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番外四
老曲這輩子活得輪誰提起他都得給他豎起個大拇指
雖然他年輕時候和曲家人失去聯繫,但是年老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念叨他這輩子的付出，又讓他和家裏人相遇。
雖然這時候孩子們都大了，但是這一個個人都健康活着,也是彌補了他半輩子的後悔。
後面的日子過得很是順遂,就是每每看着年邁了的武曼珠，再看看在自己不知道時候長大的和自己不親近的孩子，老曲心裏還是遺憾增生。
如果他當初不信邪早點回去找人了會怎樣？
如果當初老宗去z市的時候他也去了會怎樣
但是也只有想想了
除了這些，家裏崽子一個接一個的下來，老曲正式退休以後也沒有太多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
每天在農場走一走,再逗逗大大小小的曾孫，曾曾孫，日子可是別提多愜意了。
他這輩子活得時間也很長，活過了20世紀,一直來到了21世紀
看到了當年滿目瘡痍的國家是怎樣一點點發展，看到那個當年任人欺凌戰亂不斷的國家是怎樣一點點強大起來
老曲覺得這輩子過得頂頂夠了
就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躺在搖椅上聽着小曲的老曲緩緩閉上了眼睛，再沒有睜開過了。
曼姐,我來找你了。
等到再有意識的時候,老曲只覺得頭腦暈乎乎的，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在周遭的吵鬧聲中他睜開了眼睛，看着純白的醫院發獃
再看看旁邊,竟然是多年不見,早就在s市泯然眾矣的周慧慧等人，老曲有些傻眼。
「曲大哥你沒事吧？」
「你可是嚇死我了」
……
見他一醒來，周慧慧立馬趴在床邊哭哭啼啼，一副擔心的模樣。
老曲有些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但是他身居高位多年，最是沉得住氣。
看看這周圍的設施，再看看哭着的周慧慧和她身邊年紀還不算大的小子
老曲瞳孔中驟然放大
他活到一百多歲了，家裏還有幾個在娛樂圈混的，還有喜歡看些亂七八糟小說並且讀給他聽的曾曾孫女
老曲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他立馬就想到了這是怎麼回事了
他應該是重生到以前了，他在病房仔細看了一下，可算是找到放在一邊的日曆了
1950年5月7號
老曲嘴唇顫動，眼中也湧現激動的淚花
這個時候啊
雖然不算早，但是比起上輩子80年代相遇，也提前了三十多年了，這時候，距離上次離家
只是過了11年
雖然不短，但是比起上輩子的快五十年，那不知道近了多少。
「給我安排個車」老曲立馬中氣十足地站了起來，不理會一邊的周慧慧，沖着旁邊看護他的人說道。
「我要去c省」
對於他的這一決定，大家都有些驚訝。
「可是，現在上邊正忙」
「您的身體」
……
面對一堆人的勸道，老曲想法堅定。
這時候剛建國，他的職位和後面到底不能比，又是立功的大好時候
但是老曲不想等，上輩子錯過了這麼多年，現在的他連一天都等不下去
他只想要早點見到家裏人，早點把他們給接回家，讓他們少吃一點苦。
在他的堅持下，老曲很快就踏上了行程。
按照常理來說他這會是很難找到家裏人的，畢竟手上資源人脈還沒有那麼多，再加上這急急忙忙的，要是直接就找到人還少不了惹人懷疑。
但是老曲上輩子見過的事情太多了，這中途不經意說着幾句，這原本的目的地就偏移了一些
然後再一系列『巧合』之下，他們沒有來到原先大麴村的位置，然後卻很巧妙地打聽到了關於曲家人的信息。
他們一家子的特點可是不要太明顯了
看着越來越靠近的大隊，老曲的心裏多了幾分忐忑
雖然對他來說，這就是一睜眼一閉眼的時間，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們一家已經11年沒有見過面了。
家裏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們還念着他嗎？
「等等，等等，先停車我買些東西。」路過鎮上的時候，老曲突然恍然，趕緊叫停。
雖然會有些心塞，但是這會的他可能確實還比不上吃穿讓人高興。
好在他這次回來把存款這些都是帶上了的，應該勉強還是能夠留下
這會還沒有興起人民公社，也沒有供銷社這一說法，但是這鎮上還是有幾家小店，可以買些日常用品。
買上一堆糧食布料這些，老曲帶着忐忑心情往村子裏走去。
這邊的村子是後面遷移中慢慢弄成的，比起後面不管是土地還是房子都少了許多
並且為了省事，基本上都是茅草房，稍微好一點的就是石磚房，但是也依舊十分簡陋
看得老曲心裏很是難受
雖然他自己住這種房子也無所謂，但是這和換到自家老婆孩子身上
他心裏很不是滋味呢
他們是開着車來的，這一進村就吸引了眾多目光
這時候還不是集體工作，因此，這大大小小種地的不種地的都跟着跑出來圍觀了。
「軍車啊」
「這是要徵兵嗎？」
「好想坐啊」
「村長呢？」
……
人群中一個個切竊竊私語，但是沒人敢上前，都等著村長過來接洽。
他們對於這些『當官』的，大家還是心生畏懼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人給衝撞了
那些個大人可是把自己孩子給抓緊了，不讓他們衝上去。
因此老曲的車邊就空出了一個空圈，他坐在裏面朝著外面看去，很快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家武曼珠一群人
這一個個高高大大的，可是不要太明顯了。
這是年輕了好幾十年的曼姐啊
老曲看着都起眼淚花了
他們上輩子見面時都是兩個快八十歲的老梆子了，但是現在，那都是還正值壯年的中年人呢
說那啥一點，他們這個年齡都還能生孩子呢
老曲老臉一紅，臉上收拾好了情緒，整理了一下心情，然後顫顫巍巍地下車
看着人群外圍的一家人，嘴唇顫動，想了一路的話就這樣停在嘴邊，一個字說不出來。
而那邊本來也只是過來湊熱鬧的武曼珠也愣了下來
曲小碗這時候才十一歲，身上穿着粗糙的手工麻布，扎著兩個小辮子，坐在曲大鍋的肩膀上，對上老曲看過來的視線，有些不好意思了。
「大哥，你快放我下來。」她不好意思地拍拍曲大鍋的肩膀，沒想到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大哥？」曲小碗有些不解
她這才發現現場氣氛有點不對，她下意識看向武曼珠，一下子愣住。
她看到一向強硬堅強的武曼珠眼睛都紅了，再低頭看看大哥，也是這幅反應
曲小碗歪歪腦袋，又看向引起他們這反應的老曲，很是疑惑了。
不過她也沒疑惑多久，隨着曲大鍋一聲「爸」，現場瞬間炸鍋。
「大鍋啊」老曲也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他上輩子後面見他的時候，曲大鍋年齡都和現在的他差不多了，哪裏像現在一樣還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伙？
「爸」本來還有點不確定的曲大鍋一個激動，直衝沖跑了過來，就要和老曲抱個滿懷。
曲小碗：？？？
「大哥」
這兩人要是撞上了她也也被撞翻了，曲小碗連忙緊急叫停曲大鍋，然後大喊。
「媽，媽」
「曲大鍋」武曼珠抹了抹眼角，兇惡喊道，「要是摔了你妹，小心你的皮。」
「……」曲大鍋的停下腳步，訕訕一笑，然後把肩膀上的曲小碗給抱了下來，興奮沖沖地和她說道。
「小碗，這是咱爸，快叫爸。」
曲小碗抿了抿嘴，看着陌生的老曲，白凈的臉上有些不安，不肯叫人。
「快叫人呀，小碗。」偏生一根筋的曲大鍋察覺到不到，一門心思要讓她叫人，臉上還帶着傻笑。
「這是爸啊小碗，爸，這是小妹，你走那年出生的，和你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巴拉巴拉一通
「你給我一邊去」
最後還是武曼珠看不下去了，收拾了一下情緒走過來，抱起自家小閨女，對曲大鍋這個憨憨沒個好氣。
「你嚇到小碗了」
叫叫叫叫屁啊，十來年都沒見過的人。
「看樣子你這日子過得很好嘛」武曼珠陰陽怪氣，說道，「現在回來是想要離婚的？這也沒領證，用不到這麼麻煩。」
她們這兩年也是聽了不少了，這新社會新愛情的，她們這些個老社會的婚姻啊，那叫妨礙他們的步伐
這人這麼多年不回來，現在找回來，武曼珠可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不過就算是最壞打算，武曼珠表示，人她可以不要，錢她要拿到手。
「曼姐你怎麼能這麼想我？」老曲委屈巴巴說道，「大麴村遭了難，我一直以為你們沒了在，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你們」
「我可是特意回來帶你們去城裏過日子的」
說着他又跑到車裏把買的雜七雜八的東西拿了下來，說道。
「來的有些急，這鎮上沒什麼東西，等以後回去了我再添上。」
一番真情實意真金白銀之下，武曼珠的臉色可算是好了一些了，看向這邊圍着的一大堆人，她想了想說道。
「先回去再說」
「別啊，曼珠，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你男人不是都沒了嗎？」
「這是當大官了？」
「我們這鄉里鄉親的，有福大家一起享啊」
……
面對大家熱情，武曼珠耷拉下臉，雙手叉腰，冷笑一聲，開始罵罵咧咧。
「滾你媽的，想個屁的福，老娘都是飽一頓餓一頓的，你們這做夢……」
直直把所有人罵的訕訕後退，她這才再冷哼一聲，帶着人往家裏走去。
老曲還是頭一回看到他們家這最開始的房子
是少有的石磚房
倒也不奇怪，曲家人基本都逃出來了，雖然說分家了，但是蓋房子這種大事情，幾十口人這個忙一下，那個幫一下
一人準備些石料，房子很快就能蓋起來了。
但是除了這像樣的房子，裏面則是空蕩蕩的，除了幾張桌子就是些木凳，讓從後世繁華時候過來的老曲，深深地覺得很是心酸
他老婆孩子這些年都過得什麼苦日子啊，他眼中滿是心疼，看得武曼珠都有些不自在了。
「看什麼看？沒有你老娘日子一樣過得走」武曼珠這也不是逞能，他們這會日子過得可是不錯了。
又不用集體上工，又是青山綠水，家裏也還沒有那麼多崽子
就曲大鍋一個人辦了婚事，沒在婚事上花那麼多錢，他們家日子在大隊上也是很不錯了。
但是在過慣了好日子的老曲眼中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若是真的四十多歲的他可能還沒這般深刻感覺，但是現在的他，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老婆孩子日子過得太憋屈太委屈了。
一家子還沒開始吃苦的曲家人：？？？
他們爸這是哪出問題了？
回家之後和這個時代有些割裂對於老曲來說都不是什麼大問題，這最大的問題就是
看着面前一個個除了曲大鍋都沒有結婚的孩子，老曲陷入了糾結。
他倒不是對這些個女婿媳婦有什麼很深感情，覺得他們缺一不可，是世界上合適的結婚人選。
但是他是真的很捨不得那那些個孫子孫女啊
這要是改變了
「爸，爸，城裏是不是可以頓頓吃肉？」
「城裏是不是有很多車子？」
「那你以後就可以一直陪着我們了嗎？」
……
看着嘰嘰喳喳的還是少年的孩子們，老曲心情沉重，但是他也做不出來為了遵循上輩子軌跡，讓他們一直在鄉下受苦的事。
「不，我帶你們去s市，去那邊讀書，找工作。」老曲一咬牙，還是這般決定。
他不可能呆在鄉下，那邊還有很多事等他，他也不可能把孩子都扔在鄉下吃苦
他想要這些上輩子在地里忙活半輩子甚至一輩子的孩子，能夠過上不一樣的生活
不用每天都在地里忙活，可以在假期出去走一走，可以想買什麼買什麼
「真的嗎？」幾個人立馬興奮了起來
就連曲小碗也是眼睛亮了亮，顯然對於進城充滿了期待
他們一個個穿得灰撲撲的，踩着舊的布鞋，是屬於這時候一看就是的農村形象
老曲嘆了嘆氣，把那點子憂慮拋到腦後
只有順其自然了
不過嘛
其他人可以順其自然，老曲看了眼自家白白凈凈的閨女，這裏還是可以出一把力的。
這不知道就算了，這知道了，總歸是讓宋行那臭小子早點回家也是個好事
雖然這小子是不太靠譜，但是對他閨女那確實是非常好的。
而且祝家也是可憐人
因着時間緊促，再加上家裏確實也沒什麼東西，老曲提了提想法，一家子就開始整頓了起來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過程中，老曲知道自家二兒子前不久已經說親了，說親對象正是上輩子的二媳婦。
他的心情說不出來的複雜，也更是鬆了一分。
幾個媳婦都有優缺，但是都過了一輩子了，還生出來這麼多優秀的孩子，老曲對她們印象還是很好的。
現在一個困難解決掉了，再看向另外一個
據說是單身到了25，6才結婚的四兒子。這個也不急
那就剩下一個還要過一年才定親的曲老三了
「老三，你有沒有中意的對象？」老曲輕咳一下問道，這終身大事能早點解決就解決掉了
說到底，他還是想要上輩子的那些個孫子咧
曲老三一下子紅了臉，磕磕巴巴說不出話來
在一邊看着這情況的武曼珠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來，看看曲老三，再看看老曲，臉上若有所思。
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就在一邊說道，「老三老四的婚事不急，這既然要進城了，以後就找城裏姑娘就好。」
「不行」老曲一個激靈，立馬提出反對。
武曼珠眯了眯眼睛，威脅道，「怎麼？你覺得我兒子配不上城裏人，非要娶鄉下姑娘？」
說着她又道，「其實我覺得老二的事也不用急，這反正才定了親，我們要進城去那麼遠的地方，大不了退婚的時候多給份嫁妝」
「不行」不等她說完，老曲再次反對，有些急匆匆說道，「我們可不能做這種忘恩負義的人」
「這怎麼就忘恩負義了？這只是定了親，而且我們這要進城了，他們也能理解的。」
「不行就是不行」老曲深吸一口氣，很是淡定不起來
這換人了他的孫子曾孫們怎麼辦？
「我孫女叫什麼名字？」突然耳邊響起聲音，老曲下意識說道。
「柿子桃桃啊，曼姐你怎麼連這個都忘」
了？
老曲僵硬一張臉，看着武曼珠冷笑的模樣，訕訕道，「我，我開玩笑的」
「呵呵」武曼珠冷笑，「你當我是傻的？就你這破樣子看着就跟換了個人一樣的，你覺得我看不出不對勁？」
「沒見過這都可以進城了還盼著自己孩子娶鄉下人的。」
這誰不希望自家孩子找條件好的，人好的對象？
尤其是這老曲一回來就一副奇奇怪怪的模樣，雖然隔了十年，但是這前面相處的可不只是十年，武曼珠對人可是了解得很的。
那是就是看着白白凈凈斯斯文文，但是實際上咋咋呼呼的人
這雖然說這些年經歷的事情也多，但是再怎麼多，那人還是不應該是這番模樣，看着倒是和七八十時的老頭子一樣
老氣橫生的
再加上她們以前走南闖北的，這什麼靈異故事亂七八糟的那都沒少聽，因此這才有了這個試探的想法。
結果
「你給我說」
武曼珠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砍刀，坐在床邊惡狠狠地看向老曲
老曲：……
「別，別衝動啊曼姐」老曲嘴角一抽，仿若回到了多年前兩人相識的時候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家曼姐真的是一點都沒變化啊
還是這樣凶
「我說，我說」在武曼珠懷疑的目光中，老曲還是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當然省略了上輩子自己被周慧慧矇騙乾的蠢事，他覺得自己要是這時候說了，這砍刀現在就得下來。
對於武曼珠能發現他有問題，老曲既是感嘆又是感動，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邊以後，他眼淚汪汪說道。
「曼姐，你果然是最愛我的。」
就這麼一會就發現他的不對了，雖然有他在家人面前沒防備心的原因，但是這一般人還是不會想到這些的
作為在信息爆炸社會呆過的潮老頭，對於這情話老曲是手到拈來，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而武曼珠這個土生土長的人哪裏聽過這種話？
臉刷一下就紅了，人都有些結結巴巴的了
「你，你，你不要臉。」
老曲：？？
老曲迷茫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看着武曼珠的眼中多了幾分稀奇。
害羞的曼姐哎，那都多少年沒見了。
作為一個清醒寡慾半輩子的老梆子，老曲一開始是沒想過那些事的，畢竟真說起來他都一百來歲的人了
咳咳
但是現在一想，那都是上輩子了，現在他們夫妻倆都是四十齣頭的人，正值壯年
老曲盯着有些害羞的武曼珠，有些蠢蠢欲動
但是也只有蠢蠢欲動了
武曼珠那冷笑一聲，再配上那閃著寒光的大砍刀
他動，動不起來
最後還是只有像之前一樣安安分分睡覺，各自消化著這對他們來說有些震撼的消息
快要睡着的時候，知道老曲重生消息后一句話沒怎麼說話的武曼珠總算是開口了
「那咱家最後發財了嗎？」
「發了」老曲幽幽開口，「你小孫女可會賺錢了」
就是不咋親近他
不只是小孫女，這些個家裏兒子女兒孫子孫女，對他其實都比不上曾孫那一輩親近。
他其實也能理解，就是每每想起總是會有些心酸，現在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讓這情況再次發生。
絕對！！！
「哦」武曼珠回答了一句，又沒話說了。
但是她還是把這些事給記在心上，雖然對老曲說的還有一些懷疑，但是要他說的和本來方向也倒差不差
武曼珠也是順着安排
她那會說退婚也就是詐老曲的，作為自由戀愛的人，她一向秉持孩子結婚看自己，能接受安排就安排，有自己喜歡的也無所謂
反正一輩子這麼長，日子就這麼過唄，過好過壞，那都是過呢。
因此，在他們一行人離開這邊的時候，曲老二和曲老三也都定下了婚事，只待到時候年齡到了再回來領證了。
這消息可是驚到了周圍所有人，他們都在猜測曲老二會退婚呢
哪知道曲老三都又定下了，於是大家就把目光看向了唯一剩下正當合適的曲老四
曲老四：……
「走，小碗，四哥帶你掏鳥蛋去。」曲老四抱上曲小碗就迅速閃人，他對於結婚可是沒什麼興趣咧。
至於曲小碗就更不參與這些了，高高興興就跟着曲四去山上玩去了
那些人說完曲四，再看看白白凈凈的曲小碗，默默閉嘴沒敢提這事
這曲老二幾個定親無所謂，反正可以帶人進城，但是對於曲小碗的話，這和鄉下人定親以後就得回鄉下
他們覺得自己要是敢提這事
曲家這母老虎就得拿砍刀了
在各路人的寒暄拜訪之下
曲家人最後還是按照原計劃的走人了
還別說，看着這生活了好些年的村子，他們還是有些不舍咧。
尤其是自家的房子，這以後就讓給老曲的幾個兄弟們了
他們都知道，他們以後，應該是不會回來了。
來到s市的日子比武曼珠他們所想的還要好，老曲雖然說現在職位不能和以後比，但是在這時候還是存了好些錢的
這又不像過些年，現在還可以買房子這些
通過上輩子經驗，老曲立馬給五個孩子都先買好了房子，免得後面一家子擠著住的不方便。
至於幾個孩子，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被他送到學校去讀書去了。
曲家兄弟們：……
老曲的要求就是初中畢業了，到時候也好找工作一些，至於唯一的閨女曲小碗，那就更好安排了。
她本來就在念著書，現在就是換了個地方讀書吧了，雖然說可能會有些不適應
老曲一想到這個，又立馬行動起來，找上了祝家人和他們說了宋行的事情。
當然，他肯定不能說一定是，只是說長得很像他們，也是個抱養的，讓他們可以去看看。
這條件都符合了，好不容易有這麼一點消息，祝家人那肯定是不能放過的。
前後不過一個星期，宋行確定了身份，被他們給接了回來。
這時候雖然沒法做dna，但是好在宋行身上有太胎記，再加上長相，他們認起來人是一點不猶豫的
就是這兄弟妹三個性格差異太大了，時不時就要吵一架，讓本來沉寂的祝家都熱鬧了起來。
這人是老曲提供的線索，他們又都是一個地方過來的，兩家不由自主地走近了一些，後面上學也是直接安排到一個班了。
雖然對宋行有些意見，但是想到他的性格，有他護著，老曲對曲小碗上學的事情也放心許多，可算是不用擔心閨女被欺負了。
畢竟他們倆個相比起其他人，讀書年齡都要晚好幾歲，她一個人的話老曲是真不放心。
在這樣的安排下，一切慢慢走上了珍貴。
曲大學起了木工，最後在傢具廠工作。
曲老二進了機械廠工作，和上輩子的曲二伯母結了婚。
曲老三在保安科上班，依舊和上輩子的去三伯母在一起。
曲老四為人機靈，最後進了市政一步步起來。
他上輩子結婚就很晚，現在在s市也一心發展事業，對結婚沒什麼興趣，為此，老曲一直很擔心。
但是一次調動，他再次回到了c省，遇上了上輩子的何小芳，兩人再次看對了眼。
雖然多有吵鬧，雖然多有不和，但是依舊如同上輩子一樣過着普通日子。
看着一個個熟悉的孫子落地，老曲的心裏狠狠鬆了口氣。
他也不求大家大富大貴身居高位，就期盼著大家都和上輩子一樣平平安安健健康，也能彌補一些上輩子的遺憾。
老曲覺得自己重生的最大意義就此了
就是吧
在曲四結婚之前，在他們剛來s市沒兩年的時候
「宋行你個臭小子給我離我閨女遠一點」
老曲再次拿着掃帚沖向了這蠢蠢欲動還想提前偷自家白菜的小子，只覺得他比上輩子還要不順眼了。
才多大就想拱白菜？看他不把人給打死
追追打打，熱熱鬧鬧
老曲拿着掃帚歸來，嘴裏還是罵罵咧咧。
「這臭小子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雖然知道兩人最後會在一起，但是那也是在後面了，現在這才十二三歲的
這是早戀！！！
絕對不行
對此，武曼珠向來是吃着瓜子在一邊看熱鬧的，不過今天有些例外，看着再次失望而歸的老曲。
武曼珠冷哼一聲，接過掃帚往他身上揍去。
？？？
「曼姐，曼姐」
「有事好商量」
「你別」
……
這頓打挨得莫名其妙，老曲四處躲閃之後，一張紙砸在他的臉上
他拿起一看，傻眼了
懷孕兩月
「這這這」
這上輩子沒有啊
「呵呵」武曼珠冷笑一聲，轉身回房。
老曲在外面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一臉驚喜地跑了進去，碎碎念念道。
「曼姐你身體還好吧？」
「醫生怎麼說的？能生咱就生，不能生咱就不生。」
「是我的錯，都這把年紀的了，我也沒想到啊。」
「你放心，我改明就是結紮，以後就不擔心」
「滾」裏面傳來武曼珠惱怒的聲音
「好好好」還有老曲喜滋滋的聲音
這重生一輩子，可真不錯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