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夏星晚主動搬走

「我獅子大開口？呵，簡直是笑話。」夏星晚嗤笑一聲，夏星晚指了指自己頭上的傷，又指了指自己被扇腫的臉和手臂上青紫的地方，「如果我去做驗傷報告的話，你覺得你們四年間大大小小的暴力罪行加在一塊夠你們顧家所有人判上多少年？我覺得要四億都少了點，我應該要十億以上的才對！」

顧夫人寧綺鳶頭一遭被人如此威脅，還是被他曾經萬般欺負的夏星晚如此威脅，於是她揚手就要扇在夏星晚的臉上，「賤人，你居然敢威脅我。」

夏星晚既不躲開也不阻攔，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臉，冷著聲，語氣強硬：「你扇啊！再把你們顧家的罪名在加重一下呀！」

「等你們顧家一干老小都進去監獄裏頭齊排排的吃牢飯了，只剩下你的寶貝孫子顧釗寧一個人在這偌大的顧家受苦的時候，也許那個時候你會才對我和我女兒所受的苦感同身受一點吧！」

顧夫人寧綺鳶的手高高地揚起卻怯生生的不敢放下，這死掃把星今天究竟是怎麼了？吃錯藥了不成？

夏星晚卻是步步緊逼於她，嚇得顧夫人寧綺鳶將手給放了下去，身子發抖向後方不停地退去，可是到了現在顧夫人寧綺鳶還是嘴上不饒人，依然指著夏星晚的鼻尖威脅於她，「賤人，你再敢靠近我一步試試，看我怎麼收拾你。」嘴上雖然是如此說得，可是顧夫人寧綺鳶此時的聲帶都在不停地顫抖。

「你是要把我繼續關進地下室還是閣樓啊？」夏星晚冷笑一聲，無論是顧夫人寧綺鳶，還是顧雨薇都被嚇得臉色煞白。

似是在回憶，又像是在講一個不是自己的故事一樣！

……

四年前

夏星晚挺有六個月的孕肚在整個顧家人的帶領下去到醫院，那一天幾乎顧家所有人都是眉開眼笑的，包括一向對她厭惡不已的顧祁崢，都在顧老爺子的逼迫之下對着她笑了一下。

夏星晚當初天真的以為他們只是天真的以為他們是來帶自己去做產檢的，卻不料是私自來帶自己做她腹中胎兒的性別鑒定的！

拿到胎兒性別鑒定報告的那一刻，顧家所有人臉上所有人的笑容都在一瞬間凝固了，他們陰沉着一張臉望着她，夏星晚嚇得瑟瑟發抖。

身為一家之主的顧老爺子冷著聲吐出兩個字，「打掉！」

夏星晚瞳孔地震，緩緩抬起頭不可置信的望向身為顧家一家之主的顧老爺子，她不敢外界人眼中的大善人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夏星晚挺著個大孕肚急忙跪下來懇求於他，那時候夏天剛過去不久，天還很熱，醫院的瓷磚即使在有空調的情況下還是灼燒的燙人，可是那時候幾乎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卻令的心愰若直墜入冰窟內，寒到透頂，從頭到腳，血液被整個冰封。

夏星晚抓着顧老爺子唐裝的衣襟，眼眶紅潤，沙啞著嗓子向顧老爺子懇求，「顧老太爺，我求您了，求您放過我腹中的孩子吧！無論是男是女，她都是我的孩子啊！」

顧老爺子卻是將手上持拿的紅木龍頭拐杖重重地拄在地上，「一定要打掉，咱們顧家的子嗣中就沒有第一胎是女孩的記錄。況且算命先生說了，顧家若是有第一胎為女孩的記錄了，必定會折煞於我顧家的氣運！」

折煞於顧家的氣運？夏星晚覺得這個理由簡直是可笑至極！新中國都已經成立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會有人的思想還停留在清朝時期呢？可笑，簡直是可笑！

夏星晚更咽著嗓子反駁於顧老爺子的話，「顧老太爺，您的大清早亡了，民國都已經不在了，現在都已經是新中國了，您怎麼還會有這般古板迂腐的言論呢？」

「第一胎生男孩還是生女孩跟氣運有什麼關係？你不要為你的重男輕女，甚至是岐視女性找出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來？

連***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你是比****官職都要大？都要威風嗎？況且這早就不是那個講究所謂的『女子無才便是德，』讓女子只能相夫教子，甚至是讓女子活生生的淪為生育工具的那個麻木不仁，那個易子而食的時代了，現在已經是新中國了。」

顧老爺子聽着夏星晚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話語，氣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黑著一張臉，掄起手上的拐杖就打在夏星晚的脊背上，「啊——！」夏星晚慘叫出聲，可是四周的顧家人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她說一句，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顧老爺子頭一次被人如此指責，而且還是被一個小輩如此指責，於是顧老爺子整張臉氣得跟黃蠟一樣黃，嘴唇子都得發白了都，鼻子下方的那兩撇白色的小鬍子一顫一顫地，滿腔的怒火在胸腔堵著進而擴散到全身，全身氣得得地發抖，一雙深陷在眼窩裏頭的眼睛，像一對隨時隨地會噴火燎原的火珠子，那雙眼睛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夏星晚，看得周遭的人心裏頭一陣發怵。

顧老爺子拐著拐杖的手因氣憤在發抖，但是這不妨礙他將拐杖重重地往地上敲擊了三下，那力道大到像是活生生地要將醫院的地板給鑿穿一樣。

「給我閉嘴！你一個小輩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於我？真不愧是有爸媽生，沒爸媽教養的垃圾貨色！」顧老爺子居高臨下的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夏星晚，嘴裏吐出來的話那簡直就不是什麼人話。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夏星晚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依然毫不客氣的反駁於顧老爺子方才的話：「我為什麼要閉嘴？您老給我一個可以閉嘴的理由可好？年齡大也不是您老人家倚老賣老的理由！」

夏星晚咽了一下口水後繼續說道：「沒錯我爸媽是死得很早，我的確也是很早就成了一個孤兒，可是那又怎麼樣？我爸媽他們就是死得再早，可是在他們有限的生命里都教會我尊重，尊重他人，尊重別人的父母，況且罵人不罵他人父母的道理，您老人家是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