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第148章

第148章 第148章

水流的嘩嘩聲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姜簡睫毛輕顫,翻了個身,慢慢睜開眼。陽光偷偷從窗帘的縫隙中鑽進來,灑在被子上,照得他臉頰暖洋洋的。

回來的那天也是這樣,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失去了感官,彷彿徹底消失在天地間,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潺潺的流水聲將他喚醒。

他在一條山間小溪旁醒來,身邊滿是入雲的松柏。

他身上乾乾淨淨。十指握成拳,又張開,屈膝又蹬腿,活動完全身,確認自己的神經完完全全受大腦的支配,狀態靈活。

他真的活過來了嗎?

還是說他依舊是在誰的觀測下才擁有了身軀?

環顧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只有小溪里飄蕩著一片與周圍格格不入的葉子,在他視線望去的瞬間,消失不見。

姜簡收回視線,順着溪流下山,在半路遇到了異調科的隊員,看到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拿出對講就對着話筒喊——隊長!找到姜老師了,好像生怕對方聽不見似的。

「醒來啦?」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再歇會兒?飯要等一會兒才能做好呢。」

姜簡抬起頭,就看見鍾洵戴着圍裙靠在門框上,手裏攥著一瓶準備開封的老抽,有點茫然地緩緩點頭。

心道,不知道他這個挑□□能做出什麼來。

鍾洵揚起嘴角,轉身往客廳走,邊走邊喊:「媽,糖醋小排怎麼做來着?」

姜簡:「……」

他在當初執行任務的那片山林里被重明小隊的人發現,而後就被鍾洵接上,兩人還沒說上一句話,他就倒在鍾洵肩上昏了過去。

鍾洵不由分說地帶回了他家,一住就住了一周。

這一周以來,他的精神狀態時好時壞,似乎身體在和現實世界不斷磨合,一感到疲憊就昏昏睡了過去。偶爾清醒一次,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恰好撞見鍾洵媽媽拎着包站在玄關,看着他直發獃。

他撐著昏沉的腦袋對鍾櫻道歉,鍾櫻擺擺手,拿起手機給鍾洵發語音:「你這傢伙,帶對象回家都不提前和爸媽說的嗎!?」

他這才知道,鍾洵早就和父母攤牌了。

聽鍾櫻說,在他昏睡的時間裏,鍾洵也沒閑着,工作到很晚回來,偷偷看他一眼,見他沒有醒來,又回去繼續工作。

姜簡低低嘆了一口氣。

他也想快點振作起來去幫忙。

糖醋小排做好了,姜簡的精神狀態也轉好了。他坐在徐城易對面,一邊和鍾洵這位厲害的教授父親聊天,一邊吃了兩大碗米飯。

鍾櫻托腮,笑嘻嘻地看着他:「不挑食的孩子啊,做飯的人都喜歡。不想某些人,偷偷挑食。」

姜簡不禁想到顧稔;「第一任養父的生活條件不好,他和我說,挑食的小孩沒人疼。沒得挑,他給什麼就吃什麼。」

鍾洵輕哼一聲,看了一眼母親:「那我挑食多虧了您,有人疼哈。」

鍾櫻端著自己的空碗往廚房走,路過鍾洵時拿筷子敲了一下兒子的頭:「疼你的人也沒允許你挑食。」

飯後,姜簡陪鍾洵回異調科,聽聞了調查的後續進展。

他回到現世后徹底與樹失聯,與此同時,之前所有被送回來在異調科進行統一管理的人都昏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大家對節目世界裏的事都消失殆盡。

他這才確認,樹是徹底消失了。

連同樹的世界所承載的記憶一起消失在人海,就連進到β世界的三十名隊員也同樣不記得發生過什麼,只有卷宗里記錄下來的文字、回歸后整理的筆錄保留了其中的冰山一角。

這下不擔心會有任何傳言流出了。

荒蕪之地里意識沒有完全被煉化、保有碎片意識碎片的人不少,鍾洵他們按照姜繁的行蹤進行摸排和溯源,發現他帶走的很多人都是病床上的重症患者或自殺身亡前那一刻將他們帶了過去,所以能真正活着回來的人非常少。

沈慮和宋知返是其中之一。

調查進行到收尾階段,鍾洵沒有想到,竟然只有他們四個人保留了完完整整的記憶。

也不知道顧稔到底是幫他們收了爛攤子,還是留給他們了一段殘酷記憶。

「溫思黛呢?」姜簡走到電腦前,登上內網,在受害人狀態更新里找着他的名字

「他啊,不用上內網。」鍾洵把手機扔給姜簡,「看娛樂新聞就行了。」

*

——女團Weekly蜜糖大震動,溫思黛提出退團!

「嗚嗚,黛黛為什麼退團啊!」

「團內唯一一個知性冷艷的大美女走了,團要更糊了啊嗷嗷!」

「我團熱度最高的一次熱搜居然是成員退團,草。」

「我本來想高考之後去簽售會和現場的,現在一點動力都沒有了!

課間,男生女生們聚在一起嚎啕大哭。

宋知返瞥了一眼同桌的手機,身體往椅子後面靠,仰頭看着教室后的黑板上寫滿了高三誓言,臉上寫滿了不屑。

他一個留級特困生在這裏顯得格格不入。

但他對此並不在意。

他就是不太能理解這群大老爺們在哭什麼,也不好當着這麼多人面戳穿溫思黛的身份:「你們追的小姐姐他媽的是個男人啊!」

他答應了簡哥,在他現在來探望自己之前要好好做人,不能惹事。所以只能把這些吐槽都憋在心裏,或者在草稿紙上亂寫亂畫發泄出來。

「宋知返,跟我來會議室。」

班主任站在教室門口沖他招了招手。

他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上一回班主任單獨喊他,是姜簡和鍾洵親自來看望他的那次。

因為有着姜簡昏睡一周的案例在先,他們無比關心他自己的身體情況。後來他們說,可能是因為他乖乖待在荒蕪之地沒有下水的原因,所以恢復得好。

宋知返不知道下水是啥,他只知道簡哥關心他的身體,於是從那天開始特別自覺地開始鍛煉身體。

他跟在班主任身後,心想,如果這次來的是簡哥,他一定要給他展示一下自己新練出來的腹肌。

事與願違。

他看到會議室里挨着坐的幾個油膩的背影,就知道不是簡哥。

宋知返失落地垂下頭,隨便拉開角落的一張椅子坐下。

「這幾位是今年和學校聯繫上的資助人。本着公平為宗旨的精準資助原則,今天需要大家碰個面,互相了解認識一下,尤其是你們幾個。」

老師的目光從宋知返身上掠過。

家庭缺失、父親入獄,他幾乎沒有直系監護人在身邊,所以在他正式邁入18歲的門檻前,他的資助人需要承擔一部分撫養責任,包括請家長、開家長會這種瑣事。

宋知返偷偷翻了個白眼,等著老師帶他認識一對一資助人。

資助人和學生見過後,各班老師帶着雙方去參觀校園,會議室里只剩宋知返一個。

他挑眉冷笑:「老師,是不是沒有人想資助我啊?沒關係的,我有……」

我有家人的。

姜簡和鍾洵都是他的家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個莫約一米八的金髮白皮靚仔滿頭是汗地走了進來:「王老師,抱歉抱歉,我來晚了。」

他邊說邊把自己的材料遞給班主任。

「我是宋知返的資助人,溫斯岱。」

宋知返僵在原地,震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和之前大相徑庭的扮相,西裝馬甲三件套顯得格外禁慾,尤其是那個金絲邊框眼鏡,活脫脫的斯文敗類。

偏偏眼神又是他熟悉的。

溫吞而友善。

他恍惚地和班主任一起走到了操場,陪溫思黛四處逛。

中途,班主任轉過身接了一通家長電話。宋知返這才鼓起勇氣走到他身邊,迎著溫思黛的目光,開口:「你故意的?」

*

姜簡正在過嘉賓/受害者名單時,收到了宋知返的消息轟炸。

宋知返;[照片][照片][照片]

宋知返:這人是她沒錯吧?!

宋知返:失憶了??????

姜簡起身,走到鍾洵面前,按住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想要親自己嘴角的頭,把手機放他面前:「你沒告訴知返,完整從β世界裏出來的人都失憶了?」

鍾洵揚眉:「全網都沒有人提這件事,他自己不知道?」

「你就故意坑孩子吧。」姜簡戳了戳鍾洵心口,「溫思黛資助了他,他第一次和人見面,就問你怎麼不穿女裝了,這不是往黛黛的心理陰影上戳嘛。」

「嘖,黛黛。」

鍾洵瞥了他一眼,酸溜溜地舔了一下嘴角,而後說:「其實我不認為他真的失憶了。」

姜簡微愣:「怎麼說?」

鍾洵指了指身後的白板:「你看看僅剩幾個保留記憶的人——你,我,沈慮,知返,我是樹的宿主,你、知返和沈慮是從荒蕪之地送回來,被樹重塑了身體,我們的共同點都是和樹產生了直接的聯繫,尤其是你,你就是在樹的世界出生的,不可能完全失去這段記憶,不然你人生的過往就是虛無。」

「你是說……」姜簡眼睛一亮,「因為溫思黛的母親是唐尹的女兒,也是在樹的世界誕生,所以他本人也未必會受到影響?」

鍾洵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你就別回他了,這臭小子的性子就活該讓溫思黛磨一磨。」

姜簡想了想,最後還是給宋知返回了一句。

——無論如何你都要乖一點,好好學習,別亂花人錢。

宋知返秒回:放心簡哥!好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我會努力的!

「你倆都在呢!來來來,有點事。」

宋知返的話題剛告一段落,沈慮就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把兩個人拽到單間辦公室里,緊緊關上門。

鍾洵和姜簡對視一眼,瞬間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嚴肅道:「有什麼新任務?」

沈慮關上窗,伸長脖子看了看窗外,壓低了聲音說:「不是,是兄弟有事要幫忙。」

鍾洵瞭然:「怕你爸聽到?」

沈慮重重點頭,臉上彷彿戴上了痛苦面具:「陳夕清你們還記得吧。」

「記得啊,她不是辭職了嗎?」

脾氣火爆的小辣椒,原來是幼兒園老師。想來是因為家長磨人、小朋友太調皮,而自己又不能在工作時完全表露出來,人設系統才給了她一個充分發泄情緒的契機。

「進節目前,我是她的第十個相親對象這事兒你們知道嗎?」

鍾洵和姜簡搖頭。

「我今天看她朋友圈,她已經去見第二十個相親對象了!」沈慮焦慮地在原地轉來轉去,「之前都說好了線下約會的,失去記憶后還不理人了!」

「你沒問問原因?」

「問了,說是在網上認識了一個什麼玄學大師,說和我在一起會有血光之災,說什麼都不想再和我聊了。」

鍾洵和姜簡:「……」

是你嗎?卜蒙小姐?

沈慮恨恨地說:「封建迷信啊!她不是最不信這個了嗎!要真有血光之災,行,那我也是已經去過荒蕪之地的人了對吧,這不都過去了嗎?」

鍾洵從內網裏調出卜蒙的聯繫方式給沈慮:「拿去,問問她買多少轉運珠能讓她在陳夕清面前說你倆八字完美相合,適合原地結婚。如果價格太離譜你報我的名字,兄弟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姜簡:「?」

在我昏睡的時候你都幹了些什麼?

*

姜簡併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他出生的那個世界的時間也無法換算到現實世界。

賀憫之把收養他的那一天寫在了戶口本上。

1月1日,新年的開始,他離開童年過往,離開艱難地地下室生活,獲得新生的那天。

塵埃落定后的第一個元旦,鍾洵被沈慮小隊的臨時增援任務喊走了。休假在家的姜簡和賀憫之訂了一個蛋糕,看着鍾洵燴完滿桌的菜,摘了圍裙就走,忍不住笑出了聲。

「母親呢?」姜簡問。

「今晚好幾台手術。」賀憫之聳肩,舉起酒杯和他輕輕一碰,「某種程度上說,咱倆是天涯淪落人。」

枕邊人都是隨時要進入工作狀態的類型。

他抿了一口酒,不禁嘆了一口氣:「好喝,這是什麼酒?」

姜簡笑道:「我自己調的,叫Silence,也叫鍾洵。」

他私下嘗試了很多次,終於找到了唐尹當初在演播中心的小酒吧為他調製鍾洵酒的味道。只可惜,鍾洵今天沒有機會品嘗。

「會有機會的。」賀憫之拍了拍他的肩,「以前每年你過生日的時候,我都希望你能發自內心地笑出來。現在你這張臉上已經足夠生動了,我已經很滿足了。我現在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們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姜簡看向他,神態有些茫然。

賀憫之勾起嘴角:「你有表情后心思越來越好猜了。去吧,不用在這兒陪我了,知道你擔心他,休假也恨不得能回到工作崗位上。」

姜簡開懷地笑了起來,他第一次主動環抱住賀憫之:「謝謝你,爸!」

然後抓起外套跑出了門。

賀憫之將名為Silence的酒安安靜靜喝完,眼眶濕潤。

*

等姜簡到了辦公室,沈慮他們已經收工準備返回了。

他靠在椅背上嘆了一口氣,心想剛才出門太匆忙,要是把蛋糕帶上就好了,這樣大家回來就能一起吃。

他小憩了一會兒,忽然聽見喇叭聲交錯響了兩聲。

看向窗外,院子裏似乎是有車燈亮起。

鍾洵從車上下來,透過窗,竟正正對上了他的目光。

黑夜的雪落在他肩頭。

深邃的雙目里藏着驚心動魄的愛意。

鍾洵看了一眼手錶,修長的雙腿幾乎是立刻跑動了起來。姜簡一驚,也往外跑去。

短短的幾步路,他忽然想到兩人曾經搭檔時,他跟鍾洵出了一次現場——

那時候,姜簡沒有料到的變故會發生在他這邊,正準備隻身應對,鍾洵幾乎是當機立斷丟下一切沖了過來。

他以為鍾洵還看不順眼他,茫然地問;「為什麼不放任我自生自滅?告訴全隊特訓不合格的下場就是這樣,不好嗎?」

鍾洵乜他一眼,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你自己想。」

「因為我是你的搭檔?因為我有價值而你需要我?」

鍾洵搖頭否認。

末了,他尷尬地撓了撓頭:「你不需要向我確認的答案。當你知道正確答案的時候,你就猜對了。」

那時他覺得,鍾洵這人真是莫名其妙。

而現在……

走廊里的聲控燈隨着鍾洵的跑動聲一次亮起,他在最後一束光照亮時被鍾洵抱在懷裏。深冬凌冽的氣息縈繞在他周圍,悉數被懷抱里的暖意所驅散。

「還好趕上了,還有一分鐘,生日快樂!」鍾洵淺淺吻上了他的無名指,「我的禮物,以及……以後每一年我都會比今天更愛你。」

時至今日,姜簡清清楚楚地明白了自己當時那個問題的正確答案。

無論坦途或崎嶇,無論要穿越時間的洪流還是跨過世界的壁壘,他永遠會義無反顧地朝他奔來。

而他亦然。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至此,全文完結,求一個五星好評。

終章在我這裏算是現世番外,在我心裏這個故事足夠完整,就讓時間停在這裏,未來留給他們。

下面是照舊的長篇大論式完結感言,不收費,一些心裏話,可以跳過~

1、未來計劃:

耽頻下本:《重生成宿敵的絕密伴侶》,星際題材,預計7-9月開文(要看打磨大綱和存稿進度)

以後會寫:《叛逆標記》(abo)《丞相總想挖朕的墳》(古耽)《養丟的魔尊回來了》(仙俠)《貓薄荷先生》(現代都市)……求預收,也歡迎收藏專欄!

另外有看言情的讀者也可以關注專欄,我習慣在耽頻文準備期回到我的現言老家開文調劑一下!

wb@蘇季欽,第一時間開文早知道~

2.心裏話:

姜簡和鍾洵這篇是我從開始寫文到現在,下得功夫最多、戰線拉得最長的一本,期間因為三次的工作生活和身體原因,瘋狂斷更,流失了很多前期追更的讀者。這裏,要對每一個陪伴過我、無論走過多少章的讀者說聲感謝,謝謝你能看到這裏,謝謝你們曾給過我的支持。

其實當時咬牙水文保持更新也是可以的,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節奏和結果,所以還是選擇中途停下。大綱細綱從1.0修改變動到5.0(Weibo可以看到5.0大綱剪影)可以說沒有一章是我隨意應付的——

每個人物無論主角配角都有始有終,每個留下的伏筆都儘可能全部回收。或許筆力和文采無法達到我心目中完美的人物塑造和劇情呈現,但這本的確是我非常用心、極度熱愛、滿懷期待想要講完的一個故事,一個從虛幻中誕生又回歸真實的故事。它有始有終走到了與我約定的結局,所以我不後悔。

雖然我按照自己的理解標上了無限流和娛樂圈這兩個標籤,但我猜也許它並不是大家想要在這兩個標籤下期待看到或通常看到的內容。不過沒關係,至少它是我想寫的內容,慶幸我沒有因為看到有人罵姜姜小宋(?)就半途而廢,至少在創作的過程中我能堅定自我,堅持以我手寫我心。

從設定上說,絕對人設不僅是節目的要求,更是我們觀察他人的一種方式——或是給人賦予幾個鮮明的標籤,或是按頭拉一對好嗑好甜的cp。然而高度的凝練某種意義上就是對個性化的傷害,在觀察背後,在人設背後,在標籤背後,是鮮活的人,是與人設或相同或截然不同的故事和人生。

從世界觀上,樹的世界看上去是唯心的意識決定物質的存在,也可以「遇事不決量子力學」來解釋。文章的準備從2019年開始的,所以部分章末的參考文獻都不是最新的研究成果,但還是那句話,它們不能完全代表這篇文世界觀,因為科學在發展,人對世界的認識在進步,一切都只是激發我靈感的契機。

從每一卷的副本設置上都有一個當前人類並沒有完全吃透的領域:意識從何而來、意識如何儲存、人的行為是否可以被操控、記憶如何儲存、基因實驗的邊界在哪裏、基因突變會不會有我們從來沒有想過的方向……

幻想題材可以讓我將這些思考變得不切實際,預設離譜的情況並給出極度不現實的答案。但現實卻是不論科學發展到什麼程度,以費澤爾為首的世界外勢力都必須得到法律的制裁。

用2021年1月13日出版的《環球》雜誌第1期《科學與倫理「大碰撞」》中的一句話來說就是:「未來世界的科學與倫理,需相伴而行。」

最後是我的崽,姜簡因為鍾洵重拾愛恨,鍾洵因為姜簡從刀槍不入到軟肋與盔甲並存,無私的大愛與自私的小愛最終在他們身上達成了平衡圓滿。他們的過去與未來交織,一切的相遇和分離都是必然,一切的愛意都是剛剛好的命中注定。

感謝相遇,希望每個人都有獨一無二的閱讀體驗,你們的閱讀讓我的文字更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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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人設[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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