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事盡休視景欲相游,乍分離翹楚吟詩…

第四章 事盡休視景欲相游,乍分離翹楚吟詩…

及何方復,同其游者已身隕,可與相爭者惟餘一。何方目怒視其,直騰行往,欲以族之。郁畏相視,忽伏身,避與相爭,及何方回身。郁畏以角刺其身,使其欲相離,以臂縛之,狂食其肉。何方驚,憤以尾扇刺之,始得脫困,凌空欲避其鋒。郁畏振臂揮翼,騰起相逐,寒天相旋,雲巔共舞。風盪雨血,晨昏明滅。其二者或逐或避,皆已疲傷。及相搏,何方左角殘斷,身腹殘裂。郁畏左翼殘折,爪已盡裂,腿甲散失,自層雲而跌於地,惟余殘喘。

孟羽說道:「已然。」秦空會意,待何方俯衝而下,疾行以擒其右角。何方恐,欲避於雲空,及其回身,秦空躍於其頸身。同其游於霄天,何方回落騰起,仍未使秦空離落。秦空右手握著其鹿角,又將左手所拿郁畏之角刺入其頸。何方恐,遂頻轉首,揮以尾扇欲刺之。秦空側身避開,且以左手擒之。何方無以掙脫,憤以咆哮,秦空握其尾扇,划刺其身。不時,何方疲落於地,無力以相爭。秦空遂躍下,孟羽忙視其身,知無傷方心安。

孟羽說道:「今宜令其斃。」秦空聞言方要動手,便遭孟羽止,孟羽復又道:」我行亦可,何須多煩。」秦空聞言知是其擔心自己,亦不好回絕,遂許。

孟羽行至其前,見其喘息微弱,遂抬腿猛然朝郁畏之角刺入處劈下,何方憤而撲向孟羽,孟羽右手握拳,打向其首,何方方才沒了動靜,而另一處,郁畏因傷重已亡。

孟羽行至其前,見其雙目緊閉,呼吸悠長,雖仍存活,卻無動靜。孟羽疑其尚有反撲之力,遂忽抬腿,於郁畏之角刺入處劈下。何方猛然鳴哮,怒目橫眉,啟齒展凶,欲以命搏。孟羽待其撲來,側身擒其角,折之。投其口齒之內,且以臂肘擊其項首,轉瞬已無息。孟羽遂至郁畏處,細詳視,脈止無息。視其傷,翼折血盡,遂知其逝。

孟羽以已無危,遂欲邀秦空同游此境。及言時,忽見幕現於身前,秦空亦也,其幕上有言道是:

恭喜通過第一關,請問是否繼續挑戰?

是,則可進入下一關否,則立即分配英雄

孟羽潛神默思,道:「由此並以先前之事,或可知其若敗,則無可自擇之權,續矣,則亦不知其後之所得可及先矣,故亦不宜同擇,或是也。」

秦空聞言覺其理,亦知其恐續與同行己將傷,遂許之,獨擇以否,而孟擇以是。。

二人離,相約其後。

秦空擇后,復以明光蔽目,及散,卻處昏沉暗淡之地,環視,亦無明,遂閉目以隨行,不知幾時,始聞聲,其聲似人語猴音,其聲言曰:「天地渾,獨可朝昏碎凌霄。日月門,蔽遮渾濁可為清?簾山水,止不住天火染林間。悲嘆那黃昏不若朝暉紅,凌霜哪敵心間冷,數不盡那燦星疊滿天。天何處,踏碎地府不知路。欲還休,忍視春焚花果落。悲憂嘆,枉躍身,層浪蕩起幾年春?」

秦空聞后說道:「意何?可與面緣?」

卻不想那聲音並沒有回應他,少頃,聲復起而言道:「山外海,門前路,曾起浪濤轉驚蟄,忽遇重風撼雲天。望迷途,迷途望斷天涯路,碧雲天下路萬千。枉尋覓,尋覓枉然嘆重春,方寸行盡千重山。道不盡那滿山雪。漫雲雪,門外霜,始跪仙門欠仇恩。朝昏誰來把天報,豈只命里緣。」

秦空待其言盡,遂道是:「雲落西山,昔雲輾轉,朝昏望路,山千海亂。片葉遠舊香,寒霜一度惹塵非,哪遇得那仙門。風簫林舞,夕顏故往,怎言池魚全不念舊淵,尋一番情誼。昔雨晨落百花前,今雪暮散千山後,豈道是空欲往仙門。柳絲始成,仙緣終了,春秋自有更替時,縱一廂情願。復行林山,舊雁始歸,花果仍喜故時香,曾因繁雪累。」

那個聲音靜了下來,既而言道:「斯何方?」秦空答道:「雖未聞,或亦為才學之淺,未敢肆之,惟覺其或為東勝神州傲來之國花果山,君之育生地也。」那個聲音復又言道:「汝何故?」秦空道:「本無擅入高堂之意,然鄙雖下愚,亦曾聞君之事,既已此,望遂愚之傾慕。」那個聲音言道:「得而償,全數之所皆矣。」秦空道:「自始知,或將以命償爾。」那個聲音並未即言,數瞬息而言道:「趣甚矣,吾或始聞其言,然亦恐無誠。」秦空道:「愚雖才淺,而非無德,既以言之事,自當行之。」秦空言盡,那個聲音便消失了。未幾,天空始有光,漸可明路,頃刻皆可視。

秦空始見其之模樣,似水蓮玉始清潔。凌芳草木獨留香,臨寒霜梅傲虛華。秋霞不問明月淚。夕霞欲昏黃花后,朝喜青竹新舊顏。喜若風拂綠柳,怒似秋高悲號,曾如何氏之棄,今作和田之玉。柔雲閑遮皓月淚,淡晨昏。着裝金服,明彩驚晨光,盪悠悠,復雨重雲處,散雨痴涼,復了霜重雨。鳳冠翩躚,凌風自與同招展,步雲輕履,悄然幽夢誰與隨。復晨輝,雲霞何處淡黃昏。

落芳艷質,章文麗色,月霜亦曾為衣衫。煙雨溪,今昔何可嘆。霞雲異彩,豈已為天邊。寒朝天同,怎全無異彩。誰與話經年。寒雨重,曾作明月淚。夕昏沉,往時霞光艷。滄雲海,夜雨天,悲風殘落有誰憐。霜雨重,層雲亂,碧霄天上醉幾番。悲兮以卑繁泛,寒水雲天堪等閑?重陽碧海盪重天,昏潮紛雜煙寒亂。

霜雲碧海天,霞月殘陽地,容不得一片雲艷,哪堪得那漫山雲霧盡無煙。寒月幾時重,天公不可敬,怎可續作那愚昧山妖,尊得那神佛竟高目,今且欲作了那屋中鼠,必令此些金尊盡低眉。

(身穿金甲亮堂堂,頭戴金冠光映映。手舉金箍棒一根,足踏雲鞋皆相稱。一雙怪眼似明星,兩耳過肩查又硬。挺挺身才變化多,聲音響亮如鐘磬。猴嘴咨牙弼馬溫,心高要做齊天聖。磕額金睛幌亮,圓頭毛臉無腮。咨牙尖嘴性情乖。貌比雷公古怪。)(括弧內容為《西遊記》原著)

秦空視之而不禁嘆曰:「粼粼水兮猴王,皓皓月兮明光,卻也堪得一個美字。」

其亦惟作無聞,而言道:「汝既已成面緣,可應諾償否?」秦空道:「請隨。」其聞言道:「吾名曰孫悟空,為吾之恩師所賜之,汝亦可以此稱吾。而吾之所欲汝之償者,惟與焚凌霄。」

秦空聞言,似乎想起了些什麼,假以驚態問其曰:「何因?」孫悟空橫眉冷道:「請以環視。」秦空遂為之四顧,而見是:「蒼雲碧天何處尋?春分何堪秋時景,水簾落,盪起火光四射,寒風動,激引雲焚天驚。寒潭已作釜爐,青山今成篝畔,可曾有心憐?空悲那番風泛雪,今也只作了那火上柴。寒濤波起浪幾重,曾也讓那山火熄滅。皆言道那天道酬勤,萬里焚濤及天際,誰曾問?誰曾有得了片刻心憐?河漢南北天庭,夕霞左右雲濤,波染萬里碧痕天,未逢一絲雨露。

秦空未及看盡,便掩面嘆道:「源此?」孫悟空道:「源此!可足?」秦空道:「已然。」秦空言盡,復又說道:「君欲令天界何?屠盡而焚?令其同領失居之苦,喪親之痛?或是欲使其識對錯?以償於君?若只此,愚今願言愚之微末聰慧。君若欲屠盡而焚之,終也惟落天庭同花果山皆不復存,而其仙者亦如君,必難盡屠,而復似時君之態,亦欲屠君之新居以解怨,此番循環豈非世仇之源哉?」秦空見孫悟空有些動容,遂復道:「而其仙者,亦非盡為殘虐者,其間雖有憐者,而亦因官小術微而無可奈何。今君若盡屠豈非盡涼尚存良知者之心乎?是時,其亦將復為無德無憐者也,此番反覆,豈為君之所欲邪?請以思慮。若言君欲使其識對錯,知其行為之無益,而令其於君謙償,則亦終不免於賭鬥。若勝,其終亦惟因守諾,而或為君之武力所脅之無奈。而終非實視其之錯矣。」

孫悟空開始有些猶豫,說道:「依汝之言吾竟惟可睜目而忍之!」

秦空復又說道:「今三界於一山一室之存亡,皆假以無聞。夫天下之大,無有為之伸張者,豈為世已無良知之也?惟世應已為無德無仁無義無憐者所御居,使世之善惡不明,黑白不清,清濁不分。使諸多明知者無可去從,形如異類,敢怒亦不敢言。而今君若為明言,定可一呼百應,安一人之家園,同護千萬人之世界,君願擇之何?而那一人若為君,君復當擇之何?請以明言,愚必隨。」

孫悟空聞其言盡,亦不復言,須臾,始言道:「吾願護以千萬,焚之吾地,吾非為己之所哀,而惟為隨吾之群族失居所而哀之。若可得世者皆無存居之患,以吾命償之亦可。」

於此時孫悟空復又言語,待其言盡卻揮舞其了那金箍棒打向秦空。

孫悟空所言之為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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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生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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