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84章

陸海詞走到媽媽身邊，親昵道：「我們老師被抓走了，校長今天給我們放假了。媽媽，你打算什麼時候生小弟弟小妹妹啊？」

林輕輕想罵草，什麼時候輪到兒子催生了？「你怎麼突然問這個？」難道是有人在他面前說了什麼？想到是這個可能，林輕輕的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陸海詞道：「因為季陽的媽媽沒有生弟弟妹妹，好像去醫院打掉了，被季陽的爸爸知道了，他們在鬧離婚。媽媽，你如果不生弟弟妹妹，爸爸會和你離婚嗎？」

林輕輕：「……」這孩子在說什麼話？「不會的。不過，你怎麼知道季陽的爸爸媽媽之間的事情？是季陽告訴你的？」

陸海詞點點頭：「嗯，季陽說，他媽媽去醫院打胎了，被他爸爸知道了，他們吵著要離婚。媽媽，季陽的媽媽為什麼要去打胎？季陽說打胎就是把肚子裏的娃娃打掉。媽媽，你可不能把肚子裏的小弟弟小妹妹打掉，我很想要小弟弟小妹妹。我也不想爸爸媽媽離婚。」

「……」林輕輕不知道該怎麼說，現在的孩子真是太早熟了。「這件事你不要跟別人說，那是季陽家的事情，我們也幫不了忙。不過，身為季陽的好朋友，你要安慰安慰季陽。」

陸海詞：「媽媽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母子倆吃好午飯，陸海詞在家裏看書，林輕輕去了於秀瑤家。

於秀瑤這三年是真的很開心，三年來，她都存了2000的私房錢了，都是她跟着林輕輕掙錢的，再加上自己鹹鴨蛋收的分利。這要是在三年前，她是絕對想不到的。

於秀瑤吃好午飯，正準備做滷味了，看見林輕輕來了。「輕輕來了……」

「嫂子。」林輕輕來到廚房門口，「嫂子，最近時局有些緊張，這緊張連部隊里都影響到了，所以我擔心我們的滷味被人拿來說事，我想結束和供銷社的私人協議。」

於秀瑤一愣，隨即她道：「也行，還是安全重要。」她倒是看得很開。

林輕輕道：「不過，滷味的事情不會停下，我到時候會向部隊申請，以部隊的名義成立食品公司，只是暫時能不能成功而不知道，我先給嫂子透露個信息，至於其他的嫂子就咱先不說了，先保密。」

於秀瑤原本就看的開，雖然有些失落，畢竟一年可以掙不少的錢，不過現在聽到林輕輕這樣一說，她又有些期待了。等等……「輕輕，如果滷味不能再私下做了，那我的鹹鴨蛋是不是也不能了？」

林輕輕道：「是的，嫂子如果捨得，可以把鹹鴨蛋的製作方法賣給供銷社。農場里沒有養鴨，所以製作不了鹹鴨蛋。不然的話，就像製作滷味一樣，農場也可以製作鹹鴨蛋。」不過，又是豬又是雞的，農場養的家禽已經夠多了。現在130來個軍嫂光農場的活是忙不過來的，農場還請了好幾個附近生產大隊的婦人，就連林醫陽的妻子王秋月，現在也是農場里的職工。不過王秋月的待遇和林醫陽的待遇不同。林醫陽的待遇是按照工人的待遇來的，而王秋月的待遇和軍嫂們一樣，每年50塊左右的工資，加上工分換的糧食。對王秋月來說，能和丈夫在一起，收入還比在生產大隊時高，她就心滿意足了。

於秀瑤想了想：「那我就把鹹鴨蛋的製作方法賣給供銷社吧。這個也不是我們家祖傳的製作方法，在我娘家那邊，也有其他人會做鹹鴨蛋。」

林輕輕道：「明天是周末，那明天上午我們一起去一趟供銷社，和馬主任商量這件事。」

於秀瑤：「也好。」

林輕輕和於秀瑤討論好事情之後，就準備回一趟家，和陸海詞交代一下。路過季家的時候，看到許慧娟拎着行李箱出來了，她身後跟着季陽，拉着她不讓她走。

季陽哭着道：「媽媽你不要走，媽媽你別走，嗚嗚嗚……」季陽一邊哭一邊拉着許慧娟。

林輕輕這下有些尷尬了，這件事讓她碰到了，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吧？這三年裏，她和許慧娟相處的也不錯。眼下見到這種情況，她只能開口：「季陽媽媽，不如來我家裏坐坐？你看季陽這麼捨不得你，有什麼事情咱們不能好好說嗎？」

「嬸嬸？」季陽感激的看向她，「嬸嬸，我爸爸好凶，他好壞，嗚嗚嗚……」

許慧娟遇見了林輕輕，也覺得有些尷尬。她收拾行李打算走，也是一時衝動，她以為季長豐會來拉的，結果沒有。現在林輕輕這樣說了，她好歹也有個台階下了，便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哎……」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說說，我會是一個好的聽眾。」說着，她拉住許慧娟，往自家走。

林輕輕拉着許慧娟到了自家，她給許慧娟倒了一杯茶，又對季陽道：「季陽，你和陸海詞去屋裏玩吧……陸海詞，季陽來了。」

陸海詞在屋內道：「季陽，你快來。」

季陽看了看許慧娟，還是擔心他媽媽，他怕自己一進屋內，媽媽就走了。

林輕輕道：「你放去屋裏吧，我會看着你媽媽的。」

季陽：「謝謝嬸嬸。」

等季陽進了屋內，林輕輕輕聲道：「季陽媽媽，你的事情，我聽季陽對海詞說了，他說你去打胎的事情被他爸爸知道了，所以你們夫妻在鬧離婚的事情。這事情讓他很擔心，愁眉不展的。

不過我覺得，你們夫妻間如果有矛盾，可以好好的談談，可有些事情還是避著孩子的好。不管這事情是真是假，如果讓季陽說出去，對你們總是不太好。家屬院人多，閑言閑語也不知道會傳出怎麼樣。而季陽又是孩子，擔心爸爸媽媽，也不會有防備，所以有些話說出去，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些話林輕輕也是想過之後才說的。季陽會把這件事告訴陸海詞，可能也會告訴其他玩的好的小朋友，萬一小朋友也向陸海詞一樣告訴了自己的家長，那事情傳開了就不太好了。畢竟打胎離婚這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會有損名聲的。

當然，林輕輕也想過這事情如果跟許慧娟說了，許慧娟可能會跟她翻臉。但翻臉了就翻臉吧，就當她看清一個人了，好心辦壞事了。

許慧娟聽到林輕輕的話，先是臉一紅，隨即嘆了一聲氣。她也沒有想過季陽會把這件事說出去，但是她不怪季陽，她知道季陽是關心她。只是這件事讓她在林輕輕面前很丟臉，不過丟臉就丟臉吧，今天的事情也讓林輕輕碰見了，再說她們是鄰居，鄰居無秘密。她也不怪林輕輕，這三年和林輕輕的相處，她也了解了一些林輕輕，林輕輕和家屬院的很多婦女不一樣，她從來不嚼舌根。所以她明白這是林輕輕的一番好意。

現在林輕輕既然知道這件事了，她也就坦白了。實際上，她也想要個談心的人。因為自己是重生的，所以這些年，她連個知心的朋友都沒有。

「林同志，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咱們都是當后媽的，這三年，我一直沒有生孩子，是因為我不想生，我把季陽當親生兒子，不想再生了。你呢？這三年你也一直沒有孩子，也是不想再生嗎？」許慧娟問。她這個人腦子不是很聰明，所以問的也直接。而且她覺得，這種事情不需要轉彎抹角的問，畢竟林輕輕對自己的事情，也是直接說了。

聽許慧娟問起這件事，林輕輕坦誠道：「我還年輕，不想這麼早生孩子。當年我結婚的時候，我爺爺也是叮囑過我，讓我晚幾年再懷孕，這對女同志的身體有好處。」

許慧娟是知道林爺爺是醫生的，上輩子就知道。聽林輕輕這樣一說，她也不確定林輕輕話的真假。她想起上輩子，林輕輕也是結婚好幾年了，都沒有生孩子。現在一想，雖然這輩子的林輕輕和上輩子的林輕輕是完全不一樣的人，但在生孩子這件事上，卻是一樣的，兩人結婚幾年，都沒有孩子。

這樣說來，林輕輕說的可能是真的，兩輩子的林輕輕都是因為林爺爺的叮囑，所以才決定晚些生孩子吧。

許慧娟推測出了自己的想法，並沒有繼續糾結了。她說起了自己的事情：「我和老季這次吵架，說起來不是老季的錯，是我的錯。」頓了一下，她又嘆氣，「我一直不想再生孩子，但是老季一直還想要孩子，於是我對老季說，等季陽長大之後，我們再考慮的事情。其實，我只是說說而已，我是真的不想再生孩子了。」

她不想再生白眼狼出來了。「三年前，我發現月事來遲了，所以去醫院檢查了，結果發現自己懷孕了，於是，我趁著老季出任務了，把孩子打了。這件事過了三年了，也不知道老季現在怎麼又知道這件事了，他怪我這件事沒和他商量，所以我們吵了起來……所以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但是我真的不想要生孩子。」一直沒有說話的人，現在竟然和林輕輕說起了這件事，她發現有人訴說，心情竟然意外的輕鬆了起來。

林輕輕也不知道怎麼說，不過：「我覺得夫妻之間，不管有什麼問題，還是說清楚的好。逃避和拖延時間，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想了想，林輕輕又道，「當初，我還不想要孩子的時候，我就和陸承坦白的，陸承也體諒了我。所以我想，你是真心疼愛季陽的，季營長肯定也會體諒你的，你可以如實對季營長說出自己的想法。」

許慧娟搖搖頭：「這……不想要生孩子這件事如果說出來，老季會明白嗎？男人都想要多子多孫的，如果我不想要孩子，老季他……他應該會和我離婚，再娶別的願意為他生孩子的人。」

「……這……」許慧娟的話讓林輕輕不敢苟同，但是，她的思想林輕輕也沒辦法改變，「但是我覺得，有些事情，你如果沒有試過，就永遠不會知道結果。但如果試過之後，結果還是一樣，至少自己努力過，不會後悔了。你說是不是？當然了，這是季陽媽媽你自己的事情，別人說什麼，也只是旁人的話，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還是需要自己解決的。」

許慧娟並不是一個聽不進話的人，她現在聽林輕輕這樣說，腦子是一片慌亂的。

「媽媽……」季陽從屋子裏跑出來，他抱住許慧娟，「媽媽，爸爸如果要和你離婚，我和媽媽一起走。」

「季陽？」許慧娟看着他，感動的不得了。她可以不要丈夫不要老季，但是她要季陽這個兒子。如果下次再懷孕，再打胎，被老季知道了，肯定會離婚，老季的性格她很明白。到時候，老季會娶別的女人，季陽有了后媽，被欺負怎麼辦？

如果自己跟老季說了，也是兩種結局，一種是老季想要孩子，一種是老季可以不要別的孩子。但至少，說了有一半的機會。想清楚了情況之後，許慧娟決定試試看了。「林同志，我願意試試看。」

林輕輕笑了笑。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許慧娟的心情已經平復了很多，林輕輕也要去上班了，於是許慧娟讓季陽留在這裏和陸海詞玩，她自己拎着行李重新回了隔壁季家，因為她也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季長豐和妻子吵了一架，他也後悔，見妻子拎着行李走了，他想上去拉住，但是想到她瞞着自己偷偷打胎，他就咽不下這口氣。好在看到妻子被隔壁林同志勸住了，他也鬆了一口氣。

可是，他捨不得妻子走是一回事，妻子瞞着他偷偷的打胎是另一回事。

季長豐一個人安靜了好一會兒，激動的情緒也漸漸的平復了下來。家裏為了這件事，已經吵了好幾天架了，再這樣下去不行。季長豐覺得，他應該和許慧娟好好的談一談。

正當這時，許慧娟拎着行李回來了。她看見坐在廳里的季長豐，也不再像剛才那樣激動了。她道：「老季，我們談談吧。」

季長豐原本也想談一談，沒料到許慧娟會先說這話。「嗯，我們談一談。」打胎這件事如果不談清楚，季長豐心裏會有跟刺。

兩人一個坐在餐桌邊，一個坐在靠牆的位置，季長豐因為工作上的習慣，和人說話的時候，會盯着對方看，而許慧娟則低着頭，不敢正視季長豐。雖然說是許慧娟先提起的談一談，可真正到了談一談的時候，許慧娟還是緊張了起來。

季長豐：「你說吧，為什麼要打胎，而且還不跟我說？你說等季陽長大了可以再要孩子，現在季陽長大了，可是你還是避諱生孩子的事情，我不是個傻瓜，連敷衍的話都聽不出來，我覺得你是不想給我生孩子，是嗎？你可以坦白告訴我，我不想我的伴侶在生活上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我們是夫妻，不應該彼此坦白嗎？」

季長豐的直覺同樣是敏銳的，他就是感覺得出許慧娟不想給他生孩子。可是許慧娟對他、對季陽分明都很好。所以季長豐不明白。還是說，許慧娟心裏有別的男人，所以不想給他生孩子？除此之外，季長豐實在想不出別的。

許慧娟想起了季陽，她猛地抬起頭，一臉堅定又豁出去的看着季長豐：「是，我不想生孩子。我只想我們有季陽夠了，我把季陽當成了親生孩子，對我來說，我已經有兒子了，所以我不想生了。」

「你不想生了你可以直接的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而是偷偷去打胎？」季長豐逼視他，「還是這個胎兒有問題嗎？」

「我……」許慧娟咬咬牙，因為這是白眼狼。

「回答我。」季長豐的語氣越來越平靜了，但同時，看着她的眼神越來越冷漠了。

「我……」許慧娟乾脆心一狠，直接說了，「因為我就是不想生孩子，因為我做過一個夢，我會生出白眼狼。」看着季長豐，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肯定過不去。

「你因為做過一個夢，夢裏生了白眼狼，所以把孩子打了？」季長豐無法想像許慧娟的邏輯，這恐怕腦子有病吧？誰會因為一個子午須有的夢把孩子打胎了？但是，他看着許慧娟的眼神，發現她的眼神和之前的不同。之前說不想要孩子的時候，說等季陽長大了再要還的時候，她的眼神是有些瓢的。而現在，她的眼神非常的認真，她沒有撒謊，她是認真的。

可是，季長豐依然沒辦法理解。

許慧娟也想起了上輩子的事情，除了不想生出白眼狼，她還要避開季長豐的死結。在她40歲的時候，季長豐會出任務去世，所以，那一年的任務，她不能讓季長豐去。她不想季陽沒有爸爸。

想到這裏，許慧娟乾脆把上輩子的事情半真半假的說了，反正做夢的開頭已經出了：「我……我還夢到在我40歲的時候，你會出任務，然後……然後犧牲了。」說到這裏，她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許慧娟上輩子和季長豐過的很好，季長豐對她也很好。所以季長豐的去世對她來說，也是真的痛苦。

季長豐從來沒有見她這樣過，她雙手捂著臉，無聲的哭了。從她的表現來看，她想到了夢裏的事情，她還沉靜在夢裏。「這只是做夢而已。」季長豐的語氣不由的軟了。語氣雖然軟了，卻沒有保證說，自己不會出事。因為誰也不能確定，他們每一次的任務都能平安回來。

「這不是……這是不是夢我不知道。」許慧娟又仔細的想了想，然後又說出了一些事情，「我還夢到了……」她說出了67年會發生的事情。

後勤部

林輕輕正在和洪君談部隊食品公司的事情。林輕輕和供銷社有滷味協議的事情部隊里的人幾乎都知道，畢竟每天於秀瑤她們運不少的滷味在做，不可能瞞得過別人。

洪君道：「滷味的方子是你的，你拿出方子做滷味，部隊不能占你的便宜。不如這樣，我和屈政委商量一下，這方子部隊買下。」

「不用不用。」林輕輕道，「這方子我不打算收錢，我打算獻出去。」她和供銷社協議掙錢，她不虧心。但是這方子本來就不是她的，只是網絡上搜出來，自己再經過多次試驗，修改了一些地方。可不管怎麼說，這都不是她自己原創的，所以她可不敢用這個掙部隊的錢。

「那不行，我們不能占老百姓的便宜。」洪君堅持道。

「洪主任……」林輕輕解釋，「這不是占老百姓的便宜，軍人保家衛國，老百姓無以為報，所以我心甘情願獻出方子的。」真不是她偉大，而是這本來就不是她的方子，她掙點小錢是一回事，但她怎麼好意思掙這個錢？

洪君看林輕輕說的誠懇，眼中滿是真意，但是這種事情，她還是不會同意。「這件事我會和屈政委商量的。」

林輕輕見洪君如此，她也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

一個禮拜后，部隊食品公司成立了，經過農場的事情，部隊因為有了農場，才每年能在財政上起碼省了十萬以上的錢，所以對於這次成立食品公司的計劃，當然不會反對。

不過，屈政委也不願意佔林輕輕方子的便宜，而林輕輕也不想用這個方子掙部隊的錢，於是雙方討論之後，林輕輕向部隊要了一個工作崗位。

其實這個年代的方子並不貴，一個工作崗位一年能掙兩三百，十年能掙兩三千，比一個方子划算。

而這個工作崗位，林輕輕是為林父要的，工作的地方也是在老家，工作送過去之後，林父笑的都合不攏嘴了。

林家原本非常的和諧，林輕輕進了後勤部之後，大房有了鐵飯碗、二房也有了鐵飯碗，剩下三房沒有，三房心裏也不是滋味。

但這些，林輕輕是不知道。按照林輕輕的想法，有工作機緣總要給適合的，林醫陽的工作是機緣，剛巧適合他。林父的工作也是機緣，是郵電局的工作。屈政委問林輕輕要什麼樣的崗位時，林輕輕就考慮到了老家的鎮上，這樣一來，上下班方便。而之所以沒有考慮縣城，而以為是十年當盪起馬上來臨了，鎮上比縣城安心的多。

至於這份工作為什麼落到了林父頭上，因為大房有了工作，輪下來自然是二房了，林小弟還小，那麼這工作自然給林父了。

林輕輕交代了工作之後的事情，也不知道林家三房會有心思，不過這有心思也正常，她也不可能因為林家三房有心思，就讓林父讓出工作。而且，家裏還有林爺爺林奶奶在。

林輕輕現在擔心的是陸承，已經是6月22日了，距離三年的6月20日，已經過去兩天了，陸承還沒回來。林輕輕擔心陸承因為挂念這個日子出事，她這幾天有些魂不守舍的。