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你太可愛了，我沒有忍住

接下來，兩人就合同分成問題上進行激烈討論。

沈銳寸步不讓，精準的踩在保文·史密斯的底線上。

一番試探，保文妥協了。

與其和內行人糾結，還不如痛快一點。

保文回到新聞車上，拿出標準合約交給沈銳簽署。

沈銳在合同簽名后，爽快的交出錄像。由於是棕熊殺人事件的重要當事人，他有理由單獨拷貝一份，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嗯，不錯，錄像的質量很好。」保文將錄像完整看了一遍，心中估摸著最少帶來數萬刀的廣告價值，如果其它渠道也有收穫，收益達到數十萬刀也說不一定。

巨熊殺人，被擊斃不是大熱點，全世界每年有太多的類似事情發生，早已沒有任何新鮮感。

真正會引起人們關注的是沈銳本身。年紀輕輕，顏值出眾。身具臨危不亂的冷靜和果決的心理素質、以及出色槍法，身上有太多的賣點可以挖掘。

如果運作好的話，新聞有概率會火到國際上。

況且，事件本身也存在爭議的地方。

想到動物保護組織和擁槍派背後的兩派爭端，保文嘴角微微上揚。

從沈銳填寫的資料上看，他才17歲。藍州槍支法規定只有年滿18歲可以購買長槍，年滿21歲可以購買手槍...

進行完當事人的採訪后，保文告辭離開。

「小銳，你真膩害！」

歐蕾娜背著手，笑著湊近沈銳身邊。

不得不承認，他這樣直面爭取自身權益、絕不退讓的行為，非常讓人欣賞。

在自由聯邦生活，就是要較真！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倒是混不開。別人會以為你懦弱，更加變本加厲的壓迫。

「小銳，我感覺你要發財了。」沈鐵英笑呵呵的看著兒子。

「見者有份。」沈若這個討厭鬼，一開口就提錢，很現實的在沈銳面前捻動大拇指和食指。

「兒子！你比爸爸強！」沈國華露出佩服的表情，和陌生人談判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這是一種相當高級的社交能力。

「小銳，我們早點去警局吧！等會還要回來幹活...」沈蓉催促。

沈銳要強的個性，讓她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明明以前都是任人擺布的小可愛，怎麼突然就性情大變，成為我行我素的男強人。

「好吧，早去早回。」沈銳答應一聲。

紅色的跑車駛出莊園不遠，停在四處無人的田陌處。

沈蓉已經抑制不住臉上的笑容，就像是一隻抓住獵物的狐狸精。

「蓉蓉姐，你車沒油了？」沈銳純潔的眨眼，故作一無所知。

「不，我有話跟你說。」沈蓉低頭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湊過嬌媚的面龐：「小銳，我怎麼覺得你最近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沈銳明知故問。

「你膽子變大了...」狐狸精四處搜尋獵物身上令人陶醉的氣味：「你的性格應該很內向才對，沒有現在自信開朗，是不是在學校大家都誇你漂亮，你得意了呢，這可不好，男孩子要含蓄，要謙虛...」

「蓉蓉姐，你擠到我了。」沈銳手肘輕微一動。

沈蓉如臨重擊，面頰急劇升溫：「我要懲罰你，壞小銳。」

「蓉蓉姐，快開車吧！別鬧！」沈銳裝作不在意的側過臉，眼角餘光已經無法移開。

這具身體的自控能力太好了，哪怕是面對禍水一樣的蓉蓉姐，都能做到收發自如。

才怪...

幾分鐘后，身體出現明顯的乏力感。

臉紅如霞，心跳加速。

直到來到警局門口，依然沒有好轉。

「小銳，到了啊！」

「我好像抽筋了...」

「我扶著你吧。」

御姐下車，匆匆繞一圈，拉開副駕駛車門。借解開安全帶的理由，故意作怪的壓在少年的身上。還好沈銳及時側開臉，不然一定被悶個正著。

「小銳...」沈蓉神情幽怨，她一點也不想起來，可是周圍路人投來關注的視線，只好一手拉起沈銳。兩人手挽著手，彷彿一對熱戀的情侶。

筆錄過程很順利，有錄像帶作為直接證據，佐娜警長沒有任何為難的地方，只是要求加一下聯繫方式。

雖然沈銳撇清嫌疑，但是事實上，案件遠遠沒有結束。

小鎮法醫對死者進行屍檢鑒定，發現奇怪的地方。

「熊這種生物，嗅覺比獵犬還要好7倍，是人類的2100倍，死者確實是被熊襲擊身亡，但是...」

「但是什麼...」

佐娜受不了老法醫慢吞吞的說話方式，急躁的問道。

老法醫抬了抬老花鏡：「我感覺是有人在死者衣服上，塗上了吸引熊的特殊氣味，進而發生了這場襲擊。」

「謀殺！你有把握？」

「可以將死者衣服拿取做檢定，不過可能得不到答案，犯罪手法太高明了。」

鑒定出來可能只是一種特殊的香料，老法醫思忖。

相較於槍殺案件，或者器物殺人案件。類似於投毒的案件，破案率低到可怕的程度。

很多時候，警方就算鎖定了嫌疑人，也無法拿到證據。

像是偵探裡面一樣迅速破案，幾天內找到關鍵性線索，現實中基本不可能。

匆匆結案才是正常結局。

畢竟這座城市每天都會發生很多起案件，警局不可能將大部分精力和資源集中在很難找到線索的疑難案件上。這樣其他案件就會受到影響。除非性質極為惡劣，必須要給民眾一個交代。

佐娜將事情報告給局長，果不其然得到備檔結案的答覆。

局長烏索姆是外來的保守派政務人員，並不屬於警察系統編製。她所追求的是穩定和破案率，經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只要家屬，認可我們的處理方式。所謂正義和邪惡，並不是那麼重要。我們要維持的是秩序，而不是盲目的追逐正義。」

「這樣對於受害者，很不公平。」

「或許吧...你有很好的解決辦法嗎？為了追逐少數疑難案件的真相，視更多的普通案件於無物，難道這樣就是追求正義？普通案件人的性命和疑難案件的人性命，有什麼區別...」

自由聯邦，一直都是世界犯罪率排名靠前的國家。

佐娜很清楚局長的無奈，搖頭嘆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