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跟陸總沒什麼關係
「葉綰綰?陸景深應該去找她了吧。」
男人不置可否地用大掌為懷中嬌俏的貓咪梳理著髮絲,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
葉綰綰當時那個狀態,陸景深去找她,那就只有一個發展結果。
他在刻意誤導她。
蘇憐:…
看來這下任務進度又得往後拖了。
可以申請躺平嗎。
打工人的日子啊——!
按照她對陸景深的理解,薄情卻又極具責任心,如果他倆真的上床了,他不可能不對葉綰綰負責的。
再說以葉綰綰的性格,這麼絕佳的一個能綁住陸景深的機會,她絕對不會放過。
這對任務來說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可問題是眼前這個祖宗又是自己招惹來的,昨夜自己撒的嬌,留的人,自己勾來的不得自己受著。
嘆了口氣,蘇憐自暴自棄地埋進被子,表示想不幹了。
美人滋味不錯,可影響她拔劍的速度。
旁邊的「美人」陸辭勾了勾唇,長臂一攬,把人整個攬進懷中。
她既然選擇了跌跌撞撞逃進他懷抱,那就別再想著逃跑。
與此同時樓下。
「啊——」
葉綰綰面露驚恐起身,抓起一件被撕扯的破爛的衣服掩在自己紅痕遍布的身上。
怎…怎麼會這樣…
看著房間內一片的曖昧狼藉和身旁光著身子的陌生男人,葉綰綰渾身顫抖不已。
她明明跟秦力說好了只動蘇憐的,怎麼會自己也被……
「小美人醒了?」
葉綰綰扭頭,只見面容醜陋的男人自以為帥氣地笑了笑,就想貼過來。
「滾!滾開啊!」
葉綰綰抓起枕頭砸過去,嘴唇止不住地發抖,連聲音都破了音。
「我不是說了讓你找蘇憐嗎!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秦力被砸了也不惱,舔了舔嘴唇,目光猥瑣地在葉綰綰身上掃視:
「昨個兒我來時,房間里就你一個人了,大晚上的又看不清,我以為你故意等著我呢。」
「這事你不能怪我吧,畢竟你也是特意提前付了錢的。」
葉綰綰臉色差到了極點,她仗的就是秦力在跟她上學一個班級時暗戀過她,一直是她最為乖巧的幾條舔狗之一,才放心地讓他幹這種事的。
卻不想他居然會落井下石,反過來咬上自己一口。
都怪蘇憐,若不是她狡猾逃過一劫,自己也不會…
下意識又把罪責怪到蘇憐身上,卻從沒想過一開始費盡心思布置這一切的人是誰。
見葉綰綰半天不說話,清秀的眉眼間陰沉地像是要滴水一般,秦力撓撓頭:
「大不了我娶你嘛。」
他一開始雖然把葉綰綰供為女神,但他舔了這麼多年她還是那種若即若離的態度,表面上溫柔善良其實誰都不拒絕。他早就對她死了心,卻不想她居然會主動聯繫他。
不過他可不傻,秦家雖然家底豐厚但終究只能算是個暴發戶,若是能趁機攀上葉家的小姐分上幾瓢羹…嘿嘿。
「滾。」
「這件事你不準對任何人說起,就當沒發生過。」
葉綰綰聲音尖銳,臉色鐵青。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然她就完了。
匆匆忙忙穿上衣服下樓,葉綰綰只顧著立馬離開這個讓她倍受折辱的地方,跑的太快甚至崴了腳。
接到陸辭電話的許曼拎著衣服匆匆趕來,正好與葉綰綰擦肩而過。
葉綰綰走的匆忙,因此沒有看見,但許曼卻心生疑惑。
「篤篤。」
陸辭去提早餐了,蘇憐裹著浴巾擦著濕發去開門,就看到正揉著太陽穴一臉無奈的許曼。
曼:論自家小藝人跟頂頭上司好上了怎麼辦
拿過衣服給了許曼一個大大的擁抱,蘇憐笑的風情萬種:
「曼姐,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許曼白了她一眼:
「你倆給我小心著點啊。」
不過只要不被拍到,她其實並不禁止手下的演員談戀愛。
只不過肖誰這小子,看來註定是要心碎咯。
似乎看出許曼的想法,蘇憐輕笑:
「別誤會,我跟陸總沒什麼關係。」
良久而詭異的沉默。
看著許曼質疑的眼神,蘇憐說的無辜又理直氣壯:
「我把他睡了,可現在醒了,他繼續當他的陸氏集團總裁,我繼續當我勤勤懇懇的小演員。」
見她語氣誠懇的不得了,許曼語氣艱澀:
「陸總今天跟我提起你時用的可是未婚妻的稱呼。」
蘇憐攤手:
「我可不想結婚,結婚意味著我得忤逆我的本能去一直愛一個人,這太麻煩了,倒不如隨著性子洒脫些。」
「再說了,以陸辭那臭脾氣,能忍受我天天拍吻戲床戲?他不得跟我攪黃咯。」
娛樂圈美人眾多,為了一棵樹放棄一整片森林,這算術白痴也算的出來,不划算嘛。
她說的認真,還搬出來演戲的說辭,作為經紀人的許曼無法反駁,覺得就差沒給她頒個娛樂圈好演員的獎狀了。
男人的腳步聲自走廊入口響起,許曼識趣地準備離開,走前回頭道:
「那你自己看著辦,保護好自己就好。」
小絨球在一旁頻頻搖頭,自家這個簡直就是個禍水,希望廣大年輕貌美男青年能好好保護自己。
拎著兩碗粥,陸辭側身進來,看著光著腳踩在地板上的蘇憐皺眉:
「怎麼不在床上好好獃著?」
「我又沒生病,脆弱不到那個程度。」
蘇憐彎了眉眼,上前拎過一碗粥:
「還是小叔叔對我好~」
她說的沒心沒肺,回眸拋個風情的飛吻,全然忘記昨個兒還差點香消玉殞在這個男人手上。
可能也記得,不過,情趣嘛,沖著陸辭這張臉她不是不能原諒他。
赤著的腳丫在木板上踩著,白嫩的腳趾泛著淺粉。路辭嘆了口氣,坐進一旁的軟椅一把把女孩抱進懷裡。
「你呀…」
說著,一隻手扶住她的纖腰,一隻手輕輕地舀著白粥,上面飄著幾顆新鮮的蔥花,青翠欲滴。
舀到薄唇邊吹了吹,隨後伸到蘇憐唇邊。
蘇憐軟著身子坐在他腿上,也不客氣,一隻手擺弄著手機,嘴巴只管張著,閉上,嚼就行。
畢竟有人喂,還是吹涼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