。
門房瞟了一眼方霖：
十多歲的武者八階，倒也不賴，不過跟院內那些天資聰穎的弟子們還是稍遜了幾分。
突然，他的視線轉移到了方霖背上的一個巨大的黑色包裹，臉上慵懶的表情變得稍稍認真了起來。
這把武器，有點意思啊。
「路先生的信？那候着吧。」
門房大叔轉身推門進入了內院。
不消一盞茶的功夫，門房大叔打開大門對着方霖招手，示意進來。
「稍後帶你去路先生的住處，我看你小子還挺順眼的，提醒你一下，路先生脾氣有點怪，說話的時候注意點。」
「多謝提醒，小子知道了。」
方霖點頭應允，心裏不由得對這個門房先生的印象好了不少。
跟着門房大叔從側門進入內院，穿過一片幽靜的竹林后，來到了一個竹屋前，門口有一圈用木柵欄圍起來的葯園，裏面種植著一些不知名的草藥，香味瀰漫。
「這裏便是路先生的住處，請便吧。」
門房大叔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進來吧。」
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方霖慢慢推門而入。
路長青此時從竹椅上站起來，微笑地注視着方霖。
只見面前站着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飽經風霜的臉，兩隻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兩鬢添白看上去卻異常有神。
「嗯，張老說的不假，是個練武的苗子。不過，哎！」
路先生邊看邊點頭，突然，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不禁長嘆一聲。
「既然是故人所託，自當儘力，老夫執掌文院多年，院內也曾經出過許多驚才絕艷之輩，以你的資質，今後也絕非庸人。」
「不過，我要告訴的你是，學府內文武兩院近年來差距變得越來越大，校長這幾年把教學資源大部分都傾注到了武院，我們文院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孩子，以你的資質，入學考試過了之後還是去報名武院吧，發展機會更多一點，到時候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可以來文院找我。」
路長青沒有對方霖有所隱瞞，甚至是面對許多對他仰慕而來的學員都實話實說。
「同在一個學府，為什麼要區別對待呢？」
方霖對此十分不解。
「在這個學府，所有的話語權都是靠實力去獲得的，沒有人會同情弱者，武院有更多經驗豐富的導師、天資卓絕的學生，所需要的資源投入肯定是更多的。
而且文院已經連續五年在府內校考中敗給了武院，而且是慘敗，不是我們文院的學生不努力，而是有時候單純地靠武力的高低來決定一個人的優劣的價值取向太過於殘酷。我一點都不認同，但是校長卻不反對。
文院已經大不如前，而我也一把年紀了，能為你們做的事並不多，所以，你去武院會有個更好的未來。」
路先生背過身去，蕭瑟的背影此時顯得格外孤獨。
「我想試試。」
方霖平靜地說出這句話。
「你說什麼!」
路長青猛地回過頭，一臉疑惑地盯着眼前這個少年。
「我說，如果我能順利通過入學考試，我會來文院。」
方霖微笑着看着路長青，後者在一臉錯愕中回過神來，目光如炬，蒼白的臉上瞬間出現了絲絲紅暈。
「為什麼？我已經說了，你在這裏我給不了你太多，以後你也一定會面對很多困難，像你這種有天賦的孩子在文院，一定會被武院那些人死死針對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路長青看着這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少年，特意提高了聲音，幾乎是以大吼的方式跟方霖解釋其中的利害關係。
「張爺爺曾經對我說過，沒有誰天生就是強者，在逆境中不斷前進的人，才最有可能站在巔峰。
晚輩斗膽叫您一聲路伯伯，沒有張爺爺推薦我也不會有此機會來到這裏，我願意留在文院陪着您，張爺爺說你沒有弟子，那現在有我您就也就不會孤單了。」
路長青愣了一下，乾枯凹陷的雙眼濕潤了幾分，憔悴的臉彷彿恢復了幾絲紅潤，呼吸聲也沉重了幾分。
「收過一個，就是因為文院武院之爭而死。說起來那孩子也挺有天賦的，可惜跟了我。」
路長青長嘆一聲，眼神落寞，彷彿在回憶着什麼。
「那就這麼說好了，入學考試我一定會加油的！」
「你這孩子可真倔呢，或許，你真的能夠做到當年衛庄他做不到的事。」
路長青注視着眼前這位俊秀少年，心潮澎湃，雙眸中彷彿又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過了良久才逐漸平復起來，臉上佈滿笑意。
「那好，既然如此，明天的入學考試我也會去看的，以你現在的水平，通過考試想必不難。
明天新一屆的入學考試將會在學府的中央廣場上的演武台舉行，一共大約600人參加這次入學考試，這些人都是青州城以及附近幾個城鎮的，每一屆的入學考試都會出現一些個「怪物」，天賦異稟之人，所以到時也沒必要大驚小怪的。
考試內容很簡單，就是在一位通靈境的學長手下撐過5個回合不敗，或者5回合沒有跌落擂台，就算是合格了。次日就可以填報文、武院。
戰鬥過程中你們的學長不會下死手。也不會限制你們使用什麼手段，只要能撐過5回合就行，而且比賽場地就在18座演武台上舉行，學院領導都可以看到，基本不存在作弊放水的可能。」
路長青仔細地解釋明天的比賽規則。
「面對通靈境的學長撐過5回合嗎？還挺有意思的呢！」
方霖聽完這獨特的考試項目，心裏不由得激動起來。
看來青城學府就是與眾不同，連入學考試也是別出心裁，考試項目也是耐人尋味，不限手段，在通靈境選擇手底下撐過5回合即可。
「正式入學之後會給你分配房間，現在就先把行李放在我這，暫且住下吧。」
「好的，謝謝路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