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相公，我生病了。你能幫我把張媽媽的衣服拿去還給她嗎？」李茹一想到今天張媽媽和沁欣那個不和善的眼神就不想去看到張媽媽。「你剛剛回家怎麼不去？」「剛剛忘了帶，現在發熱得厲害。整個人暈乎乎的。」「好吧好吧，你衣服放在哪？」「就在桌子上，包好了。」「你躺着休息一下吧。我出去一會就回。」李茹聽到關門的聲音，整個人放鬆了。

「張媽媽，你的衣服拿來了。」「哦，是劉生啊。怎麼是你來？」「我家娘子生病了，叫我把洗好的衣服拿來，順便把要洗的拿去，」「劉生啊，你回去跟你娘子說以後不用來拿衣服了。」「怎的？張媽媽，怎麼不用了？」劉生着急起來，靠着麵攤的收入可是不夠的。「沒怎麼，就是不需要了。我找別人洗了。」「怎麼這樣，張媽媽。有什麼我們做不好的您就說出來。我家娘子問起來我也可以有個說法呀。」「劉生啊，張媽媽今天說什麼都不對。你還是回家問問你娘子。既為人妻，應該好好守着本分的。」「我家娘子怎麼了？」「唉，我不能說什麼的。你回家去問吧。」「張媽媽，你便告訴我。」「你就回家問問你娘子，小點心都是誰送的。」「我問過我娘子，我娘子說是麵攤的客人隨手扔下給的。」「唉，你這呆書生。你娘子不安分。我不能說多的。你回家去吧。」

劉生因為張媽媽的話，一路上想了很多。李茹這個女人肯定做了什麼，張媽媽一直說她不安分。因為怒火，劉生用了很大的力氣吧門推開，李茹聽到了聲響趕緊跑了出來，「相公，對不起。我剛......」李茹看到劉生那麼生氣，只想着趕緊道歉讓事情過去，「怎麼了？你剛剛在幹嘛？」「我在煮湯，怎麼了？」「怎麼了？要問你李茹怎麼了。」「我怎麼了？」「張媽媽說今後的衣服不用你幫忙洗了。」「為何？」「我問張媽媽怎麼也不肯說，就說她最不喜歡不守本分的人。不就是你嗎？」「我如何不守本分了？你說話要憑良心。」「那我問你，你那兔子點心從何而來？」「不是說過了，麵攤的人給的。」「誰？誰隨手給這麼貴重的點心？」「是趙大夫，」「趙大夫？你今日看病也是去的趙大夫那裏？」「要不能去哪裏？」「你不要臉面我還要，讓人看了笑話。」「我怎麼不要臉面？我天天這麼辛苦開這個麵攤是為了誰？說話要講良心的。」「你這是借著名由去私會。明日不准你出去了，你就給我呆在家。我劉家的臉面讓你丟不起。」「不出去？劉生。不出去你想着我們能怎麼過活？」「你......」劉生扇了李茹一巴掌，「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怎的？說不過了便氣急了？」李茹也是氣急了才會這麼說，像往常兩個人要是吵嘴了，只要李茹安靜聽着劉生說便會沒事，今日是真的氣到不行了。「你這個女人！！」劉生拿着李茹洗衣服用的棒槌，狠狠的敲下！一下！兩下！三下！直至.....李茹說不出那些傷害他自尊的話來。

「對不起。對不起。」劉生拿着棒槌。開始發抖起來，「若....若不是你不守婦道，我也不會氣急了這樣的。」劉生把棒槌扔開，「你不惡言相對，也不會這樣。你何苦這樣呢。」劉生捂着眼睛開始放生哭起來，手上的血滴了下來。

「不行。我還要考取功名的。我不能被你連累了。」劉生看着這不守婦道又傷害他自尊心的女人，他拖着李茹的雙腿，走向了廚房。「咚咚咚。咚咚咚。」廚房傳來了剁東西的聲音，劉生走出廚房，從水井裏打起了水，本想着要把身上沾血的衣服洗好，可是劉生根本不知道衣服怎麼洗，想要洗一個澡，可是沒有李茹幫着煮水防水，他不知道怎麼做。劉生重新走回廚房。鍋中的湯香甜濃白，沸騰的湯偶爾捲起了一些骨肉。

劉生拿出懷中的兔子點心，兔子上的眼睛如同血一般。「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男子捂住了臉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