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初來乍到的傭兵就弄傷了馬廄老闆?!
第五章:初來乍到的傭兵就弄傷了馬廄老闆?!
「前輩,前輩,請你等等我。」
威爾森正回頭時,全身皮甲,背着行李袋,腰間配着匕首的莉法亞內已然站在他身後了。
「嘖,你這傢伙...真讓人討厭。」
男人一邊抱怨,一邊卻緩緩放慢了一些腳步。
不知為何,男人莫名的覺得這個力量,敏捷無可挑剔,魔法天賦也堪稱百年一遇的傢伙...
蠻可愛的?
兩人踩着灰色石磚地板的聲音雖然清脆,但並不大,且隱約的有一種奇怪的節奏感。
「對了,威爾森前輩,我們是每天完成一個任務還是?」
莉法亞內的突然發話頓時打斷了男人的思緒,他又回頭看了看同僚,嘆了一口氣。
「如果比較順利的話,那可以早點回來。」
說着,男人檢查了一下自己背着的箭袋與強弓。
羽箭裝滿了箭袋,看狀似有數十根左右;
強弓雖是木製,但在關鍵的地方有一些金屬的加固,看起來充滿殺傷力。
威爾森的腰間還配着一把木柄短劍。
雖比不上莉法亞內製作精良的匕首,但卻更長,更寬,更厚。
「好啦,我們走吧。」
男人對着一旁的莉法亞內說。
「一會我們要去馬廄騎馬外出完成委託了。」
莉法亞內只看到威爾森極為強迫的使自己笑了笑,似乎充斥着萬般的無奈與苦楚。
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跟在對方的後面,踩着灰色的石磚階梯緩緩地一同上樓了。
很快,二人便回到了傭兵大廳。
此刻大廳內寂靜無聲,除了他們和兩位騎士以外空無一人。
騎士雕像雖已有些年月了,但卻並沒有雖時間的流逝而變得青苔遍佈、腐敗叢生。
「或許,有時候信念是可以被繼承,是可以超越強大的時間的。」
莉法亞內看着雕像,一邊想着一邊跟着自己的同僚。
「你會騎馬嗎,莉瓦亞瑞,我差點忘了問這件事。」
身前的男人忽地停了腳步,但並沒有回頭,帶着些不確定的語氣開口道。
「威爾森前輩,我的名字是是莉法亞內。騎馬...我想我應該不會。」
莉法亞內想了想,有些猶豫的開口,不知怎的,她腦子裏忽然閃過了一匹白馬的背影。
威爾森略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那好吧,我們可以騎一匹馬,你坐在我後面吧,抱緊我就可以。」
「嗯嗯。」
兩人一邊聊著說着,已經拐過了許多個巷子,到了與公會的馬廄老闆處。
「威爾森老哥,又來啦!上次的事情可多謝謝你了啊!」
馬廄老闆一看見威爾森就握緊了對方的手,似乎有着說不完的感情。
「這位...是新來的傭兵夥計嗎?看着挺俊俏哈。」
「嗯,這是我的新搭檔,莉法亞內夥計,承蒙老闆照顧,這次我們又要出去一趟了。」
威爾森笑着攤開手掌指向莉法亞內,向馬廄老闆介紹著莉法亞內。
「嘿嘿,這叫什麼話,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何況你對我女兒有恩吶!」
馬廄老闆緊緊握住威爾森的雙手,眼眶幾乎都有些容不下飽含的熱淚了。
「好啦,老夥計,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不必太放在心上啦!」
威爾森緩緩抱住了馬廄老闆,
安慰著對方。
「要我下次遇到那混蛋,我的選擇也只會和那天一樣的,你放心就是。」
馬廄老闆點了點頭,擦擦眼淚,隨後帶着兩人進了馬廄中。
「這次我要帶着莉法亞內夥計一起出勤,
因為他不會騎馬,所以我們需要一匹大一些的馬,可以承載兩個人的,麻煩老哥啦!」
馬廄老闆連聲應和著,走到馬廄左邊牽了一匹棗花色的大馬。
「你看這頭怎麼樣啊,這可是前段時間從浦濱運來的好馬啊。」
「好馬!謝謝老哥了,帳還和往日一樣記在團上。」
馬廄老闆連忙點了點頭。
威爾森十分滿意,拿起一旁的馬鞭扶著馬蹬著鐙便騎了上去。
同僚伸出手,空出一個馬鐙,示意莉法亞內上馬。
「莉法亞內夥計,來,拉着我的的手就可以上來了。」
「唔,我...」
莉法亞內學着對方的樣子,才拉住同僚的手,準備踩着空下的馬鐙上馬...
「嘶~!!!」
誰知,莉法亞內蔚藍色的眸子才與棗花大馬的眼睛對視,
馬便忽然一聲慘叫,不受控制的跑開了。
「奇怪,這是怎麼回事?」
威爾森頓時有些訝異,他猛地拉住韁繩,然而卻無濟於事。
馬不顧韁繩的束縛硬是遠離了莉法亞內。
「啊...我的腿...」
馬廄老闆高聲呻吟著,他被馬突然的運動猛的拽到了一旁,雙腿猛然扎在地面稻草中的木刺中。
不過片刻,馬廄老闆的腿便已然血流不止,威爾森也操控不了發狂的棗花大馬了。
莉法亞內茫然的眨了眨眼,她確信自己一點也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這批大馬對她如此的恐懼?
「該死的,這畜生是怎麼了。」
威爾森的雙腿夾了一下馬,捂住它的眼睛輕聲安撫著,好不容易才讓馬稍稍的平靜了一些。
「大叔,這樣子會好些嗎?」
正當威爾森好不容易才將馬栓到一旁,準備看看馬廄老闆的傷勢時,
莉法亞內正蹲在馬廄老闆的一旁,拔出了對方的木刺並用自己行李袋裏的毛巾為其做了簡單的包紮。
「好些了...謝謝莉法亞內夥計...嘶...真可惡...這畜生為什麼會突然發狂...」
馬廄老闆一邊咬牙忍受着痛苦,一邊用雙手撐起自己以接受對方的包紮。
只不多時,方才纏上的毛巾便已經完全染上了緋紅的色彩。
「這不行,我們得去找醫生看看。」
莉法亞內轉頭看着威爾森,兩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我...你們還有自己的任務要去辦,不必這樣做的,威爾森夥計,
你本就對我有恩,我這樣...我這樣...怕是還不上你的恩情吶!嘶...」
馬廄老闆越說越激動,最後甚至於滴下了許多淚水。
與此同時,傷口湧出的血也越來越多,疼的他不得不閉上嘴巴。
威爾森則沒有說什麼,只是解下箭袋和強弓,將馬廄老闆背在了背上。
「大叔...不要激動...這樣傷的會更深的...
對了,威爾森前輩,你知道這附近最近的診所在哪裏嗎?」
莉法亞內背起威爾森的箭袋與長弓,詢問自己的同僚。
「附近的診所,我記得最近的路是向東邊的森林走。」
威爾森有些不確定的說。
「不行!」
聽着兩人的對話,原本因為疼痛而咬緊牙關的馬廄老闆忍住強烈的痛楚喊道。
「東邊的森林,那裏,那裏現在已經是斯克托老爺的園林了,你我平民是不可以進去的。」
馬廄老闆疼的直冒着冷汗,但還是堅持着繼續說了下去。
「我們,我們只能從南邊繞過斯克托老爺的園林,然後向東...最後向北走過去...」
「不,這樣子會來不及的。」
莉法亞內看着馬廄老闆腿上的傷口,皺着眉頭,憂心忡忡的說道。
「的確,我想我們只能從森林直走了。」
威爾森神情凝重,但還是不得不對莉法亞內的主張表以贊同的態度。
馬廄老闆自知無法改變二人的想法,加之腿上的鮮血不斷緩緩湧出,他沒有再說什麼。
三人直直的走入了東部的森林,此時正值初秋。
綠葉漸漸轉紅變黃,森林中萬物五顏六色充滿著協調感。
鳥兒在林中譜寫自己的樂章,昆蟲雖漸漸稀少,但仍舊是這座森林最主要的居民。
三人在森林中一步步的前行着。
漸漸的,他們隱約能聽見馬嘶與犬吠的聲音,
並,迅速的向他們靠近著。
「不好了,不好了...」
馬廄老闆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疼痛,不受控制的劇烈顫抖著。
同時,威爾森的眉頭也愈發緊緊湊在了一起。
「千萬不要...」
男人小聲的說道。
就在此時,一隻獵犬飛奔而來,咬住了威爾森的腿部的皮凱。
第二隻、第三隻接踵而來,他們不停對着面前的男人狂吠。
「吁!」
隨着最後劇烈馬蹄聲的落地,
一個騎着高頭大馬,全身鏈甲的貴族青年映入莉法亞內的眼帘。
「擅闖侯爵屬林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