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靈陣和突破
操場上，蘇歇等人正在一對一對戰，與蘇歇對戰的張婉，別看張婉是個姑娘，戰鬥起來瘋狂至極。
也許有著家族的底蘊在，那一招一式讓蘇歇都感受到了威脅。
當然，這是張向陽的感覺。
看著蘇歇在張婉的進攻下「苦苦」支撐，張向陽一點也不意外，張婉在家裡和自己對練的時候，比這個還猛。
「元一式，增幅！」
「元一式，增幅！」
蘇歇和張婉二者共同用出了《三元訣》的衍生武技，是的，張婉也選擇了《三元訣》，而張向陽，也是選擇了張家的傳承功法。
武者誕生武道種子之後，便可以接觸武技，功法是基礎，是必要前提，而武技，則是攻伐利器，保命之基。
由於蘇歇出手比張婉晚了半秒，張婉的拳頭先碰到了蘇歇的身體，勝負已出。
蘇歇躺在地上喘著粗氣，能夠用一成的靈力，和張婉打成這個樣子，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滿頭大汗的蘇歇掙扎著爬了起來，對著張婉發出中二的誓言：
「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砰！」
迎接蘇歇的依舊是那個拳頭，瘦小的拳頭包裹上特有的靈力，打的蘇歇繾綣了起來，活該！
張向陽默默的憋著笑，歇子真的是一天不找事就難受，記吃不記打。
「笑什麼笑，你也上來！」
張婉看到張向陽那張臉氣就不打一處來，總感覺和蘇歇打不過癮，剛好還有個抗揍的侄子，順到一塊兒收拾了。
張向陽那張臉一下子扭曲了，這個小祖宗真的難搞哦，不是打不過，而是自己打輸了還好點，頂多被嘲笑，打贏了回家直接被老爹痛揍，不帶一點留手的！
蘇歇睜開了一個眼珠子，對著張向陽無聲嘲笑，小樣兒，你還嫩了點。
初二武道班的修鍊氛圍異常濃烈，自從使用了煉體藥劑之後，整個武道班的修鍊進度那叫一個迅速。
昨天，最後一名學生誕生了武道種子，這已經成為了純武道班級的一個奇迹！
哪怕是之前最為輝煌的年代，也不會有哪一個班級只用了短短一個月就全部誕生武道種子。
「集合！」
曾毅突然出現在操場中，一句簡單的命令就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緊張了起來。
這個曾教官，可是真的不按套路出牌。
你永遠都不知道他會讓你做什麼，但是有一點，你一定要無條件聽從命令，就比如現在。
眾人在一分鐘之內便排好了隊形，之前也有過拖拉的刺頭，也不知道曾毅用了什麼辦法，反正現在是第一個站好的。
「接下來，你們的任務是，在初三班級的陣法下，堅持一個小時！」
曾毅緩緩說道，是時候讓這群小崽子們感受下痛苦了，之前的試煉陣法只是小菜，現在的才是大餐！
「所有人，這次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只要能抗住就行。」
初三的趙雨萱等人從操場的四周站了起來，這幾天，他們一直保持著陣法的持續，這對於初二純武道班級是一種歷練，對他們初三也是如此。
就在今天，趙雨萱等人接到了第二階段的訓練計劃，由原來的一整天持續一階陣法，到現在的二階陣法。
時間縮短到了一個小時，但是強度可是增大了不止十倍！
「玄以氣合，朝明為暮！」
初三班級的人按照之前的的計劃，起手，結印，
融合，靈氣威壓越來越濃烈，以二階低的趙雨萱為中心，二階威壓陣法逐漸成型。
威壓程度增加，那是一種類似於失重的感覺，蘇歇感受到這股趨勢，眨了眨眼。
「路子走偏了啊～」
果然，下一刻若隱若現的陣法圖文展現，又瞬間消失，很明顯，他們的第一次二階陣法嘗試，失敗了。
初三學生在這裡，並不只是單純的磨練初二學生，對他們自身也是一種考核，要知道，在場的初三，無一不是金耀府的天之驕子。
「繼續！」
曾毅面無表情，失敗了第一次，那就繼續，都是天之驕子，更知道沒有失敗，哪來的成功這個道理。
趙雨萱等人也不氣餒，失敗是正常的，成功才是偶然，雖然自己已經步入二階，但是這也需要其他一階的初三配合。
「玄以氣合，朝明為暮！」
「玄以氣合，朝明為暮！」
陣法再度起勢，這一次，趙雨萱運行的更慢，卻也更穩，自己天賦不在於陣法，而在於煉藥，但是一路通百路通，就算是煉藥，到了高階也要通百家法，才能走的更遠。
空氣中夾雜的靈氣逐漸暴躁起來，以火屬性為主導的一股「熾熱」在眾人心中悄然出現，煩躁，壓抑，各種負面情緒隨之而來。
「不愧是煉藥的天才。」
蘇歇在心裡評價到，陣法造詣也就了了，但是能夠把煉藥的火屬性融入到裡面，已經能夠稱得上天才了。
正在眾人感嘆二階陣法威力之強盛的時候，曾毅右手快速一揮，本就不是特別穩固的陣法陡然破裂。
「繼續！」
曾毅沒有讓趙雨萱等人趁著陣法起勢之後穩固下來，而是讓他們再次嘗試，既然能成功第一次，那就能成功第二次。
趙雨萱等人收到陣法反噬，但並沒有絲毫猶豫，馬上進行第三次的嘗試。
這次，更穩，卻也更快！
第三次失敗，第四次成功，第五次失敗，第六次失敗，第七次成功，第八次成功，一直到後面，趙雨萱等人已經能夠熟練的掌握。
而初二年級的人，這個時候才發現曾毅對待他們和對待初三班級的不同態度。
對待他們，就像是對待幼童，雖然嚴厲，但是力度輕微，可是對待初三的就不同了，那真的是往死里逼！
二階低級的趙雨萱，作為主導陣法的核心，硬生生的讓曾毅的無數次打斷給搞出了靈力反噬！
那可是身體逼近極限才會出來的小概率事件。
而初二純武道班級的眾人也不是沒有收穫，起碼在這起起伏伏的二階陣法摧殘下，他們失去了快樂，收穫了痛苦！
一上一下的，就想吐！
臨近傍晚，初三班級終於有人堅持不住了，一人倒下，陣法便出了漏洞，隨之破裂。
「嗡～」
所有人都聽到一種低沉的撕裂聲，隨之而來的便是久違的暢快感，眾人便知道，今天的試煉，結束了。
「從明天起，你們的陣法環境便是二階的了，希望各位能夠克服困難，再接再厲！」
這句話當然不是曾毅說的，是操場上另一位教官說的，曾毅在陣法徹底破裂的那一瞬間便消失，同時還帶走了所有的初三學生。
雖然訓練他們的時候狠，但是曾毅也在他們徹底達到極限的第一時間對他們進行了恢復。
「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嘍～」
蘇歇心裡想道，當然，對自己來說無所謂，自己已經差不多到一階巔峰了，突破二階就在這幾天了。
也不知道楚舒仇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要是還沒找到，那可不怪自己～
回到住所，往日在院子里的白宗盛已經不見蹤影，蘇歇還有點不習慣，少了一個能吐槽的人，嘿嘿！
感受著體內的靈氣程度，蘇歇回憶起自己當初的狀態，前世突破二階的時候自己還是在暴山熊的追捕下突破的，那時的自己也沒有經驗，不突破就是死。
長嘆了一口氣，蘇歇感受著當下的美好，雙目緩緩閉合，感受著空氣中靈氣的律動，體內平靜的脈絡逐漸泛起波瀾。
「生不在我，死不在我，何以在我？」
「無道生，無道死，何以道？」
「海為川聚，河以雨生，今日我以滴水生山海，凡根落星辰！」
蘇歇的話好似自言自語，又好似與那個祂對話，直面大道，以凡種，立蒼穹！
沒有障礙，沒有阻攔，好似那關隘也知道，面對蘇歇，沒有阻攔的必要！
靈氣暴動了起來，爭前恐后的往蘇歇身體裡面鑽去，如此瘋狂，如此勢不可擋，就像是聽見君主召見的臣民，迎接他們的主人！
遠在一旁的影九此刻已經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在他身邊的曾毅也沉默不語，一個簡單的一破二，竟然造就了靈氣暴動和靈氣真空。
「影九，你主子知道這件事嗎？」
曾毅問道，作為血怒龍團的人，對監察者並不陌生，都是伊蘭特暴力機關的代名詞，兩者沒少打交道。
「曾鎚子，你主子知道嗎！」
儘管階位差的比較大，但是影九面對十六階的曾毅也不害怕，主要是他倆之前有過合作，彼此也熟悉，就沒那麼多拘謹。
曾毅和影九都沒回答對方的問題，對方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二人很有默契的沒有再問。
雪花落了下來，就像是開春的第一場雪，迎接萬物的新生，埋葬過往的悲痛。
蘇歇睜開了眼，盤膝而坐的他已經堆滿了雪，身體卻絲毫感覺不到冷，體內的武道種子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身體每一個細胞的活力。
今日落雪，有神而來。
二階，築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