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第8章 第8章

不是,你既然那麼喜歡墨緣,如此精心呵護,甚至對著屍體告白,那為什麼當初還要殺掉對方,並將其製成傀儡呢?

莫緣絲毫不懷疑鄔起的真心,至少鄔起現在給他的感覺就是真心的,他真心喜歡墨緣,不然也不會告白了。

對著一塊石頭說我喜歡你,若非不是真心,那純粹就是有病了。

可就因為是真心,才讓莫緣覺得不敢置信,他又問了一次花花:「花花,墨緣……我是說那個原主,他真的是被魔尊鄔起殺掉的嗎?」

「是的。」花花快速翻閱自己的資料庫,給出它的答案:「至少這是作者鴨鴨君給我的人設資料,關於原主墨緣,作者給我只有先前所說的寥寥幾句話。」

「但這種發展,我看著實在不像啊。」莫緣仔細觀察鄔起的神情。

緊接著他做出一個喪心病狂的猜想:「難道說,這個魔尊鄔起真的變態到了極致,異常喜歡屍體,以至於活著的人他不愛,只有變成屍體了他才開始喜歡?」

莫緣只能想出這樣的殺人理由了,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鄔起會在如此喜歡原主的情況下,還要把原主殺了煉屍。

當然這也不是全部的可能,也有可能鄔起殺原主是誤殺,原主死後鄔起見挽回不了,所以乾脆把屍體煉化,留個念想。

但誤殺的說法在修真的世界里其實是站不住腳的。因為修真人士的身體和普通人的身體相比,不太一樣。

普通人死了,魂魄離體,那軀殼就變成了無主之物,沒人管就會自己爛掉,也有可能會被一些修為低下的妖魔鬼怪入侵。但多數情況下,普通人死後留下的殼子是沒有價值的。

而修真者的身軀卻截然不同。歸墟世界的絕大部分修真者,在引氣入體達成築基的那一刻起,他的軀殼就擺脫了普通凡物的標籤,徹底邁入了「仙靈」領域。

每一位修真者修習的功法和招式都不盡相同,可歸根結底,大家都是為了變強,既然想變強,增加自己的修為就是基礎中的基礎。

修為的積累,靠的就是這副父母賜予給你的身軀。

身軀的好壞決定人與人的差異,有些人天生體內就有好靈根,在修鍊的旅途上站在了比其他人高得多的起跑線上。而有些人差一點,需要靠後天不斷的努力來彌補這個差距。

歸墟世界里不差惡人,總有人不樂意踏踏實實的努力修鍊,而是想著如何投機取巧來快速彌補自己和天才之間的差距。取巧的方式也很簡單,要麼想法子奪舍別人的好軀體,要麼想法子挖走別人的好靈根植入己身。

不管是奪舍還是挖靈根,都是喪盡天良眾人唾棄的壞事,可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這種小人盯上自己,因此大部分修士都會對為自己的身體上一道保險。

神識之印。是修士為了防止自己神識離體,身軀無人看管的情況下被邪道入侵而留下的守護印記,這道印記以道心為證、神魂為誓,刻在身體的靈根和經脈上,幾乎無法磨滅,即使在修士修為盡失乃至死亡的情況下,也不會從身體里消失。

唯一能去除神識之印的方法只有兩個。一是布下神識之印的修士自己將其去除,但自己去除神印時,會將身體的靈根和經脈連根拔起,等同於自廢修為變成凡人,且再也無法重新修鍊的那種。

第二個辦法就是直接將布下神識之印的修士的神魂磨滅,那麼神印便會自動消失。這種方法不會傷害身體的靈根經脈,但會讓修士魂飛魄散,永無輪迴之日。

是的,魔尊鄔起殺人煉屍,所操控的這些屍身傀儡,都是被他抹殺了神魂,只保留了強勁軀殼的傀儡。

原主墨緣的身軀也不例外,花花說這具軀殼的靈根經脈完好,能夠繼續修鍊,體內也沒有神識之印,這就意味著鄔起絕對是親自動手將墨緣的魂魄給抹殺了。

那麼誤殺的可能性就很小了,要真是誤殺,起碼給人家留個魂魄去轉生啊,直接抹除了是怎麼一回事?

光是猜測無法讓莫緣得知確切的真相。

莫緣覺得自己需要收集更多的情報來推證自己的想法,因此他不知不覺地把注意力鎖定在鄔起的臉上。

從外貌上看,鄔起似乎是個很不擅長表現情緒的人。他天生長著一張淡漠的臉……說難聽點就是面癱,不說話時仿若一座堅不可摧的冰山,冷得掉渣子。

當然,他還是可以做出表情的,尤其是他剛剛對著莫緣告白時,那種不明顯又很細微,小心翼翼到讓人動容的神情。

讓一個冰山美人面露羞澀,某些情況下,其實是件令人難以抗拒的事。

可莫緣只要一想到鄔起骨子裡就是個狂熱的變態戀屍癖,心裡那股子動容便只剩下恐懼了。

不管是真殺還是誤殺,最後都還是殺了。照這樣看來,鄔起似乎也沒有那麼喜歡墨緣,至少他造成的結果是非常殘酷的,毫不手軟的。

可他現在,卻又表現出那種「非常喜歡你」的意思,對著沒有心的屍體做一些根本沒意義的事情。

果然,這個魔尊鄔起果然是個變態戀屍癖,只對死人有好感的那種。莫緣確信這就是真相了!

……

另一邊,才對屍體告白過的鄔起並不期待屍體能回答他的話,告白以後,他也沒有多說,只是握著莫緣的一隻手,仔細揉捏了一番莫緣的手指。

他的動作透著一股依戀的味道,讓莫緣突然想起自己以往上學期間,不管是高中還是大學,班上總有幾對談戀愛的小情侶。

他們也是這樣粘糊,手拉著手,因為不敢在大庭廣眾下過於親密,於是當時最親密的動作,就是互相玩對方的手指了。

莫緣才不會承認他那時有點羨慕呢!

畢竟他已經失去所有親近之人,孤身一人,沒有能依戀的對象,也很難再和別人建立起這樣類似的親密關係了。

不知不覺中,莫緣也陷入了特別的情緒里,他專註地看著鄔起擺弄他的手指,任其擺弄了半天,莫緣才恍惚回過神來。

見到鄔起又抬起頭望著自己,莫緣還有些擔心鄔起會像昨天那樣試圖親吻他,但結果卻並沒有。

鄔起最後也只是玩了玩莫緣的手指,又戀戀不捨的看了莫緣好一陣。

最後,他便留下莫緣一人在房間,起身暫時離開了。

莫緣問花花鄔起去幹什麼了?

花花答曰:「照顧他農田裡的菜!」

「這樣啊……」莫緣隨口應了一聲,說不清自己心裡回蕩的感情是不是失落,他呆坐在凳子上發愣。

……

接下來的數天時間過得都很平常,魔尊鄔起的作息十分規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白天他主要乾的就那麼幾件事:

一是強迫症似的將莫緣上下左右全身打理得乾淨整潔,然後讓莫緣在屋子裡、院子里或田園邊上或坐或站,讓莫緣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二是照顧自家院子前那片田地,澆水施肥除草一樣不落,多餘的時間還在田地里空餘的地上搭起了葡萄架。

三就是買菜做飯了,鄔起做的飯菜他自己不吃,只是擺在莫緣的面前讓莫緣看著。這是最讓莫緣難受的一件事了,從來不挑嘴的莫緣稍微有那麼點貪吃,好吃的擺在面前卻動不了,簡直跟上刑一樣煎熬。

除此以外鄔起似乎就沒幹過別的事情了,頂多晚上用修鍊代替睡眠,其餘時間都是鄉村農民作風。

這幾天鄔起沒再對莫緣動手動腳,莫緣覺得鄔起在這方面似乎有些遲鈍又純潔,不管是親吻還是告白時臉上都會冒出疑似紅暈的色澤,讓莫緣確信他是害羞的。

然而一個只對屍體動心的變態戀屍癖露出害羞的神情,只會讓莫緣更加覺得他變態。

好變態啊!

已經徹底把變態兩個大字標籤釘在鄔起腦門上的莫緣,現在看鄔起不管做什麼都覺得變態!

而在變態鄔起的細心照料下,成天不是發獃就是發獃的莫緣有些煩了。

「這傢伙半步都不肯離開我!」莫緣對花花道,「從早到晚,只有他出去買菜的那1至2小時時間我能喘口氣,其他時間我都不能動,我要瘋了!」

花花努力蹦跳安慰著莫緣:「宿主不要著急,會有機會的,宿主再等等……」

「我等不下去了啊!」莫緣從來不知道等待竟然是這麼難受的一件事,「什麼都做不了,不是躺著就是坐著要不站著,不能說話不能動,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瘋了!」

「花花還有好多電影遊戲,宿主可以打發時間的。」

「看不下去也不想玩!」焦躁的莫緣根本靜不下心,「我想動彈,我想出去玩!」

沒想到的是,這邊莫緣正在心裡嚎叫著要出去玩,那邊鄔起已經提前收拾好行囊,過來和莫緣說話了。

「我前些日子說過要帶你回師門的,緣緣還記得嗎?」鄔起執起莫緣的手,淡笑:「緣緣以前就是個活潑開朗的性子,喜歡出去玩,在家連一周都待不住,我那時候許諾要帶你走遍大江南北,走遍歸墟世界……有些晚了,現在實現承諾,還來得及嗎?」

「等這次回你師門見過你師父師兄弟后,我便領你去看大千世界無盡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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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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