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在乎?

第一百零九章: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在乎?

「家師的想法,還輪不到你這小輩妄加談論,我原以為你是喝醉了酒,跑來胡攪蠻纏地發酒瘋,師弟,如今看來,你是真的想自絕在這裏了。」

吳雪的臉色冷了下來,抽出佩劍準備動手,卻被馬武鳴攔了下來,他從一開始就沒把林凡放在眼裏,曾經交過幾次手,他對林凡的身手自認為了如指掌,覺得對他們根本不構成威脅。

此情此景就像是一隻猴子,對着獵人大放厥詞,馬武鳴饒有興緻的看着林凡,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林凡嘴角勾起一絲怪異的笑容,繼續說道:「你們是最核心的弟子,劍宗機密和大小事宜,只有你們才知道。蛋糕就那麼大,不管是你們還是上面的長老,都不願意我和鄭飛宇再分一杯羹。所以像我這種真傳弟子,長期負責打掃茅廁,即便接到師門任務,也只是單純地維護周邊治安的小事,即便得到了掌門的青睞,也註定不會得到重用。」

「所以呢?」馬武鳴戲謔的看着林凡說道。

林凡抽出佩刀指著馬武鳴等人陰惻惻的說道:「所以我說你們擋我的路了,你說你們死了,位置出現了真空的一部分,核心的位置會不會重新洗牌呢?」

「呵...哈哈哈。」馬武鳴大笑起來,認同的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但是你做得到嗎?就憑你自己,竟然妄想殺了我們加上吳雪八個人,其實我早就想殺了你了,只是礙於真傳弟子不得自相殘殺才遲遲沒有動手,既然你想死,這次我成全你。」

「你知道嗎?當反派開始長篇大論的時候,要麼是給主角留下反殺的機會,要麼就是在拖延時間,你覺得現在是那種情況?誰告訴你我是一個人的。」林凡的眼神中露出一絲狡黠。

「就是,說得好像我們不算人一樣。」

一道聲音在馬武鳴等人身後響起,隨後六名身影從不同的隱秘位置走了出來。

吳雪在看到其中一名女子的身影后愣了一下,隨後有些恍然又有些惋惜地說道:「菱紗,我早該想到了,既然李逍遙出現在這裏,你們之間關係密切,你怎麼可能沒有參與。可我帶你拜入恩師李浮萍長老的門下,我們是同門師姐妹,你為何逼我殺了你。」

「吳雪師姐...我沒想到你們會走到一起。」菱紗的臉上有些尷尬。

這六個人是林凡請來的幫手,墨心,任劍寒、楊雲、蕭炎、菱紗和沈浪。

林凡看向沈浪確認性的詢問道:「周邊探查過了?對了,無雙姐怎麼沒來?」

沈浪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點了點頭道:「無雙在養傷,周邊沒有人,殺了他們不會被人發現的,別廢話了動手吧。」

「結劍陣!」

突如其來的這幾個陌生人,讓馬武鳴等人有些心悸,一絲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們急忙抽出兵器迅速擺出了劍陣。

林凡目光一凝,腳下用力點地,腳掌陷入到深深的積雪之中,整個人如同利箭一般沖向了劍陣。

「天開地辟逢千載,雷動風行遍九州!」

林凡用出了暗中修鍊多時的九州刀法,沖入劍陣后恍若開天闢地一般斬向眾人,然而這雷霆般的一擊,卻被八柄長劍抵消化解了。

八人迅速將林凡包圍吞噬到劍陣內部,從八個方位向林凡的各大要害進行反擊。

「望穿秋水!」墨心暴呵一聲,一劍突入劍陣之中,八個人迅速從一個大劍陣化為兩個四人的小劍陣,分別將林凡和墨心包圍。

「當我們是死人嗎?」

三柄飛劍從天而降,蕭炎任劍寒和楊雲紛紛加入到了混戰中,與此同時沈浪也衝到了人群中,快速抖動手中的軟劍,一陣暴雨般密集的劍雨過後,魏明軒身上瞬間多出來幾十道血洞。

他不敢置信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身子一軟便倒在了地上。馬武鳴等人結成的劍陣,不等他們迅速擊殺林凡和墨心,便被其他人打破了。

菱紗站在一旁看着戰場的形勢,可能是因為她更擅長用毒,見眾人戰成一團反而不好下手,也可能是因為吳雪在其中,她有些遲疑。

「李逍遙你個吃裏扒外的畜生,你竟然敢勾結外人殘害同門?劍宗弟子若都像你一樣互相殘殺,宗門早就不復存在了,我真後悔沒早些殺了你!」

「哈哈哈哈。」林凡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冷眼看着他們嘲弄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劍宗是死是活我從一開始就不在乎?」

場上的數人捉對廝殺,林凡和馬武鳴對拼了幾招,令馬武鳴不明白的是,林凡的刀不知為何力道極大,震得他虎頭隱隱作痛,儘管他也將數道劍氣打入他體內,可似乎僅僅給對方造成了輕傷。

刀鋒不帶任何停頓的快速揮砍,對方在想盡辦法逼自己和他硬拼,以重傷為代價拖延著自己,按理說這麼多招過去了,對方應該早就倒下了,卻偏偏彷彿越戰越勇。

他哪裏知道,林凡經過黑虎幫滅門后,心神激蕩下險些走火入魔,卻誤打誤撞的將逍遙谷的內功成功的突破到了第四層,讓他領悟到了先破后立的道理,按照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修鍊方法,如今已經將內功練至第五層。

馬武鳴打入到他體內的劍氣,三分之二都被化解,用九州刀法反擊了回去,只有三分之一給他造成了傷害。

因為一直在藉著馬武鳴的內力借力打力,他的內力更是幾乎沒有損耗,論持久戰他是最不怕的。

和林凡不同,馬武鳴此時卻是急得滿頭大汗,一行人中他的功夫最高,他被拖住了支援不了同門,怕是要不了多久,同門就要被盡數誅殺。

腦海中電光火石的考慮了片刻,他決定找機會突圍出去,只要能活着返回劍宗,就能讓對方的行動敗露,到時候被整個劍宗追殺。

正想着似乎是連上天都在幫他,眼前的李逍遙似乎有些撐不住了,不自覺的露出了破綻,他猛地一劍劈下,想斬斷他的手臂。

然而血花四濺的場面並沒有出現,只聽見了金石相擊清脆聲響,他定睛望去,李逍遙被劃破的棉衣下,赫然露出臂甲。

糟了!他剛意識到自己中計了,下一刻就險些被對方一刀攔腰砍斷,儘管他快速後撤,可腹部還是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刀,刺眼的紅色血液染紅了他的棉衣。

不知道傷口究竟有多深,但好在現在天冷,身體多少有些麻木,馬武鳴並沒有感到傷口傳來的痛楚。

此刻他終於知道為何對方的刀力道這麼大,那臂甲他也見過,重達百斤,對方竟然穿着訓練用的臂甲和自己戰鬥到了現在。

馬武鳴的臉上浮現出了苦笑,也只有鄭飛宇會這樣教徒弟了吧,這種臂甲鍛煉力量和速度的方法早就廢棄了。畢竟隨着氣宗的崛起,劍宗的弟子單純的體修方式,越到後期越雞肋。

另一邊楊雲利用天寒的優勢,將功法崔發到極致,圍繞在他身邊的溫度幾乎可以凍結一切,幾十個回合后,和他對戰的劍宗弟子突然從口中狂噴出鮮血,艱難的喘息了一會後,令人匪夷所思的倒地而亡。

停手的楊雲冷眼看着地上的死屍,腦海中卻是回想起了林凡和他曾經和他說過的話。

「拿我天山派的絕學用來冰鎮酒水,虧你想得出來。」

「有什麼關係嘛,萬事萬物從來都不止有一種用法,比如楊大哥你的功法如此神奇,卻偏偏用錯了方向。」

「我天山派傳承了多少年的功法,怎麼會用錯了方向?」

「你的功法是利用內力催發寒氣,既然是寒氣,你們為何一門心思想着怎麼僵硬對手的經脈關節,而不是攻擊脆弱的內臟呢?」

「除非功力相差太多,否則怎麼可能輕易將寒氣直接打入敵人的內臟中?若是功力相差太多,一刀解決了便是,更不用費這心思了。」

「我說的僅僅是理論,對不對的楊大哥你自己體會,人體每一次呼吸都會讓空氣直達肺部,而肺部是沒有痛覺的,即使受到了損傷也不會有感覺。你只要不用毒,那和你動手的人,很少會把注意力放在呼吸的空氣上。如果是冬天,那簡直就是你的主場,你根本不需要用內力和對方搏鬥,只需要全力催動功力,讓周圍溫度降得越低越好。這種情況下,敵人正常活動的話不會有什麼影響,他可以靠自身熱量緩解吸入的冷空氣。但是,如果持續劇烈運動,又沒有純陽功護體那就不一樣了,肺部長時間吸入冷空氣,一定會被凍傷,失去擴張能力,然後就是肺充血,接下來血管破裂血越來越多,肺裏面都是血,咳出來的時候離死就不遠了。首先就是無法呼吸,然後就是大量出血。」

「什麼亂七八糟,林兄弟你醉了,我可是一句沒聽懂。」

此時戰局已經快結束了,除了馬武鳴和吳雪在垂死掙扎外,其他劍宗的弟子皆已經被絞殺,所以楊雲停手后,開始若有所思起來,剛剛發生的一切,彷彿為他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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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江湖是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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