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各自的正義
「喂喂喂，他用的可是真劍啊！」桑原一腦門汗，指著飛影向泰平說道：「這樣也太不公平了吧！」
「你不是說最喜歡無限制格鬥了嗎？這點小事就別在意了。」泰平一腳踹在桑原屁股上，鼓勵道：「上吧，為師會為你加油的。」
「我需要的可不僅僅是加油啊！」隨著桑原踉蹌入場，飛影毫不猶豫的發動攻擊，只見寒光一閃，桑原一個驢打滾躲開，但一縷頭髮卻慢悠悠的飄落，讓不良少年滿頭冷汗。
「真的、真的會被殺掉啊！」桑原用盡全身力氣大聲抱怨。
「啊，輸掉的確會死，所以努力的去贏吧。」泰平笑呵呵的鼓勵。
飛影卻冷哼一聲：「嘁，這樣的垃圾也想贏我？再等一百年吧！」
話音落下，劍光便如疾風驟雨般灑落，桑原以極為驚險的方式避開了要害，但還是瞬間被斬的遍體鱗傷，慘不忍睹。
「乖乖受死吧，你沒有一點勝算。」飛影冷冷說道：「要怪就怪你的師父將你推上了絕路！」
「喂喂喂，當面說我壞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到。」泰平不滿的抱怨一句，然後又好奇的問道：「說起來，你的劍法挺眼熟啊，該不會在模彷我吧？」
飛影神色一滯，繼而嘴硬說道：「我曾敗在這樣的劍術之下，向它學習又有什麼不對！」
「別那麼激動嘛，我又沒有怪你？」
「我才沒有激動！」飛影激動的說道。
「急了，他急了。」泰平向桑原說道：「快趁此機會擊敗他啊，徒弟！」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桑原大叫著沖了上去，然後又大叫著被打了回來。
「好菜啊。」泰平恨鐵不成鋼的吐槽。
「他拿的可是真劍！」桑原氣急敗壞的叫道：「你讓我怎麼打？」
「真劍又如何？難道他的劍比我還快嗎？」
桑原頓時愣住了。
泰平笑道：「記起來吧，平時的鍛煉，你的努力，從來都不是毫無意義。」
桑原低頭，看向了手中的竹刀，回憶起了平日訓練的場景。
「你在看哪裡？」飛影抓住時機，再一次搶攻上前。
降魔劍舞出乾脆利落的線條，但桑原腳步一錯，輕鬆躲避了攻擊，然後順勢轉身，一劍抽在了飛影背上。
「呃！」
飛影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倒地，是危急關頭急忙用手撐地，連續幾個空翻才重新調整了姿態。
他摸了摸後背的傷口，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泰平說道：「我的劍法是曲劍劍法，劍身擁有弧度才能發揮最大威力，而降魔劍是直劍，強行去使，自然漏洞百出。你的模彷只是流於表面，真對劍術感興趣的話，我建議從從零學起。」
「別開玩笑了，什麼曲劍直劍，不過都是借口而已，只要握劍的人夠強，那什麼劍法都是天下無敵！」飛影怒吼著，再一次向桑原發動了攻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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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說的沒錯。」泰平點了點頭：「但是啊……」
「你一點也不強！」桑原接上了話語，再次一劍將飛影打倒在地，他扛著竹刀，居高臨下說道：「你雖然用著真劍，卻毫無章法，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快速，但也都是有去無回之勢，看著如絢爛的流星，實際上根本沒有未來可言。你的劍在迷茫，因為你的心在迷茫，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戰，而我不同，我早就認清我了我想要的是什麼，所以我的劍比你更強，我絕不會敗！」
「你這傢伙！」飛影被桑原的氣勢所攝，甚至能從對方身上隱約看到散溢而出的幽藍色靈氣。
泰平對此倒是很奇怪：「說的不錯嘛，這些台詞是？」
桑原認真無比的說道：「《少年ju》，《神劍闖江湖》第三卷主角緋村劍路對大惡人志志雄假象說的！」
泰平捂臉：「我就知道。」
飛影：？？？
「總之，為了永吉，我要擊敗你！」桑原握住了竹刀
「那就來吧！」飛影咬牙說道：「我才不會敗給區區人類！」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勐衝上前，隨著一陣刀光劍影，泰平也是忍不住贊道：「漂亮！」
桑原的竹刀重重擊打在飛影腹部，而飛影的降魔劍距離桑原還有一拳。
「嘔！」飛影捂著腹部，無可奈何的跪下，手中的降魔劍也哐當一聲落地，滾到了泰平腳邊。
「勝負已分。」泰平撿起了降魔劍：「是我們贏了。」
桑原激動道：「那貓咪美容套餐的優惠券？」
泰平從兜里掏出了一片紙條。
桑原連忙接過，哈哈大笑著在優惠券上重重親了一口。
什麼未來，什麼信念，不過是少年中二的發言而已。
但他懷揣夢想，為了美好的事物努力，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或許現在還很稚嫩，但只要走在正途之上，今日的中二就將變成明日的信條，讓他越來越強。
「走吧。」泰平對桑原說道：「為了給永吉做美容你不是正在打工嗎？雖說有了五折優惠券，但凡事都要有始有終，遲到了可不好。」
「才不會呢，片山大叔對我照顧有佳，我說好了為他工作一個月，就一天也不會少！」桑原驕傲的說道：「這便是男子漢的誓言！」
少年開心的走了，而泰平則緩緩回頭。
「連年僅十六歲的少年尚且知道遵守承諾，活了百年的妖怪卻打算不守信用嗎？」
飛影正在緩緩站起。
「一個人類，一個連靈力都沒有覺醒的人類，我才不會敗給這樣的垃圾啊！
！」
隨著一聲爆喝，飛影勐的站起身來，狂暴的妖氣從他身上噴涌而出，撕裂了外衣，露出下面瘦小但健壯的身體，上面布滿了大大小小無數眼睛，就如同被驚醒了一般，在同時一時間勐然張開！
「人類、人類……殺！殺！殺！」
飛影發出低沉的嘶吼，眉心的邪眼圓睜，散發著詭異的光。
「因為情緒波動太大，所以被邪眼控制了嗎？真是顆名副其實的詛咒之眼啊。」泰平看向暴走的飛影：「專門給自己安裝上這樣的眼睛，甚至不惜放棄力量，你大概也是有著必須要完成的事情吧。」
妖怪嘶吼一聲，勐衝上前。
「所以。別敗給它啊，飛影！」
泰平讓開攻擊，然後抬手一拳。
飛影頓時如炮彈一般升空，撞碎了雲朵，在天邊化為黑點。
醫院中，正在喂母親吃飯的藏馬手機微震了一下。
他打開看了一眼，又合上放到了一邊。
「有什麼事嗎？」母親好奇問道。
「嗯。」藏馬微笑說道：「明天不是周末嗎？我要去趟外地。」
「去哪裡？」
「北海道。」
從幕末開始的太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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