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第27章 第27章

墨星的怔愣其實挺明顯,但穆玄清此時只顧著心慌意亂,完全沒有發現他動作停頓住,見他伸手去拿杯子,順勢就站起身抓上兩個水杯,啞聲說:「我去倒水。」

墨星被這一聲喚回神,就見穆玄清急匆匆地轉身邁步,腳下甚至有些不穩,拐過茶几的時候還蹭到桌角,整個人都搖晃了下。墨星靠著沙發扶手,轉動目光看他快步走到吧台前,將水杯放進飲水器再按下開關。

安靜的小客廳里響起輕微的流水聲,不一會就裝滿了一杯。墨星看著穆玄清動手換杯子,還借著這個動作悄悄側頭,往自己這邊瞥過來一眼。

他那一下自然又迅速,偷看的動作相當隱蔽,若不是墨星一直盯著,必然發現不了。

墨星看得非常有趣——原來冰山穆總還有這樣的一面,突然就覺得他還……挺可愛的?

穆玄清拿著兩杯水回來的時候,看上去已經恢復了從容鎮定。他將其中一杯遞給墨星,即使墨星接杯子的時候手指擦過他的手,他也沒再有特別的反應。

待墨星舉起杯子喝水,穆玄清才在剛才的位置上坐下,只是坐姿比剛才要端正些。他也舉杯喝了口水,便隨手將杯子放在茶几上。

「是要把脈嗎?」他問道,聲音同樣恢復成一慣的低沉磁性。

墨星捧著杯子淺淺地啜上幾口,保持著剛才給自己立下的人設,輕聲說:「對,先右手再左手。」

穆玄清伸出右手,將袖子拉高些許,搭在沙發扶手上。

墨星這次沒有胡鬧,放下杯子,掰著穆玄清的手調整下位置,右手便並起三指搭上他脈門。仔細切過穆玄清兩手的脈之後,墨星用手一下下點著下巴,卻是久久沒有出聲。

穆玄清見他眉頭微蹙,一直不言語,想了想,還是主動說道:「全國腦科的名醫我都看過,中醫也看過不少,但依然查不出原因。最開始時吃藥還能緩解一些,但後來漸漸都沒用了,我也懶得再吃。」

墨星打量著他身上時不時冒一冒的煞氣,慢慢說道:「你這情況的確很奇怪。是有一些內息不暢的小毛病,但不該頭痛得如此劇烈。你是時時刻刻都在痛?」

穆玄清靠到沙發背上,長長地吁出一口氣,聲音里都透著疲憊:「一開始是間隔一周到十天,慢慢發展到三五天、一兩天。直到去年為止,都還是一時劇烈一時輕微,勉強有個能喘息的時候,但今年開始差不多就是從睜開眼痛到睡著。」

墨星一點點細問:「最初是哪時開始痛的?當時有沒有什麼異常的事發生?或是生活中有什麼重大轉變?」

「十八歲那年年末,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非要說的話,就是我在成年後離開老宅,搬到市內住了。」

說到這裡,穆玄清的眉頭不自覺地擰得更緊,臉上也顯露出掩蓋不住的厭惡。

墨星想起上回在穆家老宅外遇到他的時候,他也是一副怒火衝天的模樣;又想起楊齊寧曾說穆家一家子都早早搬到京市,只留穆玄清一個小孩跟著管家住老宅。

看來,穆家這個富豪之家內里還有齷齪,也不知道上次急著找那麼多天師到底是有什麼事……

墨星把發散的思維拉回來,圍繞病情繼續問:「那你後來有沒有嘗試再搬回去?」

「試過。」穆玄清沉下臉色,「五年前疼痛加劇的時候,我回去住了一個月,飲食也特意比照從前,但沒有任何效果。」

見穆玄清對穆家明顯有抗拒情緒,墨星就暫時沒再多問。畢竟兩人之間交情尚淺,就算他現在問了,估計也問不出什麼。

他轉而問道:「那今年之內你有沒有過疼痛緩解的時候?」

穆玄清的表情隨即變得有些複雜:「我因為頭痛,長久以來一直失眠,即使服用安眠藥也收效甚微。」

墨星點點頭,等著他繼續說。

穆玄清卻是停下話,凝視墨星片刻,才接著說:「但先前兩個晚上進入俞樂明的夢,第二天起來後頭痛就變得很輕微,效果能持續一整天。尤其是第三次,下午醒來后我完全沒再感到疼痛。」

墨星吃了一驚:「你懷疑是入夢的緣故?」

「我不知道。」穆玄清微眯起眼,依然注視著他,「但是第三次,下午入夢之後,當晚即使頭不痛,我也繼續失眠。而且第二天醒來又照舊頭痛。」

墨星沉思一會,才說:「你長期失眠,對心理肯定也造成了很大影響,即使頭不痛也很難馬上克服。我猜測前兩晚你能快速入眠,是被扯進夢境的原因。」

穆玄清點點頭:「這個我也想過。第三次下午我被拉入夢裡那時,突然就困得睜不開眼,前兩晚應該也是如此。只是恰好在晚上入夢,我才誤以為是沒有失眠。但入夢之後頭痛變得輕微卻是事實。」

墨星心中隱隱有了個猜測。他問道:「上次打完殭屍的后兩天里,你的頭痛有緩解嗎?」

那天他兩次借用穆玄清的煞氣,按理,穆玄清的內息會在短時間內保持通暢,身體的不適應該也會消失。

穆玄清微微一愣,隨即回想一番,回答:「這麼一說,的確是有所緩解,但比入夢后這兩天的效果差很多。」

這個答案在墨星的意料之中,由此基本可以確定下來——在自己吸收過穆玄清的煞氣后,他的頭痛癥狀會緩解,而且,緩解的程度和自己吸收的煞氣量成正比。

要驗證這個結論並不難,墨星剛剛才又吸收一大波煞氣,等明天穆玄清起床看看效果就能知道了。

不過,這完全沒有治療就突然情況變好,實在太過可疑。吸收煞氣的事又關係到自己的大秘密,絕不能透露,他還得弄點障眼法才好。

墨星眼珠一轉,說道:「這樣,今晚我給你寫一道止痛符,你壓在枕頭底下,明天起來看看會不會有效果。不過這種符只能維持一天,還要每天現寫,雖然治標不治本吧,但好歹先讓你別那麼難受。剩下的,我再慢慢給你想辦法。」

穆玄清再次點個頭,沒多說什麼。他本來也沒指望立刻能治好,能夠有個見效的止痛辦法都已經是很好的結果。

這事說得告一段落,穆玄清摸出手機看看,一邊操作一邊說:「陳剛給你開好了房間,就在我隔壁5307,行李已經放進去。門鎖密碼我發給你,一會你自己改掉。」

他話音剛落,墨星就聽到了微信提示音。

「行,那我先過去了。」

墨星站起來往門口走,穆玄清也起身送他。

「你需要什麼東西就和我說,我會讓人準備。要用車可以直接找陳剛,車都是他在開。」

墨星笑笑:「他得顧著你和小陸吧。沒事,我習慣出租出行。」

「那我等下先給你轉一筆交通費。」

穆玄清把墨星送到隔壁,看他按下密碼開門進去,突然問:「陳剛他……現在怎麼樣?」

墨星微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自己先前說過的陳剛的運勢,隨即笑道:「他劫相已破,有你這個命中貴人相助,自然不會有事。」

穆玄清幾不可察地放鬆些許,這才轉身離開。

☆★

晚上墨星給穆玄清寫了張靜心安神的符充當所謂的止痛符,即使對他的失眠沒多少用,也能幫他減少一些煩燥情緒。

第二日一大早,墨星被生物鐘喚醒,睜眼之後先給穆玄清發了條消息問情況,才爬起床洗漱。等他收拾好自己換上一身練功服,就聽到門鈴響了。

墨星拉開門,見到穿著運動服的穆玄清站在門外,雙眉平展,面色比昨天好上許多。

「看樣子效果還行啊。」墨星靠在門框上,抱著手臂笑道。

穆玄清心情相當好,甚至還微微翹起唇角:「和入夢后一天差不多,現在疼痛很輕微。」

墨星想了想,決定先打個預防針:「符的效果要看我寫符時的狀態,有時候狀態不佳,效果就會打折扣,不一定次次都能這樣。」

畢竟他沒法保證自己天天都能吸收到那麼濃郁的煞氣。

「明白,能有辦法緩解就已經很好了。」穆玄清點點頭,然後轉了個話題,「你是不是要去晨練?」

說到這個墨星就站直了身子:「我正愁呢。這酒店旁邊有沒有小廣場之類的地方?」

穆玄清抬起下巴往電梯方向一指:「有健身房,我已經讓酒店給你收拾出一片空間,劍也備好了。我也要晨練,一起去吧。」

墨星面露詫異,一邊走出走廊關上門一邊問:「你怎麼知道我是要練劍?」

穆玄清波瀾不驚地道:「上次在村裡,兩天清早我都看到你在院子里練劍。」

「啊!你偷看我。」

「不是偷看,起床拉開窗帘就見了。」

兩人去到健身房,一個練劍一個跑步,相處得倒也和諧。

墨星慢慢舞完一套劍的時候,穆玄清也從跑步機上下來,邊擦汗邊說:「看著好像比先前舞得順暢。」

墨星含笑不語——那是當然的,最近煞氣吸收得多,身體都變輕盈了。

穆玄清又道:「一起吃早飯嗎?就在酒店餐廳。或者你想叫客房服務也行,你在這家酒店的消費都會記我的賬。」

「就餐廳吧。既然要住一段時間,我先熟悉下環境。」

墨星回房洗完澡換好衣服,出門時正好碰到穆玄清也出來。兩人彼此點個頭,便轉身要往電梯去。

就在這時,穆玄清房間對面的門打開,穿著睡衣的陸成宇手中拿著手機跑出來,見到他們兩人就是一愣,隨即快速地說:「你們快看熱搜,穆哥又被碰瓷了!」

墨星和穆玄清對視一眼,都摸出手機低頭開微博,很快看到掛在微博熱搜第二的標籤——新晉影后酒店密會傳奇投資人。

置頂是營銷號深夜發的博文:娛樂圈傳奇投資人穆玄清,前晚剛和頂流天師官宣,昨日就和新晉影后酒店密會!天師墨星vs影后莫純,換成你你選誰?當然,人家穆總全都要。

下面配了幾張勉強還算清晰的圖片,裡面是穆玄清抬手和一個女人做擁抱狀,地點正是酒店門口。

那女人穿著紫色弔帶裙,漁夫帽下露出大波浪捲髮,臉上戴著大墨鏡和口罩。儘管如此,也沒防住被人認出身份,營銷號專門配了她和影后莫純的身材姿勢對比圖,現在評論裡面全是她的粉絲在罵穆玄清渣男。

墨星看得挑起眉,抬眼問穆玄清:「我能發博打他臉嗎?」

穆玄清垂眼看他:「隨你。」

墨星勾唇一笑:「等著。」

片刻之後——

@天師墨星V:我在。

附帶一段視頻,清楚地顯示出從酒店裡出來的女人在筆直撞過來,穆玄清卻及時攬著墨星避開她。

一直在等當事人回應的眾多吃瓜網友:好乾脆的打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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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不肯和離》

韜光養晦時也不肯吃虧的狠戾太子攻x帶著巨大金手指穿越的隨性美人受

【主受1V1,雙向奔赴HE,蘇爽+甜寵】

白殊一朝穿越,成為齊國公府里不受寵的病弱三公子。

剛醒過來,就被告知自己即將嫁給以狠戾出名的太子。

太子身為先帝幼子,正是當今皇帝欲除之後快的心腹大患。

白殊:便宜爹不愧是皇帝的忠實走狗,賣子求榮眼也不眨。

不等他做出打算,宮中又傳下旨意,改嫁為娶,令他尚太子謝煐(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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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煐從小韜光養晦,靠著裝瘋賣傻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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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煐翻看完畢,目光深沉:這個傳聞中乖僻的病美人,看來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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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群等著看笑話的人,最終反倒成了笑話。

白殊原想將謝煐推上皇位就功成身退,誰知這新皇帝天天耍無賴,死活不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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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第二天,上摺子的官員全都跪在王府門前懇請攝政王回宮。

官員們心裡苦:誰能想到陛下如此冷酷無情的人,不急著擺脫嫁人之恥,竟還是個寵夫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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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天師那麼撩[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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