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維京！維京！

北風颯颯的清晨里，桃花石站在軍營的門口目送着他的一小股軍隊護送著傷員及戰利品北上，返回凜北城。

早在昨天下午，自稱駝鹿氏族的自由民們在打掃完戰場，收斂族人屍體後向桃花石告謝並辭行后就連夜離開了。不過或許出於沃夫家族解救自由民的恩情，雙方領袖在短暫的沒有絲毫爭執的片刻會晤后即達成一項新協議。桃花石家族會在駝鹿氏族返程途中提供充足的糧草物資，作為回報，駝鹿氏族主動提供五十名士兵供其差遣。當駝鹿氏族返回到長城以北后，如果沃夫家族有能力組織遠程貿易並尋找到駝鹿氏族后，雙方將展開以皮毛交換糧食、酒、生產工具、武器為具體形式的貿易。

除了收穫一個可靠具有家庭觀念的自由民准盟友，有可能開擴一片新市場，並為長城以北的佈局初步打下一顆釘子外。打掃戰場繳獲的戰利品，包括396具完好金屬盔甲、其他種類武器，糧草物資、破損盔甲若干同樣使桃花石喜笑顏開。不過，桃花石卻沒有將盔甲留下裝備士卒，而是和其他戰利品一併運送回主城另作他用。

「那個計劃該開始了。系統，購買3艘維京戰艦。」

【叮～，已扣除1200金幣】信鴿早已於數日前便被派出。不過，想到最近數日越來越寒冷的天氣，信鴿或許會迷失在寒風中，桃花石眉頭微皺。於是，沉聲喊道，

「喬利爵士，勞苦你騎馬將這封信件送到凜北城海軍司令那裏，越快越好。「作為僅剩七名騎士之一的喬利也不得不被桃花石派出送信。

新僱用的三條戰艦以及近日來兵員補充的金幣損耗，當前桃花石手上黃金的已不足200，沃夫家族戰爭潛力消耗殆盡，狀況岌岌可危。

桃花石摸了摸腰間懸掛的號角烏爾班號角，這是取得荒原之戰大捷並獲得「全軍同心、誓死而戰」稱號的特殊獎勵。

【1096年，在教皇烏爾班二世的號召下，一場跨時200多年，多達九次以奪回聖城耶路撒冷為目的的宗教性質戰爭—十字軍東征拉開帷幕。

烏爾班號角匯聚了第一次十字軍東征期間信徒們最虔誠的信仰，因而被賦予了神奇的力量。

吹響號角，己方潰散未退出戰場士兵將會重組，未潰散軍隊將會獲得10%士氣加成並有幾率陷入狂熱狀態三十分鐘，戰力翻倍】

最後再看了一眼北上的家族軍隊，桃花石陷入憂心忡忡的狀態。

此時的瓦格斯緊張而期盼，身為沃夫家族艦隊總司令的他在兩日前收到一封來自南方的信后便星夜兼程直赴斯卡格斯島。

現在，他站在這最近才修築的三族聯合大廳正中央被人圍觀，緊張而焦急地等待着答覆。

「馬格拿人不會因為你們曾經的貿易，提供的小恩小惠便流血作戰」，馬格拿家族首領約維克拒絕到。

其他兩位部族首領彷彿以約維克為首，以沉默地方式表示對約維克意見贊同。

「該死，這幫斯卡格斯人一定是在這破島上住久了，連腦袋也不好使了」，瓦格斯想到。

「哈哈哈，我本以為斯卡格斯島上的海風足夠大，現在看來這麼大的海風也沒有吹醒你們岩石般的腦子，一群死到臨頭而不自知的蠢貨。」

大廳內眾人臉色瞬變，約維克更是沉聲說到，「說吧，繼續往下說，如果你不說出個所以然。今天你就只好在鍋里跟我們再相見」。

大神奧丁在上，這群野蠻人果然是食人的蠻夷，未開化的傢伙。瓦格斯暗罵一句，面不改色的開口道，「現在整個北境都知道其他家族已被禁止和我們貿易並開戰，唯獨你們仍在和我們聯繫，你們身為史塔克家族麾下的封臣卻違背了效忠的誓言，你覺得史塔克們會放過你們嗎？」

「斯卡格斯人遠在大陸外，不參與，大陸人的紛爭，史塔克，家族，他們--，沒有海軍，奈何不了我們。」約維克一字一頓回到。

「哈！愚蠢而不自知，史塔克完全可以將島嶼封鎖起來餓死你們，如果史塔克們的決心堅定，他們完全可以再派出一隻軍隊登島，殺戮你們的男人，擄走你們的妻子再虐待你們的兒童」，「你們現在搖擺不定，只不過是想等待時間好坐收魚溫之利，但相比敵人，搖擺不定的老鼠更可恨，你們大可坐等，等著看史塔克家族是否會原諒你們，你們這些懦弱不敢掌控命運的膽小鬼！坐等他人對你們的命運審判吧」。

「你在威脅我嗎？我大可以現在殺了你再帶着你的頭顱去投奔史塔克，想必有你這份大禮史塔克便可既往不咎」

「呵，你們是已經甘願當狗了嗎？或許加入我們對你們沒有太大好處但至少能復仇、贏得尊嚴，想想史塔克們對你們做過什麼？為了懲罰你們，他們封鎖海岸線，燒毀船隻，禁止你們下海捕魚，餓死了你們多少人？以至於你們相互殘食，吃了多少自己人？難道你們已經忘記了先祖的血仇嗎？想一想今日北境仍在對你們隱隱的排擠吧」

大廳內陷入一片沉寂。突然，一名名叫麗莎的年輕母親打破了沉默，「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孩子沒有足夠的奶水喝，我們缺少糧食，銀灰色的狼們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從不關心我們，在這之前我有三個孩子卻餓死了兩個。但黑狼，至少他們的貿易為我們提供了一批糧食」。

終於，斯特恩部落的領袖率先開口，「人民需要糧食，斯特恩人會與你們並肩而戰」。

克勞爾領袖緊隨其後，「為了復仇！」

良久，沉默地約維克抬頭咬字緩慢卻格外清晰堅定地開口道：「斯卡格斯人別無選擇，從今日起，我們將會是你們最可靠的盟友，是你們進攻時的利劍，防禦時的堅盾，我們將會成為彼此度過長夜與凜冬的最堅實的依靠，斯卡格斯人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很好，沃夫家族會為你們提供足夠的鎧甲和船隻」。瓦格斯回復到。

浪花翻滾，長船如利箭劃開海面，水底的海母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穿過海水映射到漆黑海面上，為此刻的海面添加一層奇幻色彩。

今日的夜晚烏雲格外多，伸手不見五指的海洋上僅有為數不多的幾隻長船風燈發出黯淡可憐的光芒指引人們。最有經驗的水手們也無法在洋麵上依靠地標分辨航向，僅僅只能依靠着腦海中的對海圖記憶操縱着船隻的行進方向，至於會不會撞到礁石一切聽天由命吧。

這支由十一艘維京長船，5艘運輸船，每艘維京戰船搭載40名維京戰士，運輸船上則搭載了400餘名斯卡格斯島的戰士們，合計艦船十六艘、1000多名軍力的艦隊，由瓦格斯率領趁著夜色，如黑暗中的利刃，悄無聲息地撲向白港。

「維克，你瞧，遠方那幾個光點是什麼？」，一臉麻子的年輕士兵推了推旁邊正打瞌睡的白港衛兵。

「別鬧，那豆大的光點估計是海魚吧」，名叫維克的士兵不滿道，「年輕人，看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慌裏慌張什麼？白港上一次有海盜還是十多年前的起義戰爭呢。」

承平日久的白港士兵早已失去了應有的警惕性，任由光點逐漸靠近。

直到一發利箭自黑暗中射出，射穿名為維克的士兵咽喉。另一名士兵被同伴的慘狀徹底驚醒，驚恐地看着同伴捂著咽喉在痛苦與窒息中絕望的死去。士兵看着還在不斷流出的鮮血，突然清醒過來，剛要開口警告便被一柄高速飛來的單手斧砸碎了腦袋。

「快，所有人快速登岸」，在領航者們的催促下，尚未等到長船靠岸，維京戰士們就跳入海中，踏着齊膝深的海水沖向海岸。

身後的戰船上弓手門精準點殺每一個站在火光下的白港活靶子衛兵。.

航速較慢，落在長船後面的運輸船上斯卡格斯人用兵刃的側面的側面不斷敲擊船舷，製造驚天巨響，加劇白港守備士兵的恐慌。

維京士兵們瘋狂屠殺着沒來得及反應的白港散兵游勇們，幾艘小船也趁亂駛進還停靠在港口中白港艦隊，一艘艘白港戰艦被點成巨大的火球，發出死亡般絕望的吱呀破碎聲。

「不！」，絕望的白港守備隊隊長科林恩沃爾菲，里雅沃爾非的親弟弟，白港伯爵大人的小舅子發出凄厲地長號。

憤怒讓他發揮了驚人的力量，竟在正面對沖中撞到兩名聯手的維京士兵。

瓦格斯也發現了這名盔甲華麗異常英勇的騎士，「去，活捉他」，一隊維京戰士們領命前去。

科林恩以手中的長劍，瘋狂地劈砍著面前的大圓盾，卻驚恐地發現圓盾后的士兵絲毫不受影響的穩重向前推進。科林恩被數副橡木圓盾夾在正中間，緊跟着便是維京人們一頓老拳，直到科林恩流血昏迷的被用盾牌抬走，這場毒打才宣告結束。

火光衝天，直達白港城，驚恐萬分的白港人迅速派出援兵支援。戰鬥持續了一整夜。

黎明時分，海盜們才在匆匆趕來的附近騎士們的進攻下撤離。

此時曼德勒伯爵臉色鐵青的掃視着遍地焦黑，儘是殘垣斷壁的白港，不遠處的海面上飄浮着白港大半艦隊的殘骸。

海盜們雖然退走了，但白港卻被洗劫一空，燒成白地，白港艦隊也元氣大傷不知何時能恢復。

伯爵大人心情極度不佳，偏偏里雅夫人還在旁邊不斷哀嚎，「老爺，求求你，一定要救回科林恩。」。

「閉嘴！」，伯爵大人終於忍耐不住脾氣。救，拿什麼救？老子的船都沒了，難道靠游泳去追人家么？伯爵大人毫不憐香惜玉的轉身返回白港城，獨留伯爵夫人在原地傷心。

沒有了北境海軍防護的海岸，比不穿衣服的美女都更能勾起人的犯罪欲。而此時干下一票大新聞的瓦格斯則帶着海盜們過上了一段幸福時光。從卡霍城到白港，從恐怖堡到老城，無處不搶，無處不燒。帶不走的就砸掉，吃不了的就燒掉。人多我跑，人少我則綁票換贖金。

直到北方艦隊遇到了一艘來自里斯的貿易船。驚恐的船主本來已經做好準備贖金的打算，結果，卻被通知是否接受貿易。始料不及的船長迅速意識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發財機會，迅速達成交易，裝滿了海盜打劫來的贓物。

里斯的船長在返回貿易城邦后將贓物脫手發了一筆小財的消息剛一經傳開，無數聞到腥味的里斯船隊便蜂擁而至。不敢直接動手上岸搶劫的他們和海盜達成了低價購買贓物的協議后，便遠遠綴在海盜船后，並來回往返於狹海，形成了搶劫、銷贓、販賣貨物到厄索斯大陸一條龍產業服務。

里斯人吃的滿嘴流油，他們為海盜們銷贓、放風、偵察、甚至提供情色服務來舒緩大兵們情緒壓力，以便大兵們能更精神飽滿的投入搶劫這一偉大事業中。里斯人為獲得更大利益將這個北境東海岸探查的底朝天，甚至建議海盜們專挑錢多兵少的搶。

有了里斯人的加盟，海盜事業可謂紅紅火火，更上一層樓，里斯人及沃夫家族聯盟整體幸福指數也飛速提升。桃花石戰略可以說大獲成功。不過不提現在東部北境人恨死了這群能止小孩夜啼的海盜，奸滑可惡的里斯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