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雕塑

在原著中，狂笑蝙蝠俠發瘋之後曾用小丑病毒把黑暗多元宇宙的羅賓和一些孩子洗|腦成羅賓狗，並用鐵鏈拴住了他們。而狂笑蝙蝠俠宇宙中的達米安曾是羅賓狗的受害者之一。

【布魯斯·韋恩】拒絕評價這種行為，他不理解，也不支持。

他的家族熱衷慈善事業，【布魯斯】過去還曾去孤兒院當過志願者，他真的無法認同狂笑蝙蝠俠的行為。腦子裡面的記憶充斥著狂笑蝙蝠俠曾經飼養的羅賓狗們，【布魯斯】看著躍躍欲試的Ace-46，對方看起來對羅賓狗的到來期待已久了。

沒有回答Ace-46的問題，【布魯斯】看向樓梯的方向：「他現在在哪裡？」

知道自己的主人喜歡親自出手捕捉羅賓狗的Ace-46說：「達米安少爺正潛伏在書房左側的書柜上方。房間裡面所有重要文件都被藏起來了，請放心，老爺。」

書房，【布魯斯】一陣頭疼，既然達米安都穿著羅賓制服來了，那看來今天他是不會輕易放棄了。狂笑蝙蝠俠有幾百種方法讓他有去無回，但【布魯斯】只能在裡面挑選最簡單的那種。

看來今天的【人設完善值】只能在及格線徘徊了，反正這次的碎片擁有者也是克拉拉。【布魯斯】吩咐道：「準備一些……牛奶和甜點。」

「是，我這就去準備小丑病……」Ace-46突然反應過來他的主人說了什麼，他有些震驚地抬起頭，在看到【布魯斯】藍綠色瞳孔時又對自己的愚蠢行為感到後悔。狂笑蝙蝠俠行事不容置疑，身為他的僕人，Ace-46隻用照做。

「是，老爺。」他行了一個禮。

「注意【卡爾】那邊的行動。」【布魯斯】叮囑道，「我希望她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完好無損的羅賓。」

Ace-46心裡一片瞭然，他點點頭，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雖然早就知道狂笑蝙蝠俠對領主超人不簡單，但現在看來，自己之前的猜測果然是對的。Ace-46美滋滋地朝熱牛奶裡面加了一點蜂蜜，主人甚至願意為她偽裝一下自己奇特的癖好，雖然不能養新的羅賓狗狗有些失望，不過主人開心就好。

【布魯斯】一點都不開心。

他表情陰鬱地盯著書房的大門，想到裡面潛伏著的那個小刺客，某種程度上確實和他有著血緣關係的兒子就頭疼。他今年才二十多歲，人生第一次經歷有一個十二歲的孩子，這體驗實在是難得。雖然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假的。

但他的父母看到這個孩子，心情應該也會不錯吧。壓下內心的想法，深呼一口氣，強迫自己進入狂笑狀態的【布魯斯】推開了書房的大門。

書房一片黑暗，【布魯斯】經過強化后的眼睛看到了那個蹲在書柜上方隨時準備跳下來的矮小身影，他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合上了書房的門，特意將毫無防備的後背露了出來。

就在大門合上的那一刻，一個矮小身影從上方跳了下來，從小在刺客聯盟長大的達米安相信自己的實力，先把這個來歷不明的【布魯斯】·阿卡姆敲暈審訊一遍再說。

躲過敲向後腦勺的悶棍，【布魯斯】在躲避達米安攻擊的時候還抽空想了想，以這個孩子的身高，要跳多高才能打倒他的頭。

寂靜的黑暗之中，達米安並沒有想到自己的偷襲居然會不成功，他祖母綠的雙眼一沉，下手越發狠厲。【布魯斯】果然不簡單，他必須在這裡打倒他。

「這可真是一個驚喜。」【布魯斯】輕笑著說道，他遊刃有餘地閃過丟來的那個蝙蝠鏢，爆炸聲從耳邊傳來，爆炸產生的光亮照亮了他唇邊帶著的笑，「我沒想到這裡的羅賓會送貨上門，我需要付郵費嗎？」

達米安看著那個和自己的父親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他輕鬆地躲過了自己所有的攻擊，而現在，那抹令人生厭的笑容在他瞳孔里放大。

這個男人終於開始反擊了。

二十分鐘后——

書房早就變得一片狼藉，右側的牆壁還被開了一個大洞。【布魯斯】笑著伸出食指和拇指，在被綁住的達米安面前把他身上的通訊器和定位全部碾碎了。

被特製繩索綁在Ace-46提供的合金椅子上的達米安寧死不屈：「你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坐上這張椅子上的黑暗多元宇宙里的羅賓們十個有八個會這麼說，聯想到狂笑記憶裡面對羅賓做了什麼，【布魯斯】的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狂笑對戰羅賓的經驗豐富，要不是他還壓制著實力，對上達米安根本不用那麼久。

儘管如此，小義警還是受了一些輕傷。雖然對於他來說還不如刺客聯盟的日常訓練受的傷嚴重。

「老爺。」Ace-46再次敲響了破損了一半的門。

從門上的那個大洞達米安能看到穿著燕尾服的管家手裡面舉著裝滿甜品的托盤，這個管家也和【布魯斯】·阿卡姆一樣令人反胃，達米安永遠不會忘記他把這張椅子送進書房時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難以言說的遺憾。

「進來吧，Ace。」【布魯斯】靠在唯一完好的沙發上隨意地招了招手。

盡職的人工智慧管家清理了桌子上的碎渣，將散發著焦糖和牛奶香味的瑪德琳蛋糕放在他們中間，倒出一杯蜂蜜牛奶，Ace-46又將另一個裝著清水的杯子遞給了【布魯斯】。

達米安瞪著他面前的男人，不客氣地說：「你在裡面下了毒？」

「怎麼會，羅賓少爺。」Ace-46搶先一步解釋道，「這些東西都是用最新鮮的食材做的，懷特小姐還誇讚過我的手藝。」

懷特應該就是提姆說過的那個女人了，達米安在腦里整理著情報，把他綁起來的男人實力出眾，而且對他的招數了如指掌，蝙蝠洞的道具對他也完全沒用。【布魯斯】·阿卡姆，簡直就像是專門為對付蝙蝠俠而生的男人。

至於那個傻|逼管家，鬼知道他為什麼要稱呼自己為少爺。

「這也不是給你準備的，小鳥。」【布魯斯】喝了一口清水，「現在可不是鳥寶寶的吃飯時間。」在狂笑還正常的記憶里，達米安更偏愛營養均衡的食物，他對除了小甜餅以外的甜食需求不大。

「好了，讓我猜猜你為什麼要闖入我的莊園吧。」【布魯斯】盯著達米安被多米諾面具遮著的臉，他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你想要驗證一個猜測，對嗎，羅賓？」

他站起來走到達米安身後：「沒有告訴你的大家長，也沒有告訴其他人，就為了一個猜測而落入敵人的老家。哦，這可不像你會做的事情，羅賓。」

「但你勇氣可嘉。我喜歡勇敢的孩子。」【布魯斯】按照狂笑記憶裡面的樣子將手放在了達米安的肩膀上，察覺到手下方那個孩子繃緊的身體，「你值得一個獎勵。」

這種親密的舉動讓達米安十分不適，對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讓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布魯斯·韋恩偶爾也會輕拍他的肩膀，這是父子之間一種親密關係的表現。在達米安表現得還不錯的時候，不善言辭的父親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他的讚賞，就像是——獎勵。

而現在，用這種方式的人又多了一個，那個和達米安只見過一面的陌生男人的手掌和父親一樣，血脈的聯繫遠遠比他們想的更複雜。一直在想辦法反抗的達米安察覺到被【布魯斯】觸碰過的身體半邊都僵硬了起來，和他第一次被父親抱在懷裡的感覺一樣。

達米安抿緊雙唇，關於【布魯斯】身份的猜測在他腦海里翻江倒海。

終於安靜下來了，看來狂笑蝙蝠俠的記憶還是有靠譜的東西的。【布魯斯】重新坐在沙發上想。

他看著眼前的甜點有些發愁，克拉拉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她再不回來，端著狂笑人設的【布魯斯】也不好放達米安離開。

畢竟，這些甜品變涼了也就不好吃了。

人與人之間的悲歡並不相通，比如現在的克拉拉和【布魯斯】。

克拉拉在魯濱遜公園像只被關久了的小狗一樣走來走去，因為哥譚過於危險，之前【布魯斯】一直不同意她自己一個人出門。

直到現在，雖然有任務在身，但克拉拉的心情在看到綠油油的植物和吵鬧的人群後放鬆了一些。沒有了【布魯斯】的嘮叨在身邊，克拉拉覺得哥譚充滿著工業污染後遺症的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公園裡面甚至還有快餐店，早就想吃香噴噴的高熱量食物的克拉拉咽著口水準備掏錢，結果發現領主超人的【人設完善值】在她準備買漢堡的時候居然下降了5%。

克拉拉以最快地速度逃離了快餐店的香味輻射範圍，她忍不住在心裡質問，難道領主超人不吃飯嗎？！

被迫對美食喪失了世俗慾望的克拉拉像遊魂一樣在公園裡面逛了幾圈，直到周圍都沒有人影也沒看見系統說會出現的人。

思考了幾秒，克拉拉乾脆在公園中心圍著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反正那個人也是來找她的，她不急總有人急。

公園中心是一座正義女神的雕塑。端莊的女神被絲帶蒙住雙眼，她雙手向外伸開，右手握緊利劍，劍鋒向下，左手則手持天平。她背對著克拉拉，因此克拉拉能看到雕塑背後的那句古羅馬諺語。

「為實現正義，哪怕天崩地裂(Fiatjustitia,ruatcael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