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超凡和半神

跟已經回家的凱莉說了一聲之後，約克乘坐馬車，來到了東區科亞街。

「咚咚。」

「請進。」

衛生室里傳來霍伯特溫和的聲音，約克推門而入。

「神使大人，您來了。」

霍伯特.西蒙斯從櫃枱後面走出來，對約克微微行了一禮。

跟上次相比，他這次明顯恭敬了許多。

約克將這個細節記下，摘下帽子放到櫃枱上，「西蒙斯先生，你應該已經抓到多琳.利頓了吧？」

「是的，她雖然是個強大的魔女，但已經被重傷，再加上神使大人您精妙無比的計謀，如果抓不到她的話，我想我可以以死來向女神謝罪了。」

「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嗎？」約克問道。

「當然。」霍伯特露出了笑容，「雖然她的嘴很硬，還能抵抗我的催眠。但是沒關係，我把她送到了巴諾那裏，巴諾有無數種方法撬開她的嘴巴。」

「巴諾？」

「他住在科亞街三號，我跟您提到過的。」霍伯特說道，「需要我帶您過去看看嗎？」

約克沉吟了兩秒，緩緩道：「那就去看看吧。」

「請您跟我來。」

霍伯特走上前幫約克開門，約克拿上帽子重新戴好，率先走出衛生室。

霍伯特緊隨其後。

「這裏。」

在霍伯特的引導下，約克站在了一家店面的門口。

抬頭一看店面的牌匾，巴諾藥店。

好傢夥，你倆這一個開診所一個開藥店，合起伙坑人是吧？

約克還在心裏嘀嘀咕咕，霍伯特已經率先推開門走了進去。

約克跟在霍伯特後面進入藥店，看到藥店的櫃枱後面有一個滿頭銀髮的中年男人，他戴着閉眼睛小一號的老花鏡，正在拿着筆記錄着什麼。

「嘿，巴諾，你在幹嘛呢？」

「記賬。」巴諾頭都不抬的說道。

「先別記了，我跟你提到過的神使大人來了。」

「哦？」巴諾抬起頭，託了托鼻樑上的老花鏡，將目光投向霍伯特身後的少年。

約克及時摘下自己的帽子，「巴諾先生，初次見面，你好，我是約克.布魯爾。」

「神使大人。」巴諾對約克行禮，「很榮幸見到您，您比我想像的更加年輕。」

約克擺了擺手，「不用這麼客套，我們都是女神的信徒，正常對待我就行，畢竟嚴格來說你和西蒙斯先生都是我的前輩。」

「讚美您的寬容。」

客套了一番之後，約克進入了正題：「巴諾先生，你從多琳.利頓那裏得到了多少情報？」

「並不多，她知道的很有限。」巴諾搖了搖頭，「魔女教派和墮落神教一直都有合作，多琳.利頓也只是接到了魔女教派高層下達的任務，去盜竊一件名為『墮落魔盒』的超凡物品。」

「至於盜竊這件超凡物品的目的，以及這件超凡物品有什麼作用，多琳.利頓全都不知道。」

「有沒有可能她沒有說實話？」霍伯特問道。

「請相信我的審訊手段。」巴諾託了托鼻樑上的老花鏡，「我是在她失控邊緣進行審問的，這個時候的她連控制自己都困難，更別說編造謊言了。」

「『墮落魔盒』？」約克沉吟兩秒，拿出多琳的麻布袋，把裏面的東西全都倒出來，「是這個黑盒子嗎？」

「好濃郁的墮落之力。」

巴諾面容嚴肅起來，他戴上手套，

拿起黑盒子仔細端詳了一番。

「怎麼樣，有看出來什麼嗎？」見巴諾擺弄了白天一句話不說，霍伯特忍不住問道。

「我找不到任何能打開這個盒子的地方，它沒有任何鑰匙孔之類的，相比於盒子，它更像一塊方形的實心石頭。」

「而且它有很強的侵蝕力量。」巴諾說着，伸出了手。

他的手套上，原本握著黑盒的地方，被腐蝕出一個發黑的孔洞，露出了下面的皮膚。

「神使大人，您說該怎麼處理這東西？」巴諾和霍伯特望向了約克。

約克沉默片刻，道：「先存放起來，由你們保管，我們繼續調查墮落教派，魔女教派也不要放過，它們讓多琳.利頓去盜竊這個『墮落魔盒』必然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本來是想直接報告女神的，但轉念一想，女神應該也挺忙的，為了這麼點小事就去打擾她，顯得自己這個眷者有些無能。

雖然自己確實很無能……

「遵循您的意志。」

決定了「墮落魔盒」的處理方法后，約克又指著麻布袋裏剩下的幾樣物品：一面小鏡子，以及幾個很小布偶，問道：「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詛咒布偶，即使是一個完全不懂詛咒的超凡者也可以利用布偶下達詛咒。」霍伯特隨手拿過一個小布偶在手裏把玩，「以多琳.利頓的魔力製作的詛咒布偶，即使是神使大人你來使用，輕易殺死『靈體』以下的超凡者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靈體』？」約克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神使大人不知道嗎？」霍伯特意外道。

「確實不太清楚。」約克誠實的點頭，「我所有的超凡知識幾乎都來自於《基礎超凡學》和《進階超凡學》這兩本書。」

「原來是這樣。」霍伯特點點頭，像約克這樣的人並不少見，他也沒有多少驚訝，「那就讓我來為您解釋一下吧。」

「『靈體』是超凡者的第四個等級，在此之前的三個等級由上往下分別是『控靈』、『蘊靈』和『超凡』。」

也就是說，「超凡」往上是「蘊靈」，再往上是「控靈」，再往上就是「靈體」。

「那『靈體』之上呢？」約克又問道。

「『靈體』之上的等級就不再屬於超凡者了。」霍伯特說道，「那是全新的層次，我們將其稱為，半神。」

「半神嗎……」約克聽着霍伯特的講述，心生嚮往。

到達半神層次，能讓我回家嗎？

「半神層次的第一個等級就叫『半神』，也可以將其稱之為『靈主』。」

霍伯特介紹道：「到達半神層次后，我們就不需要再擔心會被體內的『靈』控制自己，因為那時候我們已經成為這些『靈』的主人，『靈主』的稱呼就是這麼來的。」

「但我們依然時刻面臨着失控的風險。」頓了頓，霍伯特繼續道：「到了半神半人的層次，我們需要面對新的威脅，那是來自外界的排斥和污染。」

「來自外界的排斥和污染？」約克疑惑的重複。

「是的。」霍伯特微微點頭，「因為這些污染的緣故，請原諒我無法為您詳細的解釋這些，也無法向你介紹半神之後的等級名字，現在的您承受不了這樣的污染。」

意思是說我一旦了解也會被污染嗎……約克瞬間瞭然，朝霍伯特點頭，「感謝你解答我的疑惑，西蒙斯先生。」

「這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