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聖水

()科里在凱瑟的石床休息了一下午也就徹底恢復了。一直到第二天下午，科里在凱瑟的指導下，迅完成了炁的基礎課程，並且得到了凱瑟指點，槍技漸漸系統起來。不過他心裏在想自己兩天後和塞維爾的見面，因而難免有點走神。最後凱瑟有點鬱悶道：「既然你暫時不想學了，明天不用來聽課，你可以去城裏逛逛。」

一大早，循着記憶向神力館走去，途經傀儡院落，科里沖那銀耀風傀狠狠瞪了一眼，幾乎刺激的它要再來戰上一場。不過科里想到過會兒還要去見塞維爾，就按捺住想要洗雪前恥的心。隨意的掃視了一圈，現雖然還很早，但傀儡院落里已經有不少人了。看到的大多數人對戰的對手都是顏sè深淺明暗不一的銀耀傀儡，只有少數幾個導師在與黃金sè的傀儡對戰。凱瑟也是其中之一，他的對手是一個渾身泛著土黃sè光暈的大地傀儡。他沒有和傀儡戰鬥，而是正在和傀儡比拼氣力，這倒真有神力館的蘊味。

科里上前打斷了凱瑟的練習，凱瑟沒好氣的瞪了科里一眼：「有什麼事么？」「額，導師給點錢唄……沒錢咋混啊？」凱瑟翻了個白眼，這才想起來這傢伙似乎確實身無分文，沒好氣的取了幾枚一階魔核遞給科里。魔核不同於炁源晶，其中的炁已經被魔獸轉化過了，帶着濃重的戾氣，不能被吸收以增長修為。但是，由於魔核可以用作炁源晶的替代品來打造一些強大的附魔裝備，畢竟炁源晶這種東西多少都不會嫌多，這可是可以轉化成實力的，除了一些敗家子，誰會拿它來打造裝備？再加上炁源晶需要長時間純凈的炁凝聚而成，可以說用一塊少一塊，而魔核則來自於魔獸，可以說取之無盡，用之不竭。於是魔核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通用貨幣。因為巨大的孤煞森林裏有着數不盡的一階魔獸，所以一階魔核在疾風平原不算值錢，大約相當於二十銅幣。但即便是1oo銅幣對身無分文的科里來說也是一筆巨款了。而且，1oo銅幣購買力也算不錯了。

科里本打算直奔城外，但在路過蘭頓酒樓的時候頓了一下，想到老歐靈和煦的笑容，他就不由自主的走進了酒樓。

老歐靈正百無聊賴的靠在吧枱後，食指很有節奏地敲擊著紅木製的枱面。見到科里走進來，老歐靈和氣的端來一杯麥酒，不過這一次科里付了錢……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科里感覺這杯麥酒的口感比先前所喝都要好上一些。很快，歐靈找給了科里16銅幣。將零錢遞給科里的同時，歐靈笑道：「年輕人你和三天前不一樣了。」「是啊，托您的福，我總算是掌握了炁。」科里開心地飲下一大口甜美的麥酒答道。

歐靈似乎來了興緻，便和科里聊開了。自然有酒客一時之間沒人招待，但也沒有酒客會因此對老歐靈不滿，而且不久就從吧枱後的一扇木門后鑽出了一個年輕夥計接替了歐靈的工作。「年輕人，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歐靈聲音略微沙啞但不刺耳。「我叫科里，」科里這才想起來自己和歐靈聊了也有段時間，居然都沒告訴歐靈自己的名字……「科里？很奇怪的名字。你不是本地人吧？」歐靈沉思一會兒道。「是的，我從北面來的。」

「不不，小科里，我說的不是疾風平原這個本地，而是德瓦那省。」歐靈神秘的笑了笑：「我看得出你的身份地位肯定不低，為什麼要到我們這個偏遠而弱小的德瓦那省來呢？」科里一愣，隨後想到可能是自己是多年來養成的王牌氣質，使自己看起來頗有一種氣場吧。「我確實說謊了。「我確實不是德瓦那省的人。」科里輕聲道，語氣平靜，彷彿在說着什麼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事。

「而且，你不是我們阿爾法帝國人。」歐靈昏濁的眼眸驀然shè出jīng光，緊緊地盯着科里。科里只覺得自己彷彿被那目光解剖了一樣，甚至連自己的靈魂也無從躲藏。科里沉默了，他殺過無數人，經歷過無數次生死危機，但卻從未有過現在這樣的感覺。不，準確的說在獉獸面前有過一次。那是一種生命的氣場，似乎從靈魂本質上科里便比老歐靈低上一個層次一般，使科里完全提不起爭鬥之心，雖然很可能下一刻這名和藹的老頭就要將自己擊殺當場。

「哈哈哈哈……」老歐靈驟然大笑起來，直笑得直不起身子，就彷彿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一般。整個酒樓里這時也爆出陣陣鬨笑，夾雜着幾聲口哨聲。一格笑得肚子抽痛的傭兵走上來拍了拍科里的肩膀，人止不住笑道：「這是老歐靈的惡作劇，每一個第二次來這裏的人都會受到這種待遇。」科里將信將疑，他先前分明感受到老者看似孱弱的身軀中泄漏出的驚天氣勢。科里怔怔地盯着老歐靈褶皺的樹皮般的眼眶與那對灼灼的雙眸，似在詢問：「這真的只是惡作劇么？」

不過老歐靈彷彿沒有在意科里的目光，轉身進了木門后，一股酒香從半開的木門中飄散開來。那應該是個貯酒間。不一會兒，歐靈端著個酒杯出來了，

但這次就杯里盛的不是金黃醇香的麥酒，而是清澈似水的液體。一點酒香也沒有，恰恰相反，酒樓里無處不在的淡淡酒香一到那杯液體上空就詭異的消失了。「這是？」科里疑惑著思索這是給誰的，下一刻就看到老歐靈向他走來。嗯？！

「小科里，剛剛受驚了吧。這是一杯聖水，原價1ooo銅幣，不過由於剛剛的惡作劇，我可以給你打三折，也就是3oo銅幣，接近成本價了，不過呢，這個酒樓的酒客們也都是知道這件事的，所以一人掏了五個銅板，這是你令他們一笑的回報。最後你應付的錢是95個銅幣……只要95，這杯聖水就歸你了！」老歐靈臉上多了一絲笑容，不過可惜，是商人的jian笑……

總算有點像jian商的樣子，難道這場惡作劇就是為了把聖水賣出去？科里想了想，自己身上96個銅板，剛好夠付這杯聖水的錢。長吁一口氣，心情平復下來，想了想，售價這麼貴的東西肯定有不凡之處，於是就付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