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其實是父皇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第8章 其實是父皇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葉辭能夠聽得出,盛帝剛才那一番話里唯一的那句問句真的只是長輩在詢問她的意思,並沒有以帝王的權勢威壓她必須儘快進宮伴讀。

再加上盛帝待她那如同長輩般的態度,她在這乾元殿中天子面前,自然也放鬆隨意了幾分。

只是她這說辭這態度,落入三皇子等人的眼中,那可就成了對帝王的大不敬。

有些人甚至起了陰暗的心思,盼著盛帝會因此惱怒,因此責罰葉辭。

可惜,事實卻沒能如他們所願。

「你這性子,總算是有些像你父親了。」

盛帝非但沒有計較葉辭這顯得有些恃寵而驕的拖延話術,還心情頗好地笑了起來,看向她的目光也越發的柔和了,「你們府上早早地就分了家,你祖父這一大把年紀也不得不親自帶領威遠軍鎮守邊疆,府中上下如今就你一個男丁,進宮伴讀前把府里事務處理交代好也是應當的。

如果有什麼事情一時間處理不好交代不完,朕這個長輩又能幫得上忙的,儘管跟朕開口就是了。朕給你當靠山!」

這這這這也行?

三皇子和六皇子,就很意外,也很嫉妒。

這麼親和好說話的父皇,他們從前怎麼就沒有見過?

就連三皇子,這會兒都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母妃沒有給父皇戴過綠帽子吧?

還是說,這威遠侯府的葉小侯爺,其實是父皇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三皇子這腦洞一打開,就再也停不下來了,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

於是,他佯裝不經意間瞥向葉辭的目光充滿了敵意和忌憚。

葉辭察覺到了,但完全不在意。

進了她必除紅名單上的人,遲早是個死。

她葉辭是個寬宏大量的人,就暫時不跟他計較了。

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謝陛下恩典!正好,臣此次進宮,也是有一事想要來求陛下做主的。」

順杆子往上爬這種操作,葉辭可是專業的。

長不長輩什麼的不重要,既然盛帝都這麼說了,她不抓緊機會提出請求處理某些人某些事,她就是傻了吧唧了。

她葉辭傻嗎?

當然不傻!

葉辭說着,就從袖中掏出了之前在四時酒樓里余掌柜交給她的那本賬冊,轉交給候在一旁見狀主動接過的徐公公遞呈給盛帝,「今日,臣去了一趟母親留下來的陪嫁鋪子,尋那鋪子的掌柜有要事相商。

誰料,無意中從那鋪子裏其中一個包廂旁路過時,偶然聽見了家裏大堂兄的聲音,聽聞他讓店小二上仙葩釀。若是臣的大堂兄是個能人,又或者家財萬貫的話,這本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臣的大堂兄是一介白身,又不涉經商買賣,日常開銷全靠府中月俸。臣擔心他是喝多了,或是被人誆騙了,便進去瞧了瞧。結果,那包廂中的公子哥兒,一見臣進去就作鳥獸狀四散了。

臣疑心這種坑蒙拐騙的事情,不止一次出現在了大堂兄的身上,便吩咐鋪子的掌柜尋來了賬冊,卻發現大堂兄一家在這鋪子裏的花銷極大,什麼仙葩釀、胭脂液、玉瓊漿之類價值不菲的美酒三五不時就來上一些,還全都記在了威遠侯府的賬上。

陛下也是知道的,早年父親還在世的時候,威遠侯府早已分家,該分給其它房頭的東西都由父親做主分了出去。可前些年祖父回京復命時,二叔二嬸藉由祖母年紀大了、臣又還年幼住進了威遠侯府,接掌了威遠侯府的管家權。

因着二叔二嬸為了府中瑣事操碎了心,自那以後二房的吃喝嚼用日常開銷都記在了威遠侯府的賬上,每年府上至少多出了近十萬兩銀的支出。臣原以為是府里的賬房欺上瞞下中飽私囊,正要派人徹查此事,現在看來倒是臣錯怪他了……」

葉辭的這一番話說下來,殿中所有人都震驚了。

近十萬兩銀,無論放在哪裏,都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威遠軍最盛之時,朝中每年撥過去的軍費開銷也不過是五十萬兩銀。

就這,還已經是當朝陛下偏心威遠軍的結果了。

可威遠侯府……不,是葉家二房一年就能花銷近十萬兩銀!

要不是前威遠侯夫人,也就是葉辭的母親葉俞氏身份特殊陪嫁豐厚,只怕威遠侯府百年來積攢下來的家業都要被這葉家二房給敗光了。

難怪向來不樂意進宮的葉小侯爺今日突然間就要進宮求見聖上!

這換了是誰,都得尋人給自己給自家主持公道啊!

連三皇子和六皇子,都不由得朝着葉辭這個威遠侯府小侯爺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也只有盛帝出面,才能從根源上解決這個事情了。

畢竟,葉家二房是以老夫人年紀大了,小侯爺又還年幼,需要他們幫忙照顧為由,得了老侯爺的應允才住進了威遠侯府的。

除了盛帝插手此事,這京中再沒有旁人能夠越過老侯爺將葉家二房趕出威遠侯府。

老夫人不行。

葉辭不行。

定國公府俞家也不行!

其實,盛帝也不大適合。

哪怕他是一國之君。

但作為君主,插手臣子家事,被後人記入史書中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說不定,後人說起此事,評議他這個帝王時,還會覺得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如果換一個人,為了這麼一件家事求到盛帝的面前,他絕對絕對絕對不會插手,最多稍稍表明一下自己對此的態度,自會有那不失眼力見兒的人去處理好這事。

若是沒人有眼力見兒,沒能按着他的心意去處理,那他這個君主也儘力了。

身為帝王,他總不能隨隨便便為了一個臣子,就不要了自己的名聲。

可在他的心裏,葉辭終歸是與其他臣子不同的。

這孩子,不僅是他的臣子,還是他的晚輩,是葉淵留下來的唯一血脈。

這事,他得管。

看在葉淵的面子上,他必須得管!

於是,打定了主意的盛帝開口問葉辭,「那,明疏是怎麼打算的?」

是想要把葉家二房趕出威遠侯府?

還是想要在把葉家二房趕出威遠侯府的同時,要求他們補還這些年來在威遠侯府中的不合理巨額花銷?

至於說葉辭根本就沒打算把葉家二房逐出威遠侯府?

盛帝不信!

絕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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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啦,小侯爺她又翻牆跑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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