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合則兩利，分則自閉
顧長生騎着仙鶴回到了玄天峰。
在附近盤旋一圈確定無人在自己住處附近后，這才落在房門口，悄悄進屋。
回到屋子裏，他將碧霞雲綉裙脫下，然後就看到裙子發出一陣乳白色的光暈，上面沾染到的污漬和汗漬一掃而空。
「嘖，真是神奇。」
顧長生將裙子收回乾坤袋，然後又把竹節放進乾坤袋裏。
當時在無涯峰上，為了不暴露自己有乾坤袋這樣的稀奇寶貝，他特意把竹節放在了衣袖裏，而不是乾坤袋。
做好這些后，他才穿上自己的練功服去後山洗澡去了。
當然，內門弟子是有資格差遣雜役弟子送來熱水沐浴的。
但那樣太慢，還不如自己直接去後山小溪洗澡。
半個時辰后，顧長生循着夜色回來。
他盤膝坐在蒲團上，直接打開系統。
「系統，充值！」
顧長生將白汐贈送的兩枚下品靈石充值到了系統里。
餘額：中品靈石x4，下品靈石x2。
「還是不夠解鎖【烈焰鳳尾羅裙】。」
顧長生搖搖頭，將系統頁面關閉。
他又重新穿上碧霞雲綉裙，開始運轉《龍翔鳳舞》心法。
結果靈氣運轉速度極慢。
哪怕以他地品靈根的天賦和120%女裝加成下，速度都遠不及雙修時的五分之一。
「這心法還真特殊，合則兩利，分則自閉。」
顧長生搖搖頭。
單獨修鍊的話，這樣的速度確實太慢了。
接着他開始運轉《大道歸一》心法。
其實在和白汐一起運轉龍翔鳳舞心法時，他就感覺到了大道歸一心法的異動。
只是當着白汐的面，他沒有去管，怕有什麼異動，就一直等到現在。
隨着大道歸一心法的運轉，顧長生能明顯感覺到這門心法正在向下兼容龍翔鳳舞心法。
或者說，正在容納它。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一個時辰后，《大道歸一》心法已經完全復刻了《龍翔鳳舞》心法的運轉路徑，將其容納。
顧長生再運轉它時，就明顯感覺到《龍翔鳳舞》心法的特性也被激活了。
而且修鍊速度暴漲一截。
「可以的！」
「這門心法果然霸道，真像師尊說的那樣，能不斷兼容各種心法齊頭並進。並且每學習一門心法，修鍊速度還能提升不少。」
顧長生神色一喜。
他已經初步嘗到了《大道歸一》心法帶來的甜頭。
接下來，他便打坐修鍊了一夜，又疏通了一條經脈。
「才正式步入凝氣期一天，就打通了兩條經脈，這進度應該還可以吧。」
顧長生嘴角挑起一絲笑意。
這就是天驕的感覺嗎？
真爽啊！
……
翌日。
天剛微微亮。
靈溪宗內再次響起大道彌音般的鐘響。
宗門瞬間如同活過來一樣，各種喧囂的聲音響起。
修士般或乘風御劍，或駕鶴而起，風風火火趕往修鍊之處。
顧長生也沒閑着。
他打算下午去找白汐雙修，上午去學習一些靈氣的基本應用。
不然他空有靈氣，卻連昨天白汐用手燒茶的本事都不會。
一刻鐘后，
他穿着練功服，乘着仙鶴來到了神通峰，這裏是宗門弟子學習心法和武學的地方。
無論是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只要有足夠的貢獻值，就能在這裏換到心意的心法和武學。
當然，
有些品階較高的心法武學，只對內門弟子開放。
外門弟子除非為宗門立下汗馬功勞，獲得內門峰主特許，才可能接觸到那些高階心法和武學。
而且內門弟子每個月都會有100點默認貢獻值，而外門弟子則完全需要自己打拚。
神通峰山頂，一座宏偉樓閣聳立。
其狀如寶塔，巍峨高聳，磅礴大氣。
熙熙攘攘的弟子登上峰頂，依次進入樓宇內。
顧長生駕鶴落在山頂。
周遭弟子紛紛讓開，神色恭敬。
能乘騎仙鶴的，都是內門天驕，哪怕他們尚還未成長起來，但在宗門內的地位依舊凌駕於外門弟子之上。
「師兄好！」
「見過師兄。」
「……」
不少弟子還上前問好。
「嗯，諸位師弟好。」
顧長生很講禮貌，沖那些向自己問好的師兄弟們微笑點頭示意。
他來到樓閣前，上下打量。
樓閣高七層，門匾上寫着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神通閣。
在閣樓門口擺着一張案牘，一位白須老者坐在案牘之後，慵懶地審核著每一位入閣弟子的令牌，以及登記每一位離開閣樓弟子所帶走的心法武學，並扣除相應貢獻值。
顧長生走上前去，取出銀白色令牌，遞到老者面前。
「玄天峰弟子，顧長生。」
老者聞言，慵懶的老眼頓時睜大了幾分，抬頭看向顧長生。
「原來是顧師侄，不愧是身懷地品靈根的絕世天驕，神采奕奕與眾不同。你且進去吧。」
老者罕見地露出笑意，臉上都擠出了褶子。
「師叔謬讚了。請問師叔，第幾層能尋到講述基礎靈氣運用的武學？」顧長生恭敬問道。
「基礎靈氣應用是最基礎的武學，每一層都會有。不過越高品階的武學，涵蓋的應用方式應該更多，你且去第四層看看吧。」老者思索了一下，捋著鬍鬚道。
「多謝師叔。」
顧長生說完便走進閣內，直奔四樓。
神通閣內，人影密集。
顧長生曾問過柳樊，神通閣的前三層，珍藏的都是玄階中品以下的心法武學。
第四層開始才是真正的高深心法武學。
以他目前的許可權，估計最高也就能去到第五層。
很快，他來到第四層。
第四層的人影就少了很多。
因為能來到這一層的，要麼是內門天驕，要麼是外門弟子中的翹楚。
人數自然少了很多。
顧長生掃了一眼人群后，就把目光投向周圍的書架上。
書架共分為六個區域。
金木水火土五個不同屬性的心法武學各佔一個區域。
剩下一個區域內的則是任何屬性修士可以修鍊的通用武學心法。
靈氣的基礎應用，應該在通用區域。
顧長生果斷去找。
很快，他在書架最角落找到一本玄階中品的武學《御靈訣》。
裏面撰寫的是靈氣的各種運用，包括凝氣期靈氣尚不能外放時的使用訣竅。
顧長生邊翻看，邊練習起來。
而這時，一道倩影御劍遁光而來。
正是白汐的代師師姐雲盈。
雲盈在神通閣前跳下飛劍，走向閣樓。
周遭弟子瞬間便被她的一雙修長雪白的玉腿給吸引住了目光。
雲盈無視了這些目光。
她出示令牌后直奔樓閣第五層，但在上到第四層時，餘光無意間瞥到了顧長生。
「咦？顧長生也在這裏？」
「他已經凝聚氣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