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66 劍刃

超人直接飛到綠箭俠所在的那座島嶼，但等他趕到那裡的時候，發現被破壞的囚室裡面除了奧利弗之外還站著另外一個人。從哥譚趕過來的哥譚騎士正在拿著掃描儀搜尋他們留下來的痕迹。

「嗨，各位，」超人和奧利弗對視了一眼，他問道，「B已經把事情告訴你了嗎，綠箭？」

「我已經知道了，」從蝙蝠俠那裡知道了【卡爾】是來自平行世界的反派超人同位體，但對領主世界仍一知半解的奧利弗說道，「雖然他可能只告訴了我部分。」

蝙蝠俠瞪了他一眼，奧利弗攤手無奈道：「難道不是嗎，蝙蝠？說實話，把超人的同位體關在一個不讓人知道的地方顯得你和她之間真的很奇怪……」

蝙蝠俠非常反對的眼光再次丟向了奧利弗的方向，超人適時地伸手提示道：「我還是知道這件事的，奧利弗。」

看著氪星人一臉信任的表情，作為花花公子經驗豐富的奧利弗最後還是把想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蝙蝠俠停下了手裡的工作，奧利弗扭頭問道：「囚室裡面的監控拍到了什麼？」他沒有這間房間的許可權。

超人也湊了過去，蝙蝠俠打開了監控錄像。畫面和奧利弗想象的相差無幾，那個【黃燈俠】暴力闖入了囚室，然後，他似乎也對囚室裡面的女性氪星人有些震驚，他的聲音滿是不確定，但他緊接著就破壞了囚室裡面的監控，畫面到這裡就停下了。

奧利弗又看了一遍監控，他皺著眉說道：「他們兩個看上去並不認識。」他一直以為【黃燈俠】和【超人】是來自同一個世界的，所以現在【哈爾】才會闖入監獄將【超人】帶走。

但看來囚室的監控之後，【哈爾】似乎也對【超人】的女性身份十分陌生。監控被破壞之後，【哈爾】還在那裡停留了一段時間，奧利弗猜測他們就是在這段時間裡面達成了協議。

「這個【黃燈俠】的身份我會去確認。」蝙蝠俠開口道，他從奧利弗那裡得知了剩下的事情。

在從正義領主的世界回來之後，蝙蝠俠一共只和灰蝙蝠聯繫過兩次。其中大部分時間都在聊關於【卡爾】的處置辦法，灰蝙蝠那邊很忙，蝙蝠俠也並非熱情的人，所以他們之間除了【卡爾】以外的交談寥寥無幾。

超人摸著下巴冥思苦想：「這個【黃燈俠】可能是【超人】那邊的嗎？」

「可能性不大，」蝙蝠俠回答道，「起碼在最近領主一起出席的時候，【卡爾】那邊的領主綠燈並沒有變成黃色。」他說的是狂笑和領主超人婚禮上臭著一張臉的領主綠燈。

「所以，」奧利弗無奈地說道，「我們世界是什麼多元宇宙打卡地點嗎？那麼吸引其他宇宙的人來這裡旅遊。」

超人回想了一下他之前見到過的那些來自其他世界形形色色的人，他好心地拍了拍奧利弗的肩膀試圖寬慰同事：「習慣就好。」

另一邊，哥譚上空。

「sy的是不義聯盟裡面的燈俠？」克拉拉和她身邊正在飛行的【哈爾】說道，「我還以為你s視差魔。*」

「我確實打s這個，」【哈爾】有些遺憾地開口，比起黃燈俠他更偏向視差魔，「但是家裡面的一次性染髮劑用完了，而我不想戴假髮。sy的衣服倒是不用擔憂，【哈爾】之前參加漫展的時候就買好了各個色號的燈俠衣服，他家裡s用的燈戒都比【卡蘿】的首飾多了。

「要是s的是不義超人就好了，克拉拉。」【哈爾】開玩笑地說道，「我們還可以出一個不義聯盟。」他已經從克拉拉那裡知道了s的是正義領主。

馬上就要到克拉拉所說的另外一個隊友的基地了，【哈爾】有些好奇地問道：「sy的是哪個蝙蝠俠，你說的那個【布魯斯·韋恩】？」

克拉拉看了一眼剛剛飛過的滴水獸：「是狂笑。」

「什麼——」【哈爾】的臉看上去都要和哥譚的滴水獸一樣猙獰了，「原來真的會有蝙蝠俠的粉s狂笑。雖然我承認他確實很時髦，但我以為小丑粉絲才會喜歡他。」

「話可不能這麼說，【哈爾】，」克拉拉努力替【布魯斯】辯解，「之前還有s過「死去的韋恩夫婦」。而且【布魯斯】他不了解超級英雄漫畫。」

【哈爾】聳聳肩，沒有再對狂笑發表什麼評論。他接著問道：「然後呢？你們之前對在這個世界演了什麼？」他對這個可感興趣了，畢竟被關起來的克拉拉差點讓他以為自己走到了《不義聯盟》片場。

「……然後我就被蝙蝠俠關起來了。」克拉拉長話短說，把他們之前的經歷告訴了【哈爾】。

【哈爾】的臉變得和他的戰衣一樣的黃：「所以你告訴我，狂笑和你結婚了？」

克拉拉輕咳一聲：「這不是重點，而且那是假的。」

「還好這是假的，」【哈爾】捂住心口，「你說的這句話對我的傷害不亞於塞尼斯托*和甘瑟*為了和平聯姻了。」

「塞尼斯托和甘瑟聯姻我還沒見過，和哈爾聯姻倒是……」克拉拉在【哈爾】一臉「我真的要吐在哥譚頂上」的表情下閉上了嘴，她光明正大地輕笑了一聲。

「你總是讓我知道少惹那些文字工作者，CK。」【哈爾】努力消除腦子裡面的畫面，他摸了摸制服下面起的雞皮疙瘩，心有餘悸地說道。

「彼此彼此，【哈爾】。」克拉拉回嘴道，「我可沒忘記你半夜在群裡面發恐怖視頻的事情。」

「我有過預警的！」【哈爾】質問道，「而且你不是不害怕那些視頻嗎，克拉拉？」

他還記得克拉拉可是能在群裡面連麥幾個小時陪別人一起看完恐怖電影的人，群裡面的女生都更喜歡克拉拉的陪伴，他們甚至還組織了私下的聚會。

「我不害怕，」克拉拉說道，「但那個視頻的聲音太大了，嚇到了我家裡的狗。」克拉拉不得不半夜爬起來安撫耳朵受傷的【小氪】，然後被甩了一臉狗毛。

和【哈爾】一路鬥嘴飛到了阿卡姆莊園，克拉拉帶著【哈爾】飛向了狂笑洞。

「這裡真酷。」【哈爾】吹了一個口哨，他打量著狂笑洞裡面的那些充滿科技感的設施，然後在收藏櫃那裡停了一下。「糟糕的審美。」他小聲地吐槽道。

「克拉拉！」

「克拉拉。」

有兩個人同時叫了克拉拉的名字，克拉拉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燈光下的【布魯斯】。【布魯斯】鋼藍色的瞳孔沉滿了驚喜，克拉拉甚至看到他的嘴角往上移了幾厘米，他的雙手略往上抬，似乎在等待一個擁抱。

但【布魯斯】旁邊的那個女人更出乎克拉拉的預料。

「【黛安娜】？！」克拉拉一頭撞進了【黛安娜】的懷抱，她比【黛安娜】略高一點，所以克拉拉要彎一點腰才能把頭擱在【黛安娜】的肩膀上。克拉拉的懷抱比之前還要溫暖，可能氪星人的體質因素，今天下午剛穿越過來的【黛安娜】覺得自己在抱一個軟綿綿的小太陽。

摸著克拉拉的捲髮，【黛安娜】笑吟吟地說道：「好久不見，克拉拉。」

和旁邊那兩個之前私下就見過面的群友不同，【哈爾】勇敢地走上前，他握住【布魯斯】那隻在撫摸空氣、顯得格外尷尬的手說道：「你好，我是【哈爾·喬丹】。」

「【布魯斯·韋恩】。」【布魯斯】不著痕迹地收回了手，他不太喜歡和陌生人接觸。他瞥了一眼還在別人懷裡嘿嘿傻笑的克拉拉，覺得自己這幾天晚上對克拉拉吃不好喝不好的擔心應該全部丟給e。

【哈爾】什麼也沒察覺到，他一拍腦袋說道：「你的牙齒沒有我以為的那樣黃，【布魯斯】。」

【布魯斯】：「……」不會說話可以閉嘴，謝謝。

克拉拉眨著眼睛問道：「你是怎麼到這裡的啊，【黛安娜】？」

她和【黛安娜】是在群裡面認識的，但後來在私聊過程中成了好友。如果不是【黛安娜】在歐洲留學，克拉拉敢肯定她每個周末都離不開【黛安娜】。

【黛安娜】看著克拉拉白凈的臉蛋，她戳了戳克拉拉白裡透紅的蘋果肌，慢慢地說道：「其實很簡單……」

要說起【黛安娜】為什麼會在狂笑洞，就要把時間轉到幾個小時前，大都會市，大都會公園旁的超人博物館。

【黛安娜·普林斯】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了那裡。她前一秒剛和自己的男友【史蒂夫·特雷弗】告別，下一秒原本該踩在聚會地點的地毯上的靴子卻踩到了白色的地板上，發出了脆響。

【黛安娜】並沒有花上多少時間就接受了她穿越的事實，她是歷史和藝術系的雙學位博士，在考古方面有深入了解的【黛安娜】不至於分不清她手上的火神之劍和之前的差別。這把由火神打造的利劍泛著冰冷的寒光，【黛安娜】的腦海裡面湧現出不屬於她的、卻莫名熟悉的記憶。

她撫摸著劍刃，就像在撫摸一位陪伴她多年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