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它們完全臣服於我
我早就該失控了？
那我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失控？
是因為我受到了女神的眷顧？
還是說其實我已經失控了，現在控制我的其實是我的「靈」，只是我不知道？
只是一瞬間，約克腦子裏就冒出了無數種猜想。
但他沉默了片刻，只是問道：「為什麼？」
「因為那是我們的精神世界啊。」巴諾回答道，「構成我們精神世界的，是我們自己的個性、對世界的認知、對自己的意識、在世間所經歷的一切的記憶等等，是代表着我們自我的重要要素。」
「想像一下，如果這些，如果你的個性，你的意識，你的記憶都有超過一半的部分不再屬於你，那你還是你嗎？」
約克想像了一下，不禁打了個寒顫。
巴諾看着他的眼睛，「如果精神世界被『靈』佔據了超過一半，到那時候，就不是超凡者來控制『靈』，而是『靈』反過來控制超凡者了。」
「人類擁有二分之一的界限，這是因為所有種族中人類的自制力是最強的，其他種族不到二分之一就會被『靈』控制。」
「這種情況是建立在體內的『靈』會控制超凡者的基礎上。」約克找到了漏洞，「可是我並沒有感受到我的『靈』有試圖控制我的跡象。」
「換句話說，它們完全臣服於我，聽從我的命令。」
聽了約克的話，吸血鬼和狼人對視一眼，心裏只有一種感覺。
那就是荒謬。
太荒謬了。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情況？
超凡者之所以能夠超凡，就是因為他們把本屬於這個世界的「靈」囚禁在了身體里，借用「靈」的力量來超凡。
無論哪個派系都一樣，嚮往自由的「靈」被囚禁了，怎麼可能不會反抗呢？
就算偶爾出現了幾個隨遇而安的奇葩「靈」，但一位超凡者體內的「靈」最少都有幾十個，怎麼可能個個都是這種奇葩？
「不管你們信不信，現在我大概就是這種情況……」約克說道，「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吸血鬼和狼人同時搖頭。
「那你們有什麼建議嗎？」
「我建議您直接詢問女神。」霍伯特忍不住道。
這情況太離譜了，他長這麼大從未說過像約克的這種情況。
約克又看向巴諾，巴諾也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行吧。」約克有些無奈的點點頭，又問道：「那你們有什麼擴大精神世界面積的方法嗎？」
「提升等級。」雖然還是感覺不可思議，但巴諾還是給出了方法，「只要超凡等級提升，精神世界的面積自然會擴大。」
「對。」霍伯特下意識點頭附和。
他還沒從剛剛的衝擊中反應過來。
怎麼會有人的精神世界被「靈」填滿還沒失控呢？
怎麼會呢？
這不科學，也不超凡。
約克見得不到別的幫助，只好收起桌上的鏡子和詛咒布偶，戴上帽子告辭：「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你們繼續調查魔女教派和墮落神教，一旦有什麼消息要及時向我報告。」
「遵循您的意志。」
約克走後，霍伯特去關上藥店的大門，回來重新坐在巴諾對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巴諾在霍伯特張開嘴巴之前就開口了，「我不知道神使大人這是什麼情況，我也從沒聽說過被囚禁在體內的『靈』不會反抗的例子。
」
「即使是半神轉世，甚至是神靈轉世，體內的『靈』也會反抗。」
「那有沒有可能神使大人的來頭更大呢……」
「比如，」巴諾瞥了他一眼，「世界意志化身？」
「對對對。」霍伯特連連點頭，「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種可能了吧，這些屬於世界的『靈』不會反抗的，自然只有這個世界啊！」
「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巴諾沉吟，「但是從古至今，世界意志從沒有過化身，況且如果他真的是世界意志化身，又怎麼會成為女神的眷者？」
「你別忘了。」他緩緩道，「女神來自宇宙，不屬於這個世界。」
……
約克坐在回西區的馬車上，望着外面一晃而過的風景，心裏默默吐槽。
果然我的精神世界就是有毒的吧？
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邪神小弟，這怎麼想都不是我的問題啊，這肯定是精神世界的問題！
它肯定是有一個「奴化」或者是「絕對臣服」之類的特性，不然根本無法解釋我的異常啊。
這總不可能是我的外掛……吧？
約克嘆了口氣，完全搞不懂自己是什麼情況。
好在他也是隨遇而安的性子，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他開始思考自己的異常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處。
嗯……約克思考了兩分鐘，發現自己的異常能帶給自己的好處好像就只有能多釋放幾次超凡能力。
其他的，就沒有了。
就這？
就這就這？
如果這是我的外掛的話也太弱了吧！
簡直是拉低了所有外掛群體的能力門檻。
吐槽了一陣，約克的心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他得開始思索接下來的計劃了。
現在比較要緊的事情就是提升自己對「命運重啟」，乃至於提升對「命運」系的理解。
只有理解提升上去了，他才能晉陞為「高級超凡」。
「高級超凡」就可以覺醒新的超凡能力了，雖然約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覺醒新的超凡能力，但是沒法覺醒也沒事，直接找自家女神要不就得了。
他自我感覺這段時間表現良好，勤勤懇懇摸魚，幾乎沒有——啊不是，說反了，應該是勤勤懇懇工作，幾乎沒有摸魚。
作為一位認真工作的邪神眷者，這是自己應得的福利！
其次就是跟着可妮莉雅的工作，既可以賺錢，又可以從側面打聽魔女教派的情報——雖然可妮莉雅並不信仰「原初魔女」。
然後，讓凱莉去鍛煉她的超凡能力也要提上日程了，超凡學校這個學期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開學了，凱莉得在不到半個月內完成鍛煉，剩下的時間去辦身份證明入學登記之類的一系列複雜的手續。
約克盤算著自己的小日子，臉上微微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