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眼神空洞,再也沒了光

第7章 眼神空洞,再也沒了光

以前,她們一眾小護士很是喜歡顧傾寒這個霸道總裁,只要看見他,便會覺得心跳加速。

尤其是他對自己的女朋友照顧得無微不至,好多人都對他心存好感。

可是看見他對一個弱女子如此冷酷,小護士心中那點漣漪便也煙消雲散了。

這樣的男人,不但可怕,還很冷血,她可無福消受。

倒是簡真,讓她生出了同情之心。

這幾日,她在C病房內細心地照顧著簡真。

還好,她終於醒來。

大夫說,要是明天她還不醒,她要嘛會腦死亡,成為植物人,要嘛,會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還好,她醒過來了。

「你能醒來,真好。餓不餓?我打電話給你送碗粥。」

這幾日,她的生機都是靠着那些營養液,既然醒了,吃比什麼都好。

好半天,簡真的意識才回籠。

手上的針眼已癒合,只是手背,烏青一片。

她喉嚨還有些刺痛,說不出話,只是沖着眼前的小護士搖了搖頭。

她不想吃什麼,也不覺得餓。

她翻身想要下床,可是眼前,一陣發黑,差點栽倒在地上。

一雙有力的強健臂膀將她的身體按壓在床上,顧傾寒俊臉陰寒:「沒養好身體之前,你哪都不能去。

還有一周,手術便要開始了,羽聶不能等,我更不想等。

等手術完成,你想去哪裏,隨你便。」

簡真眼神空洞,看向顧傾寒的眼睛裏,再也沒了光。

曾經那個明艷張揚的女孩子一身時髦潮裝拿着一束玫瑰衝到他的面前,激動地對他說:「小哥哥,我終於找見你了,以後,換我來守護你。」

那時,她的眼睛裏裝滿了星辰大海,看向他時,眼睛亮的驚人。

可不知從何時起,那束光越來越黯淡,當他再去看時,那額上厚重的留海遮住了一切芳華,他什麼都看不到了。

就像現在,她的眼中,只剩下死寂。

即便是看着他,也無一絲波瀾。

顧傾寒煩躁地起身,出門打了一個電話。

不多時,幾個餐盒便出現在了簡真床上的餐桌上。

有爆炒豬肝,鴨血粉絲湯,清燉鯽魚,旁邊,還有幾粒補血的藥丸。

小護士看了看,鼓起勇氣說了句:「病人已空腹多日,需進食清淡,吃些稀粥之類的流食便可,這些東西,過兩日再吃才適宜。」

顧傾寒冷厲的眼眸看了她一眼,頓時讓她遍體生寒,渾身都像是被凍僵了一般,半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簡真的床鋪被搖起,身後墊著枕頭坐了起來。

她什麼都沒說,也沒看顧傾寒,機械地抓起筷子便將桌上的食物往嘴裏塞。

只是還沒吃兩口,胃裏便一陣翻湧,身子一歪,便將剛才吃進去的食物吐了出來,直至吐出了酸水。

吐完后,沒有漱口,便又繼續吃,可是,依舊吐個不停。

顧傾寒滿臉陰寒,冷眼看着床上吐得快要不省人事的簡真,上前,將那些飯菜掃下了床,轉身離開了病房。

小護士待顧傾寒走後,這才顫巍巍地上前,將簡真的床鋪放平,扶着她躺下,吩咐門外看熱鬧的同事打電話讓醫院食堂送一碗小米粥過來,這才通知保潔過來打掃病房。

剛才,她真的被嚇到了。

那個男人,簡直就是一個惡魔。

為了他的女人,他就如此傷害一個能救他女人的女人。

看着虛弱的簡真,小護士很是同情:看來,是因為家境不好,需要錢吧。

聽說,他的爺爺也住在這裏,只是,不知道在哪一間病房。

肯定是病不好,需要許多手術費,若不然,她怎麼會忍受他如此的欺凌?

無形中,小護士將簡真當成了弱者。

當然,她現在也就是一個弱者,反抗不了顧傾寒的弱者。

醫生辦公室,顧傾寒斜靠在穆羽聶主治大夫徐瀝竹的辦公桌前,嘴角咬着的煙支忽明忽滅,讓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陰晴不定。

徐瀝竹抬手撐了撐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敲擊鍵盤的手指停了下來。

「怎麼了?誰又觸了你城顧少的霉頭?」

顧傾寒性感的薄唇圈起,從嘴裏吐出一個煙圈:「我從來就沒喜歡過她,可她依舊不管不顧地貼了上來。

她毀了我對愛情的憧憬,讓這個美好的事物充滿了交易和褻瀆,我恨她。」

徐瀝竹笑了笑,打完手上的病歷才看向他:「你說的是簡真嗎?可是,當初,是你自己自願接受她的。其實說起來,她嫁給你,並沒有做錯什麼。」

顧傾寒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她沒錯,難道是我的錯?六年前,要不是羽聶救了我,我根本就沒命可活。

六年前我便發誓,一定要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就是因為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她斷了我的念想,也讓我所要的完美有了污點,我不會原諒她。

等羽聶手術成功后,我與她,便是陌生人,現在,她只有服從的權力。」

顧傾寒的世界裏,不允許背叛,更不容許有人忤逆他。

當然,穆羽聶除外。

聽見他提起往事,徐瀝竹眉頭微蹙。

其實,作為穆羽聶的同學,他知道六年前救了顧傾寒的人,並不是穆羽聶。

那時,她只是生病,剛好在醫院遇見了同年級的顧傾寒,從而他便將守在他病床前的穆羽聶認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從此,對她體貼入微,關懷備至。

他們徐家與穆家幾世交好,兩家從他們年幼時便有聯姻的打算。

徐瀝竹也是很喜歡穆羽聶,甘願為她做任何事。

不過,穆羽聶並不喜歡他,他便將這份愛意壓進心底,默默守護着她。

她有白血病,其實,一年前她剛回來,就可以做骨髓移植。

可是她說,她要好好地折磨簡真,是她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身份。所以她老是裝病,博取顧傾寒的疼愛與悔意,霸佔本屬於陪伴簡真的時間。

還收買記者,將她和顧傾寒的曖昧合照發在報紙上,從精神上摧殘簡真。

要不是前幾日她家裏出現了狀況,簡真的情形,估計比現在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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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時我在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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