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原來是故人

第6章 原來是故人

由於文竹以及白衣人的突然出現,武林大會只好草草的結束。

金泰面色難看的坐在大廳內,看着底下的幾個人一言不發。

「盟主,金喆門主怎麼樣了?」

終於,蒼括試探性的問了問金喆的傷勢。

和白衣人的對拼,金喆雖然逼退了對方,但是自己也遭受了不小的創傷。

「沒事,休息幾日就好。」

「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

「和你無關」金泰打斷了蒼括的話。

「諸位對那位白衣人怎麼看?」金泰看着在台下沉默不語的幾位掌門,率先開口。

「從對方的身形來看,年紀應該不大,但是這一身功力卻非凡。」魏潛江第一個開口。

「不錯,正常來說,這個年紀就有這般的功力,實屬罕見。就我們掌握的信息來看,目前江湖中並沒有出現這樣的青年才俊。」

一直未曾開口的擎天一劍賀無常終於開口。

「但是,如果對方有超凡的武學秘笈,那就不一定了。」

「賀掌門,那你可曾聽說過這種秘笈?」

四方門掌門莫生對賀無常的話表現的一臉不屑,開口問道。

賀無常看了眼神色冰冷的莫生,心底只能無奈的暗嘆一聲。

這位莫生掌門和賀無常爭鬥了半輩子,這次凌雲閣的江湖榜,賀無常竟然排在了第二,而他莫生連前十都沒進,難免心中有些不快。

「雖然說未曾見過或聽過這種功夫,但是卻不能斷定不存在。」

「輕雲掌門何出此言?」

李輕雲,玉女宗掌門,玉女宗是江湖中唯一一個全是女性的門派。

「我們玉女宗的心法就是以修練速度見長,如果練武的資質足夠好,也有望在這個年紀登臨巔峰之境。」

在場的幾人還是第一次聽李輕雲說自己門派武學的事情,而且眾人也佩服李輕雲的魄力,門派心法的秘密就這樣公開說了出來。

「各位,輕雲掌門為了武林的安危,不惜自曝功法,但是我希望大家不要說出去,以免為玉女宗帶來禍端。」

「謝盟主」李輕雲坐着的身子略微前傾,對金泰以示感謝。

「盟主,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眾人見說話的竟然是萬無憂,都感到一絲的詫異。

萬花谷雖然勢力不小,但是眾人都習慣性的將他們排除在外。

一方面是因為大家都看不慣萬無憂的做派,一個男人整天穿的花花綠綠的,而且出門總是帶着侍女。

另一方面則是萬無憂的實力是最墊底的,門下弟子的武功也是稀鬆平常。

萬無憂看着眾人的表情,臉上略顯尷尬,還沒等金泰開口,便又繼續說道。

「犬子在來武城的路上,也遇見過一位白衣男子,對方只擲出一根筷子,就使得犬子重傷。」

「就你兒子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擱我也可以」憋了好久沒說話的金威,終於逮到了機會。

「金威」金泰對着金威怒斥一聲

「咳咳……」萬無憂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關鍵是那把玄鐵扇,被擊的粉碎。」

「哦……」聽到這裏金泰頓時驚嘆一聲。

那把玄鐵扇是萬無憂從他這裏換走的,哪怕是他,也要使出六七成的功力才能擊碎。

「如果這兩個白衣就是同一個人的話,那他的年紀可能比你們想像的都要小,估計也就二十歲不到。」

金泰思索再三,覺得這白衣人八成是同一個人。

「無憂谷主,你讓貴公子將那個白衣人的容貌身形畫出來,不管是不是,我們總歸要查一查的。」

「是」

「這件事做好了,我金泰個人欠你萬花谷一個人情。」

「盟主客氣了,這本就是我萬花谷的份內之事。」

…………

另一邊,文竹虛弱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周邊一片昏暗,只有一絲月光通過破爛的窗戶映照在地上。

他挪動了下身體,想掙扎著坐起來,可是渾身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嘎吱……

文竹順着聲音看去,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敞開的門口進來。

來人並沒有理會已經蘇醒的文竹,只是自顧自的升起了一堆火,笨拙的收拾著剛剛捕獵的一隻野兔,直到這隻兔子被烤成了一塊黑炭。

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文竹,嘴角不由的抽搐了幾下,心中暗自可惜,好好的一隻兔子就這樣白瞎了。

猛然間,他心中一頓,彷佛這一幕在哪裏看到過一樣,直至記憶深出的那個身影出現在他腦海中。

慢慢的,這兩個人的身影逐漸融合在一起,尤其是那笨拙的背影,是那麼相似,雖然曾經那個人只是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姑娘。

「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他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畢竟那個小丫頭已經消失很多年了。以前他也求自己的師傅打聽過,可惜都沒有結果。

文竹閉着眼睛,回味着自己烤的兔肉的滋味,只聽「咕……咕……」兩聲,將他從幻想中拉回了現實。

「給」

就在文竹為自己肚子咕咕的叫聲不好意思時,一塊黑不溜秋的東西出現在自己眼前,上面還有一股焦臭味。

他皺着眉頭,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不接吧,對不起人家的一番心意。

接吧,這個樣子的食物他實在是難以下咽。

少頃,他只能暗嘆一聲「認命吧」

可是沒想到最終遞到他手裏的竟然是一個精緻的瓷瓶。

「裏面是一顆大還丹,吃了就下來弄吃的。」

文竹坐在火堆旁,認真轉動着手裏的另外一隻兔肉,但是他的眼睛卻一隻盯着那位白衣女子。

他越看越覺得熟悉,尤其是對方在看吃的時,眼睛中流露出的神色,和以前那個小丫頭一摸一樣。

「小花貓?」

不知道怎麼回事,文竹突然失聲叫出了這個塵封了很久的名字。

「啊……疼……疼……疼……」

剛說完那句話,就感覺自己的耳朵火辣辣的,直接被扯著耳朵提了起來,他慌忙用手拍打着對方,可是好像沒有什麼作用。

不久,文竹委屈的捂著自己的右耳,左手不情願的轉動着火堆上的兔肉。

雖然臉上一臉的委屈,但是他心裏卻是一片歡喜,剛才的畫面是那麼的熟悉。

但是一想起自己八歲那年,被一個小他兩歲的小丫頭揪著耳朵拎到了他師傅面前的情景,心中多少有些無地自容。

「喂,小花貓,你是不是又坐在那兒哭呢。」

「我說的是事實啊,那時候你的臉就那麼丁點兒,鼻涕糊的滿臉都是。」

「那時候你就是偷偷躲在一旁哭的。」

文竹一邊靠着肉,一邊嘀嘀咕咕的說着。

「轟……」面前的火勢突然暴漲,他最在意的劉海瞬間就被火舌吞沒。

「司空雪,你過分了啊,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就會怕你。」

文竹雖然嘴上咋咋呼呼的,但是身體卻很老實的向旁邊挪了幾步。

不管他心裏如何氣憤,卻也只能忍着,實在是惹不起啊,小時候就打不過,別說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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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離殤話孤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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