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從未出現過的天才

「好了，科普到此為止。」神幻做了個暫停的動作，順手就像拿起筷子。不過手伸到一半就頓住了。老臉上泛起一陣不自然的紅暈。

不過孟哲的關注點不在這。

剛剛這叫科普？這應該叫做論道吧，這樣比較有逼格一點。要是說通俗點……這就叫做對牛彈琴。別問為什麼論道和對牛彈琴會是一個意思……因為孟哲真的聽的一知半解啊。

神幻也是很快帶過了自己不自然的舉動。輕咳一聲，慢慢伸出手掌，一片光影慢慢在手上凝聚。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先對你進行一次體檢，測試一下你的天賦。

我之所以選擇了你，是因為我可以看出你的天賦絕對不會差，成神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但是你的天賦具體怎樣，哪怕我身為八品也不能直接看出來。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一台專門的道具。」

說話間，神幻的手上已經凝聚出一個極大的匣子，大概可以躺下一個人。

純黑的外表，反射著金屬的光澤，上表面呈一定的弧度隆起……不是，怎麼越看越像棺材呢？

突然神幻臉部一僵，沉默不語。

孟哲試探性的喊一聲：「師父？」

神幻抬頭：「我……我忘記內部結構是怎樣的了……」

……

……

好在這個價值兩百萬米一晚的房間裝備齊全。神幻在練功房找到了一台體檢機。

沒錯，神幻就管他叫做體檢機。他的原話是：「反正你這一輩子也用不了兩三次，何必給他特意取一個好聽的名字呢？」

非常務實的三觀，但是孟哲偏偏就覺得很難受。為什麼修真界的玩意不能取一個好一點的名字？

莫名的就想到了暗獄里的「制式劍傘」和「制式戰斧」。這命名方式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隨意的不能再隨意了。

「嗯……應該是沒有問題了。」經過數分鐘的調試之後，神幻輕捏著自己的下巴喃喃道。

輕輕一拍蓋子，整個體檢機的蓋子徐徐上升了幾公分，縫隙里透出藍盈盈的光。然後這個蓋子慢慢的向後劃開，露出一個正好能躺下一個成年人的空腔。

原來這是個滑動式的棺材。

還有，這滿滿的科技感是怎麼回事啊！我這是來修真的，不是來體驗高科技的！

就在這時，棺材板……不對，蓋子上面一小塊空間便成了顯示屏，同樣散發出悠悠的藍光。

神幻明顯也是愣了一下，走上前去撥弄了一會兒，眼前一亮：「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一邊說着一邊兩眼放光的看向孟哲

孟哲：「！！！」不要用這樣的神看着我，我會怕的。

「好了，現在把衣服脫掉，躺進去。」

孟哲臉上露出掙扎之色。

「全……全脫光嗎。」

神幻明顯老臉一紅，眼神躲閃，但是語氣依然堅定：「沒錯，快脫！」

房間里只剩下脫衣服的稀稀疏疏的聲音。

過了好半天，神幻才開口道：「其實脫，也不是不行。但是如果我們想要獲得身體最全面的數據，還是脫了比較好。

好了，那麼，開始了。」

蓋子輕輕滑回去，完整的蓋上。本來藍色的燈光也一下子消失了。孟哲眼前重歸於一片漆黑。

身體周圍一種溫暖的流體物質裹住全身，並且開始慢慢收緊。但是並沒有收的非常緊，只不過給孟哲一種冬天裏裹在被窩裏的感覺。

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即將進行天賦測定實驗，請放鬆你的肌肉。」

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身上有一種被包裹的爽感。這怎麼可能不放鬆？孟哲甚至想要睡一覺。

就在孟哲完全的放鬆下來的時候，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孟哲覺得自己好像同時被成千上萬根針，同時扎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甚至眼睛也不例外，同樣有一種被針扎的劇痛。

孟哲想要叫喊，但是在流體物質的包裹下，自己的聲帶似乎失去了顫動的功能，自己接近所能的想要喊出來，但是連自己都聽不到。

好在這一種劇烈的疼痛沒有持續多久。劇烈的疼痛過後是同樣劇烈的瘙癢感。真的就像成千上萬隻螞蟻在自己身上不停的爬一樣。想要伸手撓癢，但全身上下被流體物質包裹住不得動彈。

這下孟哲才算真正體驗到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

不知道過了多久，騷癢的感覺終於消失了。孟哲也從渾渾噩噩中醒來。正想要長長的舒一口氣，突然發現自己的嘴巴和鼻子都被封住了也不知道是考什麼呼吸，但是這一口氣就是卡在喉嚨里，怎麼也出不去。

孟哲：「……」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沒有被剛剛的感覺折磨死，反而被這一口氣噎死？

好在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在孟哲剛剛覺得憋不住的時候，身體周圍的流體物質突然放鬆，同時頭上也有一絲絲亮光透了進來。棺材板……啊不，是蓋子慢慢滑開。

等孟哲完全習慣周圍的光線之後，他緩緩睜開眼睛。

而這個時候，神幻正坐在體檢機旁邊，雙手支在膝蓋上，兩隻手攤開，擺成一個花瓣形，拖住自己的頭。

四目相對。

這個動作……總感覺出現在女孩子身上更合適吧。師父果然是有點少女心啊。

「咦，好了呀？」神幻臉上好像有一點驚訝，趁著這個時間改變了一下姿勢，靠到了椅子上。

「現在這些儀器進步還真是快，這要是放在以前，至少要一個小時才能出數據，現在竟然十分鐘就解決了。」一邊說着，神幻一邊站了起來，右手輕輕的搭在體檢機上，眯上眼睛，給人以一種深邃的感覺。

突然，他的臉部肌肉又是一抽。緩緩地低頭看着孟哲：「我……我忘記怎麼看結果了。我總記得，檢測結束之後，體檢機上回亮起白光，有幾道白光便證明擁有幾等天賦。可是這台機器它……它沒亮燈。」

孟哲差點被嚇死。難道自己剛剛所受的苦都白費了嗎？他是真的不想再來一次，再體驗一次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結果會在剛剛那個顯示屏上？」孟哲的聲音有點顫抖。

神幻：「……」為什麼感覺和這個徒弟待在一起，我自己的智商都變低了不少？

把鍋推在孟哲身上之後，神幻覺得心裏輕鬆了不少，臉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點微笑。

慢慢的看向那個顯示屏，神幻的面色一下子僵硬了。慢慢的微笑變成了震驚。

但是他並沒有震驚多久，全身上下一股巨大的能量迸發。猛着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本來躺着的體檢機化成虛影，自己也馬上從體檢機裏面脫離出來。體檢機慢慢的化成一團光球，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沉默。

神幻馬上又想到了什麼，抬起手打了一個響指，身上的力量再次爆發。孟哲便覺得地板一陣顫動，一聲爆炸的巨響從樓下傳來。窗外也變得光亮無比，隔了將近一分鐘，又有一個爆炸聲傳來，聽起來似乎離這裏非常遙遠。

「你在這裏等著，不要走動。」神幻嚴肅道。

看着師父嚴肅的神情，孟哲強忍着對暗號的衝動，乖乖點了點頭。

眨眼間神幻已經憑空消失。

兩秒后，神幻再次出現，手上拖着一個棺材，和剛剛的體檢一般大小，但是他的外表看起來是木製的。

孟哲：「……」就兩秒鐘……你讓我怎麼亂走？

神幻把棺材盒子的重重地扔在地上，一手抓着棺材板邊緣，輕輕一甩，棺材板便騰空而起。

看着那正好可以躺下一個人的空腔，看着那熟悉的流體物質，孟哲的眼角逐漸濕潤了。

……

……

又一次經歷了生死考驗后，孟哲攤在棺材……體檢機里完全不想動彈。

「還要再來一次嗎？」孟哲生無可戀的問道，聲音極度虛弱。

「啊這，不……不好說啊，你先出來。」

「不了，長痛不如短痛，還要再來一次的話，就趕緊來吧。」孟哲躺在那裏，有氣無力道。

「主要是我……我不敢看啊。」

孟哲：「……」

……

……

「看到側面的那一排燈了嗎？」神幻抱頭蹲下，整個人蜷縮起來蹲在一邊。

孟哲走過去一看，果然在體檢機的側面有一排白色的光點。

「不是我說啊，這有什麼好不敢看的呀？還有你作為堂堂八品，難道就只有看這種感受外界的方式嗎？」

「嗯，我剛剛把所有的感官都封印了，只剩下聽覺了。」神幻回答的理所當然，「快說啦！到底有幾個光點吶？」

「嗯……十八個。」

神幻全身一軟，癱在地上。

「哈哈哈……」神幻突然開始笑起來，「還好我足夠機智，第一時間就把資料庫全部毀了。」

孟哲好像知道剛剛的爆炸聲是怎麼回事兒了。

突然間，神幻一下子停住了笑聲。

「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的天賦。剛剛有18個光點，證明了你是18級的天賦。

因為，這是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