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囚禁

第二十二章 囚禁

一番談話后,二人各自返回了自己的屋內。

許青硯將屋內的燈光熄滅,假裝已經入寢,可實際上她十分清醒地坐在床邊。

窗外的月光透過琉璃窗映在地面上,許青硯盯著那一動不動。

「這石霖有點奇怪。」應龍靠在床頭摸著龍鬚說道:「他為什麼要騙你啊?明明是和那個粗暴的傢伙一起運送馬腹到監牢中。」

身旁的許青硯似乎想什麼東西入了神,一直沒有回應它。

「喂!蠢丫頭!」不願意浪費靈力去她的識海查看,應龍直接問道:「你想什麼,我在和你說話唉?」

這次反應過來的許青硯回復道:「我想起了和石霖第一次見面的事情。」

「你說被那巨蟒咬傷的事情?」

許青硯點頭。

她那天就覺得有些奇怪,惑山那個地界,此前從來沒有出現過有靈獸攻擊人的事情,更何況還有那棵莫名其妙倒在地上的巨樹,橫卧在官道上。

自己和母親每年都是趕第一炷香的,錦城很多人都知道,那條路又是去雲龍寺的唯一道路,所以第一個會經過這條官道的必然是他們許家的馬車。

然後又是赤瞳巨蟒恰好地攻擊了馬車,石霖又恰好在那出現,恰好救下了她們母女二人。

之後石霖說巨蟒被他殺死,卻又沒有見到過巨蟒的屍體,此後也不曾聽過坊間有人說過惑山巨蟒的事情。

「你這麼說,倒確實有些奇怪,赤瞳巨蟒雖然是會食人,但那條巨蟒很明顯是開了靈智的,你們沒招惹它,卻攻擊了你們。」應龍的那縷神魂看見過那條赤瞳巨蟒,那麼大體型的,歲數自然不小,不可能沒有靈智。

許青硯試圖將所有事情捋順。

父親告訴她,礦工的失蹤是石弈一手策劃的,而所有的失蹤案年前就開始了,也就是說這些栽贓陷害應該早就開始準備了,而石霖是在這段時間左右和她相識的。

這期間巧合太多了,自己當初怎麼會就這麼輕易地放下懷疑呢?自以為可以信任的人,揭下他的面具,卻發現可能從一開始的接近就是另有目的。

怎麼也想不明白的許青硯癱倒在床上,另一側應龍也被她煩亂的心緒攪得不安生。

「不行,我們得從石霖這裡離開。」考慮再三,許青硯一下子就從床上坐起,一把將應龍提起,說道:「剛剛和他回來是一時之策,我們要是一直留在這,沒辦法調查任何一件事,更不可能從石霖那裡獲得有價值的信息。」

「那我們去哪?」

「去錦山礦場,我要看看那個礦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應龍覺得是個不錯的選擇,去了錦山它還可以吸收一些靈氣,好恢復一些靈力,許青硯如今身邊暗藏的危險太多了,它必須做好應對的措施。

「好,你收拾東西吧,我們在天亮前再溜出去。」

一番忙亂,許青硯背上了包袱,而應龍又偷懶坐在她的肩頭。

出去過一次,自然熟門熟路,然而當她來到院門口時,毫無防備的她坦坦然地想走過拱門,卻被一股憑空出現的力量彈開。

許青硯只覺得頭暈目眩,還好肩上的應龍本反應及時,立刻往側方倒飛支撐住她,這才避免摔倒在地。

「結界?」應龍懸停在空中,望著院門浮動的靈力,它認得這靈力,是石霖的。

被觸動的結界發出淡淡紅光,一陣陣盪動的微波浮散出去,傳到了不遠處的書房中。

……

書房內,黑氣縈繞在石霖手中的物件身上,石霖正耐心等著。

其實那物件不是什麼稀奇玩意,就連天心閣都存有一份標本,用作警示,禁止修士使用。

無他,罌粟邪蜂罷了。

只要吸食過它所產出的花蜜,便會上癮,離不得,修士倒還好,若是凡人七日不用,便會臟腑如刀割。

黑氣要做的,就是附在在罌粟邪蜂上,煉出專有的罌粟毒,一樣的功效,比起那花蜜毒性更為強大,毒癮一犯,要想緩解,只能再吸入這專有的罌粟毒。

許青硯中了此毒,應龍就算把人劫走,她也會自己回來。

這世上,就不可能有凡人能抗拒的了。

純紅色的粘稠液體漸漸凝聚在黑氣的上方,然後落入旁邊小小的白瓷瓶中。

石霖正要去拿,黑氣卻突然侵襲到他面前,逐漸凝實為一個非龍非蛇的獸頭形狀。

「你要的東西,我給你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可不要忘了——我要一個身體。」

此話一出,石霖的手頓住,這黑氣是從那江山畫卷中帶出來的,他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估計和那魘一樣是什麼魔氣化成的,可它卻一直要一個身體,魔氣要身體有什麼用?

就在石霖猶豫該如何回復黑氣時,那振蕩的微波恰好傳來過來。

石霖敏銳地察覺到了,順手拿起那白玉瓷瓶就立刻轉頭朝結界處飛去。

此刻,屋內只留下了他的赤瞳和那團黑氣。

赤瞳乖乖地呆在屋內,因為主人告訴過它,不能和他一起出現在許青硯的面前。

很快,石霖便趕到了拱門前。

應龍本想帶著許青硯翻牆出去,卻發現就連別院頂部都加蓋了結界,又一次被彈回地面上。

還沒來得及想好該怎麼辦,石霖就已經出現了。

一道拱門,石霖身形挺立地站在門外的青階上,許青硯揉著摔痛的屁股狼狽地坐在地面上。

二人一同望向地上散亂的包袱,轉而又看向對方,視線在空氣中交匯了一瞬,石霖立刻隱去眼中的冷意,對許青硯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微笑。心裡卻想著,他現在東西都備好了,就差讓許青硯喝下,自然是不能讓他們走了。

只差最後一步了。

石霖朝她走近說道:「抱歉,這結界是怕外人闖入設下的,本想保護你,卻傷到你了。」

聞言,許青硯暗嘆一聲。

石霖為什麼還要裝?都看到她拿著包袱走了,一直勸說不讓她離開,卻又將她從石弈手中救下,他究竟想幹嘛?

他道貌岸然的假面下,藏著欺天罔人之徒,近乎兩個月,都在狡猾與詭計嘲弄她。

一想到這,許青硯就越加的憤怒。

「保護?」許青硯抬頭望著他,泛紅的眼眶,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接著話鋒一轉,語氣凌厲地質問道:「還是囚禁?」

許青硯的目光讓石霖一瞬間恍惚,他驀然想起在許家第二次見到她時的樣子,不過幾日,眼神中的東西卻全然不同,是厭惡還是痛恨呢?

這種眼神他知道,和他看石孝真的眼神一模一樣,石霖不自覺地捏緊了手中的瓷瓶。

他好像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個人。

不管怎麼樣,只要變強,無論那些人再如何厭惡你,都只能俯首忍受,而他再也不想做那個俯首忍受的人了。

所以,他要控制應龍,讓它去替他對抗那些欺負他的人,讓它去搶奪那些屬於他的東西。

石霖看不得許青硯的那種眼神,他也不願意再曲意逢迎了,一把就掐住了許青硯為了直視他昂頭而露出的纖細脖頸,朝一旁愣住的應龍笑道:「龍祖大人,沒記錯的話,您的靈力應當不濟許久了吧?」

------題外話------

蕪湖攤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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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她家有礦又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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